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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一路风尘-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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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还请蔡老弟缀合此事。”吕源闻言大喜,拱手道出了心中所愿。

他想石剑年少名声响,又得魏忠贤重视,风闻也得张皇后器重,未到弱冠之年便官至正四品了,前途无量,又家财殷实,倘能与爱子结义,将来有助于爱子高升啊!

再说,自己也不能落后于蔡坤呀。

“好说,好说。大人,此事只管包在下官身上,明儿就给大人一个答复。哦,怎不见夫人呢?”蔡坤当下拍胸担保。

他心里却惊世骇俗,暗想:吕源不想为王才报仇了吗?吕源上次在石剑的户籍事件上不是加了批语,不是想置石剑于死地吗?怎么没过多长时日,吕源就变风向了?

格老子的,什么世道呀?连吕源也变得这么快?

唉……

他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胡说八道,而导致吕源错误判断了石剑的前景及石剑与高层关系。

蔡如意闻言,气得俏脸涨红,泪水汪汪。

她穴道被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只有心头气苦。

吕源正欲说话。

“本官与你拼了……”田路风满脸羞怒,双目血红,连声怒吼,咬牙切齿。

他右手挥刀一招“暴风骤雨”,左掌一招“游龙探爪”,用尽全身功力,扑向石剑。

石剑左手一缩,旋身侧避,长袖一甩,已卷住了田路风右手腕脉,右手掌上横,切向他的左手脉搏,右脚尖挑起,踢向他大腿的“伏兔”穴,一招三式,劲似转轴,快捷迅猛,辛辣奇狠。

田路风腕脉被石剑长袖缠紧了,血气不畅,手臂无力,拿捏不住宝刀,铉刀“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又见石剑横掌上切,急忙变爪为掌直推,不料左腿一麻,已被石剑脚尖踢中穴道,他左腿立麻无力。

“扑通”一声,田路风单腿跪在地上,身子被石剑衣袖拉得前倾,收势不住,一掌竟按在地上。

“啪”地一声,地上的方砖竟被他一掌击破,碎裂散开。

“田大人,你如此大礼,本官可受不起啊,快快起来吧。”石剑不失时机地再度出言相讥,手袖一收。

“咚……”地一声。

田路风右手被他长袖一带,身子不由自主地再度前倾。

他右手发麻,无力支掌,身子收势不住,一头磕在地上,登时额破血流。

“哈哈哈……”宴席厅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蔡如意破涕而笑,心头一时的不快登即烟消云散了。

灯笼高挂,布司府里亮如白昼。

“大人,夜了,下官告退。”高迎强合两派之力,未能击退石剑,自觉颜脸无存,拱手向吕源告辞。

“大人,你与蔡大人久未相聚,下官就不打扰了。”马致富也向吕源拱手道别,悻悻率众离去。

“哈哈哈……好好好,石贤侄为本司争光了,好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石剑为吕源争了颜面。

他自然心头大喜,又想到石剑有高层关系,便双手拍着石剑的肩膀,连连称赞,亲切地称石剑为贤侄了。

蔡坤暗骂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吕源与石剑交好,自己自然再也不可能对石剑报复了。

他又暗骂吕源是变色龙,此前恨石剑要死,此时却想与石剑攀亲。他想风闻石剑的正四品是魏忠贤举荐的,此事皇上亲口所言,今日看来已非空穴来风了。

要不,吕源怎会看上石剑?

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中侍卫数百人都听到了朱由校亲口所言石剑是魏忠贤举荐出任正四品的,他们之后因为石剑与魏忠贤的关系扑朔迷离而颇多议论,消息也慢慢传到了地方来。

“伯父过奖了,小侄刚才献艺露丑,请伯父恕小侄狂妄。”石剑是机灵人,连忙拱手道谢,又迎合吕源,自称小侄,宛如一家。

蔡坤闻言,气得又想吐血,心里大骂:石剑是乌龟种、野猴、老鼠和马屁精……

“哈哈哈……好,贤侄口才出众,文采过人,武艺高强,作风务实,一心为民。老夫喜欢你这样的小帅伙。来,老夫敬你一坛酒,祝你在涪城再度干得轰轰烈烈。”吕源仰天大笑。

他自酌一碗酒,又亲提着一坛酒递与石剑,举碗与酒坛相碰了一下。

“谢谢伯父赏识,小侄誓死追随伯父,一定不负伯父所望,再立新功。来,小侄先干为敬。”石剑说罢,举起了酒坛。

蔡如意知石剑素不喝酒,芳心又为他担忧,真怕他当场露丑。

石剑暗地运功护住心肺,又咬咬牙,闭上眼睛,张口一饮而尽,直喝得俊脸涨红,双目如血,大汗淋漓。

他运功将酒瞬息间逼到了毛孔,化作汗雨涌出,全身汗湿。

“好!石大人好样的!”

布司衙门的人登时大声喝彩,掌声如潮。

“好小子,能打、会说、善饮,不错!老夫没看错人。好,你连这一碗也喝了,然后送蔡大人回司府驿馆,明儿再聊。”吕源哈哈一笑,把自己那碗酒也递与石剑。

吕源心想:冤家宜解不宜解,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你宰我外甥王才,老夫确实恨你要死,但现在你既得魏忠贤赏识,吏部接二连三晋升你,老夫又何必再与你结仇?

老夫岂能为一个死鬼外甥而得罪魏忠贤的人?魏忠贤的人不就是老吕的人吗?老吕不也认魏忠贤为亲爹了吗?

吕源看着石剑,又是一阵心思如潮,慢慢地,他内心确定下来,不管石剑现在是何人,最重要的是能与他攀上关系。

“谢谢伯父关爱!”石剑接碗又一饮而尽,依然是心不跳,气不喘。

“好!”喝采声和掌声又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

“好,生儿,你与安大人一起,护送蔡大人、石贤侄回驿馆。”吕源对石剑拍掌表扬。

“石大人,你没事吧?”吕初生此时对石剑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想趁机拉拢他作父亲亲信。

“谢谢吕兄关心,小弟自小能吃能喝。”石剑此时也不怕牛皮吹破天。为了做官,他对上峰的人,谁都讨好。

“夫人,意儿疲惫,你扶她回去吧。”蔡坤当然不敢让蔡如意露出被点穴道的破绽,连忙吩咐韩凤凰扶住蔡如意。

石剑机灵地过来扶住了蔡坤,一起向吕源拱手道别。

星光灿烂,夜风送爽。

“伯父,蔡姑娘怎么了?”吕初生送蔡坤回归驿馆,见蔡如意行动不便,口不说话,便不解地问蔡坤。

“意儿中了酷暑,又为老夫患病一事疲于奔命,可能是劳累所至。老夫呆会给她服用秘制良药,应该无事。夜了,贤侄请回,代老夫向令尊感谢今日盛宴款待。”蔡坤连忙辩解,又找借口让吕初生回府。

“伯父,伯母,早些安歇,晚生告辞!”吕初生看了躺在床上的蔡如意一眼,虽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拱手道别。

“这狗杂种还真八面玲珑,这么快就与吕源搞好关系了。唉!老夫为何每整他一次,他都要高升一次呢?真他妈的邪门!”蔡坤关上门,气呼呼地大骂石剑。

他心里又甚是苦闷,又是不解。

“老爷,算了,人家石剑也确实有真本事,人也机灵,他出人头地,你也脸上有光啊!你不是说他与意儿已义结金兰了吗?”韩凤凰收了石剑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此时对石剑已没仇恨了。

她已看到了吕源喜爱石剑,蔡坤又说爱女与石剑义结金兰、封死了蔡如意与石剑的情事,自己一家又何必再与石剑作对呢?

那岂不是同时得罪吕源,自讨苦吃吗?

蔡坤哑口无言,气恼非常,张口呼呼直喘粗气。

“好了,老爷,回房歇息吧,意儿也确是累了。”韩凤凰见蔡坤气成这个样子,怕他再次吐血,连忙扶他回房。

“老爷,还是想想跟石剑说说与吕初生结义之事吧。他与初生结义,自然不会再缠着意儿了,你也可如愿以偿地与吕府攀亲、步步高升了!”韩凤凰扶着蔡坤回房,又扶他坐在床沿,拿来毛巾,为他洗脸。

“唉!只是便宜了那狗杂种了。怎么好事都全落到那小杂种身上了呢?”气归气,蔡坤还是接受了韩凤凰的建议。

而且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他在韩凤凰搀扶下,走向石剑的房门,听到他房里有声音,连忙觅藏石剑窗下偷听。

石剑又有什么秘密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四章为情所困

夜色诱人,星月交辉。

“本府临时匆忙而来,未备礼物,这点小小心意,请二位收下吧。”石剑见安子午和吕初生亲到他房中看望,关问他是否喝醉,心头激动。

这是讨好上司亲近之人的绝好机会,他连忙掏出六根金条,分递安子午和吕初生各三根。

“哈哈……石大人真是见外了,你不远护送蔡大人而来,哪有时间备礼呀?呵呵……心意就领了,这个……还请大人收回吧。”安子午假意推辞。

吕初生也向石剑拱手,笑着推开他的手。

“安大人一直对本官关怀备至,这可不是贿赂大人,只是本官与大人的一点私人感情。”石剑把三根金条硬塞到安子午手中。

“石大人,咱可是左右参议呀!往后得多沟通,来,咱握个手。”安子午又假意推了一下,紧紧地握了石剑一下。

他然后收金入怀,乐哈哈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今天已是两次收石剑金条了。

石剑发现安子午塞进他右手中的公文纸,连忙紧捏。

“吕兄,小弟早仰兄长之名,早想前来拜会,聆听指教。今日能亲睹兄长迷人风采,实乃三生有幸。呵……这点小小心意,就当小弟请吕兄喝酒的吧。”石剑伸出左手,又硬把三根金条塞到吕初生手中。

吕初生见安子午已收金条,便也假意推让一番,然后收金入怀,乐得屁颠屁颠的。

他和安子午哈哈一笑,拱手向石剑告辞了。

石剑赶紧回房,摊开右手的公文纸一看,竟然是邬聊和程修竹举报自己与蔡如意情事的信。

“邬聊,你真不是人,枉本官护着你。你和程修竹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想置本官于死地。哼!我不宰了你们,我就不叫石剑。”石剑气得脸色煞白,将举报信撕得粉碎。

“这狗娘养的,真会讨好人,怪不得会连连破格提升?”蔡坤偷听到石剑又讨好安子午与吕初生,不由悻悻地骂了一句。

闻得开门声响,他连忙闪身回房。

待安子午二人出来后,他又拉着韩凤凰去敲石剑房门。

“哦,伯父伯母,你们还没睡啊?”石剑开门,见是蔡坤夫妇,连忙请他们入房。

“贤侄啊,老夫是来道贺的,恭喜你又要高升了。”蔡坤强忍心中的不快和气恼,开门见山就向石剑道贺。

“哦?伯父开玩笑了?小侄哪来之喜啊?”石剑疑惑地看了蔡坤夫妇一眼。

他想:难道我赢了田路风二人,吕大人又因此要提携我?难道蔡坤此时还要来整我?不可能,我刚兼任知府。

“哈哈……贤侄啊,你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素以铁碗闻名。吕大人看中你了,想让你与吕初生结为异姓兄弟。哎呀,你关系广,晋升快,往后可别忘了老夫啊!”蔡坤心头气苦,既向石剑道明原因,又话语挟带讥讽之味。

“什么?”石剑却以为蔡坤还拿他开涮。

“石贤侄,此事是真的。你与田路风交手之时,老爷子已向吕大人言明,你与意儿已义结金兰。吕大人见你文采武功不错,便说让你与吕初生结义。唉……到了这个火候了,咱也没必要骗你。”韩凤凰也是心头气苦。

她忽然间感觉就此让女儿离开石剑,还真是上天不公。

她连声长叹,内心幽幽地道:要怪,也只能怪意儿命苦了,是她命中无福消享。

唉……石剑英俊多才,可惜呀!

她想想如果不是蔡坤刻意要至石剑死地,他也不至设陷来套女儿。自己母女遇上蔡坤这样的不良之人,又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心中一阵酸楚,泪光泛眼。

“这……那蔡姑娘呢?”石剑见韩凤凰表情,已知不假了,想想自己无心伤害了蔡如意,心头一阵难过。

“畜牲!你……你还有脸再提此事?”蔡坤心头也是阵痛,他甩手就要给石剑一记耳光,可又忍住了,只好恨恨地大骂。

“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石大人,希望将你与意儿之事深藏起来,那可是你与咱家三口四条人命啊。这是成都,吕源不仅本身武功高强,而且侍卫如云,他要宰咱,那可是易于反掌。呜呼……”韩凤凰再也忍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石剑连忙举手起誓:石某若泄露与蔡姑娘之事,天打五雷轰!

他泪水滑落,心头隐隐作痛,从此真的要与蔡如意永别了。他彻底赢了蔡坤,交上了好运。

他也将蔡如意害得遍体是伤,良心也将从此终生不安了。

他心头无恨凄楚愧疚,泪水哗哗而下。

“哼……”蔡坤愤怒地起身,扶壁而走。

韩凤凰泣声转身,尾追蔡坤而去。

石剑呆楞楞地坐在床沿,心思如潮。

苦、辣、酸、甜、咸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泪水涟涟,既喜又苦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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