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前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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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看他愣愣没接,把面包在他眼前又晃了晃,她鼓鼓嘴,似乎很气愤,“我也不想给你,但是班导说做好人好事有学分拿。”她把吃剩的面包含在嘴里,空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男人,“班导看着呢!”
容印愣愣接了,捏了捏,软软的,奶黄色,看起来很好吃。
这是第一次被当作乞丐施舍……
看他接了,姜暖啃着面包走了。
容印还没回神被施舍的感觉,姜暖突然折回来,眼神真挚,一番善意的叮嘱:“快点吃,要过期了,今天最后一天。”
她说完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欢快的背影给他。
容印看了那块面包许久,最终,张嘴咬了一口。
那是他第一次吃面包,真的很……难吃,又硬又干,卡在喉咙吞也不是,吐也不行。
后来他被容父找到,打包送去日本了,但是在日本他学会了自力更生。
只是偶尔,他会想起那块面包的味道。
他从来没想到会再次遇到那个小姑娘,她长高了点,头发长了许多,但说话的语气依然那么熟悉。
她一点也没变,他却变了,变得很爱很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他们的回忆到此结束吧。
☆、第21章
一年后。
2014年9月18号。易市,秋雨。
早晨天就阴阴沉沉,乌云密布,果不其然,下午就下起了雨,刚开始细细密密,紧接着越下越大,狂风怒吼,树木吹得左右摇摆。
石胡同里,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青石铺成的小路,坑坑洼洼的水涡。
姜暖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雨幕里,借着记忆,继续往里面,不过一会,眼前是一所四合宅院。
她在门外停了脚步,有人进有人出,隐约听到一阵阵哀悼哭丧,在这雨天有说不出的凄凉。
葬礼很简约,几个亲戚朋友,色彩鲜明的花圈摆在门前,有点不符合他生前的风格。
姜暖想了想,他生前是什么样呢?喝酒吃肉,不满足现状的贫苦,总想天上掉馅饼,然而,和母亲离婚后,找了个二婚家境不错的女子。
这所四合院,也出自那女子的手。
她来过几次,次次都是为了学费而来。那个女子看起来和善极了,只是每次她伸手要钱的时候,女子就不怎么待见她了。
想到这,姜暖苦涩笑笑,她好像,也是遗传他了吧。
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这个男人跪在地上求她,后悔抛弃她吗?
可是他死了,他就这样死了!不负责任的死了。
姜暖垂下眼,理了理额头掉下来地碎发,接着戴上大墨镜,遮了半张脸,提着裙摆,抬脚走进去。
却在灵堂前停了脚步,清冷地视线望着那张熟悉的照片,周围已经摆放了不少鲜花。她有些发怔,照片里的男人,已经老了,白灰的头发稀稀疏疏,起皱褶地眼角,只是那双眼睛依然凌厉。
因为戴着墨镜,有些人纵使好奇,但也不知道站在灵堂前的女人是谁,她穿着黑色的长裙,齐脚裸,胸口戴着黑色的胸花。
只见她走上前一步,从桌上拿了一支香,在蜡烛燃烧上的火焰静静点燃,随后插在灰炉里,灰烟渐渐飘散,消失,只留下淡淡的香烟味。
看了照片许久,姜暖弯下腰,重重鞠了一个躬,眼角却有一颗泪滑落。
这个人,于她,只有生育之恩,无养育之恩。
对于这边的亲戚,她也认识不多,许是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炙热,姜暖抬头,直直望着那个女人,女人两弯秀月,眉眼明亮。
是她的堂姐姜礼,手上抱着一个与她眉眼相似的小男孩。
姜礼目光如炬望着灵堂前显眼却又熟悉的女人,虽然隔着墨镜,但她还是感觉那个人是谁,想到这,姜礼苦涩笑笑,这个妹妹,倔犟又好强。
如果不是她以姐妹之情威胁她,想必她是不可能回来看她父亲一眼。
三年前,姜暖去英国的那天,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姐,我要去英国了,勿念。
等她把电话打过去,那边显示此号码已不在服务区。
偶然的一次,她在电视上面看到姜暖的消息,才放下心。
她的妹妹,是大明星呢,了不得了,她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
两人加一个小孩,一前一后走到后堂,后堂很安静,少有人出现,院子里种着几株月季花,红色的花开得极好。
一个圆桌,几个小圆凳子。
小孩子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她,姜礼笑笑,对着小孩子说:“叫姨姨。”
宋子郗甜甜叫了一句:“姨姨。”
姜暖笑着摸摸他头,亲昵问他:“你叫什么讶?”
小孩子局促看看姜礼,又扭头看着姜暖,“我叫子郗。”
“那你多大了呀?”
宋子郗伸出四个指头,“子郗有四岁了!”
姜礼倒了两杯茶,另一杯递给姜暖,姜暖接过,轻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阿礼来一下?!”
不知谁喊了一声,姜礼把宋子郗放在地上,说:“你看会,我去去就来。”
姜暖点头,轻轻拉住宋子郗的小手,有点肥,软软的。
哪知宋子郗挣脱她的手,趁她没注意拉住杯子的手柄,姜暖急忙拿回杯子往怀里移了移,对着他摇头,宋子郗睁大眼睛,看着她,嫩稚的表情严肃,微怒。
姜暖握着杯子毫不妥协,宋子郗也不妥协,一大一小僵持许久,忽然,宋子郗顺着她的腿爬啊爬,爬到姜暖身上,扭头看见走来的姜礼,好奇地说:“嘛嘛,姨姨是电视里的那个姨姨,一模一样。”
姜暖乐了:“你还看得懂电视?”
哪知,宋子郗摇摇头,“嘛嘛说的。”
姜暖突然红了眼圈,不自然眨眨眼。
姜礼看着两人的互动,露出笑颜,低声问:“这次回来……”
姜暖抱着宋子郗,小孩子的头发很柔软,她又揉了揉,才回答:“过些日子回英国。”
姜礼点点头,又问:“这几天住在哪里?”
“润花酒店。”
姜礼想了想:“这几天和我一起住吧。”
姜暖低下头沉默。
知道她在想什么,姜礼又开口:“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总喜欢黏我,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后却对我生疏了很多,趁你回来多聚聚吧,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姐。”她顿了顿:“对不起。”
姜礼叹了一口气,却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姜礼就来酒店了,身后还跟着宋子郗,其实姜暖也没什么东西,但姜礼偏偏说要来接她。
刚退房,还没来得及走出大堂,外面就雷鸣电闪,这几日雨天特别多,初秋的雷雨来得及快,天空黑压压一片,乌云密布翻滚,雷声大雨点小。
昨天姜暖陪宋子郗玩了一会,只至于他今天很黏她,趴在她怀里,呜呜地哭:“子郗怕。”
整个小脸都成泪人了,姜暖按住他的小脑袋,埋在胸口。
姜礼看了外面,大雨倾盆而落,和姜暖对视一眼,折回酒店内厅 :“去大堂等等吧。”
姜暖点点头。
大堂的人零零散散,姜暖和姜礼缩在最角落,服务生礼貌问要不要来一点什么。
姜礼看了一眼宋子郗,只见宋子郗巴眨巴眨着眼,姜礼无奈地说:“一杯果汁。”
“柠檬味的!”宋子郗大声说。
姜暖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宋子郗爬上座椅,正正规规坐好,等待服务生的果汁。
姜暖伸手揽住他,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
宋子郗苦着小脸:“嘛嘛,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姜暖捏捏他的小脸:“子郗不要怕,等雨小点,我和你妈妈就带你回去。”
整个大堂一片安静,只听见若隐若无的雷声,和宋子郗喝果汁的声响。
一行人从内堂的包厢走出来,容印走在最前面,白色的衬衣,搭配深蓝色,领口和袖口是用蓝色的线条勾勒,衬出修长的身影,深色的西装外套折叠搭在胳膊上。
身后跟着身穿短裙的女助理,手里抱着一摞文件,酒店经理在身边说着一番客套话。
他轻轻笑了声,习惯性嘴角微扬,道了一句:“再会。”
酒店经理笑得极为灿烂:“容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容印抬起眼,越过众人的视线,直直望着外面,又是一道霹雳雷声,他的眉心轻扭,似乎很厌恶雷雨天气。
女助理垂下头,轻声说:“我去开车。”
容印面无表情点头,伸出左手看了看时间,三点半。
似听到一阵声音,容印忽而扭头,却看到角落两人互动的身影。
他顿了顿,只是模糊的身影,却让他停下脚步,这个动作让身边的经理不解望着他。
女子戴着鸭舌帽,压得极低,露出半张粉黛未抹的小脸,她的面前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轻轻鼓嘴,很不高兴,可就是这个表情,让小孩子咯咯笑,笑声传到整个大堂,传到他的耳里。
容印回神才反应过来经理刚说了什么,兀自露出怪异地笑容:“抱歉,请再说一遍。”
经理愣了,刚才他什么都没说啊!
女助理撑着黑色的伞站在门口,左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冷凉的空气让她露出在外面的肌肤起了疙瘩,冷冷打了个寒颤。
容印再次同酒店经理握手后,伸手接了伞柄,女助理有些疑惑,容印顿了顿,低声说:“你自己回去。”
女助理膛目结舌,外面黑压乌云的天空,这,这让她怎么回去。
没理会女助理反应,容印踏着步子略过她,女助理呆呆转过身,望着容印修长走远地背影,嘴角涩涩,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虽然习惯了他的冷淡,可还是忍不住难过。
关紧车门,容印愣愣望着街上撑伞走过行人,手不由自主握紧方向盘,垂下眼,翻出手机。
容印直入主题:“涂索,我在润花酒店看到她了!”
涂索淡定张了张嘴:“容印,也许是你看花眼了。”
“涂索,什么时候你学会了骗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抱歉。”心知他说的什么意思,涂索抿抿嘴,不善于言谈的他,心里却毫无愧疚。
“立刻,马上,查出她来易市的行踪。”容印扯扯嘴,似笑非笑,“涂索,别像昨天一样是假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姜暖是被人拍脸拍醒的,不,应该是被压醒的,柔柔软软地手掌打在她脸上力道不大。
姜暖睁开眼就看见姜礼家的儿子趴在她身上,穿戴整齐,嘟着小嘴巴:“姨姨。”
姜暖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姜礼家里。
姜暖抚额,爬起来抱着他,轻声问:“妈妈呢?”
宋子郗无辜望着她,凑近她耳边:“嘛嘛回大宅院了。”
姜暖点点头,应该在忙葬礼的事,姜礼知道她不会帮忙,所以也没叫醒她,而是把孩子丢给她了。
看了看时间,都八点了。
“那子郗吃了没有呀?”
宋子郗摇头,小手指了指肚子:“子郗饿。”
“保姆呢?”姜暖暗暗挣扎。
“子郗不知道。”
姜暖无语望天,在卫生间换好衣服后,出来,宋子郗趴在她床上,举着某样东西:“姨姨,子郗看到你了!”
姜暖定眼一看,她的钱包。
“原来姨姨结婚了!”
姜暖咂咂嘴,快步跑过去,一把拿过钱包,瞪着他:“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
宋子郗撅起嘴:“嘛嘛和拔拔也有这样的照片,嘛嘛说这是结婚!”
这小屁孩!
姜暖将钱包放在抽屉里:“你在这乖乖等姨姨,姨姨给你做饭,好不好?”
哪知宋子郗坚决摇头:“子郗想出去,想吃肯德基,汉堡包。”
“不行。”姜暖想也不想就拒绝。
“阿姨,子郗好可怜,拔拔不爱,嘛嘛不疼,子郗只剩姨姨一个了……”
小小孩儿蹲在床角落,白皙的小脸哭得像个泪人。
姜暖听得一愣一愣地,感情这孩子遗传他爹,整一个腹黑啊。
姜暖无奈揽住他:“听阿姨说,这不好吃,而且啊,它还有毒!”
宋子郗睁大了眼:“什么是毒?”
“毒?毒?毒就是吃了有害身体健康。”
宋子郗半信半疑点点头:“可子郗还是想吃。”
姜暖顿时想倒地不起。
在姜暖还没倒地,宋子郗抱着她的小腿,哼哼唧唧:“子郗第一次见到姨姨就觉得姨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姨姨……”
话很绕口,姜暖被打败了。
姜暖抱着宋子郗站在电梯口,宋子郗抬头,伸手摸摸她的墨镜:“姨姨你干嘛要戴大大的眼镜,子郗都看不到姨姨的眼睛了!”
姜暖空出手捏捏他的小脸:“小孩子别瞎问。”
宋子郗瘪瘪小嘴,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电梯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