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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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符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韩原此时正慢步在街上,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出现的地方,只是听身边人说起这修真星上的修真门派,才突然有些疑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想到,自己在“不归路”中最先碰到那人好像就说自己是“灵符宗”的。
刚一到了这里,韩原就已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费了些时间才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竟是被传送到了世俗之中,待问清楚了自己所在是“落羽星”,他才肯定该不是宗门那边出了岔子,该是掌门洞玄真人有意安排成这样。
倒也不好怪韩原反应这么慢,实在是因为他除了在非常小的时候在世俗间待过外,之后的时间就已完全是在山里,对普通人眼中极为熟悉的城镇、街道,几乎已完全没有了概念,要全凭记忆去还原,怕是想上一天一夜,也绝没有办法想起、普通人生活的地方该是个什么模样。
“有房子……有街道……还有这些个脆弱不堪的人类,该是没错了。”
用自己所知去与脑海中那极为淡薄的记忆去相互验证,韩原才终是把眼前的景象与脑中所想联系到了一起,但是却一时间没了任何想法,或者说面对这样的环境,韩原竟是有些失神。
韩原知道自己父母不是普通人,自己也一样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要是自己在这些普通人面前露出术法,恐怕马上就会被当成是“神仙”,可“神仙”又是什么?
不管别的修行人是怎么想的,韩原在心中一直觉得,普通人眼中好像“神仙”的修行人,只不过是些个运气好些的普通人罢了,修行之人所谓的天赋,本就是生下来的时候就已带来的“好命”,如果没了这个“好命”,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正因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对于世俗间的普通人,韩原从没有过看不起的想法,并不像大多数修行之人一样,喜欢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高高在上。所以冷不防来到这满是“同类”,又不讲究修为的地方,韩原才会有这样的心情。
韩原虽然知道身在何处,也知道这里有那修真门派,更知道自己并不是来这玩的,但他依然很迷惘,不知道洞玄真人这样的安排是何用意。
大道通天、道途艰险!
心动期并不是知道了、想知道了,就一定能够躲过去的,就是如同韩原这样心志颇坚之辈,一个不小心,也极有可能道心被破,从此沉沦下去。
能顺利的无惊无险渡过心动期,自然是十分理想的一种情况,可要是在这一阶段真有些意外、有许多迷惘,倒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只有打好坚实的基础,才有希望在修真一途上走的更远,比较起邹逆的方法,洞玄真人看来更喜欢那种最直接的办法。
韩原此时自己身在局中,已是泥足深陷,现在这时候要是没有人在他身边敲醒他,如果想单靠他自己的力量闯过这道难关,实在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比较起让他去杀风不流还要更难的多。
不得不说,这些个门派喜欢把自家弟子派到世俗间历练,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虽然真能清楚其中意义的门下弟子不多,但这样的做法也绝非毫无意义。
“就是他?三仙山派来的内门弟子?”
“青衫、年少、身无长物、以发挡面、英俊……嗯,该就是他了。”
韩原漫无目的在街上走时,并不知,自己已落入别人眼中。
一座并不大的二层小楼上,正临窗站前两人,虽然都是年纪不大的模样,但看身上衣着,却并不像是一处所出。
先开口发问那人长的虽是不高,但是看起来十分健壮,往那一站,好像一个厚重石墩一样,一身白色妖兽皮毛只是简单缝成了个衣物模样,有些地方早已经开线了,他也好像全然不知,唯一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脸上,也都是同样的深红颜色,看得出该是个血气极为旺盛之人。
答话的那人虽也是个男子,却是穿了一身火红衣衫,背后斗篷上用金线绣出了朵火焰之形,比穿兽皮那人要高了许多,可是却瘦的十分厉害,像是一个竹杆一样,尤其一张脸上还满是苍白之色,看起来像是个病怏子似的。
两人长相外观俱都有些特点,更难得又是反差如此之大,要是换了在别的地方,少不了定会引来许多人侧目,只是如今这整个二楼已被他二人完全包下,倒是不会有那些个麻烦,使得他们可以有时间去慢慢窥探。
目光一直追着韩原,直至他身影消失在街尽头转角处,两人才好像有些不甘的收回目光,虽然对着满满一桌酒菜,可他们也都没有想要动筷的意思,只是静坐不语。
好一会儿后,那红袍人才又开口说道:“不知来前你师父是怎么交待的,我师父可是叮嘱过,不管事情有怎样变化,我们‘烈火宫’都是两不相帮!”
“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们‘烈火宫’什么时候曾表明过立场?不过,这次我们倒是一样,我们‘玄冰岛’也只是在旁看着,绝不去理会‘虚天观’与‘三仙山’之间的事情。”
“也不知道我师父担心的是什么,就算事情真想他老人家想的那样,之前‘不归路’中的事情真与‘虚天观’有关,‘三仙山’那边又能如何,难道还真怕他们打起来不成?既然已随便派来个入门几月的内门弟子送死,‘虚天观’那边也该不会再有什么不满了吧?”
“你说的太多了,白文静。”
“……哼!”听那红袍人话,那矮粗少年才住了言语,只是想不到如他这样长相,竟会起个这样名字,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跟“文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
“长辈们何等见识?所思所想,又怎是你我凭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反正我也只能感觉到,事情绝非看起来的这样简单,还是万事小心为妙,虽然我知道你瞧我不顺眼,我也看不惯你这家伙,可你要是真不小心死了,少了你这死对头,我怕也会有些寂寞吧。”
“别别别,你可别吓我啊,冯心炎。我又不是个娘们儿,我死不死跟你寂不寂寞有什么关系?”听那红袍人的话后,白文静马上就把椅子从桌边拉开些距离,躲开那红袍人极远。
“……”
“不过呢,你这小子看事情确实比我更仔细些,听你的倒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坏处,你既然说事情有问题,那该就是有了,他们这些大派间的事情,本就不该我们多插手,自然是该听你的,不去管他们打生打死,我们只在一边看看,明哲保身就好了。”
“正该如此。”
这两个年轻人原本就不属于一处宗门,虽然都是正道门派,却因为所修道法和师门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见面就要过上几招的死对头,也只有这次才是个例外,只因为他们都是不得不来这里,又因为知道这次事情,他们并不是其中的“主角”。
“话说回来,真想不到,‘三仙山’那小子才不过入内门几月时间,就已是心动初期的修为,像他们这种大门派果然不是我们能比得了……”
“不好!”
白文静随手夹了块猪头肉,扔进嘴里,却也并没有就此住口,反倒是又挑起了话题。但是话也只说了一半,冯心炎手中茶杯就已一颤,突然惊觉到事情有了些错漏,只是还不等白文静去问,冯心炎就已再不做声,只把眼睛看向白文静身后。
“蹬……蹬……,蹬蹬……”
脚步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步与步的间隔时间几乎完全一致,每步落下也都是相同大小的声音,听着就好像是暗合了某种规律,用心去分辨,倒也不难发现,这脚步声竟是刚好与楼上两人心跳相符。
除了这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外,此时整个酒楼都是静的可怕,街上虽然依旧喧闹,但楼上楼下都再没有了一点儿人声,感觉中好像楼中所有人都已死绝了一样……
“两位师兄好兴致,居然能找到这样一处喝酒的好地方,师弟虽然酒量不济,倒也想跟你们凑上这一回热闹,不知道两位是否欢迎?”
“……”
待见一个青衣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白文静与冯心炎也都是未能马上反应过来,听了他话后,再看韩原那笑露出的森白牙齿,才终是清醒了些,却突然感觉窗外吹进的暖风中,带了一丝凉意。
第七章 解千愁
万福楼外街上暄闹非常,万福楼内所有普通人已全都昏睡不醒,要真有人试着往里面走,也会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住。意识稍弱些的,直接就会忘记了为什么要进去,而改往别处。意识稍强些的,更是脸色微变着退开,再不敢往里面多看一眼。一时间这不大的小楼倒像是成了一处危险禁地。
不同于一楼的安静,此时二楼空荡不假,却还是有些生气。
虽然没在白文静和冯心炎二人那里得到答复,韩原也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从一旁拉了张椅子就已坐在桌边,不先吃菜,反倒是先为自己满了一杯,一杯酒倒进肚中,韩原才长舒了口气,又再去打量这两人。
真要说起来,确实也是这两人实在太过大意,既然已知韩原是“三仙山”的弟子,又有着心动初期的修为,更能在先前那样危险的“不归路”中出来,怎会没有些过人之处?别说他们那样张扬的观察韩原,就是藏的更隐蔽些,想要不被韩原发现怕都是极难。
韩原之前心思早已沉浸在周围的环境中,几乎就已把自己当成了个普通人,恰巧也是受了两人气机牵引,才是从那种状态下脱离出来,不然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办到,恐怕就要十分的困难了。
所以,韩原就算知道这两人在暗处观察自己,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腾起怒火,之所以还是让白文静与冯心炎二人有异样感觉,只不过是韩原不经意间的流露,或者说只是为了吓吓他们,不然怕是一早就已将“黑蛇盅”扔出来,让那黑蛇把整个小楼都吞了!
韩原是怎样的想法,这两人当然不知,只是从知道韩原发现了自己二人,待到韩原坐在那里,就一直让他们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压力,并不是修为境界上的那种压力,而是某种很难言明的、来自于气势上的压力。
看韩原年纪,怕是比两人都要小了些,作为自家门派的真传弟子,不论是白文静还是冯心炎,都不只是第一次出门派历练,虽然也同韩原一样是心动期的修为,但已是到了心动后期,就只差了半步就要结出金丹,到达灵寂期,实际修为比之陆归元还要强了些,该是跟死了的那个风不流,和逃了的那个幽鬼差不多,在年轻一辈中,确实也可以称得上是高手。
但就是有这样的比较,两人也都有相同感觉,那就是真要拼杀起来,自己二人一定不是韩原对手,除非两人能够联手……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别说他们间并没有很大仇怨,就是真的有,考虑到韩原背后师门,他们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两位师兄怎么称呼?”韩原笑看了他们一会儿,才终是收了脸上表情,慢声问道。
如果韩原还是在笑,也许白文静与冯心炎还会紧张,反倒是见韩原神色平常了,他们才在心下稍松了口气,心中大呼“邪门”!
“……在下是‘烈火宫’的冯心炎,这位是‘玄冰岛’的白文静……”
“噗~!”
“……”
还不等冯心炎把话说完,韩原刚喝的一口酒就全喷了出去,虽然那两人闪避的及时,并没有被他喷在身上,可是这一桌子的菜算是全废了。
“你说这位师兄叫什么?”韩原虽然已听得清楚,可还是一边擦着嘴,一边慌忙问道。
“在下白文静!”这次不用冯心炎去答,那矮壮年轻人就已黑红着脸、瓮声答道。
“呵……呵呵,呃,师兄不要见怪啊。我不是笑你名字,真的不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呃,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别的有趣事情,哈哈……”
“……”
韩原的涵养显然不如两人想像的那样好,并没有说什么“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待听得了白文静的回答后,也只是更变本加厉的狂笑不止。至于他那苍白无力的解释,一旁两人可不会觉得韩原是在不好意思,倒是更愿意去相信,他只是为了接下来的放声大笑提前找个借口。
话说白文静自己是没少因为这名字被别人笑话,他与冯心炎第一次打的那场,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名字,可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办?名字是爹妈给的,就算再怎么不好听,他也从没想这要去改,毕竟他父母都只是普通人,百年之后自己也许还能在世,他们那时很可能就只剩了一捧黄土,留给自己的也就只剩了这么个姓名……
如果不是有冯心炎在一旁拉着,白文静怕是早就要抄家伙,把韩原给干掉了!虽然他也没把握一定能打过韩原,可是以他性格,也肯定要先打过再说,总比让人家笑话自己要好。
“呵,不好意思了,白师兄,确实是因为你这名字与你这外表反差太大,不过……”不等白文静挣脱开冯心炎,韩原就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