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残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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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那时,她对他从厌恶渐渐多了关心。住院的时候,他们两个开玩笑,阮震东说:“老子是残废了,以后我这瘸子是没办法出去交际了,你说怎么办?”
盼心看着他一脸恶痞的流氓样,又心疼又好笑,“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好了。”
“那就说好了,以后我主内,你主外,你就负责在外面赚钱养我,我呢,就负责把咱们的小家给搭理的井井有条、温温暖暖的!”
出院以后,阮震东还当真这样做的。盼心主外,每天回到家,阮震东就把拖鞋放到她面前,跟着就是一杯橙汁送到她手里,然后就按开电视让她看电视,说什么主外就是要关心国家大事和娱乐圈消息……
然后,他就开始主内,什么做饭啊,打扫卫生啊,洗衣服啊,全部都是阮震东的事。她想帮忙,阮震东拿着菜刀,啪的按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说:“你搞清楚,你主外,我主内,你是要***抢我的生意是吧!?”
和阮震东在一起,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他看似混蛋人渣,还是专业流氓,可是他没心没肺,比小孩子还要单纯。和阮震东在一起,她从来都感觉不到压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见盼心沉默,阮震动抱着她撒娇的摇晃着:“昨天晚上你没回家,我一个人睡好冷啊。妞儿,你看这里又小,空气又不流通,你又好久没住了,都有霉味了。以后你就不要再不声不响的跑到这里来住了,好不好?我真错了,我再也不瞎起什么疑心病了,妞儿,你就原谅我嘛?原谅我嘛~~~”
盼心亲了亲他的嘴唇:“你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
“那不是想要你宠我、疼我吗?”阮震东也回亲了亲盼心的嘴,“小鬼最招人疼来着。谁***都舍不得让小鬼哭不是?”
他们现在的关系,说实话,很自然。没有什么尴尬,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想亲的时候自然就会亲上对方的脸,对方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尤其是阮震东和她交往以后,就开始练习书法,美其名曰修生养性,比起数年前他阮震东,现在的阮震东简直是转了性子在往得道高僧方面发展。
两人走进屋子里,将门关上。不远处的楼梯间踩下一声沉重,修长的香烟掉在地上,烟雾袅袅升起,一脚踩了下去,香烟就像小动物被踩死般的发出了惨叫。
顾盼心,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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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以后,盼心摸了摸阮震东的脸,嗔怪着:“你看你胡子都又长起来了。”
“废话,我急得要死,谁***还有心情刮胡子啊。”
阮震东的胡子长得特别快,而且刮胡子的毛病多,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以后,刮胡子的时候,他非得要盼心看着他,说:“让你看看爷们到底多男人!”
刮个胡子吧,非得把衣服给脱了,纠结的肌肉很是雄浑,有点健美先生清瘦款的感觉,不过他和戮天刑本就不同,戮天刑不管人前人后都是穿得体体面面,而阮震东则是什么舒坦穿什么,经常把袖子翻到膀子上,显摆他的肌肉。
现在,他边自己刮着胡子,没有剃须膏,将就用了肥皂的泡沫染了下半脸,等刮胡刀下去了,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说实话要多男人真是有多男人。那不安于室的小眼神总是不断往盼心身上瞅,嘴巴里还要哼哼唧唧的,就跟调情似的。
盼心都有想给他一记爆栗的冲动。
其实,昨天晚上她很痛,很累,很难受。可是阮震东一出现,戮天刑带给她的那些伤害那些话那些痛,都像烟消云散了一般,全部不见了踪影。
阮震东现在和她一样,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想过那茶米油盐的平静小日子,有没有钱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开开玩笑,伤伤脑筋才是他们两个喜欢干的事。
在一起后,他们两个真是在过日子。没事的时候以主内荣的阮震东就开始瞎琢磨该怎么过日子,网购什么都他最来劲,团购也经常团到手软,还开始货比三家,在淘宝上给卖家砍价,砍得不亦乐乎。
当然,他纯粹是没事找事,闲得蛋疼。盼心记得他最闲得时候,已经拿了钓鱼竿在鱼缸里钓金鱼。
等阮震东刮好了胡子,盼心用水湿了毛巾给他擦着脸,闻到他的口气,她皱了眉头:“你没刷牙!?”
“是啊。谁***自己老婆不见还有心情刷牙洗脸啊。”
教师宿舍里只有她自己以前的日用品,盼心瞪了他一眼:“我出去给你买。”
“别了。将就你的用。反正我也偷偷用过你的牙刷刷牙,还用过你的浴巾来着……”
“你真是要多丢人又多丢人啊……”
“咱们还分什么你我。我住院你的时候,你连二兄弟都给提起让我嘘嘘了。”阮震东刻意的坏笑。
那时候他是手也骨折了,脚也骨折了,护工来了被他不是丢枕头就是扔输液器的赶走,就只有在她面前才懂得收敛。盼心也是心一横,闭着眼睛捏着他的二兄弟让他嘘嘘了……
“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阮震东说着就拿起盼心的牙刷挤了牙膏塞进嘴里,刷得不亦乐乎,“你还别扭什么?我都不别扭来着。”
“算了算了。”盼心扶额,“我去给你整理好床,你看你都黑眼圈了,等下好好先睡一觉。”
“好。”他回答的特别乖。顿了一下,“爷可以抱着你睡么?昨天晚上好冷啊……”
“……你以为我是暖水袋吗?”
“对,还是温暖爱人牌的。”
盼心无语了,出去给他弄好被子,阮震东正准备脱衣服,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警察,请开门。”
第八十一章:整服你
“警察,请开门。孽訫钺晓”
阮震东低咒了一声:“妈的,正要抱老婆睡觉,这些混蛋犊子你妈真会找时间!!”说着,阮震东吊儿郎当的打开门:“干嘛!?你们吃饱了撑着吧?”
“阮震东先生,你涉嫌一起巨额毒品走私案,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出示了警证以后,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毒品走私?开什么玩笑,老子都在家成宅男,宅了尼玛快半年了。少***在这里张开嘴巴说混话!给老子滚!!”
“阮震东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到了所里,自然会详细询问你。”说罢,为首的警察对身后的另外四个警察使了眼色,几乎是立刻的,阮震东被警察团团围住,他还来不及揍人,身手利落的警察变将手铐拷在了阮震东手上峥。
这些绝对不是一般的警察,动作快得吓人,而且手段强硬狠毒。
“你们想死了吧,我你们也敢抓!?”操,什么时候警察也敢动他了!?
“阮震东你给我闭嘴!!”盼心瞧着阮震东火了,赶紧为他圆场,阮震东这个人对她算是好说话,可是本质上还是一臭流氓。而且,她不傻,敢动阮震东的人B市里想破头也只有一个人客。
“妞儿?”立刻,凶神恶煞的大灰狼变成了摇尾巴的哈巴狗。
“您好,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可以请问一下您说的毒品走私案是怎么回事吗?”顾盼心走到警察面前,笔直的问道。
“顾盼心,你涉嫌一起盗车案,也要请你和我们一同回去进行调查。”
“我操你的妈,她你也敢动!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好,你们有种!!老子不整得你们全家死绝,老子就不姓阮!!”
“震东!!”盼心伸出手,任由警察将手铐给她拷上,“现在是有人故意整我们,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说的越多,罪名就越大。你听我的,别说了。听见没有!?”
“……嗯。”阮震东这才老实了,不过他的眼睛里尽是杀意。
***,他都敢抓,简直是活腻味了。别以为他修生养性,在家安分的当起了宅男兼家庭主夫,就可以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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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局,盼心和阮震东被分开关进了两个审讯室。然而,盼心的审讯室里并不是警察,而是一个衣着典雅大方曾经出现在电视上的某位政届民人的夫人。
“顾小姐,我是东东的母亲。”
“……”她想起阮震东提过他的妈妈,在阮震东带她去西藏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在盼心的印象里阮震东的妈妈应该是一个很泼辣但不失善良的女性。而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尽管化着高雅的妆容,却面无表情的以打量蝼蚁的眼神看着盼心。
“开门见山的说,我和东东的父亲不支持、也不可能接受你和东东在一起。”阮母端正的站着,大概是嫌弃审讯桌后面的椅子有些脏吧,“东东是阮家的独苗,就算他现在再怎么随性所欲,迟早都得接他父亲的班,都得从政。他的婚姻大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涉及到很多的利益。顾小姐,来之前我对你做了个调查,如果你是书香门第,或者对东东以后政路有所帮助的话,我们愿意接受你。然而,很遗憾。”
“……我可以叫您一声伯母吗?”盼心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阮母,说道,“伯母,不管我是不是和震东在一起,哪怕我就是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伯母您这话都说错了。婚姻不是震东一个人事,而是涉及到很多利益,你作为母亲,你就愿意让你的儿子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吗?”
“顾小姐,你的说的话作为我来说我能理解,然而人生在世,总有很多生不由己。哪怕我作为母亲,只希望震东幸福就好。奈何我们所在的地位,并非顾小姐以为的那么简单只要幸福就好。你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你,只有利益结合的婚姻,才能保证东东的平安。在平安和幸福,如果是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盼心哑口无言。
阮母继续说道:“我今天会带东东离开。之所以单独和你谈话,我是希望你也能够考虑到东东的安全,不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
见盼心扭着头,咬着牙忍耐的模样,阮母叹了一口气,“顾小姐,我看得出东东是真心喜欢你,那孩子随心所欲惯了,从小到大就没让我和他爸少操心,我其实很感谢你,让东东现在变得能够为别人思考。如果我们家只是普通人,也许我会支持你。可是,顾小姐,我们家不是普通人,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果唯独东东一个人落单,他就会掉进深渊永世不得翻身。我们的身边有一群人虎视眈眈,随时都想拉东东的父亲下马,想要让东东一文不值,更甚者希望置他于死地。所以,顾小姐,如果你喜欢东东,就离开东东,让东东做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她说不出话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掐着,她和阮震东的日子不长,可以说很短,可是那么短的日子里却是她渴求的最平淡安稳的生活,阮震东总是和她说,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们两个都只是想要好好过日子……
“顾小姐?”
“……我知道了。”盼心吸了吸鼻子,轻声的说道,“伯母,我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伯母,我和震东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我一直让震东再等一阵子再给你们说,所以,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们……”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阮母犹豫了一会儿,“邮件里有你和震东的照片,还有一段视频……东东的父亲也收到了……所以,很抱歉,顾小姐,我们不能接受你。”
已经不需要阮母再多少了,盼心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说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真的是想哭,又想笑不是…
一段视频……
她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视频了……
“伯母……”盼心撑出微笑,不知为何她的脸上好凉,有一种潮湿的感觉,“震东……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表面上他很无赖,实际上他的心很软,尤其是他在乎的人……如果震东闹……你们就让着他一点,别跟他硬碰硬。还有他之前骨折过,还没有好完,每半个月记得带他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骨头的情况……”
“我会记得的。谢谢你。”阮母松了一口,走了出去。
单人间的审讯室里,只剩下盼心一个人,她四面环看,想要找到什么,可是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门再度被打开了。盼心转头看过去,来的不是别人,是戮天刑。
他迈着闲适的步子,就想猎豹缓慢的围绕着猎物掂量着她一般,他走到审讯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掏出香烟点上,冷恻恻的道:“怎么样?”
痴痴的笑声从喉咙间蔓延开来:“用的着这样吗?连国家机器都动用了。”
“你说呢?”他呵出一口烟雾,挑眉看着盼心。
“我说?”盼心无所谓的笑道,“要我说的话,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是你发的邮件给阮伯母对吧?把我们整这里来的人也是你对吧?我说?要我说的话你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