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修仙传-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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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所有功夫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可惜啊,你还有尚武府要照看,这么家眷和弟子也离不开你。”
苗渺邈一怔,然后就也叹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年月没下过山了,唉,是啊,这么一大帮人,哪能说走就走。方兄弟,你可敲定了日期,到时候我一定去送你。”
“三天后吧。”
方胜回去就把三天后再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南续紫她们,仁人全都有些吃惊,不过齐翠和胡妖儿吃惊的是为何突然要离开,而南续紫吃惊的是为什么非要到三天后,这不符合方胜的性格。
等齐翠和胡妖儿走了,南模紫就问方胜:“你难道还有什么事不成?为什么非得等到三天后再走?”
方胜朝南碘紫勾了勾手,等南续紫把耳朵凑过来,方胜才小声地趴在南续紫耳朵边解释了一番。
听安胜说完,南模紫看了方胜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主意能行吗?”
“嘿嘿,反正就是三天罢了,我能顶得住。”方胜笑道。
“你这招太无耻了。”南琰紫忽然笑道。
“我是你徒弟哎,有这么说徒弟的吗?”方胜厚着脸皮道。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方胜仍然天天去教苗渺邈功夫,而且大大地延长了每天教功夫的时间。事实上这三天他根本就没什么好准备的,哪怕从早教到晚也没什么。
不过这三天里方胜教功夫的重点却放在了演示上,他为苗渺邈设计好了一条完美的学武之路。先是一些对协调性要求不高的拳掌功夫,然后是有一定要求的重兵器,再然后就是要求很高的剑法之类。
第一天时,方胜说只要跟着他好好学,或者苗渺邈自己慢慢练,那么前者一年,后者十年,之后苗渺邈的功夫就可以达到某种程度
这“某种程度”自然是由方胜亲自演示的拳掌功夫,方胜把王巢当年的青崖掌都给照搬出来了。其威势自不待言,只把苗渺邈看得如痴如醉。
第二天时,方胜的说辞和昨天差不多,他说在苗渺邈已经学会拳掌功夫的前提下,只要跟着他好好学,或者苗渺邈自己练,那么前者三年。后者三十年,之后苗渺邈的功夫就能达到一种全新境界。
这天方胜也没演示别的,就演示的棍法,从方胜开始演示的第一息苗渺邈就完全傻了。方胜自创的焚炎绝煞根本就不是苗渺邈所能理解的。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第三天时同前两天差不多,方胜演示的是剑法,既好看威力又大的剑法。但是这一次苗渺邈却似乎有些精神恍惚,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想不开。
等方胜演示完之后,便辞别了苗渺邈回住处去了,并告诉苗渺邈。傍晚的时候他们便会下山,先到靖阳城住上一晚,也和散修联盟分部里的人打声招呼,次日一早才会真正离开。
苗渺邈说傍晚的时候一定会去送他们。让方胜千万别不辞而别。
回去之后南腆紫、齐翠和胡妖儿早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动身。
于是四个人就聚在方胜那屋里闲聊。间中也商量商量归程。
当齐翠和胡妖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跑一旁交头接耳之后,南续紫便趁那卜声问方胜:“怎么样。看出什么苗头来没有?”
方胜尴尬道:“不好说。”
南碘紫笑道:“你这招可太坑人了。”
“嘿嘿,其实我是咋。好人。”方胜厚着脸皮道。
南碘紫终于笑出声来,白了方胜一眼道:“就算是好也是有限度的。”
方胜正要回嘴,外面忽然传来声音,方胜便意识到八成是苗渺邈来了。“呼”一声站了起来向外迎去。
到门口一看,果然是苗渺邈。这老头上来就问:“方兄弟,我送送你。”
“好,正好我们都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吧。”方胜应道。
接着也没叫旁人。就苗渺邈一个人把方胜四人送下了仙器峰,这倒更能显出苗渺邈对方胜四人有多看重。
不过让齐翠和胡妖儿纳闷的是。这老头一向和方胜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为啥送别时反而没话好说了?
半山腰上,方胜忽然又想起了那副画。等飞到地方时便指着和画中景物极像之处问道:“苗前辈,那是什么地方?”
苗渺邈显然走神了,等方胜再问第二遍时才忽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说哪?”
“就是那边。”方胜伸手指向远处,道。
苗渺邈朝那边望去,想了想。忽然一惊,问道:“你怎么会想问那个地方?”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弃怪的吗?”方胜惊问。
“嗯,那是我一个师弟的修行之处。”
“嗯?他为什么不在仙器峰上修行?”
“他是被从仙器峰上赶下去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愤而离开仙器宗,却没想到他一个人竟然在那里怡然自得,最后也死在了那里。”
方胜一惊,问道:“死了?怎么回事?”
“据说他早年曾在那里避遁了一个小宗门的女子,后来因为宗门里的一些规矩,他不得不入世修行。等他回来时那女子已经死了。之后他就一蹶不振,后来更是被家师赶下止去。接着他就隐居在了那里。也没人管他,几十年前就死了。唉,要不是你问起,只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事了。其实他性格本就有些孤僻,和我们这些师兄弟的关系全都不怎么好。”
“竟然是这样,苗前辈你看这副画,我觉得八成就是你那位师弟画的了。”说着方胜就取出那副画来递给了苗渺邈。
“苦羡栖云松上鹤,吾生漂泊竟何之。”仔细地看了一会,苗渺邈便轻吟出声,然后抬头道,“应该是了。”“这个前辈对我有恩,我想去拜祭他一下。”方胜忽然道。
“那好,就一起过去吧。”苗渺邈应道。
众人一起往那边飞去,半路上苗渺邈忽然扬了扬手里的那副画道:“方兄弟,你要是不介意,这副画送我如何?”
“行,其实它本就是仙器宗之物。”方胜点头道。
“谢了。”苗渺邈早已将那副画卷在了一起,不过却没收进储物袋。而是就那么握在了手中,一边往前飞一边看着那画轴出神。
很快就飞到了那片山林之中。方胜放出神识,一下就找到了两间破败的房子还有房后的孤坟。
众人直接飞了过去,先后落到地上。
那两间房子已经塌了一间半。墙上和房顶上已经长出了长草,在风中轻轻摇摆,看起来甚是凄凉。
方胜当先走到坟前,拨开长草。便看到了一个斑驳的墓碑,上面的字迹竟已经看不清了,足见那墓碑的石材质地如何了。
方胜储物袋里还有酒,便取出一瓶来倒在坟前,又郑重向那墓碑鞠了三个躬,这才又走了回来。
直到这时,方胜这才安现苗渺邈竟然正看着那墓碑出神。
接着五人并未多停,再次驻起法宝飞到空中,往山下飞去。
眼看到山脚了,方胜问道:“苗前辈,难道你和你那位师弟关系很好吗?”
“不。我之前告诉你的全是事实。实际上我是有些想不通,你知道吗,我那位师弟虽然入门晚。却被誉为家师门下天赋最好的弟子。很多人都觉得他的成就可以超越家师。”苗渺邈有些感慨地道。
“啊,竟然是这样。你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一蹶不振吧?”方胜问道。
“是啊。”
方胜想了想便道:“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噢?说来听听。”
方胜忽然望着远方出起神来。好一会之后才轻声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只有有感兴趣的人和事,有目标,有愿望,并为之努力,那样活着才会有意思,或者,期待着某一个女子突然出现也行。”
“我将这一切称之为寄托。但是人有时候常常被某一件事情蒙蔽了双眼,同样,也会被某一个人吸引而无法自拔。我很少被某件事情牵制。那些偶尔的经历并小四。留下什么穷骨铭心的印是被人吸引就宗和乐一竹。我可以很清楚地描述出我的感觉。”
“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接近不了她,得不到她的注意和关怀就将一无所有。这个时候她是我唯一的寄托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选项。”
“我想,也许你的那位师弟当年避近的那个女子就是他唯一的寄托。那个女子永远消失之后,他已经没了寄托,再也找不到任何生趣了。”
方胜说完了,但是一时却没人接话。直到众人来到了山脚下。
“苗前辈,就到这里,你请回吧。”方胜停了下来,向苗渺邈道。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苗渺邈笑了笑道。
“后会有期。”
众人一一和苗渺邈打过招呼,然后便一起向着靖阳的方向飞去。
直到飞出了数十里,南模紫才第一次出声,问方胜道:“你的寄托之说又是从哪来的?”
方胜笑了笑,道:“很早之前就想过。嘿,幸而咱们都有寄托,不是吗?”
方胜显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很快就和南欺紫聊起了别的,而南续紫也很配合,没再追问方胜。实际上方胜的话让她有很大触动,她只是没想到,方胜这么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种常常浮现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那就是方胜虽然活生生地站在她身边,但是她并不完全了解他。
四个人很快就到了靖阳城,这时候天也黑透了,四人在散修联盟分部落了脚,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与此同时,苗渺邈早已回来了尚武府。不过这会这个老头却是什么也没干,正坐在桌子边对着桌子上的那副画发呆呢。
他的目先,盯着画上的那句诗,心里想的却是方胜的那番关于寄托的话,还有他自己的一生。
说实话,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方胜的感受,因为他从没和他的妻子分开过,而真正分开时他妻子已经在床上躺了多年,他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在想,如果方胜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寄托又是什么?
找到炼器之术的真谛无疑可以算作他的寄托,但是这显然太笼统了。再具体一点,便是找到炼制心驻之器的真谛。
不过这好像还有些偏差,不够确切。
然后他忽然醒悟过来,他真正的寄托是将心驻之器发扬光大,让整个修真界看到心驻之器的优势所在,使心驻之器成为足以与灵驭之器分庭抗礼的存在!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了他脑子里,这个念头实在太大胆了,甚至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然后他就苦笑起来,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因为方胜,只怕他这辈子也不敢这样想。
接着他又往更深处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寄托?
然后他就意识到,那是因为他从未抛弃自己武林人物的身份。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林人物,但也不是一个单纯的修士,尽管学了道法。可是想要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的念头从来没有断绝过。
这时候他忽然醒悟,哪怕在人生的最低谷和最高峰,他其实都有成为武林高手的愿望。这便是他早年混迹江湖的寄托,这个寄托一直都没有消失。
苗渺邈就在那枯坐着,想啊想。想啊想,最后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副画上。
没了寄托的人了无生趣,这就是这一刻他的所感所想。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为了自己的寄托”
在决定下来的那一瞬间,苗渺邈忽然觉得全身轻松,然后脸上就浮起笑容。
靖阳城,这天晚上南续紫并没睡好。而方胜则只是往床上躺了片刻,然后就马上坐起来把冥火紫金胄的头盔往头上一戴体悟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南欺紫便出了屋。一个人在清晨的园子里闲走。由于心绪有些乱,所以她完全没留到在她出屋后不久方胜也来到了园子里。
方胜并不知道南腆紫就在外面,这时候他的心一直悬着,思量着自己的计谋会不会奏效,很显然,时间拖得越久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他就那么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走着,心中祈祷着那个人快点出现。
拐了几个弯,然后他就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瞬间他差点惊呼出来,好在及时忍住了。
接着方胜脸上就浮起笑意,他想吓南续紫一下,,
此时南琰紫正站在一个小水池旁,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水池里的鱼。方胜也没踮脚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向南模紫身后走去,不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五丈,四丈,三丈,,
就在方胜距南碘紫两丈时,方胜忽然不忍心了,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姿态的南欺紫,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对只有齐翠和胡妖儿才会感兴趣的鱼感兴趣。
这一的的南腆紫不像南师傅,甚至不像南碘紫,而像是一个年青版的她,这兴许就是她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一面吧。
方胜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突然出声。或者伸手拍上一下,那么一定会将这个年青版的南琰紫吓走,代之而来就是南师傅,虽然他和南师傅更熟,但是将这咋。年青版的南模紫吓走绝对是一种罪过。
方胜只得又原路倒退回去,然后站在拱门后静静看着南模紫的背影。他完全有把握在南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