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仙侠电子书 > 星落尼罗河 >

第7章

星落尼罗河-第7章

小说: 星落尼罗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厣希蚍吲劾嵬敉簟?陕谥雷约旱难又挥懈悖砩系酱Χ荚诹沽沟匾矗纸潘岬酵蚜Α�

“认输吗?!”她再喊。

这一声喊真正惊醒了吓呆的侍女卫兵们,他们前赴后继地奔过来,无数的手伸过来抓她的手和脚,可纶极力挣扎,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地被抬起来,扔到一边。这一扔痛彻她心肺,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她瘫倒在地上,看着王妃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她知道眨眼间就会有场冰雹落到身上,可她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去逃跑,只好苦笑着抱住头,希望他们不要盯着她的头打,要是被弄成白痴,她宁可现在就咬舌自尽。

然后她听见王妃开口说话了,呜咽的,气得发抖的声音:“你们……你们……把她……绑过来……把‘未知’……绑过来……给我……抽她……狠狠地……”

“殿下,”仿佛是女官长在替她求情,“请让法老来处治‘未知’吧!”

“滚开……纳芙德拉!”王妃带着哭音咬牙道,“我……我呆会……再和你算帐!”

女官长不吱声了,可纶被带到王妃面前,她的双脚被绳索牢牢缚住,两个卫兵攥住她的手,令她不能动弹。可纶闭上眼睛,只想着自己是在梦里。

坚持住!这还不是最坏的!我必须挺过去!必须坚持下去!

狠重的耳光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左一下,右一下,她的头也被巨大的力道甩得左一下,右一下,痛到麻木了,他们是不是想把她的头煽掉?她怀疑自己的脖子是否能承受如此高频率高强度的扭动?一定会断的!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一次……巴掌击过来时……她的头也跟着飞出去……是飞左边呢……还是飞右边……

唉,现实不可能这么残酷!这一定是梦!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噩梦!

“可纶!”

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模糊的意识中闪过一道灵光,伴随着这声呼唤,掌击骤然止住了,被攥住的手臂骤然被松开了,她直挺挺地往后倒,倒在柔软的云堆里。

那是神在叫我吧!他终于来接我了!接我上天堂!可为什么我还有意识?我还有感觉?我还能思想?哦,发发慈悲吧,神啊,发发慈悲吧,让我感觉不到这疼痛,我真的很疼!要是我知道会这么疼我一定先自杀了!求你让我死了吧!死了就不用忍受这痛楚,死了就解脱了……

“可纶!”

天上飘下来的呼唤,云堆里发生了地震,她于是也跟着摇晃,任风儿拍动她的脸颊——不,那不是风,风不会这么有力,风不会这么灼热,风更不会这么真实!

“可纶!”

她被动地微睁开眼,蔚蓝的晴空,透明的云翳,法老俊朗的脸——她恨得牙痒痒的脸,为什么让她想哭呢?她真的哭了,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清他的眼睛——燃烧着星星的眼睛。

他在担心她吗?那么不是她看错了就是他脑子出问题了。他的老婆为他报仇,他哪有倒戈相向,担心敌人的道理?

“可纶!”

“我没死……”她努力从嘴里挤出成型的句子,“我……没那么容易死……你们……夫妻……真是我命里的……看谁……笑到……最后……”

他显然没听明白她是在下战书,微微一愣,转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是头豹子!……是蛮子!……”她听见王妃语无伦次的评价,“她是个疯子……是Seth神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魔星……”

“够了!”法老喝止她,“纳芙德拉,你告诉我!”

“是……”女官长犹犹豫豫地应道,“佩特拉殿下……刚回来……正好遇见‘未知’……殿下担心您的伤势……我们都不敢多嘴……是‘未知’自己……自己告诉殿下的……殿下非常……非常生气……她打了‘未知’的脸……‘未知’也打了殿下的脸……然后她们就打起来了……奴婢该死……奴婢当时……当时吓呆了……等回过神来……‘未知’已经坐在了殿下的身上……所以……所以……”

“好了!”法老打断她,“快传塞塔,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

“德卡!”王妃又惊又怒,“你还想替她治伤?她打了我!她刺伤了你!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她已经受到惩罚了!”法老抱着可纶站起,“该好好养伤了!”

“请让我扶着‘未知’吧!”另一个人在旁边说。

“纪斯卡多,你以为她还有力气伤我吗?”法老反问,他说得不错,八天来养精蓄锐积聚起的力量,经过了一个那样的早晨,再经过一个这样的中午,已荡然无存。

接下来是一段混沌忙乱的过程,她眼前总是人头攒动,一张张陌生的脸,让她生出无依无靠的孤寂。疼,没有一处不疼,连呼吸都很疼,他为什么不让她就这么死掉?为什么还要费力救她?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利用价值,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地挽留住她折磨她?唉,不想了,这些问题想起来太费力气,她没有这么多力气,她要睡觉……她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有人来打扰她。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放缓了动作,但她全有感觉。到后来,总算不再有杂声来侵袭她时,她却不想睡了。每寸皮肤都被疼痛传染了,火烧火燎地受煎熬,痛到麻木,麻木得使不出半点力气。她只能幽幽地长叹,叹息自己可诅咒的命运。

她的叹息立刻有了回应,耳畔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可纶……”

如果不是神,那他就是法老。除了他,这里的人都不会这么叫她。她睁眼,想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但目之所及,是一片阳光——最后一缕赤金色的夕阳余辉,斜照莲池,池中伫立着白色的女神,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微笑。

然后法老的身形挡去了满池莲花,他离得她那么近,她的视线里只剩下他的脸,每一处都生得赏心悦目,那么完美的五官组合成的脸,为什么会有那么沉重的表情?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睛。

“可纶,还很痛吗?”他轻抚她肿起的脸蛋,低低地问。

他看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意味着什么呢?她仔细体会,忙着寻找形容词,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中,忽然跃出这么句话:“我更爱你倍受摧残的容颜!”是了,就是它了,这就是他眼神的含义——我更爱你倍受摧残的容颜!绝配的释义!她现在肿得像猪头的脸一定让他很解气吧!他有个多么贴心多么美丽的王妃啊!

“我要回家……”她喃喃道,“放我走……我要回家……”

“你会好起来的。”他安慰她,“这里就是你的家!”

“在这里……我会死的很快……我要回家……”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立刻说,以不容反驳的口吻。

可纶不说话了,强忍着疼痛吐出这些句子,全成了废话。她早该知道的,跟他说也没有用,在她被他老婆打得半死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呢!算了吧!好好养伤是正经,这次伤得不轻。她微侧过脸不去看他,茫然地看着夜色迅速蔓延进来,敷在她脸上的药膏散发出草药芬芳,混合着蜂蜜的香甜味道,弥漫在她周围。她呼吸着,满心希望这恬静的香气能稍稍平缓她的痛楚。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她在迷迷糊糊中几乎忘却了疼痛,几乎就要入了梦乡。偏在这时,他悄悄地伸出手来,悄悄地握住她的右手,悄悄地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掌心。初时她没有动弹,这触感使她想起在冬日阳光下晒过的被褥,温暖干燥的阳光气息,躺在上面,忧愁烦恼变得微不足道,一切都晕染上一层金色的光圈,海市蜃楼般虚妄的幸福——只持续一道闪电划过的时间——伤处的剧痛复又传来,她马上想起了他那如花的王妃如云的侍妾,她与他即无宿怨也无世仇,为什么他总有本事让她遍体鳞伤?将她折磨到伤筋动骨之后,再施舍一点同情一点怜悯一点安慰?哼,没那么便宜!

她柔软随意的手猝然挣开,法老没有坚持,他也触火般缩回了手。谁都没有说话,室内仍然一片静寂,这静寂中仿佛又混了点尴尬,混了点妥协,混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又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这使她如释重负,终于安心入梦了。

第 7 章

“您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御医低头仔细检查法老颈上的刀痕,“您还觉得疼么?”

“根本不痛,就是又闷又热。”德卡皱眉道,“塞塔,这绷带还要缠多久?”

“绷带可以拿掉了,没有问题。另外,您的眼睛还会感觉刺疼吗?”

“没什么不舒服,不过刚被喷到时确实很疼。”正因为不清楚自己究竟受了什么伤害,所以怔忪间被可纶占了上风,回想当时,德卡仍不免恼怒。

看到法老脸现不愉之色,御医塞塔乖觉地收拾自己的药箱,结束每日例行检查。在他预备退下时,法老却问:“‘未知’伤势如何?”

“身上的细碎伤口并无大碍,脸颊还有些渗血,不过已开始结痂,慢慢消肿。只是不能说话,嘴一张便牵动肌理,进食也非常困难。”

法老沉默了,神情间似有不忍,可又仿佛不是,因为他很快便说:“那是她应受的惩罚,希望这次痊愈后,她有所觉悟……”

他的话没有说完,觐见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法老。一个女人大步走进来,犹如暴风席卷而至,“出去,塞塔!”她命令道,御医大人尚未行礼就被喝退,这正合他心意,他赶不及要逃离这风暴中心。

德卡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不速之客,“您刚到底比斯就急着赶来冲我发脾气吗?”他的唇边泛出隐约的笑意,“长途跋涉是很辛苦的,您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尊贵的莎萝王妃!”

“德卡!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哈夫拉派驻到努比亚去?!身为先王的王妃,哈夫拉的母亲,你为何不先征询我的意见就仓促决定?难道我没有权利决定自己孩子的去向吗?”

“努比亚,”德卡漫不经心道,“那是王妃您的故乡,那里的酋长将军们都是您所信赖的血缘至亲,让王兄去和他们熟悉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我希望我的孩子们都在身边!先王正是明悉我的心意,谅解一位母亲对于儿女的私心,才会让哈夫拉统领禁卫队,长期留驻底比斯。而今先王去世未满三年,你就背弃了他的意愿,将哈夫拉派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德卡,你真以为从此能在埃及只手遮天吗?”

“冷静些吧,尊贵的王妃,不要口不择言!”法老警告她,王妃的话语倒并没有令他暴跳如雷,“您总是忘记,我已经成为统治埃及全境的法老了,只手遮天这样的词,下次不要再用了。”

他镇定冷淡的话语,很有些法老的威严,这威严震慑住了莎萝王妃。她不得不改变了语气,“那好,德卡!”她忍耐的说,“我现在以哈夫拉之母的身份请求你,请你不要把我的孩子派到努比亚,那里与底比斯隔着无边的沙漠,一旦远离,再难相见。请你体念一位母亲的心!”

“派遣令一经发出就不会再有更改,您还是省些气力吧!”德卡微笑道,“统治埃及虽然不难,但有些复杂。我很需要王兄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那些努比亚贵人,最近的活动有些可疑,偏又听不进外人的话,这很危险,非常危险。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把王兄的话当作耳旁风,毕竟王兄与他们血脉相连,不至于见死不救。”

仿佛一阵冰风吹过,王妃整个人被冻住了。怒气尚还残留脸上,但眼中已闪现惊疑不定之色。见她一时无法回答,法老含笑继续道:“当然我也明白,这任务很艰巨。那些贵人天生的桀骜不逊,一直不太喜欢埃及赐予他们的安逸,却把密谋和练兵当成日常消遣。好脾气的王兄是否威慑他们,这就取决于您与他们的亲密关系了。倘若他们毫不顾及王兄性命,一意孤行,那我也只好不顾及王兄性命了。”

王妃打了个寒战,目光森冷地锁住少年法老,“你竟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哈夫拉是先王长子,你唯一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残酷地对待他?!”

“他是我的臣子,我的属下!”法老冷冷道,“保护地出了问题,当地派驻的总督岂能免责不问?您若真想保护您的儿子,就让您的亲戚们收敛些!——以及您的努比亚仆从们!”

“你指什么?”

“前几天横死街头的那个努比亚人,听闻是您派人去收尸入殓的——不要惊讶,您是做的很隐秘很安全,却不见得就能在我眼皮底下瞒天过海。若下次再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鬼祟跟踪,那可就连替他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王妃深吸口气,稳定住情绪,儿子的远离已无可挽回,但女儿还值得她存有希望。法老锐利地望着她,问:“您还有什么事?”

“还有佩特拉,德卡,为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