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29号,首席一品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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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杜九思伤了叶璃的手臂更甚至是伤了卓蔺垣的眼睛的事情,睿睿即使再小,也是有恨意的。
他爹地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却被人那样对待。
害得他到现在还看不见任何东西。
私心里,他希望那个坏阿姨坐牢。
敢伤害爹地和妈咪的人,都是坏人!
见睿睿一蹦一跳地走远,傅淮离却没有去追。
而是望着他那小小的身影若有所思。
如果记得没错,他那小身体,应该不怎么好……
也需要静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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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你的手怎么了?出血了吗?”睿睿一打开病房门,首先瞧见的便是背对着门站立的叶璃。
她将手故意放到身后。
而这,更方便了刚进门的睿睿瞧见她手上的异样。
冬天的温度太冷,血液凝固得比较快。
不过因着室内开了暖气,虽然液体已经凝固,但却鲜艳得有些过于显眼。
甚至于,触目惊心。
睿睿三两步就冲了过去拉过叶璃的手来看,边看边心疼:“为什么还有碎玻璃?是不是玻璃渣子进伤口了?那可怎么办?如果不取出来会感染的。”
卓蔺垣原本因着叶璃说没受伤而放心的心,因为睿睿的话而重新提了起来。
松开握住卓老先生的手,卓蔺垣站起身,精准地走到叶璃面前,然后直接就拽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在他的病床上。
睿睿的手落了空,叶璃的手就这样从他的小手里头被拽走了。
小家伙闷闷不乐地瞧着“横刀夺爱”的爹地,却也只是嘟囔了一句。毕竟妈咪受伤了,爹地是为妈咪好。
因为看不见,卓蔺垣只得选择一点点摸索上叶璃的手:“是这只手吗?”
叶璃没有开口,倒是睿睿忙不迭地应道:“就是这只手,都出血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沾了碎玻璃。爹地你轻点,别弄/疼了妈咪。还有,千万别让碎玻璃渣进去啊,那样就完蛋了!”
小家伙高声强调着他这个年纪所学到的一些知识,努力指导着卓蔺垣动作放轻些。
这父子俩配合得倒是挺默契的。
一个指挥,一个则负责做。
因着没有医药箱,卓蔺垣都是选择直接动手的。
而且,若是用镊子,估计以他现在目不能视的程度,他也根本就连下手都无法下手。
他的一只手握住她手腕的位置以防她乱动,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寻找她的伤口,并努力摸索着找出玻璃碎片。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掌心,带着点痒意,却是那般温暖。
一如他的人,总给予她暖意。
“不过就是流点血,你们这一大一小的都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是怪我不知轻重将脾气发到她身上吗?”
最终,还是卓老先生看不下去了,板着脸没有好气地开口。
“太爷爷,居然是你伤了妈咪吗?”原本是根本不知道叶璃是怎么受伤的,如今睿睿可算是清楚了,原来太爷爷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小家伙小脸紧绷着,为妈咪打抱不平:“太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妈咪有什么不好你总是针对她?上次也是这样,没有给妈咪好脸色,故意将妈咪给叫出去,肯定也是背着我和爹地故意跟妈咪说难听的话了是不是?”
如此这般,还当真是让一向就疼爱这个曾孙的卓老先生有些被噎住:“睿睿,太爷爷不是故意的……”
被自己的曾孙这么质问,卓老先生只觉得这些年来对他的疼爱当真是白疼了。到头来有了娘就忘了他,果真还是亲娘亲吗?
可他也不想想当初可是他这个亲娘抛下了他们父子俩甚至还嫁给了易瑾止呢。
这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一个个都是死心眼。
认准了谁当妻子认准了谁当母亲就是谁。
都不会想想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吗?
卓老先生有些气不过,也不愿再看那头卓蔺垣和叶璃那亲密和谐的一幕。
翻转身,将被子盖过头顶,一个人在里头生闷气。
自然,卓老先生知道的有关于叶璃的事情,完全就是片面的。
当年卓蔺垣为了让他接受睿睿这个横空出现的曾孙,编造的一些事实,让他根深蒂固。
同时,也让他对叶璃有着偏见。
“爷爷,孩子还这么小,你就忍心让他被他母亲抛弃后又要被我这个父亲抛弃?”
就是这么一句,让当年雷厉风行的卓老先生软下了心。
尤其是伴随着卓蔺垣话语的落地,睿睿极有默契地哭了起来。
那小嘴一张,嗓门一扯,便是撕心裂肺。
仿佛真的是在控诉自己的母亲,将他就这么丢弃了。
所以,自始至终,卓老先生虽然知道叶璃就是睿睿的母亲,却从不知道睿睿跟卓家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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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护士帮忙取了棉絮和创口贴,卓蔺垣虽然动作不太熟练,却还是为叶璃处理好了伤口。
将东西放至一旁,他那还掌控着叶璃手腕的手,却不舍得放下来了。
就这么顺其自然地一直牵着她。
感受着她那纤细的手腕。
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感受着她与他同一频率的呼吸。
“我几个小时前似乎遵循过你的意见。如果这个案子了结了,你能不能做我女友。你的回答是是。”
突地开口,嗓音低醇,犹如醉人的美酒,带着一丝蛊惑。
叶璃有些怔怔。
万万没想到他当真做起一件事来,行动力是如此之强。
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跟她提起的事情,便打算践行了。
明明不怎么抵触,可当真的做这个决定时,叶璃却还是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可是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黯哑的嗓音,带着低沉惑人的味道。卓蔺垣就这般与她面对面,给人一种压迫感。
仿佛她不点头说是,他便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可能。
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叶璃有点无所适从。
可她也知道,他为她付出的太多。而他的等待,比她所想象的,更久。
不是从带走即将死亡的睿睿开始,不是从带走火场里的她开始,有可能,也不是从日本名古屋地震扶她那一把开始。
他身上,总是有太多让她震惊的东西。
每知道一点,她的心便会因着那一点而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一次。
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
可能是友情以上爱情未满。
但人生,有时候总归是要冲动一把的。
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接下去的人生不可能朝着一个自己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发展呢?
“不会吧!爹地你现在才让妈咪做你女朋友,也太out了吧?不是该直接洞房花烛才对吗?”
睿睿在一旁夸张地大叫,表示对父亲大人如此循序渐进的举动不满。
卓蔺垣难得地没有跟他呛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叶璃的那个答案。
不过过了多久。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维持了一个动作肢体有些僵硬,久到他感觉到那只握住的手腕传来的温度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却还是未等来叶璃的一句“好”。
突地,倒是睿睿手舞足蹈了起来:“耶耶耶!妈咪点头了!爹地你赚大发了!妈咪点头了!”
心脏的位置,跳动得厉害。
一下又一下,整个节奏都乱了,乱到他失了神失了魄。
卓蔺垣却只是握紧那只手腕,仿佛,握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一百二十九、这个把柄,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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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叶璃从未当过人家的女朋友,所以无从感知当了人女友之后能体会到的福利。
以前唯一有过的便是暗恋易瑾止,即使和他肌肤相亲即使为他生下了孩子,即使和他领证,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恋爱这一步骤。
所以,她还当真是不明白恋爱中的男女和普通关系的男女到底在日常相处中会有什么不同。
饶是听多了身边的人说恋爱后女人就犹如陷入了蜜罐,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隔三岔五的约会,隔三岔五的唱歌看电影吃饭,隔三岔五地被送花被送巧克力被送各种礼物,叶璃也觉得太过于形式化。
仿佛,那只是恋爱中必经的一道公式,在这道公式上,每个人都按照加减乘除去做一件事,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公示给出的数据答案瑚。
当然,身边也有不少人直接跨越恋爱阶段刚谈上就闪婚的,但这种快速的结合,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闪离。
也有不少的人是陷在蜜罐子中不愿自拔的,两人同居,每日里做些亲密的事情铄。
而叶璃,想到最后一种可能,脸颊便有种烧灼的感觉。
早就不是未经历人事的人了,可在某些方面,她却还是有着最守旧的一面。
和易瑾止的那一次是意外,而接下去的人生,她还当真是从没和任何人如此这般亲近过。
她的人生中蓦地出现一个叫卓蔺垣的人,是她始料未及的。
所以,她也想给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
“你……你居然打算出院?”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睿睿自然是乐见其成,每天那张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每次还总是偷偷瞧着自家爹地和妈咪的表情,那偷觑的小眼神,总是让叶璃忍俊不禁。
但卓蔺垣除了亲亲她的额头抱抱她,还真是君子得可以,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
所以叶璃每日里感受着他这般体贴照顾自己,于心有愧。
今天刚到医院,便猛地听说他要出院的消息,她震惊地关上门,声音也不由地拔高。
“准确来说,是已经做好准备只等你来咱们就可以走了。”示意了一下已经打包妥当的行李箱,卓蔺垣几步走到她面前,倒是精准地将人给抱住。
叶璃却是直接将他给推开,走向那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物件。
其实除了换洗的衣物及刮胡刀等男士物品基本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有些东西都是在入院后直接采买的,就连被子床单都是住院后不习惯别人用过的才让人去买的。以卓蔺垣的性子,也不可能将那种能够到处买到的东西收拾回去。
所以叶璃将行李箱一提,不是一般的轻。
也亏得他用了28寸的行李箱。
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些。
“你这么急急忙忙出院干什么?你的眼还没……”
卓蔺垣却是一把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没病没痛,不过就是眼睛上的纱布还不能拆,怎么就不能出院了?”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让叶璃不放心。
而且,他就这么自作主张得出院,连卓老先生那边也不打一声招呼……
“可万一……”
“我只是想和你多一点二人世界,叶璃,我不想一直和你在医院约会。你不介意我可介意,懂吗?”
那温润的嗓音带着丝丝磁性的魅惑,醇厚暗沉,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叶璃耳朵一嗡,竟是懵懂般抬头望向他。
他就这般站在她的对面,几步之遥。
颀长的身子站定,卓蔺垣身上是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烟灰色的西裤以及腕际的Rado帝星,丝毫没有因失明而影响他的整体气质。他的脸部线条柔和明朗,眉骨挺拔俊逸,那抹宠溺与在意,就这般浑然天成地展现在那张俊脸上。
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想说自己不懂。
反正两人每天都能见面,这在医院见面和不在医院见面有什么区别?
可她也知道,问出这样的话,绝对会被他一顿又好气又好笑的骂。
他那般认真地计划着两人的将来,计划着接下去两人恋爱中需要经历需要共同面对的事。他不希望在两人的恋爱中,对于恋人而言该是甜蜜的幸福的日子里,她却得陪着他在医院里度过,他觉得那般乏味枯燥的日子会让她觉得厌倦?
那般完全站在她的立场上,又怎么能让她反对得起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只可惜,就连这一句,卓蔺垣都已经开口将她堵死了,让她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卓蔺垣的出院就这样拍板定案了。
所幸他的主治医生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他平日里注意休息,还有有任何不适要随时与他沟通。每隔一周换一次药,大概一个月后过来拆线。
当然,在这期间,卓蔺垣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请教这次为他的手术亲自操刀的穆安教授。毕竟针对于他的情况,穆安教授会比他们更熟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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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卓老先生的高血压不过就那么一天就出院了,之前还兴师动众般在卓蔺垣的病房里搭了一张床,第二天就出院了。
若不然今儿个若卓老先生在场,指不定要怎么批判卓蔺垣了。
老温将那个明显没多少分量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不免小声劝了一句:“卓先生你这么匆匆忙忙地出院,待会儿卓老先生有得念叨了。”
这事是瞒着卓老的,自然,让他老人家知晓了,铁定又是一顿牢sao。
卓蔺垣摸索着为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