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温情不得语-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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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清好像没有听到廉洁的话,转过身子,慢慢的微笑:“我现在有保镖。”
她指了指外边。
廉洁了然的点头,捂着嘴巴笑起来。
甘文清看着她,笑了笑,扭过头,吸了一下嘴唇,心却又慢慢的变沉。
再联想刚刚韩陆那队人的阵仗,心中的那根弦陡然绷紧,仿佛有什么,一触即发。
他们这些人,终于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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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晚安O(∩0∩)O~
PS:女警小薇,曾在《八卦女》一文中出现过,还有朋友记得不?
【10】你说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10
甘文清一早就闻到清粥的香气,王阿姨敲了两回门,催她吃早饭了。言蔺畋罅
餐厅里,甘学远与甘老太太正低声说着什么,甘怀瑾夫妻也已经坐了下来。
甘文清吐吐舌,跟他们道了早安。
甘文博也在,正在喝粥,看见她,笑了笑,说:“咱们家赖床头一号,竟然只让王阿姨叫了两回就起床了。”
甘文清撇嘴崃。
王阿姨穿着围裙刚好走进餐厅来,只听到自己的名字,笑眯眯的问道:“说我什么呢?是不是味道不对?”
“没有没有。”甘文博看着文清的表情,也就笑了,“您做什么,我们都爱吃。”
一句话,说的王阿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立时显出笑容来桩。
甘文清吃着粥,有些习惯性的想翻一下记事本,想到长辈都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看了一眼祖父,祖父的手里有一叠报纸,祖母低声说了句快吃饭了,祖父便将报纸搁到一旁。
甘文博用胳膊肘推了文清一下,“今天我送你上班。”
甘文清转头看他。
明明文博眼里是温暖闪亮的笑意,她却不免要往深入了想。
她知道,廉洁出事的事情,想必是瞒不过文博的,只是不知道,家里的长辈,又知晓几分。
“怎么,我还不够格做你的专职司机啊?”文博用筷子去敲她的额头。
“呀!”甘文清吃痛,抚着额头,“嘶嘶”的抽着冷气。
“文博你又欺负文清。”甘夫人抬手去揉甘文清的额头,“你呀,聪明点儿,他自个儿要当司机,你就可着劲儿的使唤他一回,叫他再欺负你。”
甘文清笑。
甘文博听到母亲这样说,笑出来:“您偏心的可也太明显了。”
甘老太太抬了一下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甘夫人只当没听到,问文清,“早上要开庭吗?”
文清摇头,“今天没有庭审。”
“晚上你父亲母亲就回来了,文博会去接机。”甘夫人看着文清,“你要是忙妥了,就跟文博一起去……你父亲可有程子没瞧见你了,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甘文清一怔,掏出手机来一看,还真是……她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记了。
“好。”她应着。
吃完早餐,甘文清起身上楼拿公文包。
她一上楼,甘怀瑾的脸色便变了变,有些冷了下来。
甘夫人低声说:“文博,你手里的事情且搁一搁,统共就几天的功夫。”
“我明白。”甘文博用餐巾抹了抹嘴,起身,“你们放心。”
甘文清匆匆出门的时候,看见甘文博已经上了车,正探出脑袋跟站着不动的谢松说着什么。
看见甘文清过来,谢松绕过去,无声的替她打开车门。
“谢松,今天就不必再送我了。”甘文清低声说。
谢松格外的沉默,一声不吭,直待得甘文清上了车,才阖上车门,转身离开。
甘文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谢松已经回到自己车上。
“算了,别管他,韩君墨是从哪儿请来这么个倔驴?”甘文博自言自语似的。
甘文清听了甘文博的话,心里一动,看了一眼后视镜。
谢松的车子始终与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是我说他啊……”甘文博看着前面的路,“明明知道这摊子的事儿跟鬼打墙似的邪门儿,压根儿牵扯不清的,还把你一人给丢这儿,单单叫个人跟着你就完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哥。”甘文清低低的说,“这是我自己的工作,没人强迫我,跟他更是没半点儿关系,你别这么说他。”
甘文博猛地转头过来,腾出一只手来,揉文清的发顶。
“这可了不得,还没嫁过去呢,都开始护着了。”他笑。
“哥。”甘文清看着他,“他现在很难,我不能帮他什么,可我总得做到,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甘文博沉默了一会儿,听见文清说“哥,对不起……”便笑了,他转了一下脸,“说什么呢?”
他看着妹妹如此,心里边儿有些不是那么舒坦,但见她埋首垂眸,又有些无奈。
“真这么喜欢他?”甘文博问。
“哥!”甘文清抬了一下头,脸颊泛出点儿红晕。
“好,不说。”甘文博笑出来,“别再说自己不能帮他什么,你已经帮到他了。”
“什么?”甘文清眨眼。
“待会儿自己上网搜新闻。”甘文博说。
甘文清心里一顿。
到了事务所,没了廉洁跟前跟后叽叽喳喳的声音,甘文清有些不习惯。她晃了晃颈子,打开电脑。
搜了早间新闻的视频点开,主播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播着昨晚市政府的紧急会议。
她终于在新闻里看到了韩君墨,坐在主席台靠左的位置,神色淡漠。分开并没有太久,可却像是很久没见了一样。
镜头只是虚晃而过,她点了暂停键,盯着屏幕,眯了一下眼睛。
会议里的座位安排,颇有些壁垒分明的意味,经贸局一边,统计局一边,各机关各单位各派系,混杂在一起。并没有录制会议的具体内容,大体也能猜到这时候开这种紧急会议意味着什么,播音员的声音无起无伏,许是她太过敏感,她能明显感觉到场中气氛的紧张,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冷漠。
这则新闻一过,下面的便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来,多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可是,文博的话总不至无的放矢……心念一闪,甘文清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廉洁的办公室正摆着当日的一叠报纸,打开来一看……果然。
席敏奕的办事效率真是迅速的令人咂舌,整整一个版面详细报道了永达工业区的污染事件,并隐晦的提及了某事务所某甘姓律师代理的某案件。
甘文清看着报纸。
谢松的形影不离,廉洁的出事,文博的话中有话,父母的归来……这一切,让她来不及思考更多,以寻到一个稳妥的法子。眼下,将其迅速的串联起来,千头万绪的,便齐齐的涌上了心头。
她不后悔。
却还是内疚,她到底是给家里惹事了。甘文清还在出神,就听见君南叫了她一声。她转了一下脸,看见君南拿着她的手机。
“谢谢。”她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你好,甘律师,我是凌越。”
电话那头是久违的,陌生的,却也熟悉的声音。
“你好。”甘文清的心突突的跳起来。
凌越在电话那端笑了下,“甘律师晚上有时间吗?”
甘文清沉默。
“能否赏脸一起用晚餐?”凌越问。
“晚上我有约,不好意思凌先生。”甘文清说。
“没有关系,是我唐突了。”凌越说,“明天呢?能否拨冗?”
甘文清听着这道熟悉的声线,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转瞬即逝,鬼使神差的,她点了一下头:“好,明天中午,地方由凌先生定。”
“那明天中午十二点,Z大见。”凌越说。
甘文清没有应,只是隐隐的,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说——晴晴,中午学校大门见。晴晴,晚上二号食堂见……
似乎也没有过去很久,Z大的那段时光,好像是她那短短的一生里,最黑暗最煎熬也最漫长的一段路程,因为,没有她想着的那个人,距离与猜忌充斥了那段时光。而凌越,是那段路程里,一抹清亮的光线,一股温暖的情谊……她深知他的理想与抱负,深知他的困难与黑暗,她也见证了他为之所做的所有努力,以及为之付出的所有心血。
“甘律……”前台的小李匆匆过来,“保全刚刚通知,下面有大批的记者,说要采访您。”
甘文清来不及想更多,走到窗前往下看,黑压压又呼啦啦的,也看不出究竟来。
正看着,手里的电话响了。甘文清看一眼,是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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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周一要出差,如果来不及更新,可能会请假一两天。最近的工作有些忙,更新不稳定,加之小文到了收尾阶段,前面埋的线都得捋出来,速度也跟着放缓,大家追文辛苦了~~
周末愉快,晚安。
【10】你说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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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清只应了一声,便听谢松说。谢松少有多话的时候,声音仍是一贯的平稳淡漠,却又分明能察觉到其中多了几分紧张。
她斜斜的靠着窗台,楼底下的人又多又乱。
在市领导班子即将换届的时候,这种极具代表性的开发项目污染事件,会像是凭空丢出来的一颗炸弹,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媒体的力量会在瞬间体现出来,造成的社会影响更是不容小觑圉。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方法。
从眼下记者的反应来看,她想要造成的轩然大波,已经如期而至。
这种时候,不论警方如何小心翼翼,不论纪委如何如履薄冰,她都已经成功的利用了舆·论,给相关部门及相关人员施压豢。
甚至,她已经在打破诸多派系辛苦维系的平静与平衡。一旦这份平衡被破坏,对韩君墨而言,便不必再束手束脚的处于被动的处境。
她也知道,她必须得应对这种行为引起的诸多风暴。
谢松说:“我带您从安全通道离开。”
她想说,我为什么要离开?凭什么是我要离开?可她清楚,这是眼下最稳妥的方法。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回到座位上,谢松大抵也是知道她的意思,渐渐的不出声了。
甘文清收了线,问小李,联系主任没有。这种时候,总得有个当家的人在,但凡牵扯上媒体,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在中北,代表的就是中北律师事务所的形象。
小李说,联系了,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甘文清点了点头。
谭毅赶来的十分快,甘文清不知道他如何打发那乌泱泱的大片记者,期间韩建民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样,她简单的说了下情况。
末了,韩建民说到这次的污染事件,他说:“有关部门应该会迅速的作出应对,这是一盆脏水,打哪儿泼哪儿,你这次这个方法……”
韩建民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却又蓦地笑出来,说:“你呀,你呀,这里边儿的水深着呢,说你什么好呢?”
“那您就夸我,权当鼓励鼓励呗。”甘文清也笑。
这时候,谭毅过来,门开着,他没有敲门便直冲冲的进来了,看样子,也实在是气急。
“甘律师!甘律师!”谭毅叠着声儿的,“你玩儿这么大,也不怕把自个儿给玩折了。”
“主任。”甘文清站起来,轻声对着听筒说了句,“师傅,我先挂了啊。”
“老韩的电话?”谭毅听见,问道。
“是。”甘文清忙招呼他坐下。
谭毅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没能忍住。
“你说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你也不是小牛犊子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缓急呢?”他用手点着甘文清。
甘文清微笑,谭毅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接手的案子,走过的桥,遇到的事,都是她不可想象的。
她说:“抱歉,主任,给所里招是非了。”
谭毅叹气。
“本来想给你提个醒儿,没成想……”
甘文清心中一动,想起那顿莫名异常的“做媒”饭局来,不出声儿了。
“文清啊,这么早,并且以这种方式出头,不是件好事儿。”谭毅无奈开口。
甘文清整理一下耳边的散发。
主任说的非常含蓄,这么早,这种方式,言外之意,她的倾向性太过明显,她站队站的太早。
“主任。”甘文清微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他,说,“如果这个案子不是这么敏感,如果这只是一桩普通的纠纷案,在不是非要闹上法庭的前提下,我认为,依靠媒体为舆·论造势,同样可以达到妥善解决的目的。”
甘文清停了下,“我的这个当事人,本就经济拮据,因为这次污染事件,更是雪上加霜,我认为,长期的诉讼程序并不能及时给予他帮助。加之,这个案子并不是简单的土地承包纠纷案,而是需要环保局,甚至检察院介入的污染案,甚至是某位、某几位在职官员的失职而酿成的苦果。您曾经说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我们这一行,是愚蠢。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我的当事人,万一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