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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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光影,绿莹莹地光芒缠绕住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钟子圣见他破了自己的“孤影曲”,怒气更盛。只见他双手贯通白色真元力,手指到臂膀已变得玉般晶莹,食指突出,其余八指蜷缩,将全身真元集中指端,欲以死相搏。而于伯人则单手化拳为掌刀,掌心之内,青色真元已完全聚集,看来此次若是相击,势必玉石俱焚。
突然一阵清脆的歌声传来,“玉湖戏青莲,莲叶遮云天。鱼戏莲叶下,我戏莲叶间”其声清脆悦耳,竟然比林间小鸟那婉转之声更显清净自然。一时鱼跃水面,鸟翔湖边,莲叶沙沙作响,仿佛也为这歌声所动。
这歌声美妙自然,竟然让二人听得一呆。
那歌声继续唱到:“轻采水中莲,素面映月颜;莲是花中魁,采者仙中仙。”歌声听在二人耳中与天籁无疑,心中杀戮之意漫漫退却,脸上也现出清净祥和之色,只听琴萧落地之声,二人已瘫倒在地。
“于兄,我们还是心志不坚,几乎命丧于此。”钟子圣说到。
于伯仁微微一笑,说:“想不到这地劫竟然如此被破掉,我们且去看看,是何人救得我二人性命。”
明月之下,银白色的鱼儿跃出水面,七彩斑斓的鸟儿落在岸边,湖岸停靠只小舟,旁边半蹲着一个可爱的女童,正静静地望着手中的物事出神。两人定睛细看,却是早先看到的那只白色小鸟,只是血染羽翼。那女童一身素衣,洁白如云,竟然不嫌污手,只是呆呆地望着。
二人缓步来到那女童前,闻的一阵抽噎之声,只听那女童说到:“姑姑走了,你也走了,就只留下我一个人。你知不知道,姑姑走后,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姑姑告诉过我,你会离开我去的,我不信,我偏不信……”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钟子圣望着那小女童,平静的心犹如投入一块石子般。现在的她与刚才唱歌时完全判若两人,不知她的姑姑又是什么人,怎么把她一人留在此处。于是半蹲着问那女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那女童闻声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珠内仍然泛着泪花,圆圆的小脸蛋上挂着两行泪痕,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她眼珠转动,看着二人满是鲜血,忙将小鸟往身后一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钟子圣望着她将小鸟往背后藏,先是一楞,继而释然,忙向那女童解释道:“我们不是坏人,你的小鸟也不是我们杀的,这个,其实我们……”
他想想这怎么解释,二人欲在山林之间渡心魔之劫,遇那小鸟被杀,追击下去,却遇魔族众人,心魔突生,二人以死相博,却被她的歌声所救,如此解释,那女童如何听得懂。只是如此深山,这女童一人在此,却是为何?他思索半天,也不知如何解释。却听那女童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
钟子圣又一楞,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
那女童却不回答,只是将小鸟慢慢拿出,看上片刻,又是一阵呜咽之声。
钟子圣自修真以来,遇到险境无数,却向来镇定,此刻不知为何,对于她的哭声却一筹莫展。忙不迭连声道歉,搜肠挂肚,想要哄她开心。
那女童呜咽之声更重,于伯仁也忙来逗她,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哄得不再哭泣。于伯仁心中暗道:“自修真以来,却还未遇到如此手足无措的地步”,忙又问她:“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山林之中?”
那女童一听,复又哭泣起来,钟子圣狠狠瞪了一下于伯仁,又低下头去哄她。于伯仁也觉得自己不对,但究竟错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女童让人一见之便心生怜爱,直恨不得穷其一生保护她,让她不再受伤害。
那女童哭泣半天,也有些累了,却依旧呜咽着,向二人讲了她的故事。
中间那女童又哭泣几次,断断续续,过了许久,二人才明白整个事情。原来那女童名叫云倩儿,自幼便跟随姑姑在此处生活,自己也不知道姑姑究竟何人。只知道姑姑最喜欢她,刚才那首歌就是她姑姑教的。在离湖不远处有一山洞,便是她的生活之处。姑姑经常离开此处,一去便是数月。有一次姑姑出去之后,她几乎饿死。归来之后姑姑便强迫她练功打坐。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只是姑姑说得遵照便是了。姑姑不在的时候她就不练功,便与这湖边的鱼儿鸟儿为伴,其中她最喜欢那只白色小鸟,并给她起名“小云”。再过几年,竟然再感觉不到饥饿。有一天姑姑告诉她将不再回来,并说“小云”也将离开她,让她依旧修习自己所教的功法。她哭求了半天,姑姑还是走了。没想到小云还是离开了她。
钟子圣和于伯仁相望之下,均明白这女童的姑姑也是修真之人。只是不知是何法门。这女童竟然是天生本源水体,二人均有意将她收归门下。于是便慢慢对她讲解凡世间的各种事情,以及修真界的一些情况。岂知这一解说,竟然在此处待了四年。
在这一段时间里,两人施法埋葬了那些魔族的尸体,摧毁了祭坛。之后便整天与这女童一起,不是讲解这世间的奇闻趣事,便是陪她玩耍。自二人生来,随师父练习武功,或是修习琴萧技艺。后师门突遭巨变,二人得开山祖师遗留幻境进入修真者的行列,却因为师门仇恨不愿去修真界,便在此界修行,同时寻访仇人的下落。虽然琴萧合奏时,兴高采烈,可怎比得上与云倩儿朝夕相处,其乐融融。
这段时间云倩儿又恢复了童真的本性,经常逗得二人拈须狂笑,而且云倩儿又认了钟子圣作师父,更是把钟子圣乐得合不拢嘴了。于伯仁虽然也甚为疼爱云倩儿,只不过按凡世师门规矩,一徒不能拜二师,只得打消了念头,暗自叹息自己不如钟子圣般天真有趣,能逗得云倩儿开心不已。
四年转瞬即逝。云倩儿出落的亭亭玉立,正如湖心那白莲般,神圣而纯洁。她自身是本源水体,加之已入道门,自从跟随钟子圣修习《归元心法》,四年之内连过无名期、元始期,进入元初期。二人即已破除心劫,明心见性,虽然不能忘却师门仇怨,但却不为之所惑,终于突破有名期,进入破实期。既然凡世没什么可留恋的,就该进入修真界,不在凡尘之中留恋。于是带着云倩儿,来到进入修真界必经之道,飞云峰。
却不料云倩儿初入尘世,非要在这里流连几天。二人均觉云倩儿道法有成,也不必担心,于是先去探看飞云峰入修真界的通道,顺便去参拜天元上人飞升之地。
传说女娲见大地之上,世俗之人受尽万般苦难,于心不忍,便创造了一个灵气充沛的世界——便是现在人们所称的修真界。这个通道之内的世界,充满修真所需灵气,故尔修真之人,只要拥有可开启通道的能力,便不再留恋俗世,进入修真界修行。
谁知道这云倩儿竟在俗世中,遇到这么大个麻烦。还带来个木属性体质的紫风来。
第八章 无名入道 (上)
夕阳下,红霞将天空染成血红。远处黛青色的山脉边缘,却泛着橙黄色。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上,陷入沉思的少年斜依苍松,目中露出一抹奇异之色。在他旁边坐着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圣洁的面孔之上充满好奇。
这便是紫风和云倩儿了。
紫风回想着师父所讲的那些神奇的故事,心中充满感慨。自己在云福客栈做杂役,只不过是为混口饭吃,整天低三下四的伺候那些老爷们,日子过得无奈而且无聊。以前在流浪的时候,经常风餐露宿,甚至吃不饱饭。为了乞讨口吃的,被人当狗一样的追赶。可总不需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的时候可以坐在树杈上唱些曲子,看着那些小兔小鸟被吓得四处逃窜;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对着天空嚎叫,直到肚子开始唱起另外一种小曲。
多么自由和畅快的生活啊!
虽然自己也曾有过梦想。有一天,成为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大侠,感受那四周敬佩的眼光和敬意的问候。吃着最大块的肉,喝着最大碗的酒,用粗犷的声音喊到:“再来五斤牛肉,三角酒”。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当初懵懂的少年如今却闯入了另一个奇异的世界——修真。
挥手之间,石崩山裂;谈笑之中,斩魔除妖;那是什么?即使不是神仙,也是向神仙之道冲刺的英雄!他们以凡人的身躯挑战天道,用心中的正气斩除妖魔,这是何等的荣耀!
近千年来凡尘之中为大家所知的,只有天元上人在飞云峰成大道,入仙境。师父说此道逆天之路,凶险无人可知。一旦渡劫失败,则形消神灭,除非在渡劫之际破肉身,留元婴心魂,修成地仙,即是人常说的散仙。否则将永无位列仙班之日。而以地仙之身修真,其中所历磨难,又岂是寻常人所能理解的。
紫风想到此处,不仅叹了口气。
“紫风师兄,凡事不可强求,如果没有修行之心,就不如早点回俗世中去。心志不坚则容易为心魔所控制,以后修行会加倍困难的。师伯说你天生本源木体,应该是修真的上好人选,可惜你……”
云倩儿的声音将紫风拉回现实中来。紫风回过头思量片刻,自己已入修真之门,即使回到凡尘中去,过哪种碌碌无为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即使能有机会成为万人景仰的大侠,也不过是在俗世之中,又怎么比修真的世界来得更潇洒,更荣耀。思量即定,望着云倩儿微微笑着说到:“你说的对,我既然选择修真,就该坚定信念。就算千年未有人能渡劫成功,我也绝不轻言放弃,回去过那种毫无趣味的生活”
云倩儿这才释然一笑。紫风心中暗道,云师妹天资聪颖,冰雪聪明,加上心性纯洁,本源水体,果然是修真的天赐奇材。仅仅是她那笑颜之中,便如甘露般的纯净,让人心气平静,神识祥和。
紫风心绪即定,便立下决心,无论前方有任何阻碍与魔障,自己也定要渡劫飞升,入得仙道,这几乎已经成为自己今生唯一的希望了。心无已挂碍,顿时开朗许多。于是看着云倩儿笑到:“云师妹不仅人长的漂亮,见地也如此不凡。以后师兄还得多多仰仗你呢”说完一揖到底。
云倩儿见师兄没来由得这么恭敬,却不知道他是在装腔作势,忙还礼道:“紫风师兄,我们份属同门,礼应互相扶持。师父说你根骨清奇,又是木性本源之身,以后多要师兄帮我才是”说完脸色微红,必恭必敬地欠身还礼。
紫风不过是同她开个玩笑,没想她却如此认真,于是“噗”的一声笑出来。
云倩儿这才明白师兄是在作弄自己,轻“哼”一声,脸上却露微笑,轻举着拳头向紫风砸去,边说还边喊到:“师父,紫风师兄作弄我啊!”
两人边说边笑,打闹着向峰后跑去。
钟子圣号琴圣,于伯仁号萧仙,这却是人送的雅号,在他二人眼里,叫琴痴萧狂似乎更切合些。于伯仁得收佳徒,心中喜悦,待为紫风讲完师门之事,本欲邀钟子圣琴萧合奏一曲。只是见紫风有些怅然若失,不免有些忧虑。这时见二人嬉笑打闹而来,便知紫风已想得明白,顿时放下心中一块巨石。
云倩儿轻快地跑向师父师伯,脸上笑意盈盈,却故意撅着小嘴,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到:“师父师伯,紫风师兄他作弄我!”
钟子圣望着紫风,只见他挠着头,尴尬地嘿嘿直笑,便知二人纯属孩子间的打闹。于是对云倩儿说到:“倩儿,师父替你作主”说完白袖一挥,体内真元转动,一股白色云雾向紫风氤氲而去。云倩儿原本只是说笑,见师父真要惩罚师兄,脸色微变,急忙说到:“我们是闹着玩的。”钟子圣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这样啊,糟糕!”
只听见紫风突然惨叫一声。云倩儿狠狠地瞪了师父一下,急忙向紫风跑去。此刻紫风却是麻痒难当,只觉得一阵绵绵气息随身游走,仿佛想透过万千毛孔钻进去,全身又麻又痒。于伯仁看着紫风,微微一笑,并未说话。云倩儿却十分紧张,自己随口一句,没想到师父竟当了真,她抓着紫风的手,紧张之情难于言表。
“师父,你……”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是用一双圆眼睛望着钟子圣。
这时于伯仁说到:“倩儿,你师父只是用真元为紫风清洗六府,却没有害你师兄。”
云倩儿将信将疑,望着师父,只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紫风觉得那麻痒之劲透过皮肤,直向五脏六府冲去。所到之处,如搓揉撕扯般,麻痒之中带了几分痛楚,他原以为师叔真动了怒气,听闻师父的话,便放下心来。他自幼经历流浪生活,性格倔强,若不是那福云客栈的老板曾对他有恩,又怎会做一个低声下气的小二,今天师叔既然是为他洗涤脏腑,若忍不住麻痒痛楚,却让师父师伯还有云师妹小看了他,一时之下,便咬紧牙关,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