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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殊不知情深几许-第48章

小说: 殊不知情深几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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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嘀嘀响了两声,顾美斯抬手示意他等会儿说。拿出手机一看,脸色骤然冷了下去,绕过车身,将赵守从车上拖了下来。

老陈以为他急了,忙说:“先生,太太在简家,说是不回来了。”

“哦,是么?”顾美斯慢条斯理的系上安全带:“那我岂不是要去接她回来?”说完抬手甩上车门,一个急转弯,飞驰而去。

老陈叹了口气,正要回房间,看着赵守蹲在地上,一手在地面划圈的模样。

“赵守,你这是?”

赵守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老陈:“陈叔,我可能是要被炒鱿鱼了……”

“为什么?先生一向器重你,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老陈安抚了他一声。

赵守一听,更是一声惨叫:“因为有眼无珠……”他说着站起身:“陈叔,您能收留我一晚吗?我得留在这儿负荆请罪……”

顾美斯一路将车开的飞快,路灯氤氲出的光晕,像是一圈薄雾在眼前散开。

简美凉披着徐子维西服,胸前半露着大片雪白,浴巾欲散不散,看着直叫人心痒。

这女人,真是胆肥了!

他将车停在徐氏旗下的维多瑞星级酒店,降下车窗。门童迎上来,看到是他,笑脸相迎:“顾少来找我们徐少爷?他正好今天在这儿……”

话音还未落,身体就被突然打开的车门撞的跌向地面,顾美斯大步迈出来,将车钥匙扔给门童,进了旋转门。

徐子维的固定点就几个,维多瑞顶楼套房更是他最爱一个的窝点。

顾美斯熟门熟路的走到套房门口,一手抄兜,一手又解开一刻纽扣,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抬脚踹门。

力度刚刚好,没一会儿的功夫。徐子维便穿着浴袍走出来,亚麻色的短发半湿着拢在脑后,一双眸子没了遮掩显得格外锐利,裸露的锁骨处还有口红印:“哟,顾少——这个点来打扰,难不成也想尝尝3P的滋味?”

顾美斯笑了,抽出揣在裤袋里的手,按住他的左肩,右拳迅猛的砸向他的右脸。

徐子维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被突然的冲力向后退了两三步,绊倒在地上。

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两个身穿比基尼的女人,忙上前扶住他,被徐子维一手挥开:“都给我滚。”

女人见情况不妙,也不敢多加停留,两个人忙相互拉扯着越过门口站着的顾美斯跑了出去。

“顾少,能给我解释下这样兴师动众为了谁?”徐子维阴阳怪气的一笑,垂着头抬起手臂擦拭出血的嘴角,还未等抬头,紧接又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顾美斯收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着双臂喘气的模样,嘴角嘲讽:“看来是嗑药磕多了?一副不经打的样子。”

徐子维笑出声,是越笑越开怀的那种笑意:“看来是为那女人了?真是没料到啊,一个女人而已,让你连兄弟间的表面关系也不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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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遇见之前,曾以为那会是一生难以连根拔起的荆棘4【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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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美夕那个蠢货,估计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自己输了吧?”

“你还是最懂什么刺激对人来说最痛,在别人信以为真的时候来次——”

话还未说完,胸口便踩上一只脚。睍莼璩晓顾美斯一手揉着眉心,语气冰冷:“没时间听你废话——你只要记着,我的女人,你还没资格招惹。”

顾美斯说完收了脚,像是厌恶似的,在地毯上来回蹭了两下,才转身离去。

徐子维没有看他,只是慢慢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狠狠的啐了一口轹。



Harris坐在地毯上,背抵着沙发,客厅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的夜光洒在地毯上,泛着月白色的光。

身侧堆着六七个空酒瓶,他难得酗酒一次,才发觉自己酒量不赖,否则怎么可能喝了这么多,还没勇气上楼艮?

铃声急躁的响了起来,连续的频率让Harris皱起了眉。他偏过头看了眼时间,扶着沙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晃悠悠的往门边走。

刚打开门锁,还没等开门,身体就被外面的力道悠到了门外,他低咒了一句,回过身,便见一高挺的身影跨了进去。

Harris重新关上-门,站在楼梯口,揉着眼看走上楼的男人,震惊之余是苦涩的笑。

这多有意思?他还没准备好,对方已然横冲直撞上了楼。

是他慢半拍,还是从来就不敢出手?

还没等想明白,便晕乎乎的向后倒了下去,后脑摔的疼,他翻了个身,捂着头沉沉喘气。

顾美斯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朝楼下看了眼Harris捂头的模样,蹙了蹙眉。

抬手摸裤袋,才想起婚戒装在大衣兜里,一时懊恼的一脚踹了下身后的雕栏。

平复了半晌的情绪,抬手扭开卧室门。

卧室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遮着窗户,显得格外沉闷,这就是简美凉离开他睡觉的习惯。

曾经陪着她做康复的那一年,她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脾气上来,将窗帘扯下来一股脑扔到楼下。

然后又因为不适应阳光,而倚着窗户泪流满面。

那时候他就决定为她建顾园,让所有在她看来刺眼的温度,都变得柔和。

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从认识这个女人开始,她总是有办法让他烦躁,心疼,甚至发展到如今的不舍……

脚下被东西缠住,险些绊倒在地。顾美斯以奇怪的姿势半倾着身体站稳,待看向床上的人仍旧沉浸于睡眠时,弯腰拾起脚下的东西,是那条彩信里的西服,徐子维的衣服。

他皱了下眉,重新摸索着走回门边,手一扬将那件脏兮兮的衣服扔到楼下,才心满意足的折回来,转身的时候额头撞上-门板,发出闷响。

顾美斯低声咒骂了一嘴,顺手带上房门,尽量放轻步子上了床。

在她头上方伸展开右手臂,俯身的时候看到她眉眼间遮着的眼罩,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倾身隔着眼罩吻了吻。

屏住呼吸将她捞上来枕在自己手臂上,良久才徐徐喘了口气。

隔一会儿,往她身边挪一点,隔一会儿再挪一点。直到贴上她的身体,才老实了一点。

他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天花板,声音极轻:“简美凉,你准备好在你的世界添一个我了吗?”

没遇到你之前,曾以为那会是我一生难以治愈的病。

现在我心无旁骛,那么——你呢?

是他还是我,你会怎么选?



顾美斯迷迷蒙蒙之间,感觉一双小脚不停的踹着他的腰侧,弯了弯唇角探过手拍了拍对方的脚背,安抚:“乖,别闹。”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踹到了地上,虽隔着地毯还是感到疼。他锁着眉心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简美凉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简美凉环着纤臂,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在他身上又补了几脚:“这是我的地盘,你该去哪就去哪。”说完扭头赤着脚进了浴室。

顾美斯愣怔了半晌,慢慢侧过身,抿了很久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的笑出声。

Harris打开门,便看到顾美斯一脸猥琐笑容的模样。撇了撇嘴,重重的咳嗽一声。

顾美斯看到他收了笑,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来,伸展了下四肢,目不斜视的擦着Harris身侧出了房门。

Harris在门口站了许久,关上卧室门,追着他下了楼:“顾美斯,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昨天的闹剧是你压下来的吧?既然能做到这个,为什么还要将她陷入那种境地?”

顾美斯拿出手机吩咐赵守送套衣服过来,听着那边闷声的喊叫,嗤笑一声,挂断通话,在沙发上落座。

Harris见他不理自己,几步走到他面前站立:“你就是这么对待卧底的?我白替你照顾你老婆这么久了?”

顾美斯听到这儿,缓缓抬起头,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这个身份。”

Harris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慢慢垂下目光。双肩垮了下来,在他身侧坐下,手肘抵着膝盖,双手交握着:“是,我是喜欢她了。”

顾美斯余光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回应。

“她宣布隐退,我就离开。”Harris艰涩的语言,极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还用等宣布?现在走还能少动些无用的心思。”顾美斯懒洋洋的回了句,还没等再讥讽一句,楼上便传来踹门的声音,他回过头。

简美凉穿着宝蓝色呢绒衣,圆顶宝蓝色黑羽毛礼帽,戴着黑超踩着黑色高跟往徐徐下楼。

顾美斯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昨天的衣服,忙站起身几步朝她走过去:“去哪儿?赵守还没送过来衣服,等我会儿。”

简美凉朝着他弯了弯唇角:“为什么?”说着将垂下来的一缕额发勾于耳后:“你昨天走的时候也没等过我不是?”说完抬手轻轻推了他的肩,利索的开门走出去。

顾美斯愣怔了一会儿,低头淡笑,转身看着Harris打量过来的目光:“你见过我太太生气么?”

“就这样,你还想跟我争?”

“省省你那不纯正的中国血统吧。”



简美凉开着车按着手机短信发来的地址开到北城郊区,看着金色招牌上的字眼,不由笑出了声。

目光轻轻一瞥,便看到那女人迎风站在医院门口,一双染满恨意的眸子正直直盯着她。

简美凉徐徐走到她面前站定,抬手示意对方安静,拿出手机重新看了眼短信内容,状似自言自语:“哦,原来是叫Tina。”说着收起手机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明显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怎么,你家主子的脑子连智商也跌没了吗?这么急匆匆的找我过来有什么用,她的智商我真的替她提高不来。”

“简美凉,你别太过分!”Tina忍着想要动手的冲动,想着顾少昨天那张冷冰冰的嘴脸,暗自咬牙,真不愧是夫妻,说出的话都一样叫人忍受不了。

“你这样说我就真的不高兴了。”简美凉弯了弯唇角,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还没做什么呢,等我真做了——再来说这句也不迟。”说着绕过她一边往里面走,讥笑的语气一直未停:“看来摔没的不仅是智商,那张小脸,也毁了?说说是哪里,我可以出钱替她补补,她不是最爱那张——别人的脸?”

Tina隐着心头的怒气,转身几步追上她的步伐,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我求你不要再刺激她,你有什么不满尽管找我。不要再难为她,我可以为她曾经做的所有事道歉。”

简美凉揉了揉额间,踏进电梯,看着电梯壁里映着Tina低眉顺眼的模样,嗤笑:“看来,记忆是摔回来了?那正好,看来我得差人去拟一份起诉书了。”说着不由转头:“哦对了,似乎某个人和我吼过,她恢复记忆那天——就是我玩完的时候?”

Tina想起那天自己在医院吼出的话,那时候的底气全然不复存在,她咬了咬牙,将头低的更深:“对不起,我道歉。”

简美凉回过身走出电梯,轻笑:“你可别给我道歉,我这人做事向来分明。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我一定不会找第二个人的麻烦。”

“不过我倒好奇,她怎么不继续装失忆了?”

“我还没看够呢。”

话音刚落,Tina已经将病房门替她打开,简美凉懒洋洋的看进去,万美夕抵着墙边不停的说:“我错了,我错了——”

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简美凉愣了一会儿,徐徐走了进去,在距离万美夕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俯身格外认真的问:“怎么,现在这是继失忆之后又疯了吗?”

“我说了你不要再刺激她。”Tina忍不住上前拉她胳膊,还没等拉住,就被简美凉退开一步避开。

万美夕似是被她的声音吸引了,缓缓抬起头看到简美凉时,忙扑过去磕头:“我错了,我错了,陷害你是我不对。求你和顾少求个情,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毁了它。”

“我一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Tina眼泪又掉了下来,上前将她拉起来,看向简美凉那张始终没有多大变化的脸:“听到了吗?不是摔坏了脸,是你男人要毁了它!”

“然后呢?”简美凉懒洋洋的回看她:“这怪的了我?不是她自以为是——会沦落到今天?”

简美凉向后走了几步,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座,纤腿交叠:“她拿这张脸,不断揭人伤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错了?”

Tina被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怀里的万美夕还在不停哭着道歉,她咬了咬牙再次低头:“是,是我们错了。只求你在顾少面前说一句,不要再追究了。”

“我们会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简美凉摘下黑超,在手里把玩,徐徐开口,声音透着不自知的怒意:“作为我先生的太太,我本人也不希望这世上还有能让他想到不美好过去的东西。”

她说着站起身,走近她们几步:“万美夕,你不是说过,要看我们谁是输的那一个?”

“那我等着你术后再来和我争。”简美凉说完戴上黑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仓皇无助的脸:“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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