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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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惹那东西干什么?”阎明辉皱眉道,“我觉得我们学校的情况复杂得很,别到时候惹出大乱子来。”
“我知道,”张永兵正经道,“你不就是怕地下的东西吗?但他们被阵法镇住了,出不来的,再说我们也不会去惹他们,我们是去捉小鬼。”
“你是说那个夜里哭的女人吧?”阎明辉道,“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人家晚上哭哭都不行啊!”
“正因为她不做坏事,却又在晚上哭,所以才要去看看。”
“好吧,那就去吧!只希望别出什么乱子。”
“看你说的,有那么恐怖吗?”张永兵撇了撇嘴道。
“老四,你那个瓦片和小木人是作什么用的?”孔祥麟忽然插嘴道,他很早就想问问阎明辉,但又怕阎明辉生气,今天大家都说实话,想来问问应该没什么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东西?”阎明辉奇道。
“就是我回来拿公交卡的那天,在窗户里看到的。”孔祥麟不好意思地说道。
“原来真是你偷看的啊,我那天练功时就感觉好象有人在偷看,但后来你进门把我的感觉打断了,我又忙着收家伙,所以就没在意,看来窗户上的那个洞是你捅的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玻璃人搞的鬼呢,哈哈。”阎明辉调笑道。
“你才是玻璃呢!”孔祥麟狠狠地给了阎明辉一拳。
“打是亲,骂是爱,老三,你这个取向不对噢!”张永兵怪笑道。
“别理那个贱人,”孔祥麟给了张永兵一个鄙视眼神,对阎明辉道,“快说说,你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我练功的道具。”
“那是什么功?”孔祥麟奇道,“是皮影戏么?”
“无知,”张永兵对他伸了个小指头,然后斜着眼睛对阎明辉说道,“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赶尸匠吧!”
“一屁中的,”阎明辉邪笑道,“本大爷就是新一代的赶尸匠。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你来自湘西,又拿瓦片和木人当练功道具,不是赶尸匠才怪呢,”张永兵给了他一个“你真弱智”的表情。
“原来还真有赶尸匠这东西啊!”孔祥麟感叹道。
张永兵拉长了声音怪笑道:“孔祥麟同志,我善意地提醒你,阎明辉——不是东西,是人。”说完夺路而逃,阎明辉拿起桌上的字典,狠狠地砸向张永兵的后背,字典做了一个漫妙的抛物线,然后华丽坠地。
子时一阳生,所以子时是一天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为什么呢,因为既然说一阳生,那么在一阳生之前,就是没有阳气哈。阴气最盛的时候,也是阴物活动最频繁的时候,所以孔祥麟等三人就选择子时来捉鬼,出宿舍时,老大已经醉抱明月梦周公了。
张永兵从行李箱里摸出一把四寸多长的金色小剑,而阎明辉则在指头上戴了一个黑黝黝的指环,孔祥麟则什么都没有,见张永兵和阎明辉都很期待地望着自己,孔祥麟只好讪讪道:“别看了,我什么都没有。”
张永兵和阎明辉对望了一眼,面色怪怪地嘀咕道:“牛人啊,都修到开天眼了,居然连法器都没有。”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三号楼下,听那女人又在开始哭了,三个人把天眼打开,往楼梯间一看,不由傻了眼,原来在楼梯间里,有一满脸黑须的大汉,正在搂着一个年轻女子欲行好事,那女子不愿相从,苦苦挣扎,但敌不过大汉龙精虎猛,所以嘶声而哭。
阎明辉一见,不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就要施法收那黑脸大汉,张永兵忙一把拉住他,然后对那黑脸大汉低喝一声道:“何方野鬼,敢来这里行此苟且之事?”
那大汉被三双天眼所照,不由打了个寒噤,急忙松开那女子,转头看了看张永兵等三人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敢来坏大爷地好事?”
张永兵朗声道:“你既为鬼,就该守鬼道,此处乃是文明教化之地,岂能容你此等淫贱之行?”
黑脸大汉嘿嘿冷笑道:“文明教化之地?我呸!你道这女人是谁,她就是你们这所学校的学生,三年以前与人偷欢被抓,自杀而死的女鬼。你看,她现在还是每天都提着裤子呢!”
张永兵等三人大吃一惊,忙问那女子道:“此言当真?”
那女子刚刚止住哭声,此时忍不住又哭起来:“三位学弟,我知道三年前与人偷欢是不对的,但我恨那保卫科长太刻毒,要我和他提着裤子示众,让我们受尽屈辱,所以自杀时一点怨念未消,就在此地成了女鬼。”
“我只所以现在每天提着裤子,不是因为我天生淫贱,而是因为我于示众时生怨念,做鬼后就是那个时候的样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但是这位大叔自从看见我后,就每天都来纠缠,我实在是冤枉啊!”
张永兵皱眉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和你同死的那个男生呢?”
那女子哭道:“他原来也在此地做鬼,本来我们俩想报复一下那个保卫科长,消了怨念,一起去投胎,但没想到遇到了这位大叔,他因为打不过这位大叔,所以不知躲到哪里做了孤魂野鬼。”
张永兵转头对黑脸大汉道:“你既知她是有夫之妇,还要此等强逼,有失做鬼之道。”
“什么有夫之妇?分明是奸夫淫妇,再说既是夫妻,哪有妻子受难,丈夫抛下不管的道理?”黑脸大汉理直气壮地说道:“阎王爷的报应书上也写得很清楚,淫人妻女者,妻女为人所淫,淫人者,为人所淫,我有哪点做得不对?”
孔祥麟听这大汉胡搅蛮缠,不由生气道:“万物皆有从善之道,她虽前生有过,但现在既然愿意改过自新,你如何不放她一条生路?”
“我放过她,谁又放过我?”黑汉大汉怒道,“反正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量你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无奈我何。”
“恶鬼岂得如此无礼!”阎明辉怒喝一声,左手一翻,将那黑色的戒指对准黑脸大汉,右手法诀一捏,大喝一声:“收”
只见戒指发出一阵毫光,就如同一只探照灯一样,紧紧地罩住黑脸大汉,黑脸大汉在毫光照耀之下,浑身一阵颤栗,就象被一张巨大的网缚住一样,慢慢开始收缩变形,他不断地挣扎,(奇*书*网^。^整*理*提*供)但那戒指发出的力量太大,根本就动弹不了,片刻之间,他便缩得只有篮球大小。
他凄厉地大叫一声:“你等无知小辈,竟敢如此对我,我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化成了一缕黑烟,被收入了戒指之内。
孔祥麟是初次捉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黑脸大汉已经让阎明辉收了。张永兵见阎明辉三两下把鬼收了,忙道:“老四,你太性急了,还没问清此鬼的来历,便下手了。”
阎明辉道:“我便见不得这些废柴,便是做了鬼也是这么猖狂。”
张永兵说:“你没听那黑脸大汉刚才说吗?他们似乎还有同党,希望不要惹出乱子才好。”
阎明辉怔怔道:“你是说地下面的东西?不会吧,他们不是被镇住了吗?”
张永兵叹气道:“我也希望不是,不然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不管了,以后再说吧。”
转头对那女子说道:“你生前曾犯淫行,又有一念积怨,当受此劫,现在恶人既被我等所收,你是愿意在继续在此地做鬼呢,还是想往生投胎?”
女子哭道:“羞辱我的人阳气太重,我也近身不得,看来是报仇无望,我还是往生投胎吧!”
孔祥麟道:“羞辱你的人,其行太过刻薄,是自损阴德,必遭报应,你还是放下这点积怨,安心投胎吧!”
女子道:“那就谢谢三位学弟了。但我要怎么才能去投胎呢,是不是你们给找个和尚念经超渡一下啊?”
孔祥麟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问你,此刻心中可是还有怨恨?”
女子忙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话刚说完,就觉得自身腾空而起,飘飘悠悠地往奈何桥而去。孔祥麟等三人对望一眼,击掌而笑,庆祝第一次校园捉鬼成功。
第八章 舍身救美
少年男儿哪个不善多情?少年女子哪个不善怀春?大学时代就是一个喜欢发情而又允许发情的年代,男生宿舍排完座次后,接下来最重要的活动就是配嫂子,大嫂二嫂三嫂幺嫂,个个都要配齐。
在这项很意淫地活动中,提前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实行的是按需分配的原则,通俗地说,就是阿Q的那句话:我想要谁便是谁。所以一般来说,班上最漂亮的几个女生,都要身兼数职,在若干宿舍充当嫂子的角色,当然也有人觉得歪锅锅配扁灶灶更实在,退而选择孙二娘的。
总之,最后要搞得大家皆大欢喜才罢。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这是男生专利,后来出了一个笑话,才知道女生开展这项活动的热烈程度根本不在男生之下,真是应了那句话:这个世上没有最骚,只有更骚。
笑话是这样来的,某女生宿舍排了座次后,也随之分配了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幺姐夫,而且在宿舍里说话提到男生时,经常不说男生的名字,而是直接以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幺姐夫相称,这样慢慢也就说顺口了,有一次班上开讨论会,当争执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这个宿舍的某女急了,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吼道:“这事二姐夫清楚得很!”顿时全场愕然。
经过多次磋商,开展得如火如荼的配嫂活动在一号楼五二三宿舍宣告失败,一号楼五二三宿舍就是孔祥麟住的那个宿舍,分析失败原因,主要有两点:一、老大二十四小时处于半麻醉状态,不理朝政,失去了领导力量;二、孔祥麟坚决反对,示威如果给他配三嫂他就把大嫂二嫂幺嫂公之于众。基于以上两点,张永兵和阎明辉痛苦地决定放弃幸福的意淫生活,努力团结革命群众。
但孔祥麟后来才知道,自己对于老大的理解不够深刻,自古贪杯而不好色者几稀,党立权虽每日醉眼朦胧,但一旦对女性产生兴趣,那是很恐怖的,后来他因为班上一个丰乳肥臀的女生而与别人争风时,还上演了一出震惊全校的警匪片。孔祥麟也喜欢女孩子,他也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个他心仪的女孩,然后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但他不喜欢那种望梅止渴的方式,意淫无罪,但我可以选择不淫。
孔祥麟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早上起来后练几趟十三式,因为他发现这个东西真是太好了,自从练了一段时间后,不但身体的灵活度,柔韧性和协调性都强多了,而且练丹的进境也比以前更快,原来他引发神通之后,还只能借风力跳个五尺六高,现在居然能在空中停一两分钟了,看来再过一段时间,虽然还不能真正的御风千里,但要搞个爬风而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这也正常,修丹的人都把身体称作炉鼎,古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试想一个炉鼎不好的人,又怎么能够练成绝世金丹呢?所以自古修丹之人,没有不会武功的,而且一般武功都很高绝,只是因为修丹人都把武功视为末技,不在世人面前显耀而已,但这个武功对目前的孔祥麟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毕竟现在是一个比拳头的社会,有时有道理不一定说得清楚,但你拳头硬的话,一般什么都能说清楚。
其实大学的生活相对来说还是丰富多彩的,因为都是拿着家里的钱装酷,从来不必考虑一块钱该不该花,要考虑的是花十块还是花一百块的问题,所以学校周围的娱乐场所永远是最多的,也永远是最兴旺的。那个时候因特网还没有普及,所以主要还是饭馆,游戏机,麻将机,台球厅,录相厅,小说店,溜冰场什么的。
五二三宿舍的主打项目是台球和麻将机,台球是大家都喜欢玩几把的,虽然技术很臭,麻将机则是老大党立权的专项爱好,那时候的麻将机其实就是一种赌博机,进去后找老板换些游戏币,一般是一块钱一个,投一个游戏币可以打一圈麻将,如果在一圈内胡牌了,就会赢钱,机器就会向外吐游戏币,如果能胡个大三元,清一色什么的,游戏机就哐哐当当向外吐好多的游戏币,那种声音真好听。
记得那天好象是立冬吧,反正天气是有些凉了,哥儿四个好不容易凑齐了,于是先到外面的秦汉唐餐馆里去喝了几盅白酒暖身子,后来老大说,白的太硬,于是又换了啤的,两瓶啤酒下肚,混着四两白酒,就有些高了,于是张永兵提议说,出去搞几把台球,大家都说好,于是就去台球厅。
不巧的是,只有一张空案子了,于是大家都推辞说你打你打,孔祥麟本来酒量不大,刚才在外面迎风一吹,就觉得肚子里的东西有些往上来的意思,于是他忙对其他三人道:“还是你们三个人分色打吧,我肚子胀,去方便下。”
三个人齐声笑道:“老三看着象种马,原来却是个肾亏,哈哈!”
孔祥麟没好气地道:“三头种驴。”
说完,忙向外走,公厕在大马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