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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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嫦有意无意地躲了躲,估计担心殃及到自己,黎华扬着下巴问沈颂,“你再给我说一遍。”
沈颂不肯吃嘴巴亏,用不服的目光看着黎华,“我们已经领证了。”
黎华就还瞪他。
咖啡店的服务员已经过来围观了,做好随时拉架的准备,让人围观多丢人啊,我走上去把黎华揪着沈颂衣领的手拉开,挡在沈颂前面,垂着眼睛说,“你打人干嘛呀。”
黎华开始瞪我,目光挺心痛的,他皱眉,他说:“优优我说给你时间,不是给你时间让你结婚的。”
我让他这句话给噎住了,我有点激动地说:“可是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黎华又心痛地瞪了瞪我,紧紧抿着嘴巴,那小拳头握的,估计跟石头一样硬了。然后他又看了眼沈颂,忽然转身走了。
他走得风风火火,让我完全反应不过来,是不是该追上去再解释什么,我追与不追到底有什么意义,能有什么样的结果。
黎华走了,沈颂就觉得自己赢了,摸着自己被黎华锥肿的半张脸,对着黎华的背影嗤了下鼻子。
燕小嫦站起来,本来准备去追黎华,但又没去,转头来看着我。
我脑子又是一片白茫茫了,这都什么破事儿啊破事儿,他到底来干嘛,怎么就永远都不消停呢。
围观的服务员散了,我们三个静静站了一会儿,我准备走。沈颂在后面跟着我,燕小嫦也跟上来,拉了我的胳膊。
我也没打车,也没上沈颂的车,就在路上走,燕小嫦走在我旁边,沈颂把车开得慢悠悠地在路上跟着。
我不说话,心情很乱也很低落,有些瞬间在回想刚才和黎华的匆匆一面。以前,我们分开一点点时间,我就感觉是分开了好久好久,而现在,我们分开了半年多,我却对他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
真的是变了。
燕小嫦拉我的胳膊,把我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说:“走,你跟我去和华子解释清楚。”
我甩开她的手臂,“解释什么,难道让我把结婚证拿给他看吗,我现在已经是二婚了!他还来干什么!”
燕小嫦惆怅而愤怒地“嗯”了一下,等我平静了一些,她说:“华子逃婚了。华子一直打算解决完蓝恬的事情就回来找你,他带蓝恬出国,他妈也去了,现在蓝恬是信徒,跟他妈一起住在国外。华子本来答应蓝恬,跟她结婚给她一场婚礼,就是只有形式的那种,然后他就回来。”
我的脚步顿了顿,燕小嫦继续说:“婚礼头一天,华子后悔了,他把蓝恬扔下了。你们之间已经没有蓝恬这个人了,”燕小嫦的语气愈加惆怅,“只是没想到,他回来晚了。”
我的眼眶又红了红,我一直知道从燕小嫦那里听来的消息一般都不够准确,她就是个非常乐于八卦的人,对很多信息不求甚解,然后加上自己的YY理解,就大喇叭开始传。所以她的话,我一般是有一句听半句,之前跟我说黎华要结婚的是她,现在说黎华逃婚的也是她。
姐姐,你让我怎么办啊。
我觉得我需要冷静冷静,现在脑子忒乱了。
一直走到我们小区门口,我让燕小嫦回去,燕小嫦拉着我说,“优优,我不知道你心里怪没怪过华子,反正我是怪过的,之前因为蓝恬的事情,你为了她把自己身体都折腾跨了,我从心里也希望过你们分手。但是我现在得帮华子说句公道话,那件事换谁,也不可能马上就处理完,华子心里一直都有你,你就这么登记了,确实是你不对。”
我知道,我理解地点点头。
她吸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华子找不找你的问题了,事情放我身上,我肯定也急眼了。你自己想想明白,现在赶紧争取,也许还来得及。”
燕小嫦走了,我浑浑噩噩地到了家里,我爸已经收拾好吃剩下的碗筷了。他说:“这么快回来了,不是吃饭么?”
我没理他,往自己的房间走,我爸又说:“没吃啊,我去帮你热热。”
“不用了爸。”说完我进了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我需要消化一下,然后好好做一个选择。还要不要去争取黎华,还是选择跟沈颂这么平庸地过下去,要争取的话,又该怎么做,他会什么反应,要不要原谅我。
可我今天这样,还不都是他们逼的。沈颂给我下了个套,然后我爸他们一边倒成了沈颂的帮手,当然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在为了我好,可是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听,我好几次忍不住跟我亲妈诉说的时候,她都说我还小,我不懂。
说自己当年跟我爸也曾经你侬我侬过,最后不还是离婚了,说结婚就是要找个踏实平庸的男人,就好像她后来找的这个男人一样。
像我爸这种年轻时候,有点小才华有点小姿色家里也有点小后台的,几十年下来,把自己给折腾成了什么样。
是平庸地折腾,还是华丽地折腾,这是个问题。
沈颂在我后面进门,然后来敲我的房门,我让他滚。他没眼色,不停地敲,我就不管他了,抱着枕头想睡一觉,也许睡醒了,我就有决定了。
然后沈颂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钥匙,把我反锁的房门给打开了。
我坐起来瞪他,“谁让你进来的!”
他说:“优优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我说的清清楚楚了,沈颂我不会真的跟你结婚的,房子拿到我们就办手续,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我帮沈颂拿到一套六七十万的房子,我觉得对他这么个人来说,还他这些年在我身上花费的心思已经足够了。
可沈颂大约觉得我侮辱了他,他对我的那种喜欢,就是很想当然的,那种对所谓女神的盲目崇拜。我用钱诋毁了他的信仰,他不服气,他不光想要钱,他还指望有一天“女神”会甘心匍匐,对他俯首称臣呢。
他对我,也憋屈了那么多年了,就像李拜天说的,给他机会,他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我看人真的是太嫩了,我光把人往好了想,跟沈颂登记的时候,没考虑到他有这么个阴暗面。
沈颂问我:“那男的到底哪里好。”
“哪里好关你屁事。”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跟黎华的问题,是我打死不愿嫁沈颂的问题。沈颂就跟我吵起来了,还差点就给我强1奸了。
他跑床上来扑我,他可能觉得,把我在床上搞定了,我就再没脸回去找他嘴里的那个男的了。
我挣扎啊,我威胁他,“你要碰我我就去告你。”
沈颂不怕,他说:“你跟我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我一咬牙,狠狠踹了他一脚,我说:“你知不知道婚内强1奸?沈颂你敢碰我,别怪我翻脸,房子,我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我也是在放狠话,我可能真的没有让他一毛钱都拿不到的本事,但是我有本事让他全家在街里乡亲丢人,大不了就是把我自己和我爸的名声都赔进去,至于他那个房子,倒还真的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一说房子,沈颂就怂了,气鼓鼓地滚出去了。
我又开始胸闷了,我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这身体就彻底完犊子了。我继续在床上躺着不作为,后来翻手机,翻到了一年之前,黎华不愿让我发现的秘密。
这个手机,还是当初他给我的那个,这一年多,我倒不是没钱换,就是觉得没有换的必要,也觉得这上面有他使用过的手感和味道。
手机里有个备忘录的功能,我之前并没有注意过。那些存在里面的,两年之前的文字,一行一行飘进我的眼睛里,把我的眼睛熏红了。
“分开一个月了,本来打算忙完这阵就去找你,听说你又接戏了,会不会影响你心情?”
“跟同事喝多了,同事的老婆来接他,那女人长的有点像你,差点认错了。今天在车上睡了一夜,想有人照顾。”
“你做鼻子了,不好看,疼不疼?”
“今天二叔又闹事了,不过那些小痞子打不过我,呵呵……还好你不在身边,不然打不赢了。”
“认识个女孩儿,眼睛和你很像,接吻了,闭上眼睛都是你,把女孩扔在宾馆了,她会不会很伤心,你笑话我吧。”
“优优……算了。”
“生日,看到一个未接来电,回过去了,是卖广告的,不是你。”
……
☆、173 !!!!!
抹干净眼泪,我爬起来去找黎华了,不解释。
打电话给燕小嫦,问她黎华在哪里,她说不知道。我就干脆去了黎华在W市的家。这个地方我住过一段时间,好歹凭着记忆能找到,其实没有故意去回想,反正就是找到了。
我敲门,然后砸门,砸出来的是隔壁的住户,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我吵到人家睡觉了。
隔壁的大姐说,“这家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姑娘你走错门了吧。”
没错,肯定没错,很长时间没人住就更没错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该去哪里,我把自己知道的黎华的所有号码都打了一遍了,我就怕他别是这样走了。或者他出去住了酒店,那W市那么多酒店,我上哪里去找啊。
我今天晚上又忘了吃药,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很沉闷。感应灯开了又关,我特别怕黑,刚开始还会拍下巴掌把它弄亮,后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就倚着门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去,反正我不想回家了,不想再看见沈颂。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都是在迷茫中度过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一直羡慕着那些安稳过日子的人,每天工作回家,照顾自己的家人。而我基本每天都在折腾,还是些不好的折腾。
生活中没太多惊喜,基本都是惊吓。
翻着那些话语,我忽然明白,什么平淡,这就是真真正正的平淡,一个想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人。真正的平淡,不在于每天经历了什么,而是平淡在一个人的内心之中,如一条涓涓细流,滴答滴答。
真正能给我平淡的那个人,从来就只有黎华而已。
想明白这个,我越来越平静,只是在地上坐得有点冷,屁股有点疼,坐久了身体僵硬,想站也站不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我闪着目光看过去,看到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影。
唔,是邵思伟搀着黎华。
我想爬起来,可是腿麻了,就傻了吧唧地这么坐着看着他们,邵思伟是清醒的,黎华这货喝多了。楼道里的灯光亮了,他们看见了我,邵思伟瞪了下眼睛,黎华皱了皱眉头。
然后黎华又摇了摇头,可能觉得自己幻觉了。
我这腿麻的,真的站不起来了,邵思伟确定没看错人,赶紧扶着黎华走过来。黎华那个一摇三晃啊,我要是存在感再弱一点,估计他能一脚踩我身上。
我抓着门把手把自己拉起来,然后邵思伟让我从黎华身上找钥匙。我就伸手在他身上摸,黎华一直也没有理我。
黎华也算纵横酒场多年,基本很少喝醉,今儿醉得不是一般二般,醉得估计已经不知道人事了。
我心里就揪揪地疼,我想我知道他为啥去喝酒,这是黎华,这要是换我身上,我早把酒疯撒得天翻地覆了。
我一瘸一拐地和邵思伟把黎华弄进屋里,他胃里一翻,冲进厕所开始吐。
因为很久没人住,厕所里很干燥,他估计是什么也没吃,吐得全是水。我在后面拍他的背,他吐累了休息,手掌在后面挥了挥,示意让我滚蛋。
我不滚,我还扶着他,还在拍他的背。他好像很烦的样子,口齿含含糊糊,“邵邵,邵邵!”
邵思伟赶紧凑近了过来候着,黎华说:“邵邵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你快让她走。”
邵思伟挺为难的样子,也知道黎华这是喝多了的表现,就没回话。黎华推我一把,我腿麻差点让他推到地上。但我抓着他的胳膊,死皮赖脸地从后面抱着人家,我哭啊,我认错啊,我说:“我不走,黎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哭,黎华吐,邵思伟在旁边干瞪眼。我就这么用个别扭的姿势抱着黎华,他吐一吐,又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你走,滚,听见没有!”
他吼我,从来他都没舍得这么大声地吼过我,这次绝对是动真格的。我觉得这不是酒疯,他这说的是心里话,他不想看见我,看见我估计他也难受,他也不知道怎么见我。
我在这边没脸没皮地哭啊,邵思伟跟我一起把黎华弄到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这床我以前也睡过。不过睡这张床的时候,我们从来也没干过啥。而且那些天,因为人流的事情,我一直对他冷鼻子冷眼的。
黎华躺下以后老实了很多,也不说让我滚了,转过头去蜷着身体睡觉。那个睡的姿势一点都不舒展也不爷们儿,就是很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抱着自己,嘴巴里不时发出两声哼哼,再也没啥动静了。
邵思伟琢磨他这就是要睡了,我在旁边看着,往死里掉泪珠子。邵思伟觉得不该打扰了,对我说:“再有事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