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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未完待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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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俯下身来:“朋友归朋友,我和你……可不止是朋友……”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瓣温暖柔软,他吻下去,隐隐有红酒甜美的气息残留,那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仿佛站在冬天的原野上,却能望到远处春天的到来,闻到花香遍野的气息,忍不住地伫足流连……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霎时凝固,刚待出口的低呼已经被他的吻牢牢封在了口中,脑海里瞬间空白,隐约有许多羽状的白色飞絮轻柔飘舞,宛如他落在她唇上的吻,起时微微强硬,后来只是温柔,轻轻地辗转缠绵。

她不由闭眼。

脑中蓦然千回百转,无数的场景如流光倏然飞过,可那么清晰而深刻地看到的,是橙黄路灯下他缓缓倒回停下的车;是银色光晕下他的微笑,手中的咖啡杯升腾了袅袅白烟;还是昏天昏地的雨中,他匆匆走来,收了伞大步跨上台阶,身上薄呢的西装外套被雨打湿,在白炽灯下宛若洒了一身细碎的星光……

他轻轻拥住她,怀抱温暖,带了熟悉好闻的气息……她心内突然悸动,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气息,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习惯,现在……好像已经离不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

她面红耳赤地靠回到车椅背上,听到耳边车玻璃有轻轻的扣击声:“笃笃,笃笃……”

放下车窗,一个执勤的路警微笑指了指对面的红绿灯:“两位,晚上车子是不太多,可是,已经是第三个红灯转绿灯了。”

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到还是镇定自若地点头致谢,微笑道:“对不起,我们这就开走。”

橘黄柔亮的路灯下,银灰色的轻快驶过交叉路口,然后,一溜烟跑得飞快。

“你看你看,”她脸红红地责怪他,“刚才都差点被抓了,现在又开得这么快,当心又被抓……”

“你看你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应她,“如果以后再这么关心朋友,只怕我们还是要被抓上几次的。”

第二天子棋就回家了,勉则送她上车,说好到家了就打电话。

回到家后又很忙,过年了,小镇上每一家超市都忙,就连自己家只有一个小小门面的便利店也是如此。

年前那些天进的货也多,子棋每天和妈一起理货上架,忙碌一天后,还要清算入帐,有时候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烧,只能抽空去街口买两碗馄饨回来,或者是从货架上拿两包速食面泡上解决。

子棋自己是没关系的,可看到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苦忙碌,不禁心疼。

她有时候会劝妈不要这么辛苦,反正自己已经在工作了,能清闲的话就尽量清闲一些。可妈却不这么认为,很多活她都会抢着做,只是让子棋在柜台结算,或是看管铺面,对于子棋说的辛苦,妈只是说总得给以后多一点保障,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也不至于连救命的钱也拿不出来。

妈这样说的时候,子棋心里就很难过,她一向觉得妈是无所不能的,连晨跑也能千里外遥遥监督,可现在她更多的是担心,她隐隐觉得妈好像有些事在瞒她,而且是很不好的事,可妈就是不愿意告诉她,老说她瞎想,然后就岔开话题说到别处去。

她心里担心着,很晚了,和他通电话时就一点一点地都说了,说着说着却是忍不住要哭。

“你说……我妈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不告诉我?”她难过道,“不然她不会这样的……”

他在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柔声道:“不会的,如果真是生病了,为了你,你妈也会努力去治病。”

“可我还是担心,她年纪也大,过年后我就要离开了,万一,万一……”她只觉得心悸,突然就说不下去。

“担心的话,能不能劝你妈妈过了年和你一起回来?”他提建议。

“我是希望这样的,”她有些迟疑,“可我怕她不答应。”

他笑:“那,你跟你妈说了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她低声道,“读大学时她让我以学业为重,工作后倒还没说,不过,我们才刚开始,这样就跟我妈说吗?”

“是刚开始,可彼此心里不是已经放了很久了吗?”他只是微笑,“把妈妈接过来吧,有事的时候,大家相互间都可以有照应。”

“什么妈妈啊?”她不满,小声抗议道,“是我妈妈呢……”

“是,所以让你接她过来啊,就算我想欺负你,有你妈妈在的话,我也就不敢了。”他的声音变得愉快,听得另一头的她也微笑起来。

第二天她满心欢喜地跟妈说了,以为妈只不过犹豫,却不想是断然拒绝。

“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担心。”她好言相劝。

妈只是拿了掸子细细清理货架内层,漫不经意地说道:“你妈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担心的话,就不要走了,和妈一起把这个便利店做好,我们两个也饿不了。”

“妈,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她皱眉,“我都这么大了,也有工作,不会永远留在镇上。”

“在便利店做就不是工作了?外面那些大城市都乌烟瘴气的,住在那里哪会有镇上舒服?”

“可是……”她想到远在城市里的他,欲言又止。

妈忽然转过身来看她:“子棋,你不会交男朋友了吧?你别忘了妈跟你说过的话,不要乱相信别人的话!”

“你让我专心读书,我专心读了,现在已经工作了,难道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吗?”她只觉得困惑。

“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妈的表情缓和下来,“你想出去读大学,我让你去了;你想留在那里工作,我也可以让你待一段时间,只是你以后还是要回来的,而那个人呢?难道他会跟你一起回来?”

“妈,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直让我晨跑,为什么你要让我回来?”

妈顿了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的!妈总是为你好。”

“为我好的话,为什么不让我在外面发展?为我好的话,又为什么不让我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人?”她压抑了许久的话终于问出口,实在是觉得不明白。

“外面真那么好么?”妈忽然抬起眼看她,“你和你爸一个样,就喜欢外面!”

她有些惶惑:“和……和爸爸有什么关系?”

妈明显地一愣,然后摇头:“没什么。”

她还想问,可妈已经拿了掸子往货架另一头走去。

她看到妈的后背微微垮着,仿佛一座山终于承受不住多年的负压,慢慢的,慢慢的,就不似从前那般挺直了。

这次不欢而散的谈话是在除夕的早上,那一年的春节,她过得比往年要累,要难过。

晚上下了一点小雨,冷冽的空气中弥漫了烟花爆竹刺鼻的硫磺味,推开窗子看,沉黑的夜幕不时地被远处绚烂的烟火映亮,余烬如流星一般徐徐划落,仿佛再华丽的落幕,终归没于沉寂。

吃完年夜饭,子棋抢着收拾了碗筷,然后和妈坐到电视前包饺子。

每年的除夕夜都要包饺子,这是镇上的习俗,大年初一的早上吃的就是这顿饺子,寓意和美团圆。只是爸爸还在世的时候,馅料都是爸爸和的,除了主料猪肉外,还加了豆腐干、黑木耳末、百合末等许多辅料,味道调得很好,有时候邻居家也会请爸爸过去帮他们和馅料。

不过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馅料从前都是从超市直接买回来,今年倒是子棋用心准备了一下,虽然只有两个人,虽然早上刚有些不愉快,可难得过年相聚,她和妈都是努力微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热闹的春节联欢晚会,偶尔瞟一眼手中的饺子皮和馅料,努力地说笑。

电视的音量被开到最大,歌舞和相声小品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室内,更显得空荡冷清。

子棋暗自在心里叹气,是啊,还是冷清。

放在衣兜内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拿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看到屏幕上跳动的熟悉号码,走到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勉则,你吃饭了吗?”她笑,“新年快乐。”

“方子棋,”他的声音好像很轻,隐隐有倦意,“怎么办?我又累又饿。”

“这样啊?”她故意逗他,“你到我家来啊,我正包饺子呢,吃了包你撑饱,累了还有好温暖的大床给你睡。”

“真的吗?”他好像在笑,“那你下来给我开门,你们家这么不好找,除夕夜的又找不到人来问路,我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了。”

她没听明白,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怔了一会儿,只听着他又在另一头说:“你在上面发什么呆?风吹得我快冻死了,你总不想自己公司的老总就这么英年早逝在你家楼下吧?”

她愣愣探出阳台往下看,手机差点没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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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要做的事太多,实在是忙,更新这么晚实在抱歉!
陆勉则的到来让方家母女都很错愕,子棋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刚想说这是自己同事,他就已经笑着跟妈打招呼了,说伯母您好,我叫陆勉则。

子棋讷讷了一下,说:“妈,他是我们公司的。”

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也没有冷着个脸,只是微笑道:“原来是我们家子棋的同事,欢迎你来。”她又转眼看子棋,“不要愣着,给你同事倒茶去。”

子棋看了看他湿漉漉的头上身上,说:“他刚才淋了雨,先让他去换身衣服吧,还有,他也没吃饭,我下几个饺子给他吃。”

“那也行,”妈点头,“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人家又湿又饿的。”

勉则很落落大方,微笑着道谢,然后就被子棋拉去了楼上。

家里是三层的小楼房,一楼是门面和厨房,二楼是客厅和爸妈的卧室,三楼则是子棋的书房和卧室。

她拉了他到三楼的浴室,感觉到他的手心还有一点热意,其他地方却都是冰凉,不由心疼地扯了大毛巾给他擦拭,一面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你不在自己家里过年吗?”

他站着,微笑看着她忙忙碌碌唠唠叨叨,只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实在很好。

“原以为我爸妈会从新西兰回来,可到了早上他们才突然通知我,说今年在新西兰参加华人过春节活动,不回来了。”他笑着道,“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家里太冷清,就想到你这里了。”

“那也可以早一些来啊?”她用大毛巾仔仔细细擦他潮湿的发,“万一就这样生病了,那怎么办?”

“你照顾我好了,”他笑,温柔地注视她忙动的身影,“也可以顺便体验一下……你有没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

她的脸一红,手下就乱了:“乱说……”

他张开双臂,忽然就轻轻地抱住她,把她和大毛巾都拥在了怀里。

“你……你怎么了?”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还……还没擦好呢……”

他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下巴支在她微微瑟缩的肩膀上,只是就这样抱着。

她跳动不已的心终于慢慢平静,好久,也伸手抱住他。

“勉则,我很想你。”

“我也是,”他微笑,“小棋子。”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道:“你叫我什么都好,只是,能不能不要叫小棋子?”

“我能不能听听理由。”他依旧抱住她。

她一阵静默,“那是我爸爸叫的,”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他去世后,就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这样叫你的时候,你会想到你爸爸,会觉得伤心,是吗?”他在耳边柔声问道。

她点点头,埋头在他胸前,心里已经忍不住地酸痛。

“知道吗,一个很爱你你也很爱他的人离开了,如果有人对你说的话会让你误认是他或是想起他的话,这说明……”他缓缓道,“……说明他一直在你身边,然后,通过其它的方式继续爱你。”

这样吗?她无声地问,爸爸,是这样吗?

“不要把离别当作永远的告别,爸爸在天上看你,在爱你,然后,他通过各种方式让你能感到他的爱。”他继续道。

“那你呢?”她抬起头来看他,“你是不是我爸爸派来爱我的?”

他微笑:“我的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觉。”

“那我想,一定是的。”她点点头,又埋头在他胸前,“勉则,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受很多。”

他抱着她叹气:“可你不觉得……我刚才说得很像个神父吗?”

“是啊,”她从怀里挣出来,拿大毛巾擦他的脸,“神父先生,你的衣服太湿,我拿一件给你换吧,我的衣服可不可以?”

他看着她重新微笑起来的脸,眼眸如星子般亮闪闪的,泪光还没干。

“好的,不过下次吧,因为神父先生带了换洗的衣服来。”他含笑,低下头,轻轻在她唇上一吻。

浴室里亮着取暖用的浴霸,光线强烈且炽热,她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

忽然听到一声很清晰的叽咕声,虽然轻,两个人却都听在了耳里。

“那个……神父先生的肚子快饿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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