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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为妻不贤-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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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要离开王家村,投奔幽州的楚王,奶娘哭着求他留下个孩子。

苍老的奶娘的请求,他没办法拒绝,只能纳了嫣娘那个丫头。可,他没想到,会真的留下一个孩子。

更没有预料到,他动心的这个名叫林燕染的女人,和那个面目模糊的嫣娘是同一个人。

林燕染在这六七年里,都遇到过什么事情,才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心冷肺冷,铁石心肠,竟眼睁睁地看着他差点害了亲子,这个女人,实在可恶至极。

正文 第106章 夺子(二)

“让开,那孩子若是出了事情,咱们就都得完了。”谢怀远勒紧缰绳,不顾胸前的伤口,焦灼的吼道。

“平康,平安,都是死人吗?快点过来扶着公子。”平泰死死抱着谢怀远的大腿,大半个身子都拖在了地上,如果谢怀远一意要骑马出府,只能从他身上踏上去。

平泰一嗓子喊出,谢府的家丁里,只有两个人,彼此搀扶着,歪歪斜斜的挪了过来。其他的人,要么昏死在地上,要么,缺胳膊断腿的,站都站不稳。

这两个瘸子中的将军,学着平泰,一人扯腿,一人拉袍子角,谢怀远受伤委实不轻,竟挣不脱这三人。只得颓然地从马上下来,紧紧提着的这口气一散,他眼前冒起了金星,进而一黑,晕了过去。

平泰唬的魂都快飞了,战战抖抖地拿了手指,放在鼻下,确定了有气儿,才眼泪鼻涕的抹了一脸,手撑着地面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口里说着:“我去请大夫,你们两个把公子扶进屋。”

乐陵城里最擅长跌打外伤的善济堂的四位坐堂大夫,都被平泰请了过去。这四位大夫一拐过谢府门后的照壁,全都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一地的伤患,红艳艳的血,衬着一旁尚未融化的白雪,怎么一个触目惊心?

“小哥儿,贵府莫不是遭了强 盗?”饶是长年坐诊的大夫,都肝儿颤了颤。

“唉,这位大夫请随我来,地上的这些人,就劳烦三位大夫了。”这场天降祸事,平泰不愿多数,引了资历最老的一位大夫,给谢怀远诊治,剩下的三位大夫留下,治疗躺了一地的家仆。

“尊府主人是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内里没有大的妨碍。只这胸前的刀伤,实在凶险,若在向上错了一寸,怕是华佗来了也救不回了。”大夫先把了脉,又看了刀伤,对着焦虑的平泰解释。

剪开衣裳,一个血糊糊的血洞露了出来,大夫净了手,止血、上药、缠绷带,其中还使了烈酒擦了伤口,那种如烈火焚身的痛苦,一般人都忍不住,都得要两个人,一人按住胳膊,一人按住腿脚才行。

在这种疼痛下,谢怀远中途便醒了,硬生生地忍下了这非人的疼痛,出了腿脚有些不受控制的抽 搐,再没有发出一声儿。大夫都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赞他是个硬汉子。

等缠好绷带,大夫又写了个养血补气的方子,就按照谢怀远的吩咐去院子里诊治其他人了。

“扶我起来。”谢怀远喑哑的说,刚才治伤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喊叫,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不仅湿透了三层衣物,连靠背的迎枕都浸湿了。

但,服侍他的丫鬟们都吓破了胆,晕过去了大半,剩下的几个也都吓直了眼,这会子,好手好脚能办事的,只剩下一个平泰。

换下这些又湿又硬的衣物,怕碰着伤口,只披了件狐裘,谢怀远努力思索解决的办法:“那几个暗地里跟在林安谨身边的人怎么样了?”

“都废了,比咱们府里的人惨多了。勉强保下一条命,但以后再干不了重活了。”那几人的惨状,平泰想一想就心惊:“公子,你说,这些贼子是不是和穆将军有仇。我瞧着他们动手的时候,招招要命,又狠又毒。反而是对咱们府上的人,手里留了情,否则,外面躺着的人都得没气了。”

他这么一提醒,谢怀远也回过味来了:“你说的倒是。他们进来的时候,直接冲着林安谨的院落而去,目标明确,行动干净利落。而后,掳了人就走,一件金银器物都不取。”

“扶我起来,备马车,去将军府。”谢怀远眼睛一亮,终于寻到了一线生机。

“公子,不可啊。你这伤口会裂开,大夫说了这次十分凶险。”平泰大惊。

“听我的,快,晚了就来不及了。一定要在林安谨失踪的消息传到将军府之前,赶过去。你别忘了,王青山已经去了将军府,林安谨的身世怕是已经公开了。”谢怀远越发急切,忍着蚀骨的疼痛,穿好了衣衫。

当半道上和将军府的人碰上的时候,谢怀远捂着渗血的伤口,露出了一抹苦笑:“幸好出了府,否则,这事情真的说不清了。”

马车辘辘前行,谢府的人和穆府的人,情绪都无比低落,沉默地走着,等着迎接他们的怒火。

而搅动这一切的人,正安逸地蹲在地上,手里咬着一个鸡腿,吃的香甜。

看着好端端的两个木凳,一路返祖,成了碎木块,安万里怕怕地捂了胸口,并对顶着霍老大的杀气,面不改色地啃着鸡腿的小子肃然起敬。

他的目光太灼热,狠狠地咬下小半个鸡腿,腮帮子鼓鼓的林安谨,蹙着小眉头,望了过去。   不想,林安谨看了他一眼,就垂了下脑袋,还换了个方向蹲着,用单薄的小脊背对着他。

安万里的笑容立马僵冻住了,他没看错吧,这个小屁孩,在嫌弃他,这小屁孩,竟然在嫌弃他!

霍绍熙将手下完败的全过程都看在了眼里,瞪了一眼安万里之后,就专注地对着林安谨放眼刀了。

“老大,你这眼神和那小屁孩一样一样的,他不是你儿子吧?老大你够猛的,十岁就有儿子了!”安万里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足可以放进一颗鹅蛋!

啃完鸡腿的林安谨,一转身,就看到了安万里如此愚蠢的表情,小手抖了抖,骨头一下掉进了袖子里。平静地摸出骨头,若无其事的扔的远远的,林安谨迎上霍绍熙的眼刀,小嘴一张,无声地吐出:“你的眼神越来越不好了,找的人真蠢。”

霍绍熙双眼一眯,长腿迈开,三两步到了他面前,淬炼过的少年,身板硬朗,罩在如豆芽菜般的林安谨面前,就像矫健的老虎在逗弄兔子似的,拥有几乎不可逾越的天赋压制。

单手提起鼓着脸颊的小男孩,霍绍熙嗤笑:“除了耍嘴皮子,你还能干什么?”

双脚离地,衣领越勒越紧,小孩的脸蛋涨得越来越红,酷似其母的大眼睛,憋出了一层的水雾,霍绍熙一怔,手下一松。

眼看着小男孩就要摔到地上,安万里大喊一声,双出双臂,想要接住他。

手臂上空空的,眨眼一看,小男孩稳稳地抱在霍绍熙手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他不由挠了挠头,看来,这儿是他想多了。

“怎么,说了你两句就掉金豆子,嘁,男儿有泪不轻叹,给我憋着。”霍绍熙板着面孔,但手指轻柔地顺了顺林安谨的头发。

“师傅。。。。。。,我没用,救不了娘,那个坏蛋,哇。。。。。。”惊吓、无助、委屈,尤其是昨夜里得知了亲爹的无情带来的憋屈,种种情绪,缠在他这小小人儿的心里,几乎要压垮了他。终于,在霍绍熙冷眉冷眼下的温情关爱中,决堤了,全部化作眼泪,释放了出来。

林安谨嚎啕大哭,闭着眼睛,张着嘴巴,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口,堵都堵不住,哭声嘹亮,震得霍绍熙耳膜嗡嗡的响。

这种哭,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不管不顾的哭,也是一种极为耗费体力的哭。哭了一会儿,林安谨嗓子都哑了,眼睛也红肿了,鼻涕泡泡也吹了起来。

安万里在霍绍熙暴走之前,拿了一沓的布巾,一个擦鼻子,一个擦眼泪,努力把大哭不止的娃娃,拾掇干净。

哭声渐渐止了,林安谨窝在他臂窝里打着一个又一个闷嗝,霍绍熙手掌拍在他背上,却被凸出来的骨头硌了手。怜惜地看了眼哭脱了力的林安谨,轻轻拍了拍,这孩子这段时间吃足了苦头了,林。。。。。。姐姐见了,怕要好一阵心疼。

“呜呜。。。。。。,嗝。。。。。。”林安谨抓着霍绍熙的手臂,噎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嗝,知道我娘在哪里,你要救她。那个坏蛋。。。。。。嗝,他不要我们,我也不要他。”

霍绍熙没多想:“我知道你娘在哪里,明天,咱们就能团聚了。我也想她了。”

他看着碧澄澄的天空,上面的云层来去变幻,倏忽交错,倏忽又分开,在这个无边的空间里,所有的相聚和分离都是毫无征兆的,它们飘飘浮浮,悠悠荡荡,聚散如此容易。他不喜欢这些流云,没有根基,随风飘泊。

他更不愿意像这些流云一般,被迫地与人分离,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以后,有我在,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我发誓!”霍绍熙尚带着少年青稚的面孔郑重的发誓。

正文 第107章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一)

穆宣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那个他刚刚得知存在的孩子,又一次的失踪了!他的脸色实在难看,乌沉沉的堪比暴风雨来临的天色。

“那伙人手里拿着锋利的直刀,行动之间配合默契,不像是普通的山匪流寇。”谢怀远边咳边说。

将谢府的人都交给了王士春,穆宣昭去了林燕染的院子。

林燕染重新换了一套衣裳,头发却没有再梳绾起来,而是长长地披在后面。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她嘴角微微挑了挑,情绪十分平静。

有人说过,或许不爱可以假装成爱,可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你却无法掩饰,无法假装不爱。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听他说话的表情,甚至他无意中带给你的痛苦,一切来自于对方的微小的事情,都能在你心里掀起滔天巨澜,这些统统无法掩饰。

而爱又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它任性霸道,无视你的好恶,说来就来。你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从此不由自己做主。若是所爱非人,那么只能无助地默默神伤。

可,它又是如此脆弱而易碎的存在,也许某一个瞬间,你伤透了心,突然间它就散了。

此时的林燕染就像是突然间顿悟了,那抹脆弱的心动,烟消云散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仍然和之前一样的俊美,一样的气势十足,可她的心不再受他掌控,他便除了能给予她肉 体 上的疼痛,再也不能伤到她的心了!

“你是谁?”穆宣昭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惑,眼前这个乌发雪肤,眼神果决坚毅的女子,不是嫣娘,哪怕在他仔细回忆和审视之后,不得不承认,她们的五官惊人的相似。

可,他坚信,她们不是一个人,她们骨子里的精气神,天差地别。

“我的来历,你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说起来,穆将军真爱问这个问题,第一次见面,你就审问过我,没想到这么多天了,还问这个问题。”

“不说吗?嫣。。。。。。娘!”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林燕染身子晃动了一下,她很快又稳住了,除了飞快而急速地眨了眼睛,其他的地方,没有露出一点的破绽,甚至还微微偏了头,一脸迷茫而困惑地看着他。

穆宣昭定定地看牢了这个只到他肩膀处的女人,眸光瞬也不瞬,看着她偏头时,带动的长发抛出如水袖般的弧度,看着她几乎毫无破绽的欺骗。

“顺子失踪了,我派去保护他的人,生死不明,谢府里流了一地的血,人人带伤,贼子出手狠辣,落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心,就像是一个父亲担心着儿子的安危。

他看不出她本已苍白的面色是否更白了几分,但她眼里压抑的痛苦,积聚如风暴。

安谨失踪了,是谁带走了他?崔家,不会,崔明菱恨的人是她,不会单独对付安谨的。而且谢家的人都受了伤,却安全地带走安谨,难道是广平府派来的人?是了,她都失踪了这么久,又在这乐陵城里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杨致卿他们不可能一点异常都发现不了。

“看来你不是很担心。”没能彻底地摧毁林燕染的理智,穆宣昭有些小小的遗憾。

“我不得不怀疑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嫣娘在哪里!”穆宣昭容不得她再欺瞒下去,低喝一声,面容紧绷,冷淡下来的五官泛着让人颤栗的冷意。

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声声逼人:“嫣娘不识字,不会医术,性子软弱好欺,你呢,识文断字,有着一手精妙的医术,性子嘛。。。。。。,这么多的漏洞,你怎么敢假冒成她?”

温热的气体吹拂在她耳廓附近,“还是你笃定了知道真相的人都死光了,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拐骗了我的儿子,嗯。抢夺人子是个大罪,凌迟、绞首都不足为过,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林燕染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一阵嗤笑:“顺子是嫣娘为我生下的孩子,你不承认你是嫣娘,那你就不是顺子的娘。你说,你是谁?”

“穆宣昭,你颠倒黑白。”林燕染被他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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