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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马刀玉步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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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衣服是图那送的,看到它们,自然也就像看到了送的人一样。实际上,赵心玉的心里始终有个结:自己虽是公主,却也是因为在这个位子上,周围的人有大部分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倘若不是如此,作为旧朝的郡主,以她的脾气秉性和所为得人心是一定的,但恐怕也只能做个终日以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为生的被幽禁的人了。

在她看来,男子和女子都是一样,所以对于已经有了情谊的本就本领高强的图那,现在又有了许多战功,她自然觉得对方有些遥远,甚至有些遥不可及。

可是,每每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她又不由自主地抛开这些束缚……

“公主,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见赵心玉好端端的竟流下泪来,阿菊吓得不行,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照顾不周而让她不高兴了,还是说错了什么话,刚想请罪,就见门口处人影一闪,图那大步迈了进来。

“为什么哭啊?”图那在对面坐下,笑呵呵地看着她。

“没什么!”赵心玉没好气地,“是我自己要哭的,你很开心是么?”

“这是哪里话,伤心的应该是我!”图那看也不看左右,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很是心疼地,言语中的真情真真儿地发自心里,“你若是喜极而泣,我自然高兴;若是有什么不开心了,我就和你一起,这样,你能少些伤心。”

赵心玉叹道:“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我此次习武,必定要学很多东西,否则与你差得太多……”

“你的武功不及我,就不是我心中所爱了么!”图那脱口而出。

赵心玉的脸颊瞬间变得赛过桃花般嫣红:“你怎么……”

“公主,将军,阿菊先告退了……”阿菊抿口而笑,忙忙地退了出去。

“你说这些话时怎么也不看一看?”赵心玉的心儿怦怦地跳得厉害。

图那挑了挑剑眉:“哦?这么说,你倒是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喽?”

“谁愿意听!”赵心玉又急又羞,甩开他的手,坐到身后的床上。

图那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顿了顿,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赵心玉有些害怕地,顺手抓过一支箭来。

“你如此主动,我又怎能不如你的愿?”图那说着将脱下来的长袍放到一处,身形一闪,燕子般地扑了上来。

赵心玉急了,一声大吼:“你敢动我,我就和你拼命!”

“那这样呢?”图那骤然停住脚步,趁对方还未及反应,已揽住那杨柳般的细腰,霸道地在其香唇上亲了一下,而后舔舔嘴唇,一副万分享受的样子。

“你除了这些,还能想些什么?”赵心玉夸张地用力抹抹嘴唇,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是将军,可我更是个男人!”图那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地欺身上来,一手搭在床框上,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对方柔软的青丝,沉声道,“如果说,我不想那种事情,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鸳鸯戏水,那是假话!可我现在不能。你是公主,——纵然不是公主,也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会在洞房花烛之夜……”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赵心玉羞得满面通红,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你从哪里学来的话,这般……这般不堪!快出去!我……”

“我担心你!”图那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你此番去城外校场,本应是我将你送去,可被那家伙抢了先,我怕,我……”

赵心玉抬起头来看着他:想不到这个在战场上当敌人的刀剑刺到眼前时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铁打的汉子,这会子说话竟然吞吞吐吐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赵心玉甜甜一笑,不表下文。

图那沉声道:“我担心你会受伤。”

“还有呢?”

“……没了。”

赵心玉笑道:“你说谎话的功夫和你的武功一样好!”

“我没有。”

“你放心罢!”赵心玉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满心幸福,“我只当你口中的‘那家伙’是我的哥哥,——蒙古人不是有结‘安达’之说么?我便当自己是他的‘女安达’!”

第三十章   情深意切叙旧情

冬春交替,风霜雪雨,电闪雷鸣,皆为天地之景象,世间万物皆不可违背。

赵心玉去城外的校场习武已经半月,襄阳城内的一切也都在慢慢恢复,待到百姓能像战前那般过日子了,也就是忽必烈下令攻占临安的时候。

“今日的议事便到此,你们都回去歇息罢,也要好生操练,攻下临安指日可待。图那,你稍歇,我有话对你说。”

这一日议事完毕,忽必烈让众将都退了出去,唯独留下图那。

见众人都一一退出了,图那才适时地问:“敢问大汗有何……”

没等他说完,忽必烈虎目一凌:“除夕之夜,你可同玉儿发生了什么?”

图那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自己虽然知道什么都未发生,可对方并不知晓,更何况他不晓得对方是从哪里获悉了“除夕之夜”的事情,又被对方如此一问,吓得他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忽必烈是何等人物,一个眼神都能将敌人吓得七魂六魄出窍,又何况是关系到心爱的义女的事情?

“大汗!”图那壮了壮胆子,上前行礼道,“图那那日确是做了不妥之事!”

“说!”忽必烈咬着牙,手已然按上腰间的刀柄,面目变得有些恐怖。

——对于敌人,也不过如此了。

“图那不敢对大汗有半句假话!”图那又行一礼,低着头,“那日图那吃醉了,因两位结义兄弟早知图那钟情于公主,便去将公主寻了来。那一晚公主屈尊为奴,照顾吃醉之人一夜,自己却在长凳之上一夜未眠。图那钟情于公主,却做出这等让她受委屈的事情,岂不是不妥!”说着深行一礼,“大汗若要处死有罪之人,有罪之人也绝不喊冤!”

“起来罢!”忽必烈松开按在刀柄上的手,似是长长地呼了口气:适才险些冤枉了无罪的人。

——其实,若是“有罪”,难道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错么?

“这丫头……”想着,忽必烈竟笑了出来。

图那的脑子却有些转不过来了:“大汗这是何意?险些将图那的魂吓没了。”

忽必烈笑道:“你不怕敌人的千军万马,却怕我一个人?”

图那笑道:“若不是因为一人,图那谁也不怕的。”

忽必烈点点头:“这我倒是相信……”说着想了想,叹道,“虽然这件事情我与你说过多次,可总归是不放心。我已有意将玉儿许配与你……”

“谢大汗!”图那惟恐对方变了卦,连忙谢恩。

多少日子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忽必烈微一皱眉:“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怎地就谢上了?”

图那笑道:“只要大汗说出这句话来,就是给图那吃了定心丸,此大恩自然盖过一切!”

“你钟情玉儿,玉儿对你也有意,这天作之合的事情,我又怎能不如你们的愿?想来也是长生天的安排,要你们在一起的。只不过自古以来新朝旧朝交替之时的战事也在所难免,现在时局不稳……”忽必烈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是我的爱将,我自然不希望你被长生天召唤了去。可大元的江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任何一个有血性的蒙古男子都要有勇气第一个战死!身处乱世,你们若是现在成了亲,你被长生天召唤了去,岂不是要玉儿为你独守……”

“大汗……”图那适时打断忽必烈的话,笑道,“大汗的意思图那又如何不晓得?请大汗放心,图那既已亲耳听见大汗方才的话,这心便彻底放下了,自此在沙场上只会更加奋力,为的就是能够让大元早日将中原聚合起来,待到那时,再与公主谈婚论嫁。”

“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忽必烈说道,“我也有过你们这样的年纪,也遇到过一些事情,所以,你们小儿女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些的。”

“哦?不知大汗当初可有哪些刻骨铭心的事情?”图那瞬间感到好奇:这傲骨铮铮的草原枭雄的内心莫非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刻骨铭心……哈,委实是刻骨铭心呐!”蓦地,忽必烈又叹起气来,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也去罢,——只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便好。”

“是。”

图那行了礼,慢慢地退了出去。他不甚知晓忽必烈此次单独将自己留下来的意思,难道只是为了问除夕之夜的事情?若真是如此,又是谁将事情说出去的?

“……多事!”

图那忽地想到了什么,不禁笑骂了一句。在他看来,公主“屈尊为奴”的事情,一般的下人是断断不敢冒着杀头之罪说出去的,只有他那两个那夜去将人儿寻了来的好兄弟才有如此的胆量!此事告知忽必烈,定会引起枭雄的震怒,但若及时澄清,岂非更是让他清楚了两个人的感情?

这“闲事”,管得好!

他这里一边笑着一边去了,帐中的忽必烈却还在心神不宁地想着一些事情:方才说到的“小儿女之事”,竟奇怪地勾起了他许多年前的回忆……

二十多年前的孛儿只斤忽必烈,功绩虽没有今天这般大,却也是草原上一只人人惧怕的雄鹰:战金、灭辽、袭波斯,周边哪一国不知他的大名?可自古便有“英雄美人”之说,那场因猎鹿而迷失在密林中的相遇,让他至今想起来都会觉得如在昨天,甚至他自己都不曾相信,那般一个貌若天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竟会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妃子,并为自己留有一后!

可是,天不随人愿,孩子才刚生下来,还未来得及起名字,甚至他还没有抱一抱这个可爱的儿子,金人便突然来袭,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让他与自己的爱妃、爱子瞬间失散,从此杳无音信……

二十多年了,真真儿地已经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来,那时的血气方刚的孛儿只斤忽必烈虽然在他人面前仍保持着草原枭雄的罡飒,虽也纳了几个妃子,却在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思念起那个喜穿绿衣、貌美贤德的“翠妃”,想起在小木屋中的日子,虽只有短短一天,可此后却像神仙般地,这个女子的蕙质兰心以及绝美的容貌,都让自己在征战之中有了许多甜蜜……

那时候的自己虽已近不惑之年,可有了这种仙遇,应该也算是“小儿女的感情”罢,可是如今,真正的“小儿女”也要共结鸾俦了。

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哈,已经许多年了,不知她还……什么人!”

正伤感着,忽必烈只觉得右边的窗子处有人影在闪,旋即警觉起来,按刀冲了出去,心里也在骂着那些巡城的兵:怎地进来人了都不晓得!

可是,来了外面,却见那些兵还在好好地巡着城,甚至才换了当值的卜远见他猛地自房里冲了出来,吓了一跳,连忙行礼:“大汗!”

“方才可曾见了什么可疑的人?”忽必烈示意他起身,眼睛却扫着四周。

卜远奇道:“末将才换了当值,不曾见了什么人来。大汗可是见了什么人?”

“……你下去罢。”

忽必烈示下后,兀自回到屋里:许是自己真的眼花了,究竟有没有人都不曾看清楚,倒叫那些小辈人笑自己“糊涂”了。

“什么香气……”

刚回了屋里,忽必烈便嗅到一股凉幽幽甜丝丝的香气,心里便奇怪起来:{奇}自己一个大男人,{书}从来不曾用的什么香,{网}几个妃子方才也都没有来过,那这香气究竟……

怎么好像,遇到过一样……

这种香,凉幽幽,甜丝丝,仿佛让嗅到的人身处深谷之中,置于溪水边上,偶有微风,送来的是一种女子的柔弱……

“大汗不记得了么?”屏风后面,一个窈窕的绿色身影闪了出来,长袖一挥,甩出一根深棕色的马鞭子来,“这根鞭子,莫非大汗不记得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仙子驾临,难怪香气会这么好闻,”忽必烈笑着说道。

蒙面的金鹊儿嫣然一笑:“莫非大汗只嗅到了香气,不曾见了我来?”

“我是先见了仙影,后嗅到仙气,最后才见了仙子呀!”忽必烈笑着,示意对方坐下,“不知仙子今日来此何事?”

“大汗还记得这根鞭子么?”金鹊儿双手奉上方才的鞭子,“这几日见大汗稍闲下来,我便想到了用这根鞭子,想向大汗讨一件事。”

“既是仙子来求,我断没有不允的。请说罢。”

金鹊儿顿了顿,旋即笑道:“我只是想同大汗下一局棋。”

忽必烈一愣:“下棋?”

金鹊儿点头道:“听闻大汗入驻中原以来,汉人的事情知道了不少,自然也包括这小小棋盘上的黑白之物。我为汉人,大汗即将成为中原的新主。这天子与百姓下棋,岂非是一段佳话?”

她在这里说着,心中所想却与说出的话大不相同:若只为下棋,她找谁人不可?若只想为大元留段佳话,也不在这“下棋”一遭。只是这许多日隐在军营之中,除见了孩儿赛罕,便是在忽必烈的大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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