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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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沉默。
念在黎华今天心情不好的份儿上,我不跟他呛了,我特么喝酒,行了吧。
他还接着问,说:“你喜欢他吗?”
你会问,老娘也会问,我下意识回了一嘴,“你喜欢蓝恬吗?”
黎华就沉默了。我说过,赌别人的嘴巴我很在行的。只是黎华的沉默,让我心里并不愉快,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藏着掖着,一点也不尊重当事人。
我不知道黎华在想什么,至今还是不知道。
旁边有两条野狗在树下交配,大晚上的发什么春,什么世道,狗不狗猫不猫的。我很无聊,于是冲着两只野狗的方向,“汪,汪汪汪!”
没吓走它们,哎呀我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更不是滋味的是,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个玩意儿,就是我让邵思伟带给它的那只小熊布偶。W市这边晚上必须穿外套,不然冷,黎华穿了件特装逼的风衣,布偶就是从风衣的大口袋里摸出来的。
之前邵思伟也没见黎华,今天见面顺便就带上了。
黎华摆弄这个布偶,摆弄来摆弄去,我在旁边又灌了自己半瓶啤酒,黎华说:“你送我这玩意儿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女孩儿。”
我劈手夺过来,“不稀罕要我还不稀罕给你了呢。”
黎华似笑非笑地问,“星星呢?”
我宝贝似得抱着布偶,特防备地说:“星星在天上,你瞎啊。”
今天是个繁星密布的夜,此地景色绝佳,犄角旮旯,适合吵架。
黎华忍了口气,耐心解释,“我说你自己折的星星。”
我特么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星星,上次黎华看见我折星星,问我要送给谁,我说给喜欢的人,可没说要给他。他如今问我星星去哪里了,我知道,但我不想说,那是我的小秘密,一个说出去就没意思了的小秘密。
黎华还是放弃追问了,伸手来抢我手里的布偶,他抢过去,我再抢回来,我们俩的手就把在这只布偶上,把人家熊胳膊熊腿儿都扯变形了。
距离也就慢慢靠近了。
最后我妥协了,放手了,他爱要就拿去吧。可是黎华真心贱,抢到手以后,把扯乱的胳膊腿儿摆正,得意地说了句,“这么丑。”
卧槽!我要爆发了。
我说:“对,丑,丑你别要啊,我送的东西都丑,我也丑,蓝恬好看,蓝恬什么都比我好,你这么有功夫你怎么不去找她啊,陪她比赛啊!”
我真让他折磨急眼了,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在挑拨我心里那根为他生长起来的弦。我知道至始至终,那弦没有断过,但我把它藏起来,不动就好啦。一根肉刺扎在身体里,最多偶尔疼一下,绝对不至于死人的。
说完,我在愤怒下又灌了半瓶啤酒,黎华觉得我不能再喝了,伸手来取我手里的瓶子,我一把甩开,“你少他妈管我,管你的蓝恬去。”
我已经醉了,醉得没有理智了,不然不能把这么明显吃醋的话说出口来。
黎华拉着我的胳膊,他说:“优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我怎么办,你不要总把话推向蓝恬。”
一说蓝恬,我就心里发堵,一发堵,所有的理智彻底完犊子了。
我冲他嚷嚷:“我就推了,推了推了推了,我推你我还大晚上在这儿陪你喝酒,我推你我三更半夜给你发信息,我推你我还……”
说着,我把黎华手里的布偶抢过来,摸到腹部下面的口子,我扯我扯,我扯啊扯,他妈的缝得太结实了,扯不开。才不管形象了呢,我用呀咬,咬的一嘴巴碎毛,就咬开个指头缝的大小。
再扯两下,吃奶劲儿都用上了好么,还是扯不开。
我就崩溃了。
我想站起来,在站起来的过程里,一把把这个破布偶摔在黎华脸上,但是他妈的,外套一角被黎华压在屁股底下了,我人没站起来,倒是跌进了他的怀里。
黎华接了我一下,给我气得呀,我觉得这一摔特别没尊严,显得跟我投怀送抱似得,然后想起来,他非按着我。
你大爷的,老娘的油也敢揩,我就上爪子了,在他脖子上狠狠挠了几道子,“你他妈松手!”
我喝多了发飙的姿态,黎华是见识过的,一定要跟这时候的我作对,那就是你死我活的节奏。
黎华只能松手了,我坐回原来的位置时,其实已经满脸都是眼泪了。我就是让那个破布偶气的,我恨撕不烂它的感觉,我恨那种无力的感觉。
我时常渴望自己能变成超人,用意念打败一切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坐这儿哭,黎华没着急安慰我,以一个男人的力量,暴力地撕开了小布偶的肚皮,之后并没有飞絮漫天的唯美景象,只是从布偶肚子里,呼啦啦蹦出来一地的纸星星。
我看到那些星星,哭得更凶了。
我想如果有机会,黎华也许会发现的,但是我从来没打算他在我眼前发现,太丢人了。我这么好面子,只能哭了。
黎华愣了下,问:“这是什么?”
我不说话,哭声里还带着委屈。
而他却笑了,特开怀释然地笑,伸手抹我的眼泪,温柔地问:“你当我是侦探么?你放在里面我怎么知道,你在考验我的智商么?”
他其实是想逗我笑,可惜这个人实在不善于讲笑话。
我把他的手推开,继续骂他,“你瞎啊,肚子那么鼓你看不到啊,还是你手残啊,你不会摸啊!”
瞥眼再看到地上的星星,七零八落的,折星星不难,他知道我把它们塞进布偶肚子里有多麻烦么,要多细心才能做到不漏破绽,塞几颗星星抠几朵棉花我都是算计过的。
我咧着嘴说:“都掉出来了,你赔我星星,都怪你……”
今天我哭得很爽,印象中除了电话里,我就没在黎华面前真哭过,那次喝多挨打不算。黎华安慰我也安慰得很爽,直接把我往怀里搂。
我特么想这么抱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趁着喝多了,就抓紧时间抱抱吧,不抱说不准就没机会了。
我趴他肩膀上哭,都已经快平静了,这厮又嘴贱来上一句,“优优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有时候明摆的事情,问清楚就没意思了。
黎华的不解风情使我愤怒了,我再次把他推开,又嚷嚷了一轮。我这人,喝多了就爱煽情,一煽情就用排比句,我说:“你是不是真瞎,我喜欢你一年了你现在才看见啊,不喜欢你我还折星星,不喜欢你我还去看剧团的招聘,不喜欢你我还洗纹身,你干嘛非要我说出来,干嘛逼我说出来,我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你都有女朋友了!”
我又哭,黎华也没抱我,我就下巴抵着膝盖哭自己的,哭着哭着,平静而委屈地说:“我就是喜欢你,你咬我啊。”
然后……他真的咬我了。他捧着我的脸,凑上来就咬,咬得狂轰滥炸,咬得我嘴唇发麻。
这是我们第一次目的纯粹地接吻,但我紧紧闭着嘴巴,他又吸又咬地把嘴唇给我撬开,用手掌按着我的后脑勺不准我乱动。
我被他亲傻掉了,哭着享受了这个亲吻。
☆、079 不吵不闹,多好
这一年,我经历了不少酒场,但真正醉过的,也就两回。上次是因为菲菲,我喝醉了指着黎华的鼻子骂他嫖客,这次嘛……情节比上次还要严重点。
黎华这边亲着我,闭着眼睛亲得很动情也很用力,因为我不老实,所以他有点强迫的意思。
然我确实是不情愿的,因为我真的喝多了,我一边记得我喜欢黎华,一边还深深地记着黎华是蓝恬的男朋友。
跟闺蜜的男朋友接吻,这事儿是不地道的,我不能干。
但我没咬他的舌头,我喝酒喝得脑袋都麻了,哪还做得出这么细腻的反抗来。
我就是顺手,从身边摸了个酒瓶子,一瓶子抡到了黎华的脑袋瓜上而已。
力道和准头都不错,正中头顶,“砰”一声,酒瓶子炸了。可见此时我抡他的决心,我的满腔道德与正义,终于促使我当了次超人。
挨了这一酒瓶,黎华就跟着也傻了,这还亲什么亲,他松开我按着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啊……你干什么!”
我也跟着傻了,我在干什么?吵架归吵架,我也不能杀人啊。
当时我真有种错觉,黎华不会让我抡死了吧,会不会几秒之后就倒地不起,然后再也不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傻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脑袋顶上一股股冒出来的血。
我把黎华抡进医院了,而且还伤得不轻,连续两天都嚷嚷脑袋发昏,看东西模糊,我不知道真的假的。每次听见他和邵思伟这么说,我都会很谨慎地看着他,别他妈残了傻了,回头还得赖上我。
黎华当晚就住院了,包扎完以后,头上套着个白色大网子,网子下面捆着纱布,那小模样,啧啧……
我和邵思伟跟一大佛似得供着他,嘘寒问暖掖被子的,没多久我就趴到一边空着的病床上睡着了。
我都喝成这样了,哪怕黎华今天真死了,我估计我也得先睡起来再给他哭丧。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黎华指挥邵思伟,“找东西给她盖着点儿。”
我睡醒以后,黎华还在睡觉,邵思伟也歪在一边睡着了,我出去买了包子回来,太饿了,不等他们醒过来,自己先吃。吃完觉得没意思,又去买了几斤小橘子,一个接一个剥着吃。
我虽然不爱吃水果,但真吃起来,又觉得感觉还不错。
后来黎华醒了,眯着眼睛虚声问:“你干嘛呢?”
我停止往嘴里塞水果的动作,干干回应,“你醒啦,你还接着睡不,要是不睡就……”
“你干嘛呢?”他又问。
我面带愧色地看着他,小声说:“吃橘子。”
然后黎华看了眼一桌子的橘子皮,我从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缕绝望的味道。吃橘子怎么了,当初我爸住院的时候,那么多亲戚朋友送吃的来,我爸不能吃,还不都是我吃。
我有丰富的陪床经验,我把医院的小门小道摸得门清,我在医院陪起床来,简直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
黎华可能不理解我的这种轻松自在,所以眼神里有种,“你还好意思吃橘子”的感觉。
我昨喝了那么多,事情是还记得,记得我怎么把黎华给打了,但酒醒以后的我,对于自己昨晚的作为,也表示不能理解。
黎华不准邵思伟打电话给他妈,怕她老人家知道担心。头两天,黎华头疼很虚弱,除了睡就是发呆,很少跟我们交流,邵思伟陪着照顾,我过得也自在。
自在到我都习惯了这种状态,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黎华就这么永远半死不活下去也好,我就这么照顾着他、陪着他,也行。
不吵不闹的,多好。
黎华张口跟我说正事儿,是因为那天晚上我们看电视,看到蓝恬参赛的节目,当然也看到了蓝恬。
荧幕上,蓝恬的状态依然很好,笑得很甜美也很自信。不过这些比赛都讲究剧情,在最后蓝恬进了PK环节,并且是那种,一周PK,就是当场不宣布结果,结果要等到下周,比场外人气。
我和邵思伟就拿手机给蓝恬投票,我投完自己的,又去摸黎华的手机,和他对了下眼神儿,算是征求他的意见。
黎华当然没有意见,我投票的时候,就在想,他这是作为朋友的支持呢,还是作为男朋友的。
关系怎么这么混乱啊,我至今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上次跟黎华闹了以后,就又这么着了?如果我不抡那一酒瓶子又是怎么着。
但无论怎么说,我觉得黎华应该是喜欢我的,不然干嘛要亲,可是蓝恬怎么办,那又算什么。
胡思乱想,我把黎华的手机放回桌子上,他忽然叫我:“优优,你今天晚上到这边挤一挤,让邵邵睡床吧。”
这边病房里就两张床,隔壁那张正好空着,我们陪床的就睡,邵思伟自然也会让我这个女生睡,他自己找椅子躺。都委屈了两天了。
邵思伟还在低头摆弄手机,听见这话,猛一抬头,自以为识趣地说了句,“不用,要不我今天晚上回家住吧。”
稍微愣下,似乎反应过来点什么,“啊,行,我睡那张床。”
邵思伟说回家,大概是想给我和黎华留点私人空间,但又忽然才考虑到,如今的黎华我就是剥光了衣服躺他旁边,他也根本干不了什么。而如果旁边那张床不被人占着的话,我肯定不会去跟黎华挤挤的。
我听了邵思伟的话,也几乎完全能理解其中的转折和深意,看了黎华一眼,点头,“嗯。”
这天晚上,我就和黎华睡到了一张床上,开始可怜他是个病号,怕打扰到他,睡得很小心,他让我睡上来点,好方便抱我。
我总共和黎华抱着睡过一回,那回憋着不准他动我,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今天很踏实,但是心情有点沉重,主要还是,我过不去心里蓝恬那道坎儿。
他会在睡醒的时候亲我,然后笑着说:“你该洗头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出去洗头发,还专门吹了好看的造型,这些天我都是蓬头垢面的,不知道在黎华心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