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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生之浪子杨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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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飞身跃上大树,却已经不见了洪颜的踪影。他心中一阵大急,返回殿内,对着众人喝道,“跟我同来的同伴呢?她现在在哪?”他内心一阵焦急,如果谁胆敢对洪颜无礼的话,那他追击万里也要狙杀之。

    这时一名全真道士说道,“刚才我看到尹师兄好象抱着一个少年,好象正是你的同伴。”

    杨过瞬间色变,他还未找尹志平的麻烦,没想到他居然又先惹上了自己。正说话间,尹志平已经抱着人事未醒的洪颜走了进来,他对杨过说道,“这位少侠,你的同伴差点被妖人抢走,好在我们及时发现,这才把他夺了过来。”

    杨过听尹志平这么一说,顿时无语,他再怎么样也不能恩将仇报。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就跟你们全真教一笔勾销!”他说这话,可不是想饶了赵志敬与尹志平,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他也不管他们懂不懂他的意思,话已出口,就绝不改变。

    望着洪颜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杨过心中一阵放松,今晚的相斗死伤无数,幸好没有被她看到,否则一定会留下什么阴影。杨过又想到那世,他就是从小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尔虞我诈,斗狠仇杀,性格才变得偏激无比,直到中年之后,偏激的心理这才平息了下来。

    眼望着杨过就要离去,丘处机对杨过说道,“这位小兄弟请借一步说话!”众人见火势迎面扑来,不得以全部退了出去,好些全真道士开始救起火来。杨过冷声问道,“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丘处机说道,“我有一个徒儿名叫杨康,他有一个遗腹子名叫杨过,算年龄的话,他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杨过把手一摆,止住他喝道,“我跟你说的事全无关系!”丘处机听后顿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这时,只见火光照红了半边天空,后院到处吐着火舌,而重阳宫离水源又远,只有一口小泉平时供人饮用,用于救火实在是无济于事。杨过故意不理丘处机,更不救火,眼睁睁地望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后院渐渐梁折瓦崩,化为灰烬。全真教众弟子合力阻断火路,其余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开去。马钰为人豁达,不以为意。丘处机却是性急暴躁,年老更盛,望着熊熊大火,咬牙切齿地咒骂。杨过听到他的咒骂声,更是厌恶,父亲杨康当年居然是一个这样的火暴师父,也难怪不能成器。

    这时,只见尹志平右手托着一个肥大道人从浓烟中钻了出来,尹志平被烟薰得直咳嗽,杨过定眼看去,却见胖道士的身上流了不少的鲜血。他再仔细一看,正是他极想报复的净光道士,原名鹿清笃。杨过连忙问道,“他怎么啦?”

    尹志平叹道,“他在对抗邪魔的战斗中被人活活打死在房间内,我们刚才救火,看到他,却谁知他已经死了。”

    杨过不禁呆了一呆,想到那世他跟鹿清笃的恩恩怨怨,这一世他来没来得及报复,这小子却早就翘了辫子,倒搞得他不知如何是好。想到那世把鹿清笃戏弄了个够,他现在才觉得当时其实是自己太过于恶劣,才让鹿清笃凶性大发,其实他本人也有一半的责任,想到这儿,杨过不禁暗暗惭愧;对全真教的恶感居然减了几分。

    王处一看到徒孙死了,做了一个道号,然后说道,“尘里来,土里走;生有何欢,死有何苦;适彼乐土,永结善果。”其他众道听了,也一连做好了道号,这才命人把鹿清笃的尸首弄走。今天这一战,全真教死伤惨重,像鹿清笃这类入门不久的弟子死了好些个,他这样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杨过这时想起一首词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晓梦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冤家仇敌俱还在,容颜未曾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他又望了望赵志敬与尹志平,此时两人并未犯错,他也拿不出任何惩罚他们的理由,想到他差点就给了两人莫须有的罪名,杨过还一阵汗颜。

    他把洪颜重新背起,知道现在是告辞的时候了,他对丘处机说道,“道长,叨扰良久,在下就此告别;他日相逢,是敌是友,悉听尊便。”

    丘处机望了望杨过,然后问道,“不知少侠要去哪儿,如果你也是去找寻龙姑娘的话,那就不必再去。”杨过听后,吃惊地问道,“那又为何?”

正文 第033章 重阳往事

    丘处机叹了口气,对杨过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带少侠去看一样东西!”说着向马钰与王处一点了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杨过此时虽是小少年,但丘处机见他如此厉害,居然能吓走数百江湖好汉,早已对他心内折服,再加上杨过开始说他是师父,让他更是迷惑。他带杨过过去,实是有意窥探。

    杨过背着洪颜,当下跟在丘处机后面。那世他记得丘处机跟郭靖到的后山,看来现在他已经代替了郭靖的位置,就不知道丘处机带他去看什么。但见丘处机毫不停步,脚步矫健,脚力不减当年。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来到峰顶。这儿夜黑风大,清风拂面,使人神清气爽。洪颜诸事不知,在杨过背后依旧甜甜昏睡。丘处机走到一块大石之后,对杨过说道,“少侠,这儿刻有石字。”

    天色虽然昏暗,大石背后更是一团漆黑。但杨过目光如炬,并非像丘处机要用手触才能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但他还是不愿在丘处机面前过多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依然用手触摸。原来大石上面刻有一首诗,诗是这样写的,“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杨过一边摸,一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顺着笔划书写,忽然惊觉,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一般,不禁脱口问道,“用手指写的?”

    丘处机沉声说道,“此事说来骇人,但的确是用手指写就。”

    杨过心想就是他有如此神通,却也不可能做到用手指在石上刻字,不由奇道,“难道此人竟有仙术不成?”

    丘处机说道,“这首诗是两个人写的,都是江湖中了不起的人物。书写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绝人寰,虽非神仙,也入化境。”

    杨过略略一动,看此石在重阳峰顶,当为王重阳所刻无疑,于是问道,“难道是王真人所为?”在他料来,事情必当如此,只不知后面八句又是何人所为。

    丘处机摇头说道,“并非家师所为,至于此人,贫道也无缘相见。你坐下来,让我跟你细说此事因缘。”杨过把洪颜放下,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安睡。丘处机不知洪颜是女子,也不以为意。他接着问道,“这诗的意思你懂吗?”

    杨过的心理年纪已到中年,再加上这几个月勤奋学习,对一些典故也知之甚详,此时他犹如面对一个良师一般正色说道,“前面八句说得是秦末汉初张良的故事,说他在桥下给黄石公拾鞋,黄石公赞他孺子可教,因而传他一部兵书。后来张良辅偌刘邦取得天下,却功成身退,隐归伴游天下。后面几句,说得是王真人的事迹,略有耳闻,却不知详情。”其实杨过早知王重阳的事迹,却也不好跟丘处机详说,否则丘处机定会以为他是妖人,小小年纪怎会知晓那么隐秘的事迹。

    丘处机颔首道,“你也算得上机智过人,前面几句解释得不错。但对贫道的师父,你就知之不详了。”说到这儿,他脸有得色,觉得师从王重阳实是莫大的幸运。

    杨过笑道,“王真人是你师父,是全真教的开山祖师,当年华山论剑,据说武功天下第一。”说到这儿,他隐隐有讽刺之意,丘处机却还以为杨过是赞他。不禁笑问道,“那你可知他少年往事?”杨过忍笑摇头,“在下不知,还请赐教。”

    丘处机一时沉浸在往事当中,“我恩师不是生来就要做道士。想他少年时先学文,后练武,也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恨金兵入侵,毁我田园,杀我百姓。因此高举义旗,振臂一呼,天下云集,与金敌对,占城夺地,也曾建下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只是金兵凶残,将士无粮,先师无粮无草,屡败屡战,报国无门,这才愤而出家。”说到这儿,他不禁长叹一声。杨过听后也是黯然无语,遥想当年,他也杀蒙古士兵无数,却还是挽不了败势,以一人之力又何能力挽狂澜?

    丘处机手抚巨石说道,“那时先师自称‘活死人’,接连几年,住在本山的古墓之中,不肯出墓门一步,不愿与金贼共居青天之下,所谓不共戴天,就是这个意思。”杨过自然知晓古墓原是王重阳的住所,此次听他重新提起,感慨良多。

    丘处机接着说道,“事隔多年,先师的故交好友、同袍旧部接连来访,劝他出墓重干一番事业。只是先师心灰意冷,又觉无颜面对江湖旧侣,因此谢绝出墓。直到八年之后,先师的一个生平劲敌在墓门外百般辱骂,连激他七天七夜,他这才出洞与之相斗。岂知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你既出来,就不用回去啦!’”说到这儿,丘处机不禁微微一笑,仿佛他自己就是王重阳一般。杨过自知此人即为小龙女师祖林朝英,想到一个女子为了爱郎竟然耗尽心机,心中叹服。

    “先师恍然大悟,知道此人于出好心,只是用激将法将他激出。二人经此变故,化敌为友,携手同闯江湖。”杨过又想起小龙女来,只是小龙女喜静不喜动,否则他们也自可效法王重阳与林朝英,成为神仙眷侣,只是想到王重阳最后最终出家,林朝英老死古墓,心中又是一叹。

    丘处机见杨过叹气,于是说道,“其实激他出来的乃是一位女子,很少在外抛头露面,是以世人多有不知,声名也是默默无闻。”杨过假意讶言道,“原来是女子。”

正文 第034章 落花有意

    丘处机叹道,“这位前辈其实对先师颇有情意,欲待委身相嫁,与先师结为夫妇。当年二人不断争闹相斗,也是那人故意要和先师亲近,只不过她心高气傲,始终不愿先行吐露情意。”杨过听到此句,心中大是一震,不由遥想那世,郭芙对他又何尝不是心高气傲,竟然与林朝英一般的心思;自己却还以为她是着意侮辱自己,却哪料到郭芙是着意与他亲近!他一时心烦意乱,连丘处机后面说的什么‘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也浑然不在意。如果上苍不给他重生人世的机会,那么他根本就不曾后悔过,想到这世郭芙对他言听计从,他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时丘处机继续絮叨道,“先师对那位前辈的深情厚意,装痴装傻,只作不知。那前辈只道先师瞧她不起,怨愤不已。两人本已化敌为友,后来又因爱成仇,约在终南山上比武决胜。”说到这儿,他又停了下来。杨过抚着右臂,遥想那世郭芙一剑将他右臂卸下,说不定也是因爱成恨,不由一阵苦笑。

    丘处机听他苦笑了一下,却不明其意,继续说道,“先师知道她是一番美意,自是一路忍让,岂知那前辈性情乖僻,越是让她,却觉得越是瞧不起她。”杨过一时又忆起自己那世三番五次救下郭芙,郭芙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却因为他从不正经表露什么,才造成误会丛生。

    “先师被逼无奈,只得跟他动手!”说到这儿,丘处机仿佛亲眼看到了两人动手,神色激动起来,他指了指峰顶说道,“当时两位前辈就是在这儿比试,斗了几千招,先师不出重手,始终难分胜负。那人动怒,‘你并非存心和我相斗,你当我是什么人?’”说到这句时,杨过似乎也好象看到了两人相斗的一幕。“先师道,‘武比难分胜负,不如文比。’先师认为拳脚无眼,又怕那人到时悲愤,自寻短见,所以才如此。那人道,‘这样也好。如果我输了,我终生不见你,也让你耳目清静。’先师说道,‘如你胜了,又要怎样?’那人脸上一红,无言可答,终于一咬牙,说道,‘你那活死人墓就给我住。’”杨过听了,心中一动,原来,林朝英就是那么住进了古墓当中,闻言,又是一阵叹息。

    丘处机望了杨过一眼,缓声说道,“其实那人的话大有深意,意思是如她胜了,就跟先师在墓中同居厮守。先师自知其意,自知武功稍高她一筹,实在无法,也只有胜她,以免日后纠缠不休,于是问她怎么比试。她道,‘今日大家累了,明晚再决胜负。’”说完,他又望了巨石一眼。

    杨过心中一动,难道巨石上的字就是林朝英所刻?一想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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