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通神-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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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连一凝神,忽的发现有些不对,竟从四周涌来一些凉意冲向眉心,虽然还未入皮肉,便被眉心处炙热化解,但杨连却本能感受到了一丝不安;此地,似乎有些……危险。
若是自己交代在了外面,山上的妹妹可就没有依靠了;因为肩上有了责任,杨连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重自己的性命;他不敢大意,硬撑着不适感,将感知的状态一直保持着。
如此走了约莫半刻,马车已经颠簸的像个醉酒的老汉。
忽的,杨连能够感知的面积里,就在前方不远处几棵大树上,清晰的浮现出十余人,个个手持利刃,其中三人,正在操作一具角弩,其中两人扶着机架,剩余一人以脚踏机廓,正中一支锋利弩箭正对准自己这个方向。
杨连大惊,直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未待他叫出声来,那弩箭已如毒蛇出洞一般,呼啸而来。
凭着先知先觉,杨连在那一刹那低头一躲。
砰!砰!
第598章 牛头贼寇
连续两声闷响,那弩箭透过前面车板,从杨连头顶上刮过,又狠狠扎在后面车板上。
杨连抬头一看,见那弩箭枝干还在阵阵颤抖,力道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保护杨连!”陡然遭到敌袭,王仁尖着鸡公嗓子,条件反射一般尖叫一句开玩笑,那车内之人虽然不足一提,可他若是死了,流动之源势必散去,我王仁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却到哪里去取?
只见他肥胖的身躯竟从马上灵活跃下,径直扑向马车,拔开车门,正见了杨连低着头,神色泰然的看着自己。
王仁缓了一口气,他将肥胖的身躯遮挡住杨连,返身,手持马刀,面色阴冷,对着四周大声道“暗中的朋友,这道上的规矩,我王仁自然是懂得的;待会儿,自然会将金银奉上,可这车内之人,乃是我们王家贵客,还望朋友看在燕郡王家份上,给条路走!”
“哈哈哈!”
王仁话才说完,前面树上,草丛中,便钻出十余人,皆是全身笼罩在一具铠甲之内,头上也都戴着一个沉重的牛头头盔,全身上下,不露出一丝一毫。
王仁的脸皮一抽搐,果然是这伙牛头贼。
当今天下,群雄纷争,极不太平;加之武道之风极盛,民间多有于武道上颇有造诣、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落草为寇者,而在燕郡地界上,最大的一支便是这盘踞在牛头山上的牛头贼,其领头者有三人,手下兼有喽啰数十人,人人都以铠甲、头盔遮盖全身,掩饰身份。
“来人啦!将我王家赠与牛头山诸位大王的金银抬出!”王仁稳住气,环顾四周,大手一挥。
“王家小儿,别忙活了!”那十余牛头贼中突然走出一人,扛着开山大刀,语气有些阴冷。
“你这!”王仁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万万想不到,王家这块金字招牌,现在半点用处都没有。
“哼!”那牛头贼冷哼一声,冷冷道“若是往常,我们倒也不会跟你们王家过不去,不过如今嘛……”说着,牛头贼伸手从身后掏出一物,那是只碗,却遍体翠绿,晶莹剔透,散发出盈盈光泽。
王仁瞳孔一阵收缩,面色极其惊讶。
那牛头贼摇摆着头上两根大牛角,似在哂笑,他端着那玉碗,一步步走近马车“可是如今,我这聚宝盆却是告诉我,那马车内有至宝,我岂会放过?”
王仁见宝物行踪已漏,事情已无挽回余地,不由气急败坏,他脸上横肉颤动,猛然大喝一声,抽出刀朝那牛头贼扑去。
王仁能成为一处晶石矿脉的主管,显然不是酒囊饭袋,见他决然之下,气势磅礴而发,周身肥肉耸动,敏如迅虎,疾若闪电,一口马刀重似千斤,卷得旁边劲风呼啸,地上草木乱飞,径直劈向那牛头贼心窝。
后者冷哼一声,丝毫不减胆怯,见他收起玉碗,然后顺势将肩上大刀一卸,往前一磕,迎上那王仁。
砰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只一对敌,那牛头贼寇完败,见他大刀脱手,口吐鲜血,粗壮的身体如纸一般倒飞出去,砰的坠地,只在地上抽搐,难以站起。
然而那王仁,也不好受,蹬蹬蹬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脸白如纸,一口气血涌到喉咙,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只得以马刀撑地,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住。
“哈哈哈!”那牛头贼内又闪出一人,见王仁受创,挺着一杆长枪,疾奔过来。
“二弟!不要管那王仁,去那马车内取至宝!”先前那被打倒的牛头首领趴在地上急道。
那持枪者听的他如此说,立即舍了王仁,径直奔向马车。
“休想!”那马车里可装着王仁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如若被抢了去,那便是要了王仁的老命,他咽下一口鲜血,硬撑着一口气,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径直冲向马车。
此时,十几个矿山护卫与牛头山喽啰亦已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场面极乱。
杨连托着流动之源,安坐车中,闭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表面虽镇定无比,然后内心深处却恐慌不已;王仁虽是利用自己,但好歹不会要了自己性命,可这牛头贼,定然不是善类,怕是凶多吉少。
杨连感知到那持枪的贼寇正奔向自己,王仁过来阻拦,却被那贼寇返身一枪,径直刺在他胸口,王仁虽勇,然方才一战,已动了他根本,此刻竟是无法闪躲;那长枪从他前胸入,后背出,直一个透明窟窿,眼看是不能活了。
那持枪贼寇杀了王仁,用枪将那车厢一挑,杨连由此暴露在众人眼下,见他此刻仍旧是紧闭双眼,正襟危坐,左手托着一团晶莹,熠熠生辉。
那持枪贼一愣,可多年来养成的杀人习惯使他还是一枪刺向杨连的胸口。
可怜杨连自穿越到这陌生的大陆以来,全然为生计奔波,十足一山民,哪里学得过什么搏斗之术,见那长枪刺来,杨连情知躲不过,可身体还是绷得笔直,全身寒毛直竖,前世今生的一幕幕穿脑而过。
极度的恐惧,牵挂、不甘,使得杨连的神经达到前所未有的激动状态,那一瞬间,杨连只觉自己眉心位置有如一团火在烧,好像随时都要喷薄而出一般。
就在那长枪即将刺到杨连心窝的那一刻!
“二弟,慢着!”是先前那被王仁击败的牛头贼寇在地上大喊;此时,没了首领的王家矿山护卫队犹如树倒猢狲散,非死即逃;那持刀的贼寇首领在几个喽啰的扶持下爬起,走到马车边,将杨连胸前的长枪拿开,仔细打量他左手上那团五彩斑斓。
半响后,他喜不自胜,顾不得有伤在身,连连搓手,大笑道“不出我所料,果真是珍宝,珍宝啊!““大哥,这东西是什么?“那持枪贼瓮声瓮气问道,这些牛头贼全身笼罩在铠甲之下,便是连声音,都沉闷机械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天地异宝,流动之源,这可是有价无市,千金难买的宝贝啊。“那持刀贼一面说,一面从身后掏出玉碗“相传,这流动之源,见了生人都跑,惟独在一些天生神体的人手中以及一些盛宝之宝中能聚而不散。”
“这小子?”那持枪贼听到“天生神体”四字,不由诧异的看了一眼杨连,却也点点头,道“方才厮杀,这小子明明身无半点武道,却定若泰山,面不改色,确实有不凡之处。”
那持刀贼却是冷哼一声,见他手腕抖动,忽的就将玉碗扣在杨连左手上,然后猛地一抬,硬生生将那流动之源从杨连手上剥落,而那流动之源进了那玉碗,起初有些躁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仍旧未散。
“哈哈哈!”持刀贼大笑“我这聚宝盆可是盛宝之宝,此次下山,收获颇大;二弟,杀了这杨连!”
第599章 庄客汇聚
既然结下了仇,又天生神体,那此人自然是留不得;持枪贼虽有那么点惋惜,但手上动作不慢,抬枪便刺。
杨连正静听他们二人间的对话,苦思对策,本以为有点希望,却不料峰回路转,一声“慢着!”还未喊出口,那枪已经快到了胸口,直挺挺的刺了进去。
杨连绝望的大吼一声,双手条件反射一般,猛的握住枪头,双眼急低下看胸口状况,方才本就炙热的眉心位置就在这一刹那,犹如火山爆发一般,一道若有若无的火红喷薄而出,径直打在胸口的枪头处。
霎时,那枪头便难再进一步,而那持枪贼竟突然惨叫一声,猛的松开双手,继而跌倒在地,痛苦哀嚎,仿佛如遭重创。
杨连趁得这个机会,猛的将长枪从胸口处拔出,一翻身,顺手将那王仁落在一边的马刀捞在手中,滚入旁边的草丛,拼尽全部力气奔跑。
而那贼寇中,看到那持枪首领只一瞬间,便如遭重创,现在还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滚嘶嚎,当即都愣在那里,谁还敢去追?
杨连跑得速度极快,方才那眉心位置的火红打中那枪杆时,有一部分流入杨连体内,当时便感觉全身肌肉舒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内锻炼了肌肉一般。
杨连先前需要费很大力气爬的山坡,此刻只需要轻松一跃,以前需要小心翼翼摸着过的溪涧,现在亦是几步踏过。
杨连却没发现自身的变化,他此刻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跑;无暇多想。
天渐渐黑了,只有些许月光映照着山路,杨连仍旧不敢放慢脚步,他知道,多离这牛头山一寸,自己便多一分活路。
无尽的黑夜总是可怕的;所幸,杨连终于看见一丝亮光了,就在群山交映中,仿佛有户人家。
连续几个时辰的疾行、方才被那枪头重创,将杨连本就羸弱的身体消耗的几乎灯枯油尽。
迎着亮光,杨连又往前走了几百米,转过一片稀疏的松木林,前方豁然开朗,在稀疏月光的映照下,一座大庄子出现在眼前。
庄子外围环绕着一遭土墙,墙外尽然有序的布落着几十颗大柳树,不远处,则有一条自山腰冲下来的小溪潺潺流过;杨连走到溪边,俯下身,将马刀放下,掬水洗了把脸,又将衣衫上尘土草屑拂净,轻咳了一声,方才走到庄子大门前,扣了三声。
过了半晌,却无人应答,杨连无法,只得扯开嗓子喊了一句“主人家,脚客错了路程,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绝不打搅09”
话才落音,那扇大门咯吱一声开了个缝,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短衣劲装,看样子是护院庄丁,他瞧着杨连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小师傅,鄙庄近几日来有大事,你还是快走吧。”
杨连想着身上还带着枪伤,虽说不致命,但那血还在往外渗,若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迟早得交代在这深林中。
“这位大哥,你看这夜深露重的,便是借宿一晚,有何不可?”
那庄丁摇头晃脑叹息了一会儿,将门开大了些,无奈道“我这可是先说明了,你在这歇一晚,若是丢了性命,阎王爷那儿,可不许怪我。”
杨连一愣,只哂然一笑,迈步往庄内走,装作随口应了一句“便是歇一晚,何来丢掉性命一说?”
那庄客见杨连问起,苦着脸叹气,却不正面回答,只是没头没脑的低语了一句“那些贼寇,可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呢。”
杨连心神一动,急扯住那庄客问道“大哥,你且告诉我那伙贼寇是什么人?”
庄客显然没料到杨连的听觉如此灵敏,有些恼怒,道“我不知道。”
杨连便从包裹中掏出几锭银子,递到那庄客手里。
庄客抓着银子,双手紧了紧,咬咬牙,咽了口唾沫,又望了望四周,方才压低声音道“庄主可是严令下人不准将消息走漏的。”
杨连一笑“我不说便是。”
“我们这庄子,在此落户已有十余载,本是富足;却不料前几月附近那山头上来了一伙强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前几日到了我们庄上,杀了附近几家猎户,正待要对我们庄子下手时,那伙强人的一个头领却瞧见了我家小姐,起了,却不料那厮竟也懂得几分礼数,说是不能亏待了我家小姐,便扔下许多金银、几匹绸缎为彩礼,约定了接亲日期后,便又回去了;而眼见得明日便是那贼酋定下的日子,我家主人正因此苦恼呢。”
杨连面色凝重,又道“那伙贼寇是不是都手持双刀,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具牛头盔甲之下,每每杀人之后,习惯将死尸开膛破肚、从里面取出两根肋骨插在死尸头上,做牛头状?”
庄客大惊,蹬蹬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杨连哆嗦“你,你,你怎知道那伙牛头贼?”
杨连一笑,走过去将那庄客扶起,笑道“大哥莫怕,我只是前几日赶路时,恰巧见过那伙贼寇而已。”
庄客这才拍着胸膛缓气,从地上爬起,挑着灯笼往里走,道“我便随便给你找处客房,你小心住着,明日清晨便走,若是那伙贼寇发起狂来,全庄子的人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