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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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的酒本就烈。”他扶着她的背轻拍,“憋着气喝不容易被呛到。”
她依言喝了两口,辛辣的酒滚入空荡荡的胃里,烧灼地有些难受。她把小葫芦还给他,再也不想喝第三口。“你什么都不带,为何偏偏带酒?”
“酒是北辽人的精魂所在,我们可以不要命,但不能没有酒。”他把小葫芦别在腰后,往火堆上添了柴,不羁地坐在她身侧的干枯发黄的草地上,“你放心,若父皇母后没有见到我回去,定然会派人搜山,天亮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你们北辽败就败了,为何还要引西回纥来?连你自己都害了。”
萧钦昊无辜又无奈,更是哭笑不得,“我这个太子殿下哪有本事害自己?那都是父皇的主意,若非如此,晗皇兄恐怕要长驱直入了。我平日只是遛鹰,赛马,打猎,自从上次苒苒和亲失利,父皇再也不肯让我干涉朝政了。”
火光掩映,他英挺俊朗的侧脸上多了几分寂寥与不甘。
严薇也没想到光鲜华贵的北辽储君竟只是一个空头衔,“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无妨,能这样与你聊聊我也能轻松些。”他又取下腰上的银葫芦,喝了一口,递过来,“陪我喝醉吧,看在我救你的份上。”
“呃……”她现在已经有点醉,若是再喝,恐怕……“好吧。”毕竟,人家萧钦昊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都这样恳求了,她还能怎样呢?
她坐起身,视死如归地接过他根本没有盛多少酒的小葫芦,轻抿了一口,却还是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
他喝了一口,又递过来。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
最后,她倒是迷上这烈酒了,双颊酡红地仰头又要喝,小葫芦却空了,“就这样喝完了?你还有没有?”
他无奈摇头,“没有了,若有,我早就醉死了。”
他现在却全无丝毫醉意,倒是将她憨笑地醉态尽收眼底,地上只垫了他的披风,见她那样直挺挺地后仰过去,他怕她摔疼了,忙伸手扶住她的肩,“严薇,你的酒量真差劲,这才不过五六口而已。”
“呵呵呵……是么?我应该多练练。”她没有躺回冰凉的地上,醉醺醺地依进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是这里暖和些,你身上有香气,好香。”是拓跋晗的龙涎香,可以让她安心而眠的龙涎香。
萧钦昊哭笑不得,“你倒是会找地儿,就不怕我……”感觉到她拥在腰间的手收紧,他的话音嘎然而止。“严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拓跋晗……”
“严薇……”
“拓跋晗,我不是刽子手,是太后和皇帝逼我杀人的。我也不想干涉你的政务,为什么你视我为威胁?我不是蓝羽,为什么要怕我?为什么你离我越来越远?”她的泪沾湿他金黄的锦袍,“你只说爱我,却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的母后害死我们的孩子,你却不肯为孩子讨回公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毒就是用孩子的血救好的?你竟还这样对我……”
搁在她肩上的手犹豫着,终是将她拥紧,“乖,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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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妃常好孕【128】
阳光笼罩在清晨的枫林,却刺穿不透浓浓的雾霭,树冠下燃了一夜的火堆早已熄灭,清脆地鸟鸣环绕四周,却没有打扰到仍在沉睡的两人。两匹被拴在树上的马正悠闲啃着地上的草,黑翼突然仰首,看向远处,踏着蹄子长啸两声。
“王爷,王妃和萧太子在这边。”正搜寻过来的士兵发现黑翼,忙向不远处的拓跋晗通报。
拓跋晗从马上下来,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昨天与他恋恋不舍道别的严薇正衣衫不整地和萧钦昊相拥而眠,他们身上还盖着萧钦昊的锦袍,而她露在锦袍外的手还勾在萧钦昊的脖子上,萧钦昊的脸上和脖子上尽是她的唇印。
他怕她出事,昨天布阵之后放下严恩就又赶回马场,没有见到她和萧钦昊回来,他便带兵围山搜寻,却没想到中了西回纥的埋伏。他浴血厮杀一夜才突出重围,又马不停蹄地漫山遍野的寻她……她倒好,竟做出这种事?!
周围的士兵见到这一幕也不禁面面相觑,见他脸色不好,忙都识相地退到远处。
“严薇!给本王起来!”他真想一脚踢死她算了。
宿醉一夜的严薇被这狂怒的吼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却动不了。头痛,脚痛,又躺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了一夜,筋骨更是酸痛。她懵然看了看身侧也苏醒过来的萧钦昊,又看到铠甲上沾满血污、提剑指着她的拓跋晗,顿时惊醒过来。
“拓跋晗,你要做什么?”
“你还问我?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严薇仍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她坐起身,发现身上的袍子松散开,这才恍然大悟——拓跋晗的醋坛子打翻了。
“我……我什么都没做。”她忙裹好衣袍要站起来,却忘了脚上还有伤,“啊——”身子一歪。
眼见着她就要撞在拓跋晗的剑尖上,萧钦昊忙起身扶住她,“严薇,你还累着呢,别这么激动,慢慢对皇兄解释吧。”
这一幕看在拓跋晗眼里更是暧昧难言,变了性质,萧钦昊竟然叫她严薇?才一夜,就从夜魂变成了严薇!他满脑子都是他们昨晚亲热纵~欲的不堪画面,“累”了一夜,以至于她站都站不稳了。
他的本就血丝满布的眼睛里更是怒火熊熊,恨不能将她和萧钦昊碎尸万段。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拓跋晗举着的剑未曾挪动分毫。
严薇心急如焚,怎么想都想不起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她本想让萧钦昊帮忙解释,一转头却见他的脸颊和脖子上还有她的唇印,不禁暗暗心惊……她心如死灰,问也不敢问了。
只穿着中衣的萧钦昊有些无措,环在她腰间的手缓慢地松开,“皇兄,昨晚……”
拓跋晗竖着耳朵听,握着剑的手抖了一下。
严薇更是绷紧了神经,她期望萧钦昊能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昨天严薇双脚受伤,我给她医了伤,我们又没有吃得喝得,所以为了给她止疼,就喝了点酒……我们都醉了,然后,我只记得严薇扑进我怀里,还说了很多话……然后,她就吻我……接下来……”
严薇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吻痕却又那么刺目,让她想撇清也难。而且,她分明记得昨晚嗅到了拓跋晗身上的龙涎香,然后她就循着这香气贴了上去,再想到刚才松散的衣袍,她顿如五雷轰顶,脸上也没了血色。
眼见着拓跋晗的剑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她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知道被背叛是什么感觉,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就如当初她知道他和萧苒苒的误会一般,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你……你杀了我吧。”她已经没有勇气唤他的名字。
萧钦昊紧张地将严薇拉到一旁,“皇兄,不要……不怪她,都是我的错,我该推开她的……”
“你住口!”一个是他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他?“辛文,把王妃押上马车!回营!”
辛文上前来,无奈地看了眼严薇,做了个请的姿势,“马车在那边的路上,请王妃移驾。”
严薇挪不动脚步,“恩儿还好吗?”
“你没资格再做他的母亲。”拓跋晗牵着黑翼转身,绝然上马离开。
严薇的泪这才滚下来,她忙拉着衣袖擦干净,仰头做了个深呼吸,“辛文,我答应你和素纹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只是现在……我不想回营。”她这样太狼狈,脚上还有伤,如果回去,拓跋晗指不定会怎么折腾她,她已经快要崩溃,承受不住他的任何指责。
“可是,王爷的命令……”
“你就说,我已知错,既然他认为我没有资格做严恩的母亲,就让他们父子忘了我吧。”说完,她一步一挨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还好,她还有幽冥门可以去,以后,她宁愿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刽子手,也不要再这样压抑痛苦。
“严薇——”萧钦昊忙拿了衣服跟上去,被辛文的长剑挡了个正着。“辛文,你拦得住本宫吗?”
“太子殿下若为北辽子民着想,最好不要再和王妃有任何瓜葛,您了解王爷的脾气,他若不高兴,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而且,昨晚围困我们的西回纥人都已经被杀的一干二净,达剌尔心生忌惮,恐怕不会再与北辽联盟。”
辛文说完,见他安静下来,便带着随从们去追拓跋晗。
此时,却无人发现,萧钦昊脸上的笑有多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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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妃常好孕【129】
只……除了在远处隐匿树冠上铠甲染血的矫健身影。
萧钦昊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短笛,吹了一声,头顶树冠上飞下两个黑衣人,单膝俯首跪下,“太子殿下!”
“跟着夜魂,她有伤在身,又喝了本宫的药,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晕倒。把她带回北辽皇宫,顺便告诉晗皇兄一声,夜魂心甘情愿地做本宫的太子妃。”
“是。”
“另外,传令下去,发兵坷拉山,即刻攻打肃安,本宫要夺回被拓跋晗抢走的一切!”
“太子殿下,恐怕陛下不会答应此时出兵。”
“你告诉父皇,回纥虽败却没伤元气,而肃安大军驻扎在坷拉山粮草供应不济,就算打不赢,也能拖垮他们,父皇会权衡利弊的。”
“遵命!”
两个黑衣人分头去行动,他却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骑上自己的坐骑离开。
而远处树冠上,那双琥珀色眼眸凝望着本是被萧钦昊的披风严实遮盖住的染血鞋袜,双拳握得咔咔作响。视线转向萧钦昊离开的方向,闪烁着魔魅地杀气。他未再迟疑,迅敏如飞猿般攀着树枝追向严薇刚刚离开的方向。
严薇并没有走多远。她没有穿鞋袜,裙子下的双脚被刮划得刺痛,脚腕上的伤又被扯裂,再加头晕眼花,没一会儿冷汗就沾湿了衣襟。
她撑着树杆大喘着粗气,只恨自己没有轻功,若是会飞檐走壁,她也不会如此狼狈了。就算她能这样走到幽冥门,恐怕也会被那三位堂主嘲讽死。
就在她扶着树杆休息时,脊背上传来一阵钝痛,眼前顿时一黑,身体瘫下去。
黑衣人接住她,后心却一阵刺痛,他不可置信地俯首,看到有带血的利刃从左胸出刺了出来,他尚未来得及转头看袭击他的人,怀中的女人便被抢走,身体也被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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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石室内,空气清凉,床榻却宽敞柔软,还有她喜欢的淡蓝色纱帐,室顶上镶嵌了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石室映照地亮如白昼。
石室没有窗子,墙壁上挂着一张宽大的兽皮地图,地图前是桌案椅子,正对着床的墙壁前是直通房顶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她看到桌案后那把椅子上雪白的兽皮坐垫,心隐隐作痛——他喜欢那种柔软不带瑕疵的白色。
“小姐,你醒了?”
严薇这才发现,室内还有不少人,他们都围坐床左侧的石桌旁的,开口说话的是素纹,夜凌子在忙着用桌上的小药炉煎药,严恩小小的身体则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她是怎么回来的?被辛文带回来的,还是……看到严恩,她耳边又响起拓跋晗绝然森冷的怒斥,“你没资格再做她的母亲!”
素纹忙端了水过来喂她喝,说道,“王爷把小姐带回来时,小姐双脚上都是血,还中了毒,差点武功尽废,还好夜凌子抢救及时。”
严薇喝了水,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会中毒?是达剌尔的暗算余毒未清?还是……不对呀,萧钦昊的酒她喝了,可他也喝了,那酒里不可能有毒呀。
她脑子混乱,理不清头绪,却捕捉到一点——拓跋晗带她回来的?怎么可能?他那么生气,还怎么会要她?
素纹见她只握着杯子不说话,以为她想见拓跋晗,便坐在床沿,柔声说道,“小姐不必担心,王爷只是去打仗而已,战报昨晚就来了,王爷大捷,还夺了北辽的军粮。”
见她神情和缓了些,素纹又把早已备好的热粥端过来喂她,嘴上却不肯停。
“小姐一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们还在坷拉山里,辛文说这里是王爷十三岁时命人建造的,他那时就能预料到会有今日的一战了,所以,修建了这座石宫,里里外外能容纳三十万大军呢。”
“十三岁……”她长叹了一口气,十二三岁的年纪他不是和萧苒苒玩过家家,要娶她为新娘吗?怎么会想到修建这座石宫?
容纳三十万大军的石宫——拓跋晗小小年纪就有做天下霸主的野心了,她果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起先她劝他反抗拓跋冽,他那般平静,原来,他压根儿就看不上那把龙椅,他要的是天下霸主的至尊宝座!
夜凌子的医术出神入化,伤势自然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