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王侯 李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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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被推倒的他,唇角泛著微笑,摸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身子。“你还真是不懂情趣的女人,这时候满脑子只有‘吃’这件事吗?我宁可听到你的小嘴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
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转而攻击他平坦光滑的胸膛,她哼哼地说:“你想得美,爱哪是用说的,我要你用这身子老老实实地体会我这份心,要是你敢糟蹋我的心意,我就十倍地糟蹋回去。先声明,我既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懂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的爱情游戏,所以我要的东西就全是我的,我要霸占这个位置,谁也不许来抢。”
“你这番心意,我欢迎之至。想我好不容易有今天,能拔除野猫的爪子,又好不容易在你身上系住我的所有标记,怎会不乐见你的积极呢,娘子。”他的手指悄悄地钻入她裙下,摸索著她白嫩的腿。
“你叫谁娘子?”她闷气地忍耐著他嬉戏的指尖,她都还没为他热身,这家伙就已经激情难耐了吗?
“这儿除了你还有谁?”他循著小腿肚儿爬入了浑圆挺翘的臀部。相信再过不久她就会融化在自己的手指下,化为一池春水。
“我可没听到谁向我求……啊……婚……讨厌,你摸那里呀!”这人真过分,得寸进尺,想用这招叫她无法招架吗?
他掐掐她的小屁屁,以自己的灼热的坚挺,传达他的热情,不停地揉弄著她趴在自己身上的腰说:“都做过这么多夫妻才能做的事了,你还能不嫁给我吗?娘子。”
“我……关宇朝……住手……谁要嫁……一个连求婚都不求的男人!”她终于发现自己处境大大不妙,慌张地想要离开他的身子。
他顺势一个逆转,把她压在自己身体底下,绽开坏坏的笑容说:“谁说我没求婚了?我用身子来求婚呀。你若是不肯,我就破坏你的名节,让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不得不嫁给我为止。到时候挺著便便大腹和我拜堂成亲,丢的可是你的脸。
如何?娘子,嫁是不嫁?”
她捉住他的发,以冒火的绿眸说:“没那么便宜你,我要你跪著向我求婚!”
“这是挑战吗?”他解开自己的衣物,覆著她说:“咱们就来听听你的身子怎么说。”
小小的马厩中,不一会儿充满了激情的呻吟,当中还夹杂著她的叫骂。
半个时辰后,回到屋里,他们狼狈而不整的衣装,让三人瞠目。
“炎华,你的发上还有稻草喔。”四郎好心地说。
“哼,不像话。”师父撇开眼。
“唉……花蝴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黑蝴蝶摇著头。
炎华恼羞成怒地跺脚。“好嘛!好嘛!我就是不知羞耻、没有自制心又专门闯祸的笨蛋行了吧!我自己说,我们刚刚在稻草上打滚亲——呜呜!”最后一个“热”
字还没出口,已经被关宇朝给挡下。
他掩住她的嘴,对著三人说:“我和炎华的私生活不重要,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接下来的计划才是重点。如果先前的谈话还有效力,我需要在场诸位的一点助力,你们可愿参与?”
炎华咬他一口,重获自由地说:“还用问吗?四郎哥、师父、黑蝴蝶,没道理不帮助我们,否则就不会在这儿了。”
“王爷心中的计划,是什么样的计划呢?”四郎接口道。
“简单一句话,个个击破。”关宇朝下定决心后,重现他过去被人称为猛虎的锐利面目,斩钉截铁的说。“我要一劳永逸地把这些朝廷的麻烦风波赶出我的生活,不论谁都不能威胁到我辽南的和平,就算是圣上也一样。”
该是这桩阴谋下台谢幕的时候了。
第十章
“中书大人回府了!”
结束一天繁忙的朝政,在众多左右护卫下,回到家中,他立刻斥退下人们,把自己关入书房内,慰劳自己的辛苦而倒酒庆贺。
脸颊不由得抽动,强忍已久的笑意,在此刻四下无人之时,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他放声大笑,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今天圣上已经派人起诏,等这份诏书送到辽南王府,那姓关的死期也到了。
他相信自己做的决定没有错,把女儿送进皇宫,踢走关宇朝这个妨碍者,他就是未来天子的外祖父了。从此他们一门可平步青云,靠著天子吃遍山珍海味、享尽荣华富贵。那怕这个天子的真实身份……其实他早就知道当今圣上因为年幼的一场病而失去生儿育女的能力,当年为太子看病的御医,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先皇,怕自己因为医术失灵而被砍头,只好找他这个好友喝酒诉苦。
他也是抱著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女儿嫁给太子后,始终不能生儿育女,也不用担心其他嫔妃会抢去这份殊荣,后宫反而会更加稳固,女儿也只需要领养一位身份相当的王家子弟来当太子即可。想不到,女儿竟然意外怀孕了,他半信半疑地等到女儿生下男婴后,偷偷找来女儿身边一位贴身女官,问清楚原由,这才让他掌握一个足以左右自己一生梦想的大秘密。
女儿生下的皇子,其实是关宇朝的种!
他一直战战兢兢,深怕关宇朝会利用这点反咬自己一口。然而多年来这小子都深居辽南,远离朝廷,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若非太后生日这个契机,才能得到除去他的机会。
除去了关宇朝,再暗中与张公公里应外合,阴谋设计圣上的餐饮中添加少量金粉,日积月累个三五年,就可以让圣上“安享天年”,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完成美梦——将大唐的天下纳入他的口袋中,世世代代享受不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怎么样都止不住这志得意满的笑。
“能让中书大人深夜如此开怀大笑的事,不知我可有荣幸一听。”
“是谁?”他慌张地起身四处探望。
从天顶的横梁处飞跃而下,半罩面的黑衣男子冷冷地说:“王爷真健忘,不久,前您还曾托付我一桩‘任务’,现在就忘了吗?”
他认得出这个声音,他松口气改而厉声地说:“我不认识你,快快从这儿滚出去,否则我就要叫人进来了!”
“王爷,我们影蝶门的伙伴承蒙您的照顾了。”
“呸,没办成还有脸来吗?告诉你,我没要回订金的一百两,已经是很客气了。
别以为我还有更多的金子给你们。”
“伤脑筋,我们干的是杀手,却不是‘强盗’。您这样侮辱我们,实在叫人很不愉快。”男子刻意悠哉地走到他面前的榻椅坐下。“我今天的拜访,为的是别的任务,来跟您打声招呼。”
“别的任务?”他脸色一变。“你……有人想杀我是吗?来……”
咻的飞刀划过他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中书大人立刻动也不敢动地僵立在原处。
对方这一记警告,让他知道等到属下赶到时,这男人早已轻易取下他的首级离开,但是他还没有死,说不定现在还有商量的余地。
“对、对不起——我方才一时口快说错话了。请壮士原谅。咱们好商量,有人出银两要我的命,我就以双倍,不,三倍的价格买回我的命。”他双脚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唉,您还是不懂。如果这任务要的是您的头,现在它就不会连在你的脖子上。”
男人好整以暇地交叠起双腿,撑著下巴叹气说:“您怎么老是搞错呢,咱们影蝶门的原则有三:一、不论任务成功失败,订金不退。二、一笔买卖不做两次,也就是说有人买你的命,我就不能让你买回去。三、不做亏本生意,也就是说人家买一条命,我们不杀两条。懂了没?”
中书大人的脑中此刻早已一片空白,哪还记得住这许多,但他还是猛点头说:“懂、懂、懂,壮士说的我都懂。”
“很好。”男人带著笑意说:“搞清楚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敝门。”
“没、没问题……”他抹著汗,看来自己小命可保。“但,不知壮士来意?”
“喔,对了,忘了讲正题。”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受人所托,来传达一件事。这是你女儿写给某位王爷热情的信……哎呀呀,可不是我说的,您这位女儿和您一点都不像,说话清清楚楚的。”
他全身一震,走近一瞧,的确是女儿的字迹,仔细一看……这、这、这……他怎么会生出这么笨女儿,竟把天大的秘密写在这种地方!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欲毁去那封信,但是对方比他动作更快地收回去。
“你该晓得这信若进了圣上眼里,会发生什么事吧?您的女儿可会因为欺君大罪,连杀九族喔。”
“不、不会的,关宇朝不敢把信拿给圣上看,他也一样会被砍头。”
“嗯,说得好。但是他砍不砍头不要紧,你的头肯定不保。你想要小命吧?中书大人。”男子把信收回怀中,起身冷冷地说。
一招棋错,全盘皆输,自己没有任何赢面,只要关宇朝手上有这面王牌,他就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当前的危机,是一旦关宇朝奉圣上的诏书回朝,将一切摊开来说,那么自己的命就——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汗流浃背,颓然跪倒在地。
“壮士,请救救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个,你得自己想办法。要知道,关宇朝的生死就是你的生死,不想死得太早,就安分守己一点,做你的中书大人就好,别妄想太快。就算将来太子当上皇帝,这封信也依然有效,明白吗?”
“是,壮士教训得是。但是张公公那边……”
“真可笑,你们宫中黑吃黑、狗咬狗不也是常有的事吗?勾心斗角是你们的专长,我的专长是杀人。所以要怎么解决张公公就看你自己了,别想我会帮你想诡计害人。”
“是,小的明白。我会想办法,绝对不会伤到关宇朝的半根汗毛,还请壮士转达,我愿意和他和解,不、不,从今以后别说是妄想与他作对,我绝对以王爷马首是瞻,不会再有任何异举……还请壮士向王爷说一声,这信……绝对不能让圣上知道。”
“了解就好。”
黑衣男子吹熄书房内的灯,眨眼间就离开了。
中书大人一脸死灰,他晓得自己刚从鬼门关前回来,今夜是别想睡了,至少明天早朝前得想出个法子,怎么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张公公身上,否则他自身难保呀。
幸好他事先留一手,还有张公公可作替罪羔羊。万幸、万幸。
离开中书王府,黑衣男子使出飞檐走壁的轻功,越过一户户人家的屋顶,晃到京城内向来灯火通明的平康里,闪进一道隐藏在小巷的暗门内,穿过舞榭花台,攀上一道楼梯,进入顶端的阁楼处。
“我回来了。”
摘下面罩,一身黑衣的四郎对著房间里的人粲然一笑。“瞧你紧张的模样,有我四郎出马,还会有不成功的事吗?中书大人连屁都不敢放,乖乖地跪在地上发誓他绝对不敢再犯了。”
“你说话还是如此夸张。”一袭白衣的凛冽男子挂著没有表情的脸色说。
“你虽然是炎华的师父,可不代表你是我师父,别摆那副臭脸给我看。”四郎颇有微词地说。“好歹我任务是成功的,你那边呢?”
“我,还早你一步回来。凭什么你四郎能做到的,我会失败。”
“失言、失言。”四郎笑著。“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张公公以为我是中书大人派来的杀手,气得口吐白沫。我躲在一旁偷听他破口大骂中书大人狼心狗肺,说什么他要到圣上面前去告状。看来……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互咬对方自暴罪状的日子也不远了。”
四郎吐吐舌。“看来你那边更有趣。”
“有趣并非重点。”
“好、好,你这正经八百的模样教人气闷啊。”四郎也走到桌前坐下说:“但,我还是挺佩服炎华的眼光,她挑中的男人实在厉害,能在短时间内看破一切格局,捉到对方的弱点,安排出这三场连环戏,个个击破,让他们败在自己的错误下,不是普通人能想得出来的点子。”
“炎华是我徒弟。”
“看你得意的。”四郎取笑地说:“要不要喝酒?祝你那徒儿能早日幸福,也预祝他们未来多生些徒子徒孙,好让你当上师祖。”
“多话。拿酒来。”
四郎不点破他故作冷漠语气下的开心,取来一壶美酒与两只玉杯,这样美好的月色下,不需要言语,只要与知己至交如此对饮三杯就是人间最大的乐事。
“明天朝堂可有好戏看了。”满足地对干了一杯酒,四郎微醺地笑道。“但愿事事顺利就好。”
他不言语,默默地喝掉手中剩下的酒,心中也有和他同样的想法。但愿明天关宇朝与炎华的计划能进行顺利,他们也可放下胸中的一块大石了。举壶再为自己和四郎添了杯酒道:“陪我喝到天亮。”
“那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