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纷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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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咱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田忠义拍拍胸脯说道。
马车上,田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探出脑袋。一面高耸入云的城墙矗立着,城墙是通透的大理石堆建而成,乳白色的城面显得光滑而又匀称,与地上的青石连成一体。城墙前方有一座十米高的巨型石碑,石碑上刻着一只黑色的猛虎,仰头向着天空中的烈阳咆哮。城墙的上方有一檀木牌匾,上面写着“安乐门”三个金漆大字。城门处,田忠义和守卫正聊得开怀。
“忠义叔叔,到龙城市区了吗?”小孩的喊声惊醒了马车内的众人,铁匠们纷纷爬起张着朦胧的眼睛探出脑袋。
“到了到了!”田忠义还想和守卫们叙叙,却被十来颗脑袋盯着,背上霎那间上了千万只蚂蚁,着实不舒服。
“大哥,你忙吧,哥几个就不打扰你了!”健硕的汉子识趣的说道,似乎这十几颗头颅让他也觉得毛骨悚然。。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电子书
“那先就这样吧!改天再来找你们!”
田忠义吐了一口长气,挥挥手,领着铁匠们超城内走去。内城很大,街道错综纷杂,由于大部分居民到外系区打工的缘故,街道上人迹罕至。城内到处可见民居小楼,小楼多以木质结构为主,房顶上铺着茅草,每个小楼前都种有树木鲜花,柳树和菊花居多。虽说比不得青瓦红墙的大房子,但在这曲径通幽处却别有一番风味。没过多久,街道中央出现了一座大房子,与前面的小楼不同。这房子由红砖堆砌而成,青瓦铺顶,数十根高高的烟囱青烟袅袅的矗立在上面。整个房屋面积300多平方米,占了四分之一的街道。房屋的前面挂着一面大旗,旗子上绣着一只黑色的猛虎。田忠义看着那面旗子,缓缓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忠义,这是什么地方?”父亲拍拍忠义的肩膀问道。
田忠义转过身子,微笑的说道:“大哥,这就是龙城铁匠营了,田家铁匠都从这里进行测试,详情等你进去后便会知道!”
“哦!忠义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父亲看了看身后的小男孩,温和的说道,“飞儿拜托你照顾一下!”
“没问题,飞儿先跟到我家里休息,等你初选结束后来我家找他便是,今晚我让老婆做顿好的,咱们一起吃顿家常便饭!”田忠义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说道。
父亲点点头,不知何时一个老头子驾着双腿跑了过来,面露土色,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朝着父亲就是一声大吼,“喂,棒子,龙城市区怎么连个茅房都没有?”
父亲和田忠义双双摸着额角,无奈的遥遥头。
田忠义领着田飞走后,父亲拿着工具向铁匠营内走去。铁匠营内可宽阔,到处可见焚化炉子,鼓风,水缸,磨石,打铁墩子。墙角处堆积着许多金属矿石,有铜,铁,锡,铅。。。堂上站着三个老头,一个面相凶恶,一个盛气凌人,唯独站在最前面的亲切可人。老头们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腰间围着一个牛皮做的三层工具袋。工具袋最外层是三个大小不一的榔头,里面的一层有钳子,磨石和钻头,最内的一层是两套毛毡手套。待到进来的人差不多了,为首的老头微笑的说道:“铁匠营自创立之初到现在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为田家锻造长矛三十万件,盔甲五万套,马盔甲十万套,刀剑累计超过百万把,弓箭铁蹄不计其数。众多兵器中包括田家黑虎八旗统领田威的‘天道’长锋宝剑,大长老的韩风的‘紫晶’皓月剑。”
“铁匠营经过三代更替,但是品质依旧亘古不变,铁匠本身功不可没。身为铁匠营的铁匠,除了技术要过关,还要对铁匠抱有一颗热忱的心。”面相凶恶的老人淡淡的说道。
“铁匠营的铁匠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的,想入铁匠营,必须接受残酷的考验。小田村铁匠听着,我需要你们打出一把三尺三寸长尚‘未开锋’的宝刀,刀身重三十五斤二两,砍断这根铁棒‘刀身不裂’者入选铁匠营!时间从现在起到明日辰时。明日辰时没有做好要求的宝刀或者没有砍断这铁棍的,判为失败!考试期间擅自离开铁匠营者按弃权论处,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们可以开始了!”盛气凌人的老头指着墙角那堆褐色铁棒冷冷的说道。三位老者说罢,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站在众人身前。父亲走到墙边,捧起一根铁棒观察起来,“这铁棒乃精钢石头所铸,普通金属铸造的刀根本无法砍断,除非有紫晶石,秘银,墨晶之类的高品材料融合。可是,墙角金属矿石中并没有这些好东西,唯独好点的就是精钢原石了,若是精钢铸刀开锋的话,以我现在的能力,定能能砍断这铁棍,且刀身不损,问题是,老头连刀口开锋都不让,若是如此,且说砍不砍得断这铁棍,这刀身必有损毁!这该如何是好。。。”父亲拖着下巴,蹲坐在墙角的矿石旁边,眉头紧锁。天色渐渐变暗,太阳累了,灰溜溜翘班钻进大山的怀抱。铁匠营内,人渐渐的稀疏,起初的三十多人的热火朝天的场面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冷清。。。只是这火炉之上的冷清别具一番滋味,是苦涩,是无奈,或者说失落。每当人们走出门槛,都要回头望望那三个老头,那是一种渴求的眼神,一种期待,期待老头能够挽留他们。
“棒子,这铁匠没法做了,题太霸道了,兄弟们都弃权了,整个铁匠营就剩下咱两了。你说咱要不要考虑下未来的出路?是回家种田好呢,还是就在这龙城跑商好呢?”狗三走近父亲,挖着鼻孔说道。
“别吵!”
“得了,想也没用,老头的要求是做一把未开锋三尺三寸长,重三十斤二两宝刀和砍断这铁棍,其实他要求未开锋三尺三寸,重三十斤二两的宝刀倒不难,唯独让人挠心的是砍断这铁棒还要刀身不毁。这铁棒可是精钢啊,就算用精钢未开锋的刀砍,且不说能不能砍断,刀身定毁。难不成让老子铸造两把,一把开锋砍断铁棒,一把未开锋的用来交差不成!再说了!就靠墙角那堆破东西,连个紫晶,墨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摆在那里不嫌占地方!”
“等等,你刚说什么?”
“占地方?”
“往前些?”
“那堆破东西?”
“往前多走几句!”
狗三挠挠额头,“难不成让老子铸造两把,一把开锋砍断铁棒,一把未开锋的用来交差不成??”
两人大眼对小眼盯着对方,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头只是说需要一把未开锋的刀来和砍断这根铁棒交差,并没有说砍断的刀必须是交差的那把。先用精铁锻造一柄开锋的宝刀将铁棒砍断,铁棒即可砍断刀身不毁。再造一把未开锋的三尺三寸,三十斤二两的宝刀给他交差!这会咱兄弟两入定铁匠营了!”
说罢,两人忙碌起来,炉中的烈火伴随乒乒乓乓的敲打声,融合成一副美丽的歌剧,火焰奔放的炉里旋转跳跃,铁锤演奏着美妙的乐曲。不一会儿,(。电子书)父亲打好了一柄黑色大刀,刀身很厚,一寸有余,刀锋在火光下泛着白色的光芒,散发这阵阵寒意。父亲右手贴近刀面,大喝一声,手心出涌现出一层白气,白起顺着刀面流动起来,渐渐的,整个刀面由黑色变成了银灰色。三个老头面色古怪,眼睛流露出一丝惊骇的光芒。“这家伙居然是银冥期斗者!”为首的老头暗暗说道,身后的两位老者纷纷点头,纷纷朝着汉子望去。父亲身上渐渐泛起一层气流,身上的长袍渐渐鼓起,抖动着。父亲拿起长刀,向着两个打铁墩子只见的铁棒砍去。“锵!”一声巨响。狗三急忙跑去观看,“怎么样?”
父亲看着地上断成两节的铁棒,欣喜的说道:“成了!”
“棒子,你也给帮忙砍一下吧!人家老了,砍不动这东西!”狗三拽了拽父亲恳求道。
父亲白了他一眼:“装什么蒜,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我记得纹玉教育飞儿时说过一句话,好孩子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切,小气!”老头拿起父亲的长刀学着父亲的样子,笑嘻嘻的超另一根铁棒砍去。时不时回头看着父亲说道,“听说今天晚上田忠义请你吃饭,带上我吧!”
“这个。。。。先把刀锻造好再说!”
盛气凌人的老头微微靠近亲切可人老头几步,小声问道:“你说那老头的实力有多强?”
老头摇摇头,“看不出来,他的身上没有斗气流动就把铁棒砍断,怕是不简单。”
父亲和狗三铸造好刀交予三位老者。三位老者拿来秤砣,尺子进行精确的测量后,纷纷点点头。亲切可人的老者笑着说道:“大后天,你们就可以来这里工作!这是你们的铁匠服!”
父亲和狗三接过黑色的铁匠服和牛皮工具带,神色激动。
待到父亲和狗三走后,老者们支起一张桌子闲聊起来。
“唉,他们怎么这么笨呢,只要拿出点紫晶之类的东西加进去,随随便便就能砍断这铁棒而且刀身不坏!”
“哼,你出这题不就是想捞点好东西么!”
“关键是这拨人穷,没油水。。。!”
“你这题出的太糟糕了,把人都吓跑了!”
“我怎么就没觉得,这题挺好,这不今天就收了两个高手!”
“你还好意思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明天更换题目吧,多招收些人,不然上边没法交代!”
“嗯,对了,给这两个家伙什么品级?”
“高级怎么样?”
“不,还是特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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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青石街口再遇
第一次对不起,第二次对不起,第三次我爱你——田飞
父亲和狗三当晚在田忠义家痛饮,当然其中莫名其妙出了几段不快,田忠义自打第一眼看到狗三便不喜欢,有几次差点大打出手,幸好父亲从中调剂,没有什么大乱子。田飞和田阿姨在别屋照看着田忠义的小宝宝,小宝宝一岁了,胖乎乎的很可爱。以前小宝宝总是哭,田忠义常常夜不归宿,田阿姨没少因这事情吵架,吵架的结果便是零花钱缩小再缩小。田忠义也不敢反驳,倒不是惧内,田忠义总认为亏欠田阿姨太多了。今天,小宝宝很平静,没有起什么大的波折,也许,宝宝的哭闹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到了第三天,父亲和狗三去了铁匠营,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前天还冷清营房,此时却是拥挤不堪,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父亲和狗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进去,见到亲切可人的老头时被告知已是特级铁匠,有自己专门的大房子,有不菲的月俸,有自己独立的打铁室。被这三个“有”字砸来,父亲和狗三晕乎乎的。对了这个亲切可人的老头名叫田器,大家都喜欢叫他田工头。田工头热情的带着父亲和狗三去看房子,房子很大,父亲和狗三十分满意。只是满意之余,更多的疑惑。为什么老头突然对我们这么好?这个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父亲和狗三看完房子,便添置家具搬了进去,田忠义很热情帮了不少忙。经过一天气喘吁吁的劳动,整个房子焕然一新。父亲很开心,自从离家后,就没见过他真正的笑过。父亲晚上借着烛光写了一封信,里面的内容也就是爱呀,想念啊,回到我身边啊。。。之类的。写完后父亲又笑了,笑的有些傻里傻气的。
父亲自从去铁匠营后,就很少陪田飞了。这些天田飞总往田忠义家串门,田忠义经常要去外系区守卫,田飞顺便帮田阿姨做些家务,逗逗小宝宝玩,排除寂寞。田阿姨很漂亮,和母亲感觉一样。也许是同样身为母亲的缘故吧。父亲有一阵子赶制兵器,彻夜不归。那几夜田飞都是一个人过,有几天总是睡不着,害怕晚上的风声,害怕野狼的嘶吼,害怕黑漆漆的影子。日子久了,胆子大起来了,有风声的时候,会爬起来,坐在门外呆呆的看天上的月亮,那时的月亮很美。野狼嘶吼的时候,便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看见黑漆漆的影子,便拿起烛火走上前去。父亲越来越忙碌了,听说要赶制一批兵器运到边界。往后的日子,便很难再见到父亲。
一个多月后,一位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田飞的身边。霎那间似乎什么都变得舒服起来。闻着母亲的香味,看着母亲的容颜,听着母亲的安慰。一切的一切又似乎恢复到了从前。当父亲听说母亲来了后,和田工头大吵了一架,无非是工作和家庭之间的争执。还好父亲胜利了。
屋外,父亲见到了母亲,母亲那时正在晾刚刚洗过的衣服。突然背后一暖,一个身体抱住了她。她想大喊,可是,当她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愣住了。。木盆从手中滑落,五颜六色的衣服撒了一地。
“纹玉,你还好吗?”他说。本来他想说,爱啊。。。想念啊。。。。可是话道嘴边却顿住了。
她点点头,转过身子,看着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