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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之诱敌深入-第20章

小说: 重生之诱敌深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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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让爸爸先带耀耀回去睡觉,晚上她留下来看护我,我顺便让爸爸明天来的时候把我的苹果带来,大概就是我们没有吃平安果才会这么倒霉。
    夜半,我迷迷糊糊中忽然想到,好像还没有跟裴渡说圣诞快乐,我摸摸身上的病号服,估计手机也在车祸里壮烈牺牲了。
    市一院这两年也全面整修,病房里的设施全部改革一新,就连墙面粉刷用的漆都是上等无异味的,新装修的病房消毒水味道还没有多浓,所以我可以很清晰地闻到妈妈靠近我时,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这味道比薰衣草还要助眠,被子被拉到脖颈处,暖和的要命。
    这一次酣然无梦,那被梦魇住的恐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想我这次真的可以鼓起勇气对自己说,庄照照,别怕。
    #####
    我以为,身为病人是有特权的,日子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零食是吃到饱的,情绪是被照顾好的。
    可是……
    “妈,我要次饭。”
    “你手又没受伤,自己吃。吃好了顺便帮我喂下耀耀。”
    “爸,我要上厕所。”
    “自己按床铃喊下护士。”
    “妈,我想买个手机。”
    “买手机干什么?”
    “那什么,有点无聊。”
    隔日,我就收到了一大塑料袋子的书本,妈妈笑呵呵地说:“我问了书店的阿姨,人家说这是今年新上来的练习题,跟你现在学的课本是配套的,你不无聊嘛,没事多做做题目吧。”
    说好的病人最大呢!
    庄耀耀还是比较有良心的,吧嗒吧嗒跑过来,从怀里掏了块巧克力出来,说:“姐姐,你看。”
    我热泪盈眶啊,世上只有弟弟好啊。
    我正要接过,他却猛地收了回去,笑嘻嘻地骄傲着:“我找到了哟。”
    我眯了眯眼,这才看清他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是我所熟悉的,那是裴渡从美国给我寄回来的高档巧克力,给他吃了一个后,他就一直找我要,我不理他他还跑去跟妈妈告状说我虐待他,我不得不费尽心思把巧克力藏起来,省得被老妈看到,我又解释不清。
    没想到还是被他给翻出来了,估计那大半盒巧克力现在是一个不剩了。
    我心塞的啃掉最后一个苹果,跟老妈表示我好想吃肉,最近因为忌口,已经很几天没有吃到可口有味的食物了。
    妈妈从卫生间里挂了电话出来,“你就知道吃!”她语气有些敷衍,虽然极力隐藏,但我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情绪间的愁思。
    我刚想开口问问怎么了,她手里的手机便催命一样的又响了起来。她躲进卫生间里接完电话再出来时,皱着眉对我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看着点耀耀,我等会儿就回来。”
    她这一会儿直到半夜都没有见到人影。
    我找护士借了床被子过来,铺到看护的折叠躺椅上,给耀耀当垫被,不然躺椅太硬,他睡着肯定不舒服。耀耀虽然白天有些皮,但到了睡觉的点还是很好哄的,我给他说了个五分钟左右的小故事,他就张着小嘴睡着了,样子蠢萌蠢萌的,可惜我这时却没手机给他拍下来。
    更遗憾的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跟裴渡联系了,不知道他的圣诞过的平不平安。
    这几天整天都在睡觉,所以到了晚上我躺在病床就不大能睡的着,无聊的数绵羊数了上千只才开始有点困意。
    临睡着前的几分钟意识还介于半梦半醒间,对房间里的一切声音都格外敏感,推门声几乎是一响,我就条件反射地半睁了眼,隐约能看见走廊外的灯光反射出来的人影,我估计是妈妈回来了,就又放心的闭了眼,虽然很好奇她干什么去了,但是现在有点困,还是明早再问吧。
    脚步声像是被刻意放轻了,但呼吸声却是沉重的,就像是跑了八百米后一样的沉重。
    我迷迷糊糊地想,奇怪,妈妈跑回来干什么?
    病床前忽然陷下去一边,我鼻翼上方的空气瞬间就被一股子清冽寒意所侵袭,那是外面零下几度空气里的湿气,我冷的缩了缩脖子,想说让妈妈过去一点,但实在是懒得张嘴说话。
    下一秒,脸上竟传来更冰冷的触感,我不满地皱了皱眉,侧了脸躲开那凉凉的触感,可是它竟不知好歹的又贴了上来,我忍无可忍,睁开眼朦朦胧胧中撞进一双许久不见的眸子。
    我直直地望进去,心脏如同如栽进一池清水,本以为是浅溪,没想到却深不见底,可是又心甘情愿的在里面浮沉。
    他俯□来,语气里清冷淡然的音调不复存在,急切又惶恐不安,他唤我:“照照。”
    这久违的声音乍在耳边响起,像空谷回声,飘渺又不真实。
    裴渡,真的是你吗?如果这又是一场梦魇,那我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惹!对手戏在向你们招手你们看见了嘛~~~
    基友说这章看得快哭了,你们咩,有木有心塞塞一下下,被虐到的来报个道,二思发棒棒糖(才没有!)
    依旧打滚求收求评,带着男主一起打滚求收,送只裴大神给供大家调戏!

  ☆、第27章 相见

(二十七)
    隔了这么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双黑眸带着点亮色,让我足以感受他眼里的情绪波动,满眼的痛苦不安;是我认识他这多年里第一次看到的复杂情绪。
    我盯着眼前这张脸看了数秒,然后张开双臂;不管不顾的就抱了上去,反正是梦;抱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可是下一秒,我竟被他更深的带入怀里,他双手紧紧的托着我的背;呼吸间有些急促,热气喷在我脖颈处麻麻痒痒的。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叫嚣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
    他是在害怕吗?这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太过头了点?
    我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想想如果在梦里憋死;好像有点亏,伸手挣扎一下去推他,抱多久我都没意见,可是能不能抱的温柔点啊。
    稍微挣扎了下的后果,就是被勒得更紧了,他有些微微的低喘,说出的话不似平时的冷然,而是带了激烈的语调,就像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庄照照!你怎么敢再出事!”
    再?我这貌似是第一次住院哎……原来梦里的裴渡竟这么笨!
    我试着叫他:“裴,裴渡。”
    回应我的是更加紧致的拥抱,好吧,我果然是在做梦,现实里的裴渡才不会如此奇怪。
    “你是在害怕吗?”他触在我背上的手隐隐有些在发抖,可是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他把脑袋埋在我脖颈里,狠狠的吸了口气,声音低低沉沉的压下来,挫败不堪的样子,“是。”
    我深觉这时候作为一个怪阿姨是要照顾好他的情绪,所以我抬手摸摸他头,特意放柔了语气安慰他:“乖…”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呼吸顿了顿,放松了怀抱问我:“你在干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我在哄你啊。”
    他彻底松开了我,抿紧了唇无声的瞪着我,那浮在表面上的不安情绪被刻意敛了下去,半晌才从嘴里逼出来一句话:“算了,没事就好,休息吧。”
    咦?这就要走了吗,不要啊,我还没梦够!
    我拽住他的手,放着胆子撒娇:“不要走,陪陪我。”如果裴渡知道我在梦里这么意淫他,肯定又是从头到脚的把我批斗一遍。
    但梦里的裴渡就不会啊!
    他反握住我的手,顺势把我身体轻轻按平到床上,把被子拉上来给我盖好,他半个身子就悬在我头顶上方,一只手替我掖好被子后直接来到我脸上,极为顺手的帮我把额前的碎发理到一边,动作轻且柔,额前的皮肤上明明是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可我却觉得像被火烧了一样,温度灼人。
    他捂住我的眼睛,黑暗中只能听见他低沉暗哑的音调:“睡吧。”
    尾音似叹息般的扫在我心尖上,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跟着他的指令闭上眼睛,把自己放入黑甜梦香。
    良辰一梦,我还在等你。
    ######
    做梦不恐怖,梦境成真才恐怖。
    我从第二天一睁眼就开始纠结,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梦?是梦,太过真实,每一个片段我都记忆犹新。不是梦,不太可能,裴渡现在应该还在波士顿睡觉啊!
    我无法联系他,一连几天他也没出现,我不得不相信那真的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意、淫。
    醒来时也没有见到妈妈,只有小姨从外面买了早饭进来,随口敷衍了句“你妈妈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可当妈妈再来时,她除了脸色有点差以外并没看出有哪里不舒服,眉宇间满是疲惫。
    疲惫到爷爷奶奶来医院看我,含蓄表示想把耀耀接回乡下过几天,她都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以前奶奶不是没有提过这事,但每次都被妈妈坚决的拒绝了,她告诉我,我离开的那五年,是她最难忍的日子,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十月怀胎的痛苦就像个笑话。因为尝过想念难熬的滋味,所以宁愿狠一点,也不要再来一次。
    我无法反驳,毕竟那五年,我不是没有错。
    总之这几日,过的分外诡异,爸爸出差,耀耀不在,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连向来逗乐的小姨,最近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板着一张脸。
    我已经开始无聊到拿马克笔在石膏上胡乱涂鸦了,先画一只猪头,再画一只裴渡!护士姐姐按例进来给我做检查,看到我石膏上的鬼画胡,笑着问我:“你要不要出去坐坐,今天外面太阳不错。”
    亲人啊,我握着她的手坐在轮椅上感激涕零,我一开始怎么能因为她给我扎错了针就排斥她呢,太没有爱了!
    一如她说的,今天阳光很好,冬日的阳光暖人却不热烈,用来晒晒身上的霉气正正好。
    妈妈说她下来给我买水果,可我左右巡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影,不知道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买便宜水果去了。
    我百无聊赖,用手遮了个小凉棚,仰头望刺目日光,看云卷云舒。心境慢慢就空了下来,这几日在医院待下来的晦气瞬间就祛了大半,身上的痛意也消散了不少,只是那两尝两次车祸的滋味还心有余悸,估计以后过马路我都要留下后遗症,走一步看十下都不够。
    市一院这后面供病人散步休息的地方还真不错,我左右打量几番,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韩剧空间,车祸癌症治不好,长腿欧巴追着跑。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瞬间就脑补了几个俗套剧本,傻呵呵地把自己逗笑了。
    “照照?”从不远处传来声呼唤打断我的思绪。
    声音好熟悉啊,我一侧头就看见姚老师从草坪住院部的大门里过来,我惊喜地对她招了招手,她却偏头笑着跟身旁的人低声说话,我这才顺着她的动作把视线移到她旁边的人身上。
    午后的太阳光线从天空直射下来,打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光,他踩在草坪上缓步像我走来,面容由远及近,慢慢变得清晰。我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努力能想起来的,也就是刚刚我自编自导的狗血剧本,剧本里的男主跟他长了一样的脸,踏着跻跻矮草,穿越人群,终于来到我身边。
    “你看,我说能笑的那么傻的,不是照照还有谁。”姚老师笑着打趣我,腾出一只手来摸摸我脑袋,“刚刚去病房找你,你还不在,要不是值班的护士看到你出来,我跟裴渡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姚老师说的话我只听进去两个字,“裴渡。”我直愣愣的盯着眼前人,他低着头也同样注视着我,目光深邃,竟比这刺目的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静默片刻,连姚老师都感觉气氛不对劲了,他才启了唇,抢了我要说的话——“好久不见。”
    我拉拉姚老师的衣角,说:“老师,你掐我一下,越重越好。”
    “啊?”
    姚老师还未说话,她身旁的人已经极快的做出反应,从口袋里掏出手来,语气淡然:“我来。”
    我连躲开都来不及,脸上就先传来一股子皮肤相接的温润触感,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疼意从脸颊上蔓延到反驳四层,惊醒我的意识。
    “啊啊啊啊!”我挣扎着偏开脸,“裴渡你放手。”卧槽,使那么大力干什么,痛死了。
    他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半蹲□,视线与我平齐,“醒了吗?”
    我注视着他的面容,清晰熟悉,记忆里的稚嫩眉眼已经在他身上看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冷历和沉稳,唇边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写满了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期,少了份清洌,多了份温润,他刻意压低了语调说的话,像是上世纪的古老咒语,浑厚,蛊惑人心。
    我一时间思绪翻飞,有太多问题想问,有太多思念要表达,可真正到了嘴边,却笨拙的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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