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豪门-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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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冥远财团司徒霄的存在,始终,会是她的阻碍。
“况且,眼下,她再说什么,那个男子恐怕都不会相信她了”她继续道。
西汐坦白出所谓的背叛,再把她扯出来,无疑是最笨的做法,西汐不笨,该清楚,目前自个的境地,实是辩无可辩。
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天,她会适当地再添一点料,以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莫晚不再回答这句话,只是回身,带着楚楚的表情,和大部分宾客一起,在宴散后,朝外走去。
眉心一颦时,恰看到蓝翦在花园入口处,送离那些贵宾。见到她出来,蓝翦有些尴尬,才要侧身避过,却听得她低唤:
“伯父。”
这一唤,蓝翦只能应道:
“小晚,今天,实在是——”
“没关系,是蓝皓自己的选择啊,我当时要的,就是他的选择。只是,我没有用,让伯父失望了。”莫晚柔柔一笑,走到蓝翦跟前,继续道,“父亲那,我会处理好的,瑞银和亚治的合作不会因为这些事由任何变化,毕竟是双赢。”
蓝翦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讪讪间,莫晚微欠身,施施然朝外行去。
纵然,蓝翦这个人,又孬,又势利,可毕竟是蓝皓的父亲,亚治的总裁,总归,她是希望彼此还是融洽的。
而,当她看到Grace笑意盈盈地送司徒霄夫妇朝外走来,她想,她的定力始终没有好到,对那些人,再笑脸相陪。
她疾走了几步,唇上的笑意,终究不用再去刻意的抑制了。
过程中的笑不重要,谁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身后,是一场华彩的揭开,也是,谁和谁心底华彩的落幕。
那是艘三层高的豪华游艇,每层有露天阳台,在夜晚停泊时,可以享受最旖旎的星光浴,而整个游艇主甲板则被偌大的游泳池占据着,这种泳池有自动封闭系统,封闭后就是个大型直升机停机坪。
这一切,不仅奢侈,且几乎配备了五星级酒店的应有设施。
现在,当蓝皓抱着西汐踏上甲板,沿着泳池朝二层的主舱房行去,漫天是绚丽璀璨的烟火燃起,那么漂亮的烟火,将整片漆黑的夜幕燃亮。
可,却是燃不亮他眸底的幽蓝。
那幽蓝的尽处,有的,仅是阴霾。
从目睹她和墨沧那一幕后,这层阴霾就开始存在。
而他和她之间所说的话,因着这层阴霾的存在,终是在大部分时间化为了缄默。
教堂仪式结束,回到化妆室时,面对蔓蔓的羡慕,Amy的赞叹,她有的,仅是平静。
只有平静,才能使她继续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而她清楚,刚刚和墨沧最后的一舞,应该同样没有逃过蓝皓的眼睛。
可,再坏的都发生了,还会有更坏的吗?
他的皮鞋踩过红色的玫瑰花瓣,那些花瓣迅速枯萎前,散发出旖旎的香气,在这些丝丝萦绕的香气中,他抱着她来到主舱房内。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卧室,不逊色于任何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正中,是一张柔软的欧式铁艺大床,雪色贡缎上,洒满了同样红艳的玫瑰花瓣。
他依旧像以往那样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只这份轻柔,却不再带一丝的温度。
她仰卧于那上面,一袭金色的裙装,以白底绯色为衬托,恰是妩媚诱惑的对比。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姿势,足以让任何男人动心,而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生理反应,但,这些生理反应,他能克制住。
他克制不住的,只是看着这样的她,做不到真正的冷冽。
不管怎样,今晚,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
她,终究成了他的妻子。
他睨着她,将领带松开,掷扔在一旁时,薄唇轻启,语音温柔的言辞,却是让她的脸色即便有着胭脂的衬托,都苍白几许:
“这几日,你这么悉心照顾辰颜,果然是有所回报的,只是,这份回报的方式,终究并不是你想要的。可惜,我们都回不了头……”
都回不了头?
她的坦白,加上司徒霄的出现,心里最痛苦的人,是他吧。
是啊,本来这个位置,他心里应该属意是莫晚。
从她看到他牵起莫晚的手,在那样的领舞之后,哪怕,她曾经不相信莫晚的话,现在看来,或许,那确是真的。
“其实,还是可以回头的,司徒先生那,我会去解释,而这次的婚礼,我们实际并没有登记,仅是在神父面前做了公证仪式,所以——”
今天,这是她说得算长的一番话,是实话,也是想说的话。
但,她没有说完,就被他骤然用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道:
“所以,你还不是我的法律上的妻子,所以,我还能娶其他女人,你也能嫁给其他男人,对不对?”
她是在提醒他,她在法律上,还是单身吗?
怪不得,她当时愿意说出那三个字。
不过是权宜之计吧。
那个惩罚性的吻是他害怕她的直接拒绝。
其后,那句激将的话语,无疑恰是伪装的最后尝试。
只是,都是多余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真的爱的是那个男子,所以自会为那个男子考虑周全,当着司徒霄的面拒绝,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而她更明白,在神父面前的盟誓,没有登记,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他,彻头彻尾地,像一个被人拨弄得团团转,却又不自知的小丑。
不过,至少,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不是吗?
“皓,我不是这个意思,假若,你现在想娶的是其他人,我——”
“不必说了。”
他阻断她的话语,唇边漾起依旧灿烂的笑意,顿了一顿,继续道:
“蓝家拜你所赐,现在仍是豪门,所以,为了公众形象也罢,为了未来的合作也好,都不能出尔反尔。倘若你想要成全什么,也晚了。”
她是想打着成全的幌子,全身而退吗?
他偏是不愿再放过她的。
“皓——”
她要解释,还是澄清?
可,在她读到他眸底的不屑时,知道,再多的解释和澄清,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仅会认为是狡辩。
他不会信。
且不说,莫晚或许是他所爱的人,倘若如今再提莫晚的胁迫,不啻被他以为,是她的别有用心。
哈,原来在她正式成为蓝太太的今天,他口中的代价,除了补偿,于她来说,正是失去他的信任。
“至于结婚登记,你愿意,我们明天就补上,你不愿意,只要外人以为,你是我的妻子,也就够了。”
是的,不管她是否愿意,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
即便用禁锢的法子,他都把她囚在他的身边。
他不会放她了。
哪怕,她心里有的是那一人。
哪怕,她做过报价的背叛。
他都无所谓。
是的,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失去如初一次,已经足够。
再失去她,他怕,真的会将自己的心尘封起来。
他不再说话,逃避似地转身,拉开一端的帷幕,原来,隔着一扇玻璃的移推门,就是露天的浴池。
从一旁的酒柜中取出洋酒和酒杯,他径直朝外走去。
今晚,由于是自助餐形式,所以,几乎,他是没有喝多少酒的,然而,现在,他想喝酒。
醉了以后,这一晚过起来就不会那么地难熬。
此时游艇已是驶到海湾当中,远离港岸,方才驾驶游艇的司机也已识趣地坐着救生艇离开,现在,整座游艇上,只剩下他和她二人。
绝对私人的空间,还有,宛在海中央的浪漫。
他兀自脱下繁复的正装,只着了贴身的衣物,泡进浴池,没有放任何热水,按摩的水泡汩汩涌起时,透彻骨髓的寒冷中,他一杯接着一杯,饮尽杯中的佳酿。
这些冰冷的水,能平息他心头的烦躁,但,却会轻易渗进心底,把那边一起冻结起来,所以,他在寻求一醉的同时,需要酒精在他的心外,一并筑起一道温暖的抵御。
当饮到第五杯时,他才听到她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原来,这样的寻醉,是像个孩子一样,希望,能得到她的关注,以及,她给予他的关心吗?
可,在他朝她望去时,她止了步子,踌躇在那,朝他望了一眼,他哂笑着凝向她,纵然,相似的神态,如今,却仅让他觉到醉了才能去面对她。
终于,在他饮下第六杯酒时,她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把他搁在旁边的酒瓶准备拿开。
而,他的身上,已经是很浓烈的酒意,这层酒意,在略带咸腥味的海风中,仍旧是醺人的。
她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这些不痛快,终究是她的错,而她此刻能做的,或许,仅是把酒瓶拿开,哪怕,他会冲着她发火,那其实更好。
可,当她的手才碰到酒瓶,突然,他的手径直把她的身子一揽,酒瓶没有触到,她已被他拖进了水里。
水,竟是冰冷的。
他没有放热水。
在盛夏的夜晚,这些冰冷的水仍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她被呛了一大口水,脸才浮出水面,咳得脸涨红时,却是他把那洋酒拿了过来:
“不想我喝酒,那你把它喝完。”
他的唇边是邪魅的笑容,以前,至少在今日的婚礼之前,她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笑过的,唯有今日,这样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截然不似昔日的蓝皓。
他将酒瓶递给她,没有倒入杯中,就整整一瓶酒,递到她的唇边。
她的唇上,口红已经淡去,所以能清晰看到,被他咬出的那个痕迹,这也使得,痕迹旁边有些干涩,裂开在那,仿似谁的心,也一并地裂开。
他拿着酒瓶的手,滞了一滞,眸光转向别处。
他的醉,她能懂吗?
好,如果这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如果这算是惩罚的一种,就由她来喝。
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愿意接受这种惩罚,无关乎她泄密了报价,仅是——
不能想,不去想。
终究是她的错。
现在,她只是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从他的手里接过洋酒,剩下还有大半瓶的酒,但,所幸,瓶子并不算大,也就平常酒瓶的一半罢了。
慢慢的啜饮,味道一定是呛人的,所以,不如一饮而尽,倘若醉了,也就暂时不用面对了。
她仰首间,直把酒灌了下去。
她喝得太快,蓝皓察觉到不对时,她已经一饮而经,而他终究是没有及时将她手中的瓶子夺下。
大半瓶洋酒入喉,火辣辣的呛痛,但,还好没有刺激到其他的器官,只是,觉得胃里好像火烧一样的灼疼。
是啊,今天一天,等于没有用任何东西,空腹饮下这酒,自然是难耐的。
不过,应该很快就能醉了,在醉之前,她想让他离开这冰冷的池水中:
“很晚了,早点休息,好吗?”
做为他的妻子,哪怕,他再恨她,她应该都能面对。
毕竟,她确实犯了一个,比出卖报价,更不可原谅的错误。
“好?”他用力一拽她的手,将她翻身抵在泳池的花岗石旁,这一举动间,她如瀑的青丝就这样飘散在水中,那件金色的礼服裙浸了水,旋即在汩汩的气泡间,变得近乎贴在她玲珑的曲线上。
此时的她,是任何正常男人看到,都难以抑制的诱惑。
只是,现在,除了诱惑,还有其他。
“你觉得,这样对我,就是好的?”他的手捧住她的脸,仅是问出这句话。
“这么晚,喝酒太多,对身体不好——”
“你会关心我?”
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颔,他的唇堵上她的唇,突然间,他不要再听到她所谓温柔的话语,他怕下一刻,她说出的话,或许,只会离他的瓦崩近一分,所以,他选择,继续用吻堵上她的所有话语。
她唇上仍带着让他迷恋的芬芳,他的身子抵住她的柔软,手将她环圈在他的怀里。
他唇齿间的酒意愈发熏得她晕眩起来,刚刚喝下去的酒更是灼热得让她的身体都有了不该有的燥热感,即便是在这冰冷的浴池中。
而他的吻仿佛带着一种蛊惑,这种蛊惑,能轻易地点燃她细细密密的悸动,不能否认,他的吻,是让人舒服的。
但,她却没有办法回应,许是因为胃疼,许是因为水的冰冷加上身体的燥热,让她越来越不舒服起来。
浑身,绵软无力。
他的舌尖终是在她的呼气间,进入了她的唇中,唇齿交缠间,她的身体,只是任他抵在浴池的边沿。
他另一只手扣到她的脑后,将那盘起发丝的簪子悉数除下,她一头长而凌乱的黑发如云一般倾泄下来,令她本来就不大的小脸更为精致白净。
酒精,加上她的美好,勾起的欲念,让他的小腹以下涨得十分难受,他能觉到昂扬迅速抬头,隔着那一层的礼服裙,只磨蹭得使他愈紧地揽住她纤细的腰际。
倘若,就这样要了她,她会不会拒绝呢?
如果她不拒绝,是不是,至少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他的存在,即便,比不上那人的位置。
他的手终是将她的礼服的吊珠扯开,光洁莹润的肩部在月色下,笼上最迷人的淡淡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