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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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薰一直挽着安语然的手臂,一起在园中漫步;东拉西扯地说着羽然公主之前在宫中的各种事。安语然也应不上什么话;只尽量记住前身的性格特点,与其在宫中的种种。听起来羽然公主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和她差的不多。宸妃则跟在她们身后两步;默默无言。
她们一直走到一盏大型花灯附近,那灯之前站着两个差不多年龄;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羽薰向着两人打招呼:“羽熙,羽烈;你们在说些什么?”
稍高大一些的男子面容俊朗;神情倜傥飞扬;朗声道:“我与皇兄正在猜这个灯谜;皇兄说是同甘共苦;我说应该是苦中作乐才对!”
另一个稍瘦弱的温厚男子微笑道:“烈弟说的也有道理。”
羽烈挑眉道:“什么叫做也有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羽熙道:“那就让薰妹来做个评判,看看是谁对了。”
羽薰嗤了一声:“我又不擅长猜灯谜,你们不会自己去看谜底吗?”
羽烈道:“看了谜底就没意思了,你先说,我与皇兄到底谁的是对的?”他边说边回头看向羽薰,瞧见了安语然,双眉一扬:“羽然?”
安语然向他点头致意:“皇兄安好。”
羽熙听到羽烈喊“羽然”,便也回身,对着安语然点头道:“然妹,你回来了。”
安语然还不及回应,羽薰抢着道:“羽熙,然妹失去了记忆,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羽熙讶异的问:“然妹,果真如此?”
安语然回道:“确实如此,羽然坠落后忘了所有前事,若不是章姑姑找到了我,我其实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天啊,她还要向别人解释多少次失忆这件事?
羽熙同情地说道:“然妹总算是回来了,过去种种忘了也无妨,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羽烈道:“皇兄此言差矣,过去种种忘了怎会无事?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皇宫对羽然而言就是陌生之地,你我对她而言,也是几个陌生人,她又如何能安之若素?”
羽薰不以为然道:“然妹在这宫中住下,慢慢不就熟悉了,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相处久了,然妹一定会想起过去的事。”
羽熙摇头道:“失忆病症很难治愈,有些人会一直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来。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回来了,身体还安好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安语然看着他们兄妹争执不休,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露出一个浅浅笑容问道:“皇兄们之前在猜灯谜?”
羽烈向旁边让了让,让安语然看清那个花灯:“羽然,你来猜猜看,这个灯谜,应该是什么?”
那花灯制成了八角玲珑的样式,黑色的木质灯架,间隔贴着红白两色的薄纸,灯上八个侧面,每面都写着一个字,连起来读,谜面是——黄连蜜饯,打一成语。
安语然想了想道:“先黄连而后蜜饯,吃了黄连苦药后,再吃蜜饯会分外甘甜,也就是先苦后甜,我猜是苦尽甘来。”
羽烈道:“羽然又说了个新的答案。接着羽薰你来猜!”
羽薰眼珠一转:“我就偷个懒,我和然妹是一样的,苦尽甘来。”
羽烈扬眉道:“好,那就来看看谜底,到底我们谁猜对了。”
他示意灯旁站着的太监揭晓谜底。那太监用手中所持竹杖挑出灯中藏着的谜底,双手交与他。羽烈瞧了谜底,又看了安语然一眼,道:“羽然猜对了。”
羽薰笑道:“我也猜对了,羽熙、羽烈,你们都猜错了!”
羽烈把谜底交还给灯旁太监,当先向下一个灯谜走去:“皇兄我们再猜,羽薰、羽然你们也一起来。”
羽熙轻笑道:“烈弟就是如此脾气。”说着也跟了上去。
羽薰拉着安语然走到下一个花灯旁:“猜就猜,然妹最会猜灯谜了。”
羽烈看向安语然道:“羽然先来猜。”
安语然摇头:“还是皇兄先来猜吧。”这条灯谜较为简单,谜面是:入门无犬吠,打一个字。很容易就猜出是个“问”字。
羽烈道:“既然如此,入门即是在门中,无犬吠就只余口,门中口……我猜是个‘问’字。”
羽薰瞧了瞧羽熙:“羽熙,你怎么说?”
羽熙道:“我与烈弟想的一样。”
羽薰又问安语然:“然妹,你猜谜底是什么字?”
安语然道:“我与两位皇兄猜得也是一样。”
羽薰嘟起红润的唇瓣,颇为无聊地说道:“怎么这次都猜得一样?就是猜对了也没多大意思。”
他们让太监取出谜底一瞧,果然是个“问”字。四人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一路猜着灯谜,安语然虽有猜错的,但大半灯谜都猜中了。最后他们走到一个莲花形态的灯旁,那灯上谜面是:异口同声,打一字。
羽烈端详许久,一声不吭。羽熙则轻轻摇头:“这个灯谜我猜不出,羽然猜得出来吗?”
安语然慢慢说道:“异口同声,那就是众人一起说……”她想了许久,一边在手心试着比划,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谐!众人皆言,为‘谐’这个字。”
灯旁太监从莲花中间的花蕊中取出隐藏的谜底,羽烈拿过来一瞧,果然写着个“谐”字。
羽熙击掌笑道:“然妹虽然失去记忆,猜起灯谜来,倒比以前更厉害些了!”
安语然心中一凛,暗道糟了,她一时好胜心起,又听羽薰说之前的羽然最会猜灯谜,于是猜谜猜得兴致勃勃,却忘了自己应该失忆的事。她急忙解释道:“羽然坠落江中,被船家所救,休养的时候,手边正好有本灯谜的集子,闲得无聊就翻着看看,倒是记住了不少谜底。刚才有不少灯谜,其实羽然并非是猜中的。”
羽熙颇为欣慰地说:“看来然妹虽然失去坠江之前的记忆,头脑并未受损,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俗语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妹现在回了宫,以后必然会有福的。”
安语然微点下颌:“谢皇兄吉言,羽然不求有福,唯求平安度日而已。”
羽薰促狭地笑道:“然妹以后最大的福分,当然是找到个如意郎君,举行隆重大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相看两不厌。”
安语然尴尬一笑:“薰姐姐说笑了,对羽然来说,最大的福分就是父皇与母妃身体安康,兄弟姐妹们和乐相处。”
他们站着说话,后面又走上来一个华服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甜美娴静,微笑着道:“羽然回来了?宴上父皇说你忘了过去的事,我还有些难以置信……羽然看起来气色很好呢!”
羽薰冷了脸道:“然妹只是忘了前事,又不是生病,刚才我们猜灯谜,然妹比羽熙、羽烈猜对的还多呢!”
华服女子奇道:“哦?那么羽然完全忘了过去那些事吗?”
安语然道:“是,皇姐……”
华服女子微笑道:“那你一定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羽玥。都是自己姐妹,不必这么疏远,你和羽薰他们一样喊我羽玥就好。”
安语然点点头:“羽玥姐。”
安语然他们兄妹几个猜灯谜时,宸妃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也在看灯,其实一颗心全放在刚找回来的女儿这里。这会儿他们站住了说话,她也就慢慢走了过来,向着羽熙他们点头致意,环视了一圈,轻声问道:“今日游园,怎么未见三皇子?”
羽熙道:“羽澈似乎有些不适,宴后就回去了。”
宸妃道:“哦,那是该早些回去歇息。”说着她转头看向安语然,继续道,“然儿今日刚刚回宫,想必现在也有些疲累了吧?”
安语然虽然不累,却知宸妃是暗示她早些回去,正好她也觉得和这些“皇兄皇姐”们相处,多少还有些不自在,就道:“羽然确实有些累了。”
宸妃挽起她的手道:“那么然儿就随我回去歇息吧。”
羽薰却拉着羽然不放:“然妹明明还很有精神呢!这会儿时间还早,多玩一会儿再回去嘛!”
宸妃轻笑道:“以后你们兄妹有的是时间相处呢。”
羽薰微撅着嘴道:“可是元宵灯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一年只有一次呢,何况然妹离开了这么久,刚刚才回来……”
安语然微笑道:“薰姐姐爱玩,就再多玩一会儿,羽然现在确实累了,过几日再找薰姐姐玩,好不好?”
告别了这群“皇兄皇姐”们,随着宸妃回到翊坤宫。刚跨出暖轿,狗二就从房里窜了出来,扑到她的身上,摇头摆尾地拼命卖萌。安语然在尚花园时,它被宫女从她刚入宫时等待的地方带了过来,在这陌生之地等了许久才等到她回来,自然兴奋之极。
安语然摸摸它的头,向着宸妃问道:“母妃,不知柯公子还在那里吗?可有安排他的住处?”
宸妃微笑道:“然儿放心吧,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她挽起安语然的手,“你刚回宫,万事都毫无头绪,今日见到了太子他们,我这就与你详细说说。”
☆、羽薰的嫁衣
宸妃离开之后,安语然快速地洗漱一下;换上舒服的寝衣;屏退了宫女,房中独留她一人。她躺在床上;凝视着床顶。之前游园所见;以及宸妃告诉她的那些事,她需要好好地理一下思路。
羽熙是太子;为岷皇与皇后所出,也是他们兄妹中最年长的一个;过了年后就是二十八岁了。羽烈是二皇子;与羽熙只差了一岁;为淑妃所出。大公主羽薰与羽熙是亲兄妹;同为岷皇与皇后所出;今年十九岁。二公主羽玥今年十七岁,为惠妃所出。
今晚未曾见到的羽澈则是三皇子,与羽烈一样,同为淑妃所出,今年十九岁。还有几个未成年的皇弟皇妹,因安语然到尚花园时,时间较晚,他们都回去歇息了,因此也没有见着。
而自己的前身——墨珏也就是羽然,是三公主,今年过了年之后,就是十六岁了。
安语然在宸妃离开前,追问过她:“母妃,羽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坠江的?”
宸妃轻叹道:“那是场意外,当时几位公主结伴出游,至江边放风筝。然儿你不知为何独自离开了,众人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你不见了,纷纷去寻找,我和章姑姑找到江边高坡,却见你从坡上坠落!当时我就晕了过去,章姑姑急着救醒我,一边命宫女立刻去叫人来,可是等到侍卫们赶到,江中早就没有了你的身影……”
她停了一停,视线看向空中某处,似乎在回忆当时情景。然后她接着继续说道:“自那天之后,皇上派出许多人在江中打捞,又命人沿江往下游寻找,却始终都没有找到你。所有人都说,然儿是找不到了,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又是撞到头,又是落入江中,就算没有摔死,也都淹死了。我却总是不信,不管怎样找,他们既然不曾捞到尸首,我就觉得你还未死,应该还在某处好好地活着吧!”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你始终毫无音讯,我心里就越来越害怕。有时我也会想,若是你还活着,为何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莫非是受了很重的伤,在哪里养病?却不曾想,你是忘了过往,不知自己是谁。”
她微微笑了笑:“好在然儿吉人自有天相,也是老天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安语然想起自己穿过来之后常做的噩梦,灰色迷雾中总有什么再追着她,接着就有一只手从迷雾中突然伸出猛地推她,随后她就从高处坠落。莫非这段常作的噩梦,其实就是留存在前身脑海深处的真实记忆碎片?
那只手,纤细白皙,指端涂着鲜红色的蔻丹,她今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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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安语然就醒了,悄悄地起床,在房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功。
自被敖天烨的人追杀以来,她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遵循的是弱肉强食,并非现代法制社会,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平安度日的。若不是当初向游逸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再加上她日日勤练不辍,有了些许功夫底子,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何况她左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需要做些活动来恢复肌肉力量。
练扎马还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到了安语然练拳的时候,门外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小声问道:“三公主?”
安语然不理她,那宫女等了数息,又叫了声:“三公主?”
安语然只得装着睡意朦胧地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什么事?我还在睡呢!”
那宫女急忙回道:“没事没事,是奴婢以为公主已经醒了,想服侍公主洗漱更衣。不知吵醒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
安语然道:“没事,我若是起了,自然会唤你们的。”
“是,奴婢知道了。”
安语然练完功后,擦去脸上汗水,又回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等待身上的汗收了,才唤入门外宫女,洗漱更衣。
匆匆吃过早膳,她带着狗二离开了自己所住的华辰阁,在宫内四处闲逛起来。她本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何况此处于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之地,万一哪天真的想跑路了,也要熟悉地形不是?
看起来,岷国皇宫内的建筑除了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