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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云邑夫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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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一声闷响,酒坛应声而碎,些许未倒尽的烈酒洒落一地。舒昱满脸是血,难以置信的望着身后的少年,许或他周遭的亲信侍卫之中,谁也不曾留意一个如此瘦弱的少年——舒昱终是两眼一翻,仆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众人猝不及防,周遭突然变得静寂,山谷间的风声重又传来。
  少年没有丝毫的停顿,两手猛地抽出舒昱腰间的佩剑,那剑身宽厚且笨重,执在她纤细的手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她仍旧将那剑牢牢擎住,开口时是清越而又沉着的嗓音,一字一顿,落入众人耳内,“违背主将号令者,便同此人!”
  苍穹下,祁山仿佛一尾巨龙,横亘在广袤荒原之上——山风便从那极远的山中吹来,携着碎雪,卷起她肩头半长的散发——她并未回身去看缓步走上前来的苏岑,而只是将目光落向人群更深处,“天地可鉴,苏将军绝不会有负众位!他日若此言有虚——”此时手起剑落,颈侧发丝被齐齐斩断,又被她毫不犹豫的掷向空中,“云七愿如此发!”
  

五一 雪满弓刀铁衣寒(6)

 。。。。。。铜盔盛满水,端端正正摆在膝头。对着水光映出的影子,呆呆坐了许久。
  身后终于有人走来。阿七背对着那人,哑声问道:“他死了?”
  苏岑望着眼前这脊背单薄,头发蓬乱的小人儿,唇边带着一丝笑,却故意冷声答道:“你的力道还差太多。”
  水面的人影开始轻轻发抖,她赶忙用两手扶住,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如释重负。
  此时苏岑绕到她面前,蹲下身,抬手缓缓覆上她的手背,轻问道:“怕了?”
  仿佛他从未这样温柔的望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出一句话。阿七心内微微一酸,眼底已漫上一层水雾,只有嘴上还是不肯示弱,“怕什么,我才没怕!”
  许是他的掌心太暖,手背上冻伤之处被他暖得有些发痒——她垂下眼,总算对他讲出一句实话:“你不怕,我就不会怕。”
  苏岑眼中却闪过一丝茫然,他怎会不怕!本该是放手一搏之际,可他却怕自己因顾及她而束手缚脚,更怕不能好生护着她离开这危境!
  而她却好似浑然不知他心内的隐忧,接着对他道:“不过,就算你怕了,也不妨的。我阿七说过的话,定会做到——我会保护你,带你离开祁地。”
  她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苏岑只是微笑着,表示他信了这话。
  她这才伸手拢了拢脸侧的散发,略带尴尬的换了话题:“方才还是想的不够周全,一剑削去恁长一截,如今散着也不是,束又束不起——”
  。。。。。。天色稍晚些,队伍启程东去。轻装快马日夜兼行,若不出意外,三日后便能看到第一座城池。
  一夜过去,天将微明之时,苏岑下令稍事休整。
  此地离祁山已有些路途,再难见着落雪,放眼望去唯有荒漠戈壁与干冷朔风卷起的漫天沙尘。
  阿七坐在背风处,将齐儿送她的舆图展开,拿了炭笔圈圈画画。雷英奉命守在阿七身边,寸步不离,因见她画得起劲便问了两句。
  阿七揉搓着早已冻得麻木的两颊,颇有兴致的说道:“实圈是我走过的,空圈则是还未走过的。”
  雷英闻言便凑近些瞄了眼,见密密麻麻许多的空圈,只当她是研究东去的路途,正要夸赞她两句,不料却听她又接着说道:“来日若有机缘,定要一一走过!”
  直听的雷英面上跌了一跌,“你还想再来?”
  阿七却是满眼神往之色,“人迹罕至,方有绝佳风光——”
  雷英忍不住打断她,讥讽道:“难得云公子有如此闲情!”
  既是话不投机,阿七便将炭笔指着舆图中的一处标识,“本以为三日后方能赶至影邑,照如此看,三日内便可到了——佐武卫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当然,”雷英果然来了兴头,“佐武卫自来便是赵衍骑军精锐!苏将军英武盖世,弟兄们以一当百,这些统统不必提,单说早前西北来的宝马良驹,先供与京畿,接着便是送入佐武卫备选,选剩下的才入定北衍西!”
  阿七点头笑道:“可与骁云骑、五千营齐名,正是此话。”
  “骁云骑五千营?休要辱没了我们!”雷英愤愤道,“成沛一去,樊征文铄之流,岂能与我苏将军相提并论!如今一个想必已投靠了逆贼任氏,另一个受宸王辖制至今龟缩在定北!”
  听到“宸王”二字,阿七不禁怔了怔,细想一回脑中全无头绪,便未再顺着他的话说,反又问道:“那不说这两个,为何我在军中还曾听人说起,若当真有一番较量,你们也未必敌得过慕将军手下的——”
  “快休提他们川中!”雷英带着些不屑,道,“你可见过川中的马?”
  各处风土不同,川中亦出产马匹,只是远远不及北方马匹高大健硕——阿七轻笑了笑,“常言道人不可貌相,马亦是如此吧。”
  雷英似是忽而想起阿七还顶着咏川侯夫人这层身份,顾着阿七的面子,干笑两声加了句,“慕将军倒算是治军有方。”
  正说着一打眼瞧见苏岑走了来。雷英立时肃了脸色上前行礼,接着又向稍远处避了避。
  阿七仍旧坐在地下,抬头笑向苏岑道:“早先还真没瞧出雷校尉也这样多的话。”
  苏岑也微笑道:“他跟了我这些年,从不多话,终归还是你多话吧!”
  阿七自顾将手捋着已有些卷曲的舆图,一本正经道:“嗯,想是我生得讨喜,说的话总有人爱听。”
  苏岑向她对面坐下,“那也说来与我听听。”
  阿七挑眉一笑,“旁人爱听,你却未必。”话音未落,见那苏岑只轻笑了笑便作势要走,赶忙一把将他拽住,“我说还不成!”
  “方才正与雷英说起现如今谁人当得起赵衍精锐之师,”阿七悄悄打量一眼他的神色,拐弯抹角道,“譬如先前衍西骁云骑与定北五千营,又譬如慕将军的川东骑,如今这几路精锐人马,皆是粮草充足,又各自占着一处险要之地。。。。。。”
  苏岑面上仍挂着淡笑,阿七便指着舆图上他们即将赶往之处,试探着接下道:“影邑虽小,却贵在临水而建,古来籍水九曲,它便在这第一曲之上;而周遭看似孤立无援,却可作坚壁清野之备,着实是个绝佳的所在——”
  此时阿七终于听到苏岑略带冷意的声音——“正可用作拥兵自保,隔岸观火,你可是此意?”
  

五二 雪满弓刀铁衣寒(7)

 “置身事外方能辨清时局,”阿七一慌,口中辩解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阿七,”苏岑并未动怒,只是静静反问她,“你方才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为何却偏偏落下两人?”
  阿七不解:“你指谁?”
  苏岑见她一脸茫然,决不似刻意,不禁又道,“我不明白你当日因何离开京中。。。。。。更不明白,你既已到了定北,为何又要离开定北。”
  阿七听得更是糊涂,“我明明跟你说过,关外有我要找的人——”
  “好,”苏岑望着她道,“且说说,那人是谁?”
  “我。。。。。。也不知。”阿七带着点沮丧,低了头道,“前些时日似是病了一场,如今已不觉得如何,脑筋却不及从前灵光,早先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她并不愿多提此事,追问道:“方才你说的那两人究竟是谁?”
  苏岑隐约觉出有异,迟疑着答道:“自然是宸王赵暄,与龙骧将军林又照。”
  “我应是知道这两人。”只见阿七喃喃道,“林将军执掌外廷拱卫京畿;至于赵暄。。。。。。我曾在雁鸣见过一回,彼时他还未封王,身份是宁王世子。。。。。。”思绪仿佛就停滞在此处,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苏岑心头一紧,觉得难以置信,可他却故作平静的问道:“只是如此么?”
  阿七微微拧起眉,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
  “只要这两人还按兵未动,情势便仍可回转。”苏岑强压下心绪,接着方才的话对阿七道,“陵南叛军至今不敢北上,忌惮的并非任靖舟,而是定北。而圣上启用林又照,亦自有一番道理。”
  “你是说,如今各方恰恰只是互为制衡,任靖舟亦不会轻举妄动?”阿七渐渐回过神来,“而宁王尚且留在京师,足以牵制其子,如此仅凭林又照一人,便可确保衍帝一时无虞。。。。。。”
  “若我猜的不错,”苏岑道,“任靖舟如今只在边地假借‘新主’之名收拢兵力。而远在数千里之外,京师究竟何种情形,你我妄揣亦是无用,唯有到了影邑,派人先往青潼关内探信——”
  阿七已无心细听,脑海中前事环环相扣,脉络渐次清晰,惟独缺了最紧要的一环——苏岑看出阿七神色恍惚,也不再与她多言,淡声吩咐道:“你且歇息片刻,半个时辰之后便要启程。”说着起身欲走。
  此时阿七突然说道:“你不会留在影邑,还是一心想回关内?若青潼亦已生变,你便率部再往东进?”
  苏岑顿下脚步——虽颇多疑惑,却仍旧曲解了她的心意——只见他头亦未回,背对她缓缓道:“不错,直达定北。到那时,你自行去留便是。”
  阿七呆呆立在原地,眼见着苏岑大步而去,又如何能想到他已误将自己当做了宸王的说客!
  鹰啸划破长空,穿透京郊寂静山林。雀鸟纷纷惊飞而起,遁入林木深处。
  男子正拾杯欲饮,此时将酒盏重又放下,抬目望向主座,忽而哂然一笑:“不愧是宗亲兄弟,叫人看不透一个个都打的什么算盘——”
  主座上久未接话,只因座上之人正摆弄着一副中土少见的笔筒样玩器,上百根木钎穿插交错,看似松散,却又浑然一体。
  男子又接着说道:“如此僵持下去,时日愈久,愈加不利——此前谁人能料到宸王竟能平了定北之乱,又离间北祁击退坦鞑手下重兵,非但如此,还借机一举斩杀了秦平!此事实在失策——”
  将说至此处,上首传来哗啦啦一阵轻响,却是那玩器突然间分崩离析,在几案上七零八落散做了一堆。
  主座上的男子指间仍拈着方才抽出的一根木钎,自顾轻笑道:“原来玄机竟在此处,妙哉!有趣!”说着斜睨那木钎一眼,随手将其丢入温酒泥炉的炭火中,漫不经心道,“侯爷何须多虑。世事亦如同这玩器,总有一触便可牵动全局之物,许是一事,又许是一人——正因有了这机括的所在,才平添了许多意趣不是?”
  赵瑭苦笑一声,“恕瑭愚钝,程兄不妨明示。”
  “宸王爷既然如此高才疾足,又如此擅于笼络人心,”远砚淡然笑道,“失鹿天下共逐,便让他先打破这僵局,岂不最为妥当?”
  “一着不慎则满盘尽毁,”赵瑭惑然道:“他怎会如此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侯爷不信?”远砚微笑着执起面前的酒盏,“不出数日,他必会弃定洲于不顾,举兵西进——侯爷只需随我拭目而待。”
  赵瑭却仍是未解。
  酒未入喉,指间已是醇香满溢,一如美人在怀,未近芳泽便已然令人陶醉——只见远砚垂目笑望着酒盏,“江山远顾,却到底是,难弃倾城——”
  “莫非。。。。。。程兄所说的机括,”赵瑭这才恍悟道,“竟是那云家的女儿?”
  远砚敛了笑意,“云氏乃程某恩师之女,更是程某未过门的弟妇,虽为谋事,而程某又岂能行此不义之举?”
  赵瑭听得又一头雾水,“程兄此言究竟何意?难道此前送入东宫的那名女子竟是。。。。。。假的?可为何连雩襄都未能识破?而她本人的风仪行止,与雩襄何其肖似!”微一迟疑,又道,“白先生曾说此女自落生之时,左肩便有一处莲花印记,究竟是与不是,岂不一探便知?”
  “这世间原本有两个女子,肩头都带着同一印记,”远砚执杯浅饮一口,笑叹道,“只可惜其中一个印记已失,倒险些枉费了我的心思。”
  题外话:发到这里,迫不及待的想要剧透下下~~~~~因为,因为后妈总算要让阿七和赵赵再次重逢了~~~~~后妈自己撒个花先~~~~~往前翻了翻,发现这俩货居然已经分开了10多万字,而且照着原来的构想,俩货还得有起码一万多字才能见面~~~~~~让你们后妈掬一把老泪先,10多万字后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啊啊啊啊~~~~~~然后,今天聊天的时候有个妹纸问了句,“男主是谁?难道不是修泽?”~~~~~~再撇泪再掬~~~~~目前还木有打算要把赵赵同学拉下位啊~~~~~~好吧好吧改大纲,阿苏对不住,要砍掉你万把的戏份,而且是原先设想的至关重要的感情戏~~~~~也不能全怪你后妈,谁让你刚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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