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运图录-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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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两人来到了梁元正的起居室之前,里面应该有着他收藏的最好的东西,另外,起居室里还很可能留下梁元正得自钟养性的传承!里面成就武相、人仙的不同方法,对于肖兴怀来说,是非常好的参考与助益,同时也是施老孜孜不倦追求的事物。
施老很容易就将起居室的禁制斩了开来,露出一个方圆几十丈的居所,内里陈设简单,就一张玉床,一个蒲团,一个玉桌,玉桌上摆放着几件高阶灵器以及一些玉简。
可惜玉简里面没有梁元正留下的人仙功法,所以施老拿了一件灵器,很是失望地出去招集其他人,只余下肖兴怀在里面。
肖兴怀说不清楚为什么,那普普通通的蒲团似乎总是散发出吸引自己的气息,可等到施老离开,自己翻来覆去地检查之后,什么也没发现。
想了想,肖兴怀思起以前听过的各种传说,于是恭敬地跪倒在蒲团前,往蒲团上诚心叩头,心里则是念叨着:“梁前辈,在下肖兴怀偶入您的洞府,得您馈赠,感激不尽。”
一下,两下……足足九下后,蒲团上猛地浮出一层丹朱色光芒,光芒上浮现出几个大字:“狂霸逆天功”。
第十九章 夜深人静飞来院
看到这丹朱色的光芒,看到那几个大字,肖兴怀真想仰天大笑,果然有奇遇,而且一看名字就知道这门功法肯定不凡!八九成是能修炼到人仙的真传功法!
就算肖兴怀乃是皇族嫡系,手上也是没有完整人仙功法的。在皇族内部,老祖宗肖楚河传下来的《天极神功》,必须根据资质、嫡旁、本身的修为等,确定能学到哪部分内容,对肖兴怀来说,目前只有《天极神功》修炼到武圣的部分。
压住心思,肖兴怀贪婪地看着那丹朱色光芒上不停闪过的文字,一字一句牢记心头,三遍之后,丹朱色光芒一敛,整个蒲团就化成灰烬,飘散在空中。
“恩,锻体、养气……炼窍、武圣的内容都是字字珠玑,虽然比《天极神功》的玄奥差上少许,但也别有一番气象,更为适合资质普通的修士,不愧是能修炼到不死境界的绝世功法。”肖兴怀这才有空闲收拾心情看起《狂霸逆天功》的内容,他的见识丰富,看过的功法众多,一下就看出了《狂霸逆天功》的不凡。
肖兴怀一边看,心中一边评价:“只是其修炼的武道意境,以统御、压制、厚重、高高在上等为主,与狂霸逆天没什么关联啊?能修炼出大日、高山、龙王、帝皇等武相,呃,也能修炼出统御星辰的紫薇星相,倒是与我的紫薇拳意相当吻合。”
对于功法名,肖兴怀有了些疑惑,但上古至今已有十几万年,梁元正传承自钟养性的功法究竟确切为何名,无人知晓,至于不确切的,起码有十几二十个名字。
带着疑惑,肖兴怀继续往后看,越看越是震惊、愕然不已:“居然,居然有这种秘法?!不仅能增强武相、拳意,还能提高成就人仙的可能!而且一拳出去,万方臣服,全部拜倒,连天都要低上三分,难怪要叫狂霸逆天功!”肖兴怀难掩心中的震撼和狂喜,在梁元正的静室里面不停走来走去。
“原来龙脉还能这样用,居然能炼化进武相或是拳意里,要是真能炼化一条龙脉,到时候一拳挥出,就能运使大千世界的一点力量,前两次天劫,甚至第三、第四次天劫都不在话下!”肖兴怀越想越是激动难耐。
好不容易定下心思,肖兴怀仔细研究起了功法上面武圣到人仙,以及寻找龙脉、炼化龙脉的秘法:“恩,这功法和秘法讲得头头是道,玄妙之处也不假,看起来不是哄人的,应该确有其事,而且它描述的效果,孤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只是没有描述的这么强大,所以印象不深刻而已,等等,孤想起来了,是镇南王!莫非他也有类似秘法?!”
这下,肖兴怀疑惑去了九成,以他的见识和修为,也看不出来功法和秘法里面是否有缺陷,能不能练成,只知道方向应该没错,于是对这《狂霸逆天功》分外期待起来。
这时施老已经召集齐了手下,进来禀报肖兴怀:“四皇子,人都到齐了。呵呵,老夫看四皇子您满脸喜色的样子,莫非又有奇遇?那真要恭喜您了!”
这种秘法岂能与人分享,肖兴怀打了个哈哈:“哪有的事,只是孤家此次目的达成,顺利找到梁元正洞府,得到这么多珍贵的器物,心中欢喜罢了。对了,本座只取两件高阶灵器和一些灵草,其余就让大家分了吧,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现在自然是收买人心的时候。
施老不疑有他,刚才起居室内,自己可是仔细检查过的,修为更低的肖兴怀理应没有另外奇遇,于是笑着应承道:“那老夫就带下面的人谢过四皇子了!”
然后他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那些武道修士,引来大家对四皇子的一片衷心赞叹。
……
感觉到肖兴怀一行人离开了绛山,石轩继续开始锻体,将人仙锻体汤的药力慢慢消化。
刚才为了寻找符合龙脉气势的功法,自己可是将绛山上几处隐秘洞府探查了一个遍,好不容易挑选出一门以统御、压制为意境,能修炼到武圣境界的功法来,替换掉了梁元正的《养性浩然功》。
不过《养性浩然功》里面也有堂堂正正压制之意,不怕肖兴怀对梁元正有所了解,从而怀疑功法,而且外面流传的功法名相当混淆,足有一二十个。
武圣成就人仙的功法,是石轩根据《养性浩然功》与那门功法自行编造的,反正以石轩在道法上的渊博精深、高屋建瓴,编得是严丝合缝,让人看不出端倪,至于能不能据此练成人仙,石轩自家都不清楚,或许真有那么机缘巧合呢,但这功法就算拿给普通人仙看,他们也难以确定究竟是真是假。
而寻找龙脉、炼化龙脉的秘术,则是石轩结合孔然的秘法、自己对于龙脉的理解和见识、镇南王炼化龙脉时的表象以及拳意中龙脉的作用等创造出来的,肖兴怀是否能炼化龙脉,石轩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有两点:一是在最初,可以借用一点龙脉之力,产生极大的效果,二是修炼下去能破坏龙脉,改变其方向。
最后,石轩冥思苦想了半天功法名,险些耽误了震垮山崖的时机,干脆就随意从上辈子看过的那些小说里面挑选了一个肖兴怀应该喜欢的名字,当然,也是一点恶趣味发作。
……
东郡省,有一条面朝大海的山脉,山势连绵起伏却不险峻,颇为灵秀。
在其主峰之上,林木葱茏之间,有一处巍峨壮观的禅院,上覆小青瓦,显得宁静清幽,但进到院内,却是雕栏玉砌,墙壁上常有刻缕精细、装饰金碧的佛像,只是这些佛像大多数残缺不全,有些地方则根本没有,像是被毁后重建起来的,与整体风貌格格不入。
夜深人静之时,偏殿外的一处小院子内,杂役们呼噜之声,此起彼伏,响亮异常。慧远躺在床上入定,悄悄修行佛法,见时至三更,他缓缓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房门,慢慢溜出院子,往后山而去。
东郡省与天南省都是王朝一省,但这是覆盖近半个大千世界的王朝,元芒大世界又不是那种天生很小的大千世界,所以,若光是用走,起码要走几百上千年,才能走到东郡省,就算先天罡气武者飞遁,也起码要一二十年。
还好济慈恢复到了意识的修为,能够步步生莲,缩地成寸,再利用省城之间布设的传送阵,两人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回到了东郡省,其后济慈就留在了距离飞来院几万里外的一处交通要地,慧远则坐传送阵来到飞来院附近,用好几个月的时光,终于混了进来当杂役。
经过一段时间的低调和观察,慧远确定了后山位置,也知道那位地仙肖楚河常常在后山观景饮茶或是修炼,那个时候,后山就是禁地,不让其他人进出。
但让人奇怪的是,肖楚河不在后山的时候,却从来不禁止底下的修士进入,可因为后山相当阴森、杀气极重,所以没多少人愿意去,使得后山很是冷清,甚至无人看管,毕竟那里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慧远蹑手蹑脚地穿过几个僻静无人的院子,来到了后山,它就仿佛平地之间突然耸起的一座山峰,在那里孤零零,直指天空,周围则是一片阴森的宽广的平地。
越靠近后山,慧远就越感觉到一股心悸之意,似乎前方有着某个凶猛、恐怖,散发出强大杀意的事物,让人不由自主地腿软、胆战心惊,于是慧远心中默默念佛:“大慈大悲未来星宿佛,请庇佑小僧,让小僧顺利靠近后山百丈之内。”
虽然济慈曾经警告过慧远,地仙的心灵意志笼罩万里,绝对不能大意,第一次的时候最好趁地仙外出再进行,否则九成以上会被发现,可慧远相信归相信,却不认为地仙会随时随地关注后山,那得多累啊,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随着慧远念出佛号,那强大杀意猛地改变,慧远眼前一黑,似乎陷入了一处莫名所在,周围是无数只大张着嘴,留下三尺长口水,看起来饥饿异常,但却肠穿肚烂的阴鬼,他们发出阵阵鬼啸声,让慧远心慌意乱,恐惧非常。
饿鬼们看到慧远这一美味食物,个个按捺不住,纷纷往慧远身上扑来,慧远正是手足无措之际,心灵里面猛然想起那磅礴大气的无量星光佛像,因此一边闭目回想那佛像,一边不停诵念佛号:“大慈大悲未来星宿佛,大慈大悲未来星宿佛……”
嘴唇越动越快,佛号越来越急,慧远身上隐有星光发出,他猛地睁开双眼,周围饿鬼已经消散,只余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一声冷哼。
“这就是一次考验了吧。”慧远心里这么想起,快步走到后山百丈之内,闭目念动那道佛咒,一遍又一遍,可山峰之上,没有传出任何感应。
在飞来院正中的一处清幽小院里,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背着双手,淡淡注视着后山方向。
第二十章 裂天坼地号寒光
夜深人静,风冷天凉,那修长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看着后山方向,直到院子外传来一个声音:“小的姚江求见老爷。”
那修长高大的身影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个机警的,进来吧。”
吱呀一声,院子门被缓缓推开,在安静的夜里,这声音分外惹人注意。
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做管家打扮的老人,他弓着背,上前走了几步:“小的姚江拜见老爷,还请老爷赎罪。”
“呵呵,你何罪之有?这么晚求见又有何事?”那修长高大的身影并未转身,还是面向后山方向,只是语气轻松,隐含笑意,显得心情不错。
姚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用人不查,让那小和尚混了进来,意图做不轨之事,要不是今晚他自行暴露,恐怕后果严重,请老爷责罚小的。”
“非你之罪,小和尚进来的时候,只是普普通通、刚开始锻体的小孩子,连眼识也未开,莫说是你,就连老夫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倒是今晚给了老夫一个大惊喜。”那修长高大的身影转了过来,一脸悠闲的笑容,虽然自称老夫,但外貌看起来也就是三十来岁,五官深刻,眉浓发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含笑之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与肖兴怀有一两分相似,正是二劫地仙肖楚河。
姚江听到他的话,赶紧叩头:“让他惊扰到了老爷,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小的立刻就去将他擒来,挫骨扬灰!”
“无妨,就让他这么着吧,以后他的事你也莫管,他翻不出什么大风浪的。”肖楚河淡笑对姚江道。
姚江很是愕然:“可是,可是他……小的遵命。”几百年的积威和习惯之下,他连问肖楚河原因的勇气都没有,磕头表示接受。
肖楚河挥挥手,心情甚好地道:“你就是操心得太多,关心得太多,失了自我,连当面问老夫原因都不敢,才没有办法踏入生死玄关,好了,下去休息吧。”他转过身,吹拂着夜风,向着后山,似乎在与谁对视交流一般。
自从很久前肖楚河指出了姚江的心灵障碍后,姚江多次想要改变,但越是清楚明白,越是难以破除,刻意行之反而不行,到了后来,姚江已经死心,只求后辈有所成就:“小的告退。”
脚步轻缓地离开院子,正轻手轻脚地关上院门时,他忽然省起一事:“老爷,熊罴去了西疆,投奔青狼,定西王孤掌难鸣,恐有祸端。”
“老夫知道。嘿嘿,以熊罴谨慎的性格,青狼多半有所奇遇,有了依仗,你告诉征东王,随时准备去西疆,不过在此之前,老夫得去称量一下他们的斤两,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在这大千棋盘上下棋。”肖楚河语气中不见波动,似乎由此可能来的王朝颓势根本没放在他的心上。
“是。”姚江小心翼翼将院门关上。
等到姚江离开许久,肖楚河脸上才浮现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