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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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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说他,干嘛又扯上别人?

他轻而易举地跟上她,足尖轻飘飘地,在半空优雅旋身,俨然随时可以停于空中的谪仙人。

“你这草上飞还没有练好,还是楚切霆的轻功压根儿就是三脚猫?薇儿,干脆跟我学天山派的轻功吧,你瞧,我比你飞得高。”

他这是在炫耀?攀比?吃醋?轻功而已,有必要非要学他的吗?这轻功要学起来可不容易,她也受了严恩的好些敦促嘲讽才硬着头皮到了这个水平,那小家伙总说她娘亲不如儿子,她可是咬牙切齿发了狠心的,要她再改学别的还不如要她吐血。

拓跋晗知道她懒,也知道她宁肯多睡觉也不想多做事,他重病那段时间她能把政务打点的井井有条着实不易。“薇儿,天山派的轻功有口诀的,只要稍有一点内力,便可凌空如鹫,轻飘如云……”

“拓跋晗,难道你看不出我在和你冷战吗!”怎么可以有这样死皮赖脸的男人?“冷战你懂不懂?”

“不懂。”他忽如大鹏展翅,俯冲而下,手臂一伸,轻揽她纤细的柳腰,“要去哪玩?朕奉陪。”

“放开我!”有他这种人奉陪,她只想杀人放血。

“你恨我打了你,你再打回去就是了,我掐你的脖子,你再掐回去。”

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吗?听上去也不错。严薇低垂眼皮,轻抿朱唇,勉为其难,“如果你不还手,我还可以考虑。”

“当然,我不还手。”他抱着她轻点树冠,飞进皇陵内的一棵苍老的松树下,“瞧,不远处那座最高最大的坟墓便是我拓跋氏的祖先灵位,天、地、祖先可以见证,我对薇儿的心……”

严薇可不想听这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废话少说,我要出手了,你答应的不还手。”

他讪讪一笑,“你可不要打得太疼。”

严薇握拳擦掌,关节咔咔作响,一派要下重手出气的姿态。

他戒备地后退两步,嬉皮笑脸,“薇儿,我那天晚上好像只推了你一下,然后又掐了你的脖子,也并没有出手太重。”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别人打我一下,我要打十下讨回。”

“那你先推我十下,再掐我十次好了。”

她当然要推他,可惜她扑上去之后,推,推,推……他脚下丝毫没有挪动,更别说被推倒了。她用了三分真气,累得额头冒汗,竟然还是没有推倒他?!

他笑吟吟地俯视她按在胸前的素手,十指修长,细白如羊脂,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他给的避毒红玉戒指,更显得手指莹白,戒指艳红,美得惊心动魄……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端详她的手了,他还记得这手的柔软轻灵,真想拉到唇边亲一亲。

严薇还在吭哧吭哧用力推,“拓跋晗,你说你不还手的!”

他无辜邪笑,拉着袖子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迅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没办法,她生气的样子实在秀色可餐。“爱妃何时看到朕还手了?”

“你……”严薇气得跳脚,“不准用内功。”

“没有用啊,我就是脚大,站得稳而已。”他好心建议,“不然你用肩膀撞我好了,说不定能撞到。”

她才没有那么傻,撞他这铜墙铁壁,说不定没有撞到他,反倒把自己弄得骨头痛。她恶狠狠地咬住牙根,挥拳打在他的下颌上。

拓跋晗哪想到她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俊脸被打得歪向了一侧,痛得他不得不揉揉才能和缓这种痛。

“你这女人……”从小到大,他这金枝玉叶还从没有被人打过这个部位,牙齿都快被震掉了。

他还没有缓过劲儿,严薇又对准他的腹部一拳,“啊——痛死我了!你要谋杀亲夫呀?!”他还没做好准备呢!声东击西,这狡猾的妖精!

严薇这才有点得意,随即是一招过肩摔,接着她便掰住他的手向后一按。

“啊——手腕快断了,爱妃饶命,朕好痛!痛,痛……”他被折腾的哭笑不得,完全摸不透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式。

就在他庆幸她终于放过自己的手时,身体被她弄得在地上一滚,腿上却又剧痛,骨头好像快要绷断了……她这是要将他大卸八块吗?

“爱妃手下留情,痛痛……好痛……”痛得他音调都颤抖了,无半分刚刚飘在半空谪仙人的优雅痕迹。

“你可知错?”严薇没有松开他,只是力道稍缓。

“朕无错。”他哪里有错?明明就是她有错。

“无错哈?!”严薇冷冷一笑,手上在用力,在他声嘶力竭的惨叫下,她再次威胁,“还不承认自己有错吗?打老婆哈,我让你不认错!”她松开他的腿,又骑在他身上,将他压得牢牢的,揪住他的耳朵转圈圈,另一只手捏住他高傲的鼻子不让他喘气。

痛得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宝贵又漂亮的耳朵呀,只有她这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人才敢揪着玩。“我认了错,你得跟我回宫。”

“当然。”思来想去,不回宫,她还能去哪里?“不过你要说,老婆大人在上,为夫知错,请老婆大人原谅!如有再犯,就罚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他可是皇帝耶。也罢,反正他疼她宠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动粗?“老婆大人在上,为夫知错,请老婆大人原谅!如有再犯,为夫愿跪搓衣板受罚。”

        第234章 妃常好孕【234】

“这还差不多。”严薇松开他的鼻子耳朵,却还没有来得及从他身上起身,却被他拥着一旋,眼前物影飞移,转瞬,她在下,他在上。“拓跋晗……”

他笑得像只饥渴许久的野兽,琥珀色眼眸幽深闪烁着贪婪的精光,“爱妃,朕等这一刻等得不耐烦了。”

“你要做什么?”严薇的嗔怒都被他封在唇间,她推搡他,“唔……”这里可是陵园,如此肃穆的地方岂能做这种不正经的事?他是皇帝耶,实在大不敬!

他就像是捞到了刚出炉的糕点,火辣辣地又啃,又咬,又吸,又吮,身体霸道地压制着她的,浑然不顾滚得沾了尘土和草叶的锦衣,一边忙碌,他还一边低喃着“薇儿,你罚得可无理,难道你忘了?这唇是我的,这身体是我的……”他理所当然地扯她腰间的衣带。

“蓝羽的身体才是你的,现在的……是我自己的!”严薇已然七荤八素,却还是咬牙切齿抗拒着他热吻的魅力,这身体在古代的第一次呀,她可不想在一片坟地里草草解决。“拓跋晗,你再不停止,我要尖叫了!”

他捧住她的脸,恨恨地在她唇上吻了一记,笑得狂肆,“呵呵,你想把死去的人都召唤出来的话我没意见,我很久没有和皇祖父和父皇聊天了。”

“你……”她只能死守底线,抓紧衣裳不让他再扯开。

“薇儿,相信我,皇祖父他们乐得见我们夫妻恩爱。”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一连三声我不要,眼泪也滚出来。

拓跋晗顿时慌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他忙起身坐到一旁把她也拉入怀中,把她散开的衣裳拉好,又拿出帕子给她拭泪,“好,好,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活像我欺负了你似地。”

她倚在他胸前,佯装抽抽噎噎,好不委屈,“你本来就是。”除了他,这食古不化的时代还有谁敢如此嚣张?!

“以前天为被地为床,也不是没有过,怎么反而放不开了?”

“这是……第一次。”

她生如蚊蚋,他听得模糊,“什么第一次?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孩子都三个了,老夫老妻才害羞,薇儿你会不会太……”

说三个孩子,他恍然大悟,生两个女儿之后她和蓝羽换了身体,当然与之前的身体是不同的。

他忙收住话音不再说下去,却又尴尬地不知道该寻什么话题。

夜幕沉下来,月牙就挂在他们头顶的松树枝上,似一伸手就能摘下来,天边的最后一抹红霞如美人匀开的胭脂,风里带了些许凉意,越显得整片陵园凄冷肃穆。

“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他承认自己刚才太急迫。

“我原谅你这次。”她也清楚,两人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他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一时冲动。

虽然在皇宫里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可实质并非如此。他那些妃嫔形同虚设不假,可她也并没有“侍寝”过,他一直重伤未愈,而她也一直忙碌不迭,身边也哄哄闹闹,总是有人簇拥着,要想说句体己的话都寻不到机会,他们的距离就这样被宫规,被政务,被伤痛一点一点拉开,曾经的如胶似漆仿佛一场美丽绮梦。

他拥着她,半晌,又没了话。

“我……”“我……”

两人的话音重叠在一起,他没有让她先开口,兀自说,“我饿了,我们去找皇兄吃顿饭吧,既然来了,也总该见一面,或许,这个时辰司徒澈也该回来了。”

严薇诧异凝眉,司徒澈下山买吃的他也知道?他到底何时抵达秀逸山的?

当然,这个愚蠢的问题她没有问出口,否则又是无谓的口舌之争。

司徒澈的确已经返回来,就立在先帝陵墓旁拓跋冽居住的咏仁阁顶上。

琉璃瓦掩映星辉月华,他黑色锦袍随着夜风飘逸而起,颀长俊秀的身姿宛若漂浮在一片倾斜的水面上。

当看到从山顶上掠下的影子时,他冷漠抿直的唇隐约可见笑容,只是此刻无人发现。

他手上的包袱里是一堆吃的,有虾仁蒸饺,有玫瑰糕,有千层酥,有果仁,还有……这些都是严薇一路行来时喜欢吃的,她像是上辈子饿死的,只要有美食,就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他喜欢看她吃东西,因为……只看着她吃,也会开心。

但现在……包袱里有什么好吃的已经不重要。

拓跋晗抱着严薇飘落而下时,司徒澈手上的包袱落在了琉璃瓦上,他唇角的笑也荡然无存,又恢复往昔的冰冷。

“澈,你果然已经回来了。”拓跋晗落在他近前一丈远处,虽然他放下了严薇,却仍是环住她的腰,没有松手,“这一路上,多亏你照顾薇儿,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返回黑虎山去吧。”

严薇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却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司徒澈之前也说过,他和拓跋晗本就只较量过一次,再无其他往来。

“拓跋晗,澈不是你兄弟吗?不如邀他去皇宫玩,他武功厉害,让他教教恩儿也不错呀。”

“给过他机会,他不但没要,还把我的好意踩在脚下。”如此不识抬举的兄弟,“还是让他回山里继续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少主吧。”

司徒澈却忽然开口,“既然严薇邀请我去皇宫,我就去住几日。”

“澈,你就做恩儿的太傅吧!”严薇顺口说道,“恩儿已经跟很多人学了武功,也跟着夜凌子学了医术,可惜他就是没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你来教教他。”

        第235章 妃常好孕【235】

“薇儿?!”她何时这么不客气了?不过才认识几天,她竟如此草草把儿子托付给司徒澈教导?当他这个亲生父亲死了吗?!“澈忙山中事务,日理万机,他哪有时间当太傅?再说,恩儿有我这个父皇教导。”

司徒澈面无表情,“陛下才是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教导孩子?再说恩儿也该与我这个伯父好好认识一下。”

“该叫你叔父。”拓跋晗纠正。

“是伯父。”司徒澈坚持。

“是叔父。”拓跋晗低沉咆哮。

“是伯父。”司徒澈仍是坚持。

拓跋晗要出招。

司徒澈也剑拔弩张。

严薇讪讪地一笑,“敢问二位帅哥,你们相识多年,这个称谓问题还没有解决吗?难道没有生辰可断?叔伯辈分依照年龄而定,你们活了这些年不会连小孩子都清楚的道理都不懂吧。”

“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异口同声。

“那么何时呢?总该有先有后呀。”严薇试探问道,“澈,你是几时生的?”

“子时。”

“呃……”子时?严薇本想给拓跋晗捏造一个子时一刻生辰,既然司徒澈说了是子时,她再说子时一刻就太虚假了。“既然这样难以决断,就按照我和蓝羽来定吧,我在现代……”好险,差点说漏嘴,司徒澈还不知道她和蓝羽的关系呢!“我的年龄可你蓝羽年长两三岁哩,澈就是妹夫啦,叫拓跋晗姐夫总没错。”

“爱妃说得有理。”拓跋晗一百八十度转弯,收起黑脸改笑脸,半是威严的宠溺拍了拍严薇的肩,“爱妃难得如此英明呢!”

“呵呵……”严薇给他一个“帮亲不帮理”的贼笑。

司徒澈却冷哼,“我和蓝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蓝羽可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又如何,难道你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上过床,就一定要嫁给他吗?当初蓝羽和拓跋晗也曾在一起过,严薇,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徒澈不冷不热的话让严薇哑口无言,她脸上的神采顿时黯然,她当然知道蓝羽和拓跋晗之间的一切,而且还非常详尽,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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