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涌大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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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不是苹果还是香蕉吗？”零也加入其中。
“零同学，你刚才说什么？”向北林拍了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做了个向上的动作，零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我说苹果本来就是苹果，没有什么为什么啊。”
“不对，刚才那一句。”
“苹果不是苹果还是香蕉吗？”
“对，如果苹果不是苹果是香蕉呢？”
“那老师不是老师是学生了，那学生不就成了老师了？”零见向北林“无理取闹”索性也就装疯卖傻着。
“对，对，‘老师’也可以不是‘老师’是‘学生’，‘学生’也可以是‘老师’，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已经明白了，请坐，还有谁也明白了？”
零一脸茫然的坐下，雪儿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我不懂啊。”
“老师不是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就是不明白吧。”
雪儿有点晕了，看零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只得继续听老师的下文。
“刚才零同学说老师可以不是老师是学生，我们不要研究这里面的含义，仅从表面去想。假设有一天我们不把教我们东西的人称作‘老师’而是称作‘学生’，不把这个东西叫做‘苹果’而是叫做‘香蕉’，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没有……”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老师能不能说的直接点。”陆大伟没有听懂，举手问道。
“好的，那再举个例子。”向北林看大家都被苹果香蕉老师学生的搞糊涂了就换种方式说道，“我们异人不像凡人那么重视纲理伦常，凡人讲究尊古敬祖，我们尊崇的是天地之道，敬重的是自然本则。所以异人喜欢经常性的改名字，小时候父亲起的名字长大了一般都会改掉，有时连姓也改掉。异人把名字作为自己对于外界认识的一种体现。所以我们会看见有的名字三个字，两个字还有一个字的，当然也有四个字五个字的，也有兄弟父子姓不同的。”
“然而无论你今天是叫张三还是叫李四，你还是你；同理这个苹果如果不叫苹果而是叫做香蕉、梨子，它的皮还是红的，形状还是圆的，味道还是甜的，这样说你们懂了吗？”
“就是说名字只是一种符号是吗？”少昊突然抬头道。
“可以这么理解。”向北林继续道，“自然界每一件事物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存在的价值，都有它存在的代表符号。如果你去买苹果你可以直接告诉老板你要买一个苹果，也可以写下来给他看，或者画一个，或者干脆指给他看。这是你是用语言、文字、图画或者苹果本身来表达苹果这个物体。只是因为它在自然界中是本来就存在的，既然存在那我们就可以找到一种符号或者什么指代物把它给表达出来。”
“噢噢。”大家好像懂了点。
“那下面就要绕点弯子了。既然它存在，那我们就能表达出来。但我们是怎么知道它存在的呢？”
“形、声、色、味、触，凡人通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出触觉来知道。凡人是通过五觉，而我们异人则要多一种知道它们存在的方式——神识。”
“神识很难定义，你可以直观的理解为它是一只眼睛，一只在人心中眼睛，即使你闭上眼睛也能看到周围的一切，而且比用眼睛看的更细腻。异人可以通过神识感知、侦测、战斗，神识中的世界和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有一些区别，那里没有光芒，没有颜色，但是你能感受到每个物体真是的存在，这种存在也就是它在自然界中真实的存在。”
“而且，在打开神识的前提下，你能够看到外界灵气的强弱，能够看见别人身上的灵气流动或者他本元的大小。”
零想起来当初来紫苏之前大哥二哥把一只碧眼玄铁龟的元珠封入自己体内，说是防止别人能够察觉到自己本元的异常，想来是为了这般。
“那神识要这样才能打开呢？”性急的同学问道。
“打开其实很简单，只要找着窍门一次就能开，不过神识打开后是消耗你们本身的元气的，所以你们现在只能打开一段时间。”
向北林给每个人发了一个苹果，“你们每个人先仔细看清楚手中的苹果，看清楚他们的模样、颜色、纹路甚至是否有小洞之类的细节，然后放在你们面前的桌子上。”
向北林示范了一下，同学们都照做了。
“然后注意了，闭上眼睛保持安静，想象你们面前有一个苹果，回忆出刚才你们的苹果的特点。将这种想法传到你们的丹田处，然后闭上眼睛努力地看，努力地看！”
仅仅过了一分钟……
“我看到了！”零第一个叫起来，虽然闭上眼睛但他真切的看到一个面前有个苹果形状的东西，虽然没有光没有颜色，但他知道那确实是一个苹果。
“零吗？你再试图向旁边看看，看看你能看多远。”向北林在旁边提示道。
零下意识的转了转脑袋，顿时“看”到了周围有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虽然看不出样貌，但是能够感觉出谁是谁。少昊、雪儿、霏霏他都能一一辨出。
“我也看到了。”“我也是。”越来越多的人说道。
零继续看着，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能够感受到整间教室的动静，右前方一个女孩子在呼吸时身体的抖动、头顶桐灵在慢慢吃着肉灵芝以及……陆大伟抽屉里咬了一半的苹果。
零留意了一下，暗道班上果然是藏龙卧虎。在神识中每个人的本元都可以查看，零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不少同学本元的强大，看来扮猪吃老虎的人可不止自家一个，扮猪吃老虎，扮猪吃老虎，不想还真有一个猪是不用扮的，陆大伟的神识比花生大那么一点。
“老师，怎么看不到你的本元啊！”
“景明月的也看不到。”
“那个……和少昊坐的那个人也看不到。”
不少同学开了神识之后就四处查看同学的本元大小，不过很快发现有的人本元看不到，不由议论纷纷。
“神识在战斗时有一个作用就是查看对手本元的剩余，这对于接下来的战斗计划十分重要。可是每个人都想既看到对方的又不被对方看到，这就牵涉到隐藏本元的方法。对于没有隐藏本元的你可以直接查看，而隐藏了的除非他是受伤或是没有注意，要不只有你神识的侦测能力超过他隐藏的能力才能看到。”
“我们说某人神识强大不仅体现在广度上，还体现在精度上。不仅要看得远，还要看得细。比如你可以试着用神识来看书，这样晚上就不用开灯了。”向北林说笑道，突然提高音调，“读，你的左脚后三厘米出有一只蚂蚁，它在拖着一小片苹果皮，小心别踩到它。”
众人低头看去，果然在那里有一只小蚂蚁正在哼哧哼哧的拖着一小片苹果皮，不由对向北林神识探测的精细程度钦佩不已。
“所以在我的课上别做小动作哦！”向北林似有似无的朝零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这学年结束就可以保持神识一直开放了，每个异人都必须保持神识常开，既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也是为了更好的感受这个世界。”
“现在按照你们的水平，一般能看到方圆两米的范围，别着急，慢慢加油就会好的。刚才零是第一个打开的，看来零对于神识的理解是超与常人的。”
零装的很害羞的样子脸红道：“哪里哪里。”
“你能看多远？”少昊轻声问道。
“一间教室吧，你呢？”
“我刚打开一会儿就关掉了。”少昊有些怅然，“还是没有多余的本元，能看的也是很小的一段。”
“会好起来的。”零安慰道。
“你们还可以试着用神识来沟通？”向北林循循善诱着。
“沟通？”
“对，也就是直接通过神识来交流。你们可以把意念通过神识传播给对方，他就可以‘听道’你要说的内容。”
同学们兴奋的试了几次，可没有一个成功的，零也不例外。
“不行啊老师，有什么窍门吗？”有学生举手问道。
“窍门，有啊！”
“什么？”
“集中注意力！”
“切~~~”众人不屑道。
“孩子们，孩子们！”向北林拍手示意大家仔细听讲，“我没和你们开玩笑，神识的这种用途也就是所谓的‘传音入密’。传音入密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如果你们不能保持集中精神的话一则传出去的意念断断续续，别人可能收不到或者收到一部分；二来还有可能被一些侦察型的异人给截获。”
众人不由面色稍正，只听向北林继续道：“这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掌握的，传音入密入门很难，一开始不能完整表达一句话，慢慢提高之后就很容易了。不过这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啊……这也太久了。”读摇头道，“那我们以后的异术概论课还继续说其他的内容吗？”“这门课一学年的东西这节课就能说完，接下来就是你们各自的练习然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提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今天还有最后一个内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还没说。”
将大家的兴趣重新唤起之后向北林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为什么施展异术要结印吗？”
“不结印怎么施展异术啊！”
“对，可是为什么要结印呢？”
见众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向北林语重心长道：“很多事情我们都觉得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没有考虑过事物的背后是什么，本质又是什么。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多看看，多想想，多思考思考。”
“结印，比较权威的说法是施术者利用本元结成法阵来感应天地间的法阵，从而施放出相应的异术。我们的本元只是一个能量的‘仓库’，想让它变成异术必须要把它转化成天地间的法阵。异人一直强调依天道而行，这因为异术的施放本身就是天道的体现。”
“继续牵涉到一开始提出的苹果和香蕉的话题，万物本身就存在，存在即被我们感知。凡人通过五觉感知世界，异人多了一个神识，也就能够更好的感知这个世界。天地间除了有苹果，有香蕉，还有很多很多的法阵，它们各有各的用途。异人的施术与其说是在指用异术，不如说是将异术转化为一种可见的形式。”
“法阵的概念很广，就像木能生火一样，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法阵，有一个人他把木头加热到一定温度，木头烧着了，火出来了，这个人广义上上说就是一个异人。”
“结印说的直白些就是通过手印将天地间本来就存在的法阵给表达出来。就像刚才那样，‘木生火’是法阵，加热是把这个法阵给表现出来，也就是‘结印’，而那个‘木头’就是你的本元！本元直接决定了你异术威力的大小。”
众人大部分都听明白了，零举手问道：“老师，也就是说印式就是法阵的一种表现形式，结印的目的是让我们的本元依照法阵而运行，从而释放出其中的威力对吗？”
“没错。”
“那每个术对应的印式我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都是前人开发出来的。术对应的印式一开始是由《奇门遁甲》传出来的，后来我们的祖先通过它寻找其中的规律，一代代总结，才有了现在这么多的印式。印式的开发一直在进行着，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把它们全部找出来，不过我相信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一个人是不是掌握的异术越多就越好？”零继续问道。
“你们认为呢？”向北林问下面的同学。
“当然！”
刚好下课铃声响起，向北林望了望窗外，悠然道：“最好不要这么想印式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坏事，等到战斗的时候你很可能会因为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你记得那么多印式中结出你要的印从而被对手占得先机。”
几个同学点了点头，不过大多数没有听懂，向北林笑笑，“下节课再说吧，你们下课多活动活动！”
第034章 课间闲聊
下课后零看了一下课程，一年级一共十类课，每类课根据重要性不同课时也有区别，比如体育课就比历史要多点，加起来一周要上二十节课，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
十类课分别是概论、历史、异术、体育、地理、生物、几何、音乐、文学和养生。
“一共就二十节课一周？”零问道。
“过几天还有选修。”
“选修是什么？”
“零，说个笑话听听嘛。”霏霏回头道，下课和雪儿闹了一会儿，想到零和他的某某企图就开始给零制造和雪儿说话的机会。
“我只会说冷笑话。”
“冷笑话？”
“就是听完之后很冷很冷的那种。”少昊解释道。
“雪儿你听过没？”霏霏问雪儿。
“没啊，说一个听听。”
零觉得表现的时候到了。于是：“有一个男孩女孩正在暧昧期的时候，女孩的家庭要搬到另一个地方。女孩和男孩说了这件事，男孩说到时候送她。
女孩于是让家里人先走，她独自等那个男孩。
熟悉的身躯真的出现在自己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