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涌大荒-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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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一边在草稿纸上悠闲的涂鸦,一边留意着灭绝师太的行踪。右眼月瞳一直保持开启状态,只要察觉到灭绝师太有注意到这里就在碰下零的腿,提醒他注意一些。而月瞳中看见的都是未来的情况,所以等灭绝师太的目光真正转移到零和少昊这边,只看到两个乖乖考试的“好学生”……
在综合了数位高材生的答案后零已经密密麻麻写好了四分之一的考卷,他下面要做的就是将答案誊写在羊皮纸上,同样的羊皮纸他之前已经分发给了雪儿等人。
“千机八骏名称如下:第一位绿耳扶翼,第二位华骝腾雾,第三位渠黄超光……”零在自己的羊皮纸上将答案迅速写下,同一时间少昊、雪儿、霏霏、赵菲云、小雨、陆大伟以及亦清和的羊皮纸上诡异的出现了相同的文字!
这就是《风吹天下》法阵的第三重升级版本——多重交流!
在研究出《风吹天下》上法阵的一对零,一对一的信息传递方式后零突发奇想,既然可以在两张纸上实现信息交流,那能否在多张纸上进行?然而当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毕竟一对一这种开创性的信息交流方式都是他想出来的,所以在有了想法后零就开始了自己的研究测试,最终在考试前取得突破性进展,做出了八份试验品!
而这件发明出生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作弊。
八个人八张纸,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在纸上写下答案,其余七个人纸上就会同步显示出来。零原本的计划是等着雪儿她们弄出答案用这羊皮纸传给自己,但想到慧眼这种牛X的瞳术不拿来作弊可能老天爷都不会同意,所以自然毫不客气的看答案,传答案,只等他们几个把可能的错误之处指出。
陆大伟长叹一声,终于等来了救命稻草,连忙三下五除二抄完。不是他不管答案正确与否,而是根本无法判断。抄完之后便用元气随手化掉羊皮纸上的字迹以免留下证据,然后一边抠着鼻屎一边等零传来第二部分的答案,殊不知灭绝师太的目光已经直直盯上了他!
监考老师在考场上多会注意一些让人印象比较深刻的学生,而像陆大伟这种带着《房。事。秘。典》来考试的人灭绝师太想不注意他都难。在经过几次陆大伟身旁发现他都是一字未动,而再次经过时他四分之一的卷子已经写好时,灭绝师太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人是在作弊。
少昊轻轻松松的写完答案,一边朝零丢了个“合作愉快”的灿烂笑容,一边四下打量着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视线很快就被陆大伟引过去,只因后者此刻正十分纠结地摩挲着左手——他刚才好不容易抠出一大团鼻屎,然而这货特别的黏,粘在手上就弹不走了。陆大伟正低下头咬牙切齿想把它给弹下来,发现一只手有些不方便,就在他准备动用自己的右手时一阵狂风刮来——
“我让你抄!”
灭绝师太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已经注意陆大伟很久,见他一只手放在下面动着一边还用眼睛看,不用说就是在抄答案。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把他左手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噗……”目睹了全过程的少昊差点把胃液给笑了出来,他眼看着灭绝师太急冲冲冲向陆大伟,还以为伟哥作弊被抓住,然后就看着她一把抓起陆大伟的手,骂骂咧咧地从他手中扯下那作弊“证据”——一坨黏答答的鼻屎……
第309章 籊籊竹竿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男子远行,别君载十。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清风徐徐,银铃作响,一辆从龙族驶往水族的马车上,飘出一个男子的歌吟声。
“这诗我有读过,出自《卫风·竹竿》,是思念家人之作。”一个轻柔的少年声音响起,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见识广博,末了有些犹豫不决,“是……是……是谁写的来着?”
“许穆夫人,第一个爱国女诗人。”一个如山泉叮咚般的女声接住了后面的话,“我最喜欢她了!”
“还是我家雪儿聪明,正所谓——啊,饶命!”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闹了,一路上都没停。”那个歌吟的男声笑着阻止两人的打闹,“清水不多了,要不要来点水果?羲和?”
“哼!”
***************
期末大考之后因为老师们要批改试卷,所以学生都有七天的假期。向北林思家心切,便向校长请了假,带着雪儿和羲和赶往月氏一族,而零作为自封的“准女婿”也受到了向北林的邀请一同前往。
少昊要忙着将《风吹天下》的第三重版本升级,所以带着霏霏赶往了千机门;亦清和超几十倍的额完成了父亲交给的售卖银鳞胸甲任务,带着满心的喜悦拉着吴玉颌去见家长;陆大伟行踪未曾透露,零和少昊等人分析他应该是利用这七天时间和赵菲云研究那一千零九十五种体位去了……
七天之后便是紫苏的年度大会,到时石校长将会总结本学期工作,展望下学期的美好未来,同时表彰班级先进,再然后就是宣布寒假的开始。零打算着到时候把雪儿带回去给老爹看看,而在这之前要做的就是和她的父母双亲还有一个哥哥处好关系。
然而上了车零便发现气氛有点不对,雪儿虽然与父亲亲密无间,羲和看着向北林的眼神却好似在看陌生人,甚至还带有一丝敌意。零试着与雪儿传音交流,才知道她这哥哥还是没有原谅向北林当初的不告而别,使他们母子三人十六年在孤独无望中度过。
时间留下的伤痕自然只能由时间来填补,好在向北林也不打算再离开他们母子半步,所以对于羲和这般态度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就用这余生来偿还这十六年的债务。想着只要他上了车就好,等见了纤若一切都好说。
羲和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相反分外健谈,在车上也仅仅是不理睬向北林,但对于零的做客倒是十分欢迎。这也正中了某人下怀,于是拿出十二分溜须拍马的本事,一顶高帽一顶高帽把羲和戴的云里雾里。只感觉雪儿果然没看错人,这个妹夫真是人中龙凤,九天之日。
“所以你一下午就捉了够吃一个冬天的鱼?!”零目瞪口呆地听着羲和回忆小时候捕鱼的情景,作为月氏一族,本身又是水系异人,以羲和的能力使用几招异术捉上百十条鱼也很正常,但零自然不能就让他这么简单的一带而过,连忙又是一顶高帽子,“难道你是水神投胎不成?”
“哈哈,你小子说话忒有趣!”几分钟工夫,羲和就从伏羲转世,黄帝重生到了现在的水神投胎,偏偏这几个人他还都很喜欢,所以听着零的话分外舒服。
“但如果雪儿去的话一定更多!”
“为什么?”
“你不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吗?”零在捧上大舅子的同时不忘夸赞一下“娇妻”,“所以雪儿如果去了那些鱼儿还不一个个直接看晕了沉入水底,只要捞上来就行?”
雪儿白了零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躺在父亲的怀里。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都在身边,而很快又要见到母亲,她已经别无所求……
“等等,后面有人!”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人一直尾随自己一行人,当下挑开车帘探头望去,四周香草丛生,哪有半个人影。
“你才发现?”向北林丝毫不担心地笑道,“那是雪儿爷爷特地派的人护送,一十二人从我们出发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后。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但据说只要他们中凑足三人就天下无敌!”
零见没事松了口气,随即陶醉在一片美好中,“哎呀呀,真不好意思,这么多人来护送我,好害羞!”
“……”羲和和雪儿听得一阵恶寒,不待零有下句两个人一起闭住了他的嘴。
车内拥挤,三人哄哄闹闹一阵,待得他们停下来向北林问道:“零,从你看来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抓雪儿?”
见是正经事零也收住了打闹,望了一眼正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雪儿:“还看不出来,但应该是个阴谋,还是大阴谋,否则不会出动那三个超一流高手!”
“雪儿身上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向北林望着弱不禁风的雪儿,叹了口气沉吟道,“如果说特别的话也就是月氏一族的体质,可月氏一族的女子还有很多,他们大可直接去捉其他的女子……”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思索之意。敌在暗自己在明,而且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就难以查出背后的隐秘。众人只感觉好似黑暗中有一条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上自己一口!
“好啦,不多想了,快要进一族了。”向北林探出头望了眼前方笑道,“不知道纤若还认不认识我的那张脸,从现在起,我就是魏晨风!”
手往脸上一抹,一张瘦削坚毅的脸庞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第310章 月舞云袖
数年后,当零登上了彩云之巅,能够傲视天下的时候,他望着手中的三生石,终于为雪儿落下了第一滴泪。那一夜的月与这一夜的月一样圆,只是这一夜的人已不在,而那一夜的他只能就着青灯写下下面的话。
雪儿:
自七月初七之后,三生石上的水汽已逐渐明晰,同时明晰的,还有前世的记忆。
有时候我想,如果前一世我们回眸相望,是否能换得今生的一过擦肩,如果前一世我们同船修渡,是否能换得今生的齐眉举案,如果前一世我们执手而老,是否能换得今生的共枕而眠。前一生我们不能相守,这一世我们只能相离,前一生选择了错过,这一世都成了过错。
那些绝美的诗篇,那些缠绵的誓言,那些寂寥的曲叶,那些曼妙的舞月,那些昂首的长啸,那些低眉的浅笑都在岁月的无声中流淌成了河。我小心的收集着溢出来的几滴,却不知还需要多少才能将那段光阴铭刻。
这是那几滴上带着的故事,三生石上说。
————君若为清风,妾当化彩云————
那一日拜会过伯母我便踏着西风寻你而去,临近画楼时遥遥看你倚栏而望,不由促狭心起,在半空一个回转,隐藏起气息悄悄降落在檐角之间。
那一夜月明如今,我望着你清秀脸庞上的流淌的凉凉月光,又回看月镜中映照的你如玉面庞仿佛置身梦幻。
“月明人倚楼,有人楼上愁。”我轻吟着,预备着吓吓你。你却毫无惊诧之感,侧过脸来望着我的藏身处莞尔一笑。
琪琪在你的臂弯警觉的抬起小脑袋,望见我时欢快地一跃而起,冲劲大的差点将我撞倒。我拿出青竹海果讨好它,它两只小爪子抱着鹅蛋大小的果儿左看看右看看却不知怎么下口。你见着不禁掩嘴而笑,把小家伙羞得急忙抱着果儿一蹦一跳到八角篮上,竖着蓬蓬大尾巴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如果有来生,我愿化作一只小兽,在你耳边日日厮磨,夜夜私语。”我望着琪琪忙碌的背影轻声说道。
“我们真的有来生吗?”你避重就轻,望着楼外的明月若有所思。
“它说有的。”我拿出伯父给的三生石,泠泠月光中石面幻象丛生,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一亮马车在平野上急速行驶。风过帘动,车中正有一妙龄女子以泪掩面。
“这是我?”你望着幻象中的影儿猜测着,不知她在为了哪段缘而泪染丝帕。
“应该是吧。”
“那你呢?”
我望着整个画面上除了那个女子剩下的就是一匹马不由有些尴尬,随口瞎掰道:“我就是那道清风,正在为你掀开车帘。”
“君若为清风,妾当化彩云。”你望着月边彩云,悠悠吟道。
“清风随君侧,两相彩云依。”我从身后环住了你的纤腰。
…………清风百花染,彩云星月拱…………
月升中庭,我们推灯台上,你不善饮酒,只是浅抿了几口,半晌,启声悠悠道:“刚才我准备画幅画来着。”
“哦?”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在想我呢。”
“对啊,想你了,想死你了,想你死了!”时间久了,你也学会我的信口胡掐不着调,还有打击人的嗜好。
“嘿嘿,还好我没想你!”我比了个暗语的手势,自鸣得意着,“想画什么来着。”
“三月,凌湘,芳草天。”你在春葱玉指上绕着红线两行,想了会儿说道。
“画好没,给我瞅瞅。”
“没呢,一处不知道怎么着笔。”
“哪呢?”
“用什么样花染来才能画出春风的颜色?”
“很多东西都是没有颜色的,只能用感觉来触碰。比如春风,比如我对你的……是吧?”
“和你说正事呢!”你还在执着于自己的囹圄中,“到底用什么花染呢?”
“我吹首曲子给你吧。”我捏着手边的樟青叶,或许这样可以帮你。
“那刚好,我还欠你一曲舞呢。”你笑着提起那个约定,原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