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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落尼罗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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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闭着眼睛?您看不见了吗?法老!‘未知’刺伤了您的眼睛吗?”侍卫官乱了方寸,他的目光转向一动不动的‘未知’,他要惩罚她!她竟敢让法老流血!她必须受到惩罚!

“禁卫队听令!”他高声叫道,“瞄准——!”

“纪斯卡多!”

“属下在!”

“不许伤害她!”

“您是要亲自惩罚‘未知’吗?”

侍卫官一时难以察知法老心意,他拣起了染血的短剑,递到法老手中,法老握住了,安详的神情不见了,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全都退下!”

尽管茫然不解,侍卫官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法老的命令。他带领着禁卫队撤出,侍女们赶来为法老敷药包扎,然后,她们也退下了。

他的双眼现在不那么疼了,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他看见可纶软瘫在原地,她啜泣,颤抖,泪水班驳的脸蛋楚楚可怜,仿佛刚才只是被魔神附体了,而今又还原成那个无助惶恐的小丫头。

幸好他没有瞎!幸好他还能看见真正的她!

他提着短剑慢慢走向她,站定在她身前,将剑伸出去,剑尖向着自己,剑柄朝她。

可纶惊异地抬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用它杀了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否则还它入鞘,从此不许恨我!”

她被动地,迟疑地,几乎是被他严厉的目光逼迫地,伸手握住剑柄。“你想让我自杀吗?”她不解地望着他,“不必假惺惺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那就不要恨我!”法老伏下身来,漆黑的眼瞳中有她的倒影,他是如此真挚地凝望着她。

所以她眩惑了,眼前的少年真是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无赖法老吗?满腔恨意本该如火山爆发,熔岩一泻千里。可她的心底却空荡荡,这究竟是因为她恨意太深以至难以衡量?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恨过他?

短剑在她手中轻颤,好沉啊!她还有力气将它刺入他的身体吗?答案早已注定,她只能将剑还入剑鞘。

“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伤你,”她怔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事情发生时,一切快得象野火蔓延,我根本控制不了它。本来我只想打你两个耳光然后回家,因为你害得我差点被烧死又差点被淹死,逼得我去伤害无辜的人,我只想要回一些公平。只是这样——仅此而已。”

他慢慢靠近她,定定地看着她,温柔得令她不安的神情,“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怕我?”他轻声问,温和的语声犹如暖春轻风,拂动发梢。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反问,隔了一会,她想了想,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她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我即不是你的臣民,也不是你的奴隶,你是法老,不是杀人狂。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是法老而我是无名小卒,但我们都身而为人,我们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怕你?”

可能他从未听过这种话,因为“平等”是公元二十一世纪的流行语,看着他皱眉,她说:“你不用理解我说的这些话,这都是另一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不属于这里。反正我也要回去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

蓦然——她甚至还在想着下面要说的话——他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灼热的……灼热的嘴唇……

她懵了,傻了,惊得忘了呼吸。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手脚失去了知觉,身体与灵魂分离,思想停滞了,她的意识里,只剩下他的吻——细腻、温柔、热情、辗转反复的接触——这样过了多久呢?她不知道,沧海都成了桑田,不可能的事发生了,三千年前的木乃伊忽然复活了,他吻着她的双唇!

当吻渐渐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轻轻吹气,轻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可纶!”她无意识地回答他,无意识地抱怨,“我讨厌你们叫我‘未知’,我的名字是可纶!”

“可纶……”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低低地问,“可纶……你还恨我吗?”

还恨他吗?火里水里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恨意,不在了吗?

她悚然一惊,那绝望,惶乱,惊惧到无以复加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她又开始颤抖,牙齿格格作响,理智与四肢百骸一齐复苏。她睁开眼睛瞪着他柔和俊秀的脸,这梦魇般的感觉就是拜他所赐!他怎么敢吻她?怎么还敢大言不惭地问她还恨不恨他?!

她狠狠推开他,他没防备,倒在地上,“可纶!?”他困惑地唤着她的名字,“你怎么了,可纶?!”

“我恨你!”她坚决地,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恨你!永远恨你!”

法老想拉住她,使她平静,可她再度将他推倒,向着早晨她曾与之说过永别的房间狂奔,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将它当做她的避风港了。他的血还残留在她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映衬。她洗不清这原罪,正如她无法忘却她温暖柔软的初吻——法老给予的吻,那是她命运的双重契约——血与温柔。

第 6 章

当天正午,她的避风港就被迫转移了。

晨间她对法老无法无天的言行激怒了所有人,她竟然敢威胁他们至高无上的法老!荷露斯神所庇佑的拉神之子!竟然还割伤了他,令他流血!这是不可饶恕的!她是如此死有余辜,可法老竟宽恕了她,所以她就加倍的死有余辜了。没人再和她说话,没人再冲她微笑,他们对她视而不见,却又冷冷地监视着她,提防着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轻举妄动。

可纶很孤立,但她又很敏感。在众人抛弃她以前,她已先抛弃了众人。她很累,她还是强烈地想要回家,可不一样了,内心深处,她能感觉到自己已斗志消沉。她以为自己再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但也隐约预感到在这种心境下,她一定会做噩梦,让她冷汗直流的噩梦!她不敢入睡,却禁闭双眼,不自觉地回想那失控的一切,直至侍女们闯入房间,冲进她混乱的思绪。

她坐起来,抬眼看着她们,带着挑战的神情。这群昨天还言笑晏晏的少女,今天成了酷寒的西伯利亚平原,她们是戴上了面具还是摘下了面具?可纶暗自冷笑,人心是上帝出产的半成品,你找不到比它更易变的东西。

“你不能再住这间屋子了,‘未知’!”为首的姑娘严肃地宣布,“我们奉法老命令,送你去新的寝殿!跟我们来吧!”

新的寝殿?多么冠冕堂皇!干嘛不直接说是地牢?她们以为她会怕?可纶一言不发,跟着她们走。她们围在她的四周,押送她,引领她。正午的阳光耀眼而热浪滚滚,无形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闻起来甜丝丝的味道。可纶这才发现自己又饿又渴,她希望地牢里会有东西可吃,尊重起码的人权。

她们在百转千折的甬道中穿行,然后又从禁闭狭隘的甬道转入一个柱廊,这柱廊宛如桥梁,横跨过一条运河,尽处是一扇门,门前伫立着约比真人大三倍的女神雕像,门开着,看得见里面是个花园,以及另一个巨大的建筑群落。纳芙德拉女官长领着另一群少女站在门边,看上去像是在等候她们。

领路的少女在门前停住了,示意可纶进去。

倘若里面是监牢,那修得也太漂亮了些。可纶迟疑地往里走,模糊地希望,或许她真的是去一个“新的寝殿”。风度绝佳的女官长施施然向她行礼,说话声听来还是友善的。

“‘未知’,请随我来!”

可纶盯着她,再环顾四周:这处花园不大,却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更精致,更与众不同——不止绿荫蔽日,不止繁花似锦,不止鸟鸣啁啾,不止水流琤琮……这里还有美人如玉!——她们的婀娜身姿点缀在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间,一望便知她们决计不是侍女,她们要比侍女美得多,散发着侍女绝不可能有的盛气凌人,她们不约而同地,从各个方向悄悄地打量着可纶,窃窃私语。可纶原是想沉默到底的——以沉默来对抗无形的敌意,可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法老的后宫,‘未知’!”

她怔了半秒钟,“为什么我要来这里?”她问,觉得莫名其妙。

“遵从法老的意愿。他希望将您的寝殿移到后宫,我已为您安排好了一间合他心意的寝殿,请随我来!”

“等一下!”可纶忙道,她从女官长的话中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字眼,“合他心意?”她疑惑地重复,“按法老的心意,他应该把我送去地牢才是,难道这里有另一个地牢?”

女官长探究地望着她,仿佛在衡量她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未知’,宫里唯一的地牢还浸在水里,”她似笑非笑地说,“后宫,是法老与众侍妾居住的私密之地。法老命令我在后宫中为您准备一间寝殿,并没有说要将您送回地牢,我只是奉命办事!”

她说得含蓄又婉转,但可纶还不至于傻到忽略她话语中隐藏的真正含义。原来所谓的“新的寝殿”,不过就是将她收入后宫!他真是轻狂得可以!无赖得可以!满眼的美女如云还不够,还贪心不足意图染指她!

无耻!下流!不要脸的酒色之徒!

她立马沉下脸,转身要走。女官长急忙拉住她:“‘未知’,法老正在等您,您请随我来吧!”

“那就让他等吧!”可纶大声说,她瞪着围上来想要阻拦她的女孩子们,“让开!”她气势汹汹道,“我要回去,谁也别挡道!”

“是谁敢这么放肆?!”

前面传来冷冷的质问,可纶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女子自柱廊那头走过来,最前面的那一位步履匆匆,一副担心着急的神情——在注意到她的神情以前,可纶先被她的美貌给震慑了。她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颇为失礼的直盯着这女子——这个美丽得异样的女人!连行走的姿势都仿佛某一处仙境中绽放的花朵,那么真实,那么优美,那么神秘!

她实在是美得天地不容!

可纶傻傻地盯着美女,没留意其余众人纷纷匍匐于地,脸朝尘土,行五体投地之礼。女官长则越过可纶迎上去,躬身叫道:“殿下!一路辛苦了!”

殿下?!啊,难道她是埃及王妃?!应该是吧~~~~~~艳冠群芳的No。1嘛!

“我听说德卡受了伤?”王妃劈头问道,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流血了吗?”

“多亏神明庇佑,只是皮肉之伤,虽在要害,却无大碍。殿下请安心,法老正在寝殿午憩,一切安好。”女官长避重就轻的答道。

“我去瞧瞧,看看是否真的无碍!”她急急要往里冲,忽又停住,转向可纶,冷冰冰地看着她,问:“你就是‘未知’吗?刚才是你在放肆?”

可纶着迷地望着她那双猫眼一样澄澈明净的双眸,点点了头。

王妃再转向女官长,质问:“德卡召她入后宫?”

女官长没有正面回答,只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法老命我在后宫为‘未知’安排一处寝殿。”

王妃好象很是吃惊,隔了好一会才说:“这种野丫头还没资格住进来!德卡没让你教她学规矩吗?我听说她还放火烧了地牢,开闸淹了旱园?”

“岂止啊!”可纶嘲弄地补充道,“我还打了你老公两耳光,割伤他的脖子,差一点让你当了寡妇!”

“啪!”

她根本来不及去注意,瞬间就被王妃煽了记耳光,这女人是不是练过拳击啊?怎么出手那么重?用得着拼命帮老公报仇吗?

可纶捂住脸,被打的左颊火辣辣地疼,她能感觉到那里立刻肿了起来,嘴里泛出咸味,带着腥气,肯定哪里出血了!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怒气飞速蹿升,她毫不手软地回了王妃一记耳光。

只听周遭一片哗然,本来已慢慢站起来的姑娘们吓得又扑到地上,生怕遭受池鱼之灾,女官长惨白了脸,看上去也快晕倒了。王妃倒像被她打傻了,呆呆地一动不动足有三分钟,睁大了双眼死死瞪着可纶,难以相信她竟敢还手。

“卫兵!”她尖声高叫,“卫兵!”

“干嘛要叫卫兵!有本事你自己来!”可纶也叫,“是你先打我的!你还好意思找人帮你!有本事你自己来打我!你是不是怕打不过我啊?!”

王妃怒得扑过来扯她辫子,可纶吃痛,对于美女的景仰之情早飞去了九霄云外,她狠狠揪住对方的头发,撕她的衣服,用力锤打够得着的任何部位,踢她的腿,咬她的手,两人一同翻倒,在地上缠斗,分不清到底谁占了上风。旁边众人皆尽惊倒,似乎都被念了定身咒,手脚僵硬,只能愣愣地张着嘴,看全埃及最高贵的女人在尘土飞扬中与人撕打。

最终可纶骑到了王妃身上,奋力压住她,扼住她反抗的手,大叫:“认输吗?!”

王妃咬唇不答,她的绝世容光现在已成灰头土脸,她脸上有被指甲抓伤的血痕,头发脏乱得像泼妇,衣衫不整地仰在地上,因愤怒而眼泪汪汪。可纶知道自己的样子只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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