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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庶女生存宝典-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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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两个铺子……死丫头真敢要啊,真敢张嘴啊

曾家为官谨慎,父子几代从不曾插手商场的事。除了朝廷的俸禄和每年一笔可观的“养廉银”之外,唯一的进项便是乡下的田庄。但是老祖宗手里留下来的规矩,田产是留给儿子们的,便是少量的陪送一个半个庄子,也仅限于嫡女,庶女是没份的。

而葛氏的娘家在前朝时,便富甲一方,葛氏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是以当初嫁进曾家时陪嫁颇丰,除了现银,还有几个铺子和庄子,经营得都不错。

现在阿离张嘴要的田产和商铺,曾家的公帐上自然出不了,显然只能从葛氏的私房里拿出来。而且因为有贞娘在那里吃瘪,她还没法拒绝。

葛氏干笑了两声,道:“经营商铺和田产可麻烦着哪,你一个女孩子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弄那些?别再叫人算计了去就不好了。要不然我看这样,我再原数上再多加一千银子给你,姑娘觉得如何?”

阿离扭头望向曾雪槐,羞涩地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轻声道:“父亲,母亲舍不得呢……女儿刚说想要庄子和铺子,是不是太贪心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姐夫和新来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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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姐夫和新来的丫环

后台抽风,存稿上传太TNND烦了,我满头大汗地搞了半个小时,被某点的系统整崩溃了,于是决定把今天的两章合在一起发了算了,能省一次事。章节名也不知道取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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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槐沉吟了片刻,便转头向葛氏道:“你的嫁妆,论理我不应该插嘴;但事情既然出了,刚才咱们也答应下来了,难道还能对一个小孩子反悔吗?况且贞娘行出这样的事,阿离能不计较已经难能可贵了。也就她这样内敛的性情才能这样罢了,换一个人,早就委屈得满世界吵嚷去了。我看夫人不如就依了她吧。”

葛氏心中窝火,但此时气怯,曾雪槐又帮着说话,她那拒绝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了。因低了半日头,方勉强说道:

“六姑娘的确了得,小小年纪便志存高远,居然在田产地亩和生意买卖上留了心,看来跟我一样是操心的命啊好吧,我就把东郊南洼里一处百来亩的好田给了你吧。至于铺子……”

她顿了顿,笑道:“一共六家铺子,两个给了贞娘做陪嫁,两个给了你三姐——她虽然嫁到京里去,照管不了,但该是她那一份还是她的,她愿意折变成现银带走也是她自己的事;就只剩下两家,我自己总也得留下一家吧?”

不待阿离应声,就紧接着笑道:“东市上有家香料铺就给了你吧。这个生意简单,我把大掌柜和伙计们也都留给你,你便不懂,有他们替你管着也就无碍了。东市上另还有一家药铺,那个还是我的。”

阿离先没应声,先向品南那边极快地溜了一眼,见品南骑在椅子上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微笑着向葛氏恭声道:“那阿离谢过母亲了……等会回去以后,阿离便到母亲那里去取地契房契?”

葛氏没想到阿离这么一个素日不言不语的丫头今天竟会这样步步紧逼,却也只能笑着说好,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憋气,怎么想都感觉是自己吃了一个天大的闷亏,而阿离却占尽了便宜。

李夫人有葛氏先前许下的那笔丰厚的“嫁妆”作底,家里的难关兴许可以过去了,心里松了大半,也就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思忖着虽然贞娘讨厌,娶回去随便撂在那里,就当养了个闲人罢了。因此她的脸上也就和缓了许多,笑道:

“总算这件事圆满解决了,刚才吓得我这一身冷汗”,她抬手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状。

葛氏回头瞅着犹靠在床头酣睡未醒的李延,只觉得一股股的肝气上逆,强撑着坐在椅上,手扶额头冷笑道:“圆满解决?你们一个个都圆满了,就只我们是哑巴吃黄莲,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明明受了委屈的的是我们,不是么?怎么弄到现在倒越发吃了亏了呢?”

满屋子里最欢喜的就属贞娘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阿离踢出了局,代价不过就是百八十亩田和一个铺子而已。多日以来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此时的贞娘心里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浑身每个毛孔里都往外透着畅快。一想到今生今世都能伴在李三哥身边了,她从心底直笑了出来。一抬头瞧见葛氏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连忙捂了嘴将那笑容硬生生逼了回去,将下巴向阿离一点,故作矜持地说:

“你,已经得了那么多好处了,那就管好你的嘴,今天的事不许往外说出一个字去,懂不懂?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葛氏一只手按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上,紧抿着嘴唇,死死瞪着自己的亲闺女,绝望而悲哀地想:曾经还计划过将贞娘嫁给赵王世子,让她跻身皇族贵妇的圈子里去,那时是怎么想的啊?如今看来,她嫁给李延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了,起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将来被婆家挤兑的时候,至少自己还可以帮得上忙……

阿离听了贞娘的话,不羞不恼,仍是端庄有礼地微微一笑,缓声道:“五姐放心,这样的事阿离岂敢乱说?倒是五姐自己,日后不要因为什么事说漏了嘴才好。”

葛氏此时已是身心俱疲,懒得再在这里逗留,因站起身,道:“既然事儿都完了,大家就都散了吧。京里熹国公家派了人来请期,已经在路上了,这两日就到。国公世子也亲自来了,我得去安排安排了,不能陪李夫人,您请自便。”

李夫人听了,倒是很留心的样子,因笑道:“哎哟,三姑娘这这就要出门子啦?好快现在已经五月了,今年办事儿怕是来不及了吧?国公世子倒亲自来拜见老岳父了?”

“时间倒不算赶。我是想着八月里最好,不冷不热,最适合走水路。路上一个月,到京里也才入秋,成亲正是好时候,有这三个月时间尽够准备的了。当然,还要看国公家来请期的人怎么说。不过头年里他们家里来信,就催我们冰娘早些过门来着,大概不会有异议吧?至于世子殿下呢,他原来在信里就说过,怎么也得赶在成亲之前过来给我们两个老的请个安才安心,他有这份心意,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唉……”

葛氏今天受了大辱,急于想在李夫人面前把面子找回来,是以把冰娘的亲事抬了出来。若在平时,她说这番话时,就会在一种闲散随意的语调中,不经意间表达出一种低调的优越感;但今天刚受了大挫,情绪低落,话还是那番话,听起来却是病恹恹的,毫无生气,倒别有一种即将痛失爱女的苍凉之感。

她边说,边沉着脸站起身,拉了贞娘就走了出去。

葛氏既然走了,曾雪槐也不好在这里多停留,冲李夫人寒喧了两句也就走了。

房里只剩李夫人母子和品南兄妹两个。

李夫人这才放下身段,满屋里乱找,在案上的青花瓶里拔出一根鸡毛掸子,气冲冲走到榻旁,在李延身上狠狠抽了几下,疼得李延实在受不住了,闷叫一声,从榻上翻身跃起,夺门而出。

李夫人一边低喊着“你回来,我有话问你……”一边咬着牙追了出去。

阿离觉得既尴尬又想笑,浑身不自在,忙顾左右而言他地抬头问品南:“她给我的那片地,会不会不好?”

品南笑道:“这个你放心,曾夫人手里怎么会有不好的田产呢?就是那个香料铺,虽不如药铺那么赚钱,但胜在上手简单,等你将来出了阁,经营起来也方便。你有了这几样傍身,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干我自己的事去了。”

阿离心里有些热乎乎的东西在那里涌动着,鼻子不由就有些酸,连忙转了身,掩饰得低声嘟哝道:“哥哥想得倒是挺好,就只不知道我将来从曾家出去,再去的人家是姓张还是姓王呢,是不是也这么难缠……”

……

熹国公陆家派了内外宅两个大总管,带了二十名仆妇下人并各色礼物,分乘了五艘大船,二十天前由京城出发,延运河南下,一路晓行夜宿,到五月初七日黄昏时,打前站的一艘快船已经先期到了江宁。

上岸先去通禀了曾家,说“我们世子爷和管家爷们随后就到,差小的先来给曾大人和夫人请安”,葛氏忙命打赏,叫专人陪着下去洗漱歇息。

自此后,每日派轿夫抬了曾雪槐专用的绿呢大轿到码头上等着,足足地又等了五天,才将熹国公世子陆修文等到。

且说陆修文祖父陆征,虽出身草莽,但他随大陈朝开国太祖皇帝一起起事,有从龙之功,恩封世袭罔替公爵之位。陆征父子两个皆是以军功著称,颇得先帝器重。

而到了陆修文这一代,陆征已去世,其子陆谦袭了国公位,想着自家的显贵全靠父子两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太过凶险,到如今自己还是一身的伤病,便想从儿子这一代改换门风,弃武从文,还专门给长子取了个“陆修文”的名字。

谁知陆修文出身将门,天生就爱耍枪弄棒,虽相貌俊美,却性烈如火,暴躁易怒。只要一拿书本就犯困,一碰刀枪就精神。勉强读了几年书,先生换了无数,却始终读不出来。

陆谦实在无法,只好随他去了。

陆修文果然是将门出虎子,十六岁便中了武举,先在骁骑营里任职,后由陆谦举荐,调拨到皇帝御前任着二等带刀侍卫。官职从四品,虽不甚高,但因御前侍卫万里挑一,非功勋亲贵子弟不能担任,又能亲近天颜,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实在是显贵人家才能有的一种殊荣。

葛氏当初看中陆修文,也正是基于这一点。

但江宁与京都相隔万水千山,双方家世虽各自了然于胸,人品性情却没法子了解得透彻。

这陆修文除了脾气火爆,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是葛氏万万没有想到的。

且说陆修文,几年前由家中长辈作主,议定了和两江总督嫡女的亲事,他倒是没什么意见,随着年纪渐长,甚至开始盼着能早日将姑娘迎娶进门。

他十九年来从未踏出京城半步,后来又常年在宫中值守,颇感索然无味。这一回家中派人往江宁曾家去请期,早听说江南繁华富庶,陆修文忽然动了心思,也想随船往江南走一趟。

皇帝听说了国公世子即将大婚,联姻的又是重臣曾雪槐之女,倒很高兴,特准了陆修文的假,许他亲往江宁去拜望老岳父一趟。

陆修文十分高兴,一路乘船而来,越往南走,越觉南国风光果然与北地不同,每到一码头,都要上岸游玩一番。他的亲随小厮见世子爷兴致好,甚至时不时在码头上偷偷招了些歌伎艳姬上船伺候。

陆家虽是武职出身,却家教甚严。陆修文痴长了十九岁,哪里见过这阵势,那些姬人又个个妖娆妩媚,嘴里爷长爷短地惯会哄人,直把血气方刚的陆修文哄得骨软筋酥,几乎把持不住。

然则前面船里便坐着陆家的大管家,诸事不便,倒还没致于出了破格之事,但艳姬们几番yin词艳曲唱过之后,陆修文的心便野了。

到了五月十三日,陆修文的大船终于到了江宁码头。泊船靠岸,见曾家的下人们早在岸上等候多时。放眼望去,一字排开一排轿子,起首一顶绿呢大轿,显见得是曾雪槐的官轿,特意抬来给自己乘坐;后面几顶蓝帷小轿,是给跟来的女管事等人安排的;又有几匹健壮的大马在那里不停地喷着响鼻,大概是给小子们准备的。

陆修文见曾家礼数周到,安排妥当,心里对这门亲事越发满意了。

当下弃舟换轿,曾家的下人将贵客一路引到曾府门前,远远瞧见曾府正门大开,曾雪槐亲自迎出了大门外,陆修文慌忙下了轿,一路步行到门口,向曾雪槐作揖行礼毕,曾雪槐连忙扶住了他,关切地询问了一些路上事宜,这才携了他的手,翁婿两个含笑进了府门。

先到临仙斋拜见过了曾老太太,这才到延熹堂与葛氏相见。葛氏暗暗品度陆修文器宇轩昂,仪表不凡,心中欢喜,连忙将他请到花厅上待茶,

早有机灵的小丫头一溜烟地跑去给冰娘报信。冰娘却不在自己房中,此时单带了青云一个人往望月轩阿离那里去了。

原来冰娘知道自己很快便会离家,往京城里完婚去了,早默默地将自己一应动用之物收拾打点妥当,单各类书籍字画就装了满满十几大箱,放在一间空屋子里不再挪动,只等动身那日装船了。

她坐在稍显空落的房中,默然坐了一会,便将自己的四个大丫环叫了过来,一一看了一遍,道:“马上我就要进京了,我也不问你们的意见了——青玉,青篱,青鸾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青云留下,我就就不带着了。”

几个丫环顿感意外,青云更是大吃一惊。

这四个丫环里,青云年纪最长,心思最缜密,行事最周到,且跟着冰娘的时间最久,与冰娘的感情最好,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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