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懂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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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可能再也憋不住了,能看出她已经气得脸都红了。她挡在了我面前,我们在毫不相让地对视(她其实真的很漂亮)。
“你可真会做秀呀!在舞场你可以当众甩欧阳,在球场你可以当众给欧阳做手势!自己没有什么资本出名,利用欧阳你却能很快出名,是不是!”
我无言,我对她真的无言。
她已经不由自主地插着腰说话了,“你以为欧阳真的会喜欢你!实话告诉你吧,欧阳的好胜心是很强的,他只是想报复你,等到你喜欢他的时候,他就会把你甩了,他被你甩的面子也就回来了!”她在很得意地笑。
我回敬她:“你知道就行了,何必告诉我!”
“不想看你死得太惨。”
“哦?是不想看到欧阳鹏一步步远离初衷吧!”
“你!你tm少在我面前拽,你还不配!”我看到杨娜已经杏目圆瞪,双手紧握的样子。她肯定很想顺手给我一耳光。只是我的眼光也在毫不畏惧地告诉她:你敢!
从小到大我还从没有跟女生打过架,小时候在爸爸所在的部队里同那些当兵的叔叔打着玩,还学了几招擒拿,那时候像一个男孩子特别好动。其实我爸就特别希望我是个男孩子,可惜我不是,我想在他心里肯定有过失望。
只是在初中的时候,不好意思,跟一个男生打了一架(女生跟男生打架很少见的)。我的班上有一个男生(特别跳的那种)老是欺负一个女生,不是上课的时候扯她的辫子,就是下课在教室或者在路上无缘无故地撞她。她总是哭却总是被欺负。对这种顽劣不改的学生,老师都没办法。我们一般都是避着他的,少惹麻烦。
可是还是惹着我了,他推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失去平衡冲过来撞着了我,我呢往前扑,撞倒了两张课桌。等我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看到他很幸灾乐祸的笑,还是很开心地大笑(可能我摔倒的倒霉样子很让他开心)。我的火腾地冒起来,扑过去对着他当胸一拳,他早已料到我这一招,伸手来格挡我,他却没料到我顺势抱住他的手,我的腿膝盖迅雷不及掩耳地重创了他的肚子(这才是实招),在他疼得弯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我反揪在他背后了。他只要一动,我就反捏一下他的手背,他都会痛得要死的。最后他当着同学们的面向我道歉了,还承诺再也不去欺负那个长辫子的女生。其实他也只是欺软怕硬,见着我有两下子,从此以后对我客气得很,喊我林姐,好笑吧。不好意思扯到初中去了,扯远了!
我从心里讲,不想和她打架,为一个男生不值得,那会成为全校的笑话。她可以随便说我也可以给我白眼,可是她要是想动手,那我只能还手了。我喜欢沉默,不喜欢惹事,但是沉默也要有个度,欺负人过分了,便不再沉默。
“你们在干什么?”欧阳鹏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可能看到我们都在怒目而视,气氛紧张。
我回头看到欧阳鹏皱着眉头看着我们,他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杨娜反应很快,“哦,哦没什么,只是在说话呢。”我居然看到了她充满怒火的脸瞬间变成了笑脸。佩服,真的佩服呀!我做不到,他们都能看到我的脸还没有变过来,还在生气地盯着。
“林清,跟我们去happy吧!多一个人热闹哈。”这居然会是杨娜对我说的话!我看到她假笑的脸,我很难堪,我已经对她的变色功夫五体投地了。
那时我还不懂爱十(2)
飞扬跋扈的杨娜能虚伪到如此地步,其实她的心里恨不得扇我几个耳光才痛快,这是什么女人啊!还有那个时刻都有阳光笑脸的欧阳鹏其实只是想要报复我,挣回他的面子,这是什么男人啊!
我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真让人恶心,不想再去看他们一眼。我毫不掩饰我的厌恶,我走了,我要离开这里。
“林清,跟我们篮球队一起聚一聚!”是高峰在喊我。
我回过头来看到高峰和曾伟都在欧阳鹏的后面,我很努力地对他们挤出一丝笑容说:“高峰,你打得不错!”
我转身疾走。
“林清!林清!……”是欧阳鹏在喊我。
我却走得更快了,先前出球场时我的心在快乐地飘扬,现在我的心在难过地下沉,在一直沉下去,我为什么会难过?
那时我还不懂爱十一(1)
“林清,送给你,这是我画的兰草,我知道你喜欢兰草。”蓉儿走到正在复习功课的我面前。我准备拿最高奖学金。我的名言是想做什么就去做,就一定能做到。我想,拿奖学金问题是不大的。
“老尹教你画兰草了?”(这是我背地的喊法)
“嗯!是的。”
呵,我学的时候他偏不教,我不学了他就教了。这个老尹,我只能是无语呀。“哎,告诉我,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他一脸严肃,讲完绘画的要点提出绘画的注意事项后,走一边创作他的画去了。”
“不会吧,你们没有说话?你们没有聊天?还以为你们进展神速呢。”
“什么进展?原地踏步!他的话很少,你在的时候,他还能多说几句,虽然多半是在训你,可多少也算是在说话呀,现在基本就不说别的了。”
“天,你喜欢他说话,以至于到了想听他训我。你没毛病吧!”什么是爱情的力量,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要把人弄出毛病。
“现在连面都不许我见了,说是他要准备春节的画展,没时间教我了。”蓉儿皱着眉。
“没时间,就没时间呗!你也该复习要考试了。”
第一学期的第一次期末考,我们心里都没底,所以我还是挺认真的。我把她的画放在了床上,又继续看起书来。可心里还是对老尹没教我画兰草耿耿于怀,他为什么不教我画兰草呢,我又瞄了瞄床上的兰草图,兰叶轻灵飘逸,兰花淡抹怡然,哎,我要是会画就好了。
我们开完散学典礼,我已经如愿地拿到最高奖学金,可以回家了。回想起才离开家的时候我是没想过再回去了,可是现在我好想快点回家,去见我的妈妈和爸爸(毕竟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其实后来欧阳鹏来找过我,他问我杨娜跟我说了些什么,以至于我对他这般厌恶。我说没什么。他叹了口气走了。
可能他好面子不想再看到我盯他的眼光,可能高傲的他对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可能受挫的他也放弃了他的恶劣想法。
再也没出现了。
寒假里,高中的同学约了我几次,说是同学聚会,我都没去。因为我看到他们走了好学校,我怕又受刺激。还有我也不愿意看到他,我怕难过。
过春节,晚上看灯会,我还是碰着他了。
“林清,我们班的才女,怎么同学聚会都不参加呀?”他还是很清瘦戴着眼镜,脸上有笑容(他的眼睛很有特色,总有一抹忧郁,以前我总爱看他,看他眼神里的那丝忧郁)。
真是越不想见的人就偏要见到,“呵,什么才女呀,别讽刺我!”我有点奄奄地。
“哪里是讽刺,你是我们班多才多艺的才女。”
“得了吧,都是半罐子,没有一样叫得响拿得出手的!我们班的大诗人,一定过得不错吧。”
“这要谢谢你。”他的眼睛清亮,当然还是有那种特有的忧郁。
“谢我?谢我什么?”我很容易被他的忧郁迷糊,再听他的话我就更加迷糊了。
“还记得你办的报子吗,你一个人组稿、一个人编辑、一个人排版画插图,还引起了年级轰动,争相传阅。也是你的鼓励才使我有勇气把我平时写的那些诗投出来拿给大家看,是你和你的报纸给了我自信。现在我也一直在给我所在的大学办的报刊投稿,我还有点名气了,你相信吗?”他在微笑,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相信,恭喜你。”我还是奄奄的。
“林清,你不舒服吗?看到你没有精神?”他的眼里有疑问,也有关切。
“哦,是有一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再见。”我想逃走,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聊,因为他会带着我回忆过去,而过去的事情正好是我想刻意忘记的。
“林清,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你是我们班的尖子,高考成绩却一落千丈,老师不会知道,其他同学也不会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为什么,我至今都还记得你那天看高考成绩时的神情,我心里也……”
“够了,请你别说了,别在我面前提起过去,它们都过去了,知道吗!”我回过头来打断他。我想:你提什么不可以,偏要哪儿有伤痛,就戳哪儿。
“可是,高考后,我一直想跟你谈谈,你一直都不给我机会。”
“没什么说的,都过去了。”
“我总是回想起,我们一起探讨诗歌的快乐时光,我们一起发报纸的快乐时光,我们站在山的高处喊叫听回音的快乐时光……”
“它们都过去了。”我再一次重复。我觉得他又让我的心灵疼痛得难受了。过去的事情让我不堪回首,我想可能他就是我的一劫吧,他因为我而飞升,我因为他而坠落。
那时我还不懂爱十一(2)
“是吗?它们都过去了吗?你总是掩饰,你总不愿意表露,现在我们都不是高中生了,你也不是书记了,你都还要憋着!你,你看着我,你对着我说,这些都过去了!”
他盯着我,一刻不放松地盯着我,他希望看到我的真情表白,他不想再去揣测再去猜想。我却不能看他,我没有这个勇气,何况他的眼里还有能让我眩晕的那丝忧郁。我低着头,我都有点哆嗦:“这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最后望了他一眼,我跑了,我知道我的眼里有泪光滚动,我也看到了他痛心的表情。
我爸问过我,还愿不愿意回来复读,重新再考。我摇头,我已经玩懒了,不想再经历高三炼狱般的生活(那个时候高考还是很艰难的,不像现在有扩招政策,高考已经没那么难了)。
我的妈妈摸着我的头说:没关系,我的女儿要是想读书,还可以继续读本科、继续读研究生呀。
我望着我的妈妈,妈妈因为有病身体一直都很瘦弱,但是精神很好,总是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总是能给我做出我最爱吃的饭菜。我想我的艺术感悟一定是缘于我的妈妈,而我的热爱运动和犟脾气一定是我爸遗传给我的,我要是能像我的妈妈温柔娴淑就好了。她对我永远都没有责怪,我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我说:我不想读了,我想工作,我要独立,我想自己给自己买好吃的买好穿的,不想再找你们要钱了。哈哈(那时还不像现在这么要求高学历,就业压力也没这么大,再说老爸也会帮我的,不好意思哈)。
假期里,对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的情况,我作了反省,我积极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我不能太敏感太小气,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能再让它来影响我的心情,要不然我会一直活得很不快乐。心态调整好了,主动去约同学玩也觉得快乐起来。
寒假要结束了,他来找我,说要给我写信(那时还没有Email)。我说不用了,我对视着他,用一种坦荡的释然的笑(在我以前可是做不到的。)他想挽留住什么,我却不想再回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真的过去了。
也许过去并非真的过去
也许结束只是另一段的开始
不要去询问〓也不用去求证
只需要牵住你的手慢慢而行
一路风景
不及你的笑容迷离
这是他临走前写给我的诗(太久了,回忆得也不太清楚了),我开学前也给他回了一首诗,最后一段是:
在峭壁的山巅
放下一切
如同石头的坠落〓干净彻底
转过身离去
心底如头顶的蓝天一片澄明
那时我还不懂爱十二
开学了,寒假真快呀,寝室里的一帮姐妹又见着了,都带了一些好吃的,都忙着相互品尝,忙着说寒假的见闻,都很兴奋。
蓉儿来了,还是他爸爸送来的,我们可都是自个来的。
“蓉儿,你爸可真好呀!”这是我们集体说的,而且是不约而同地。
蓉儿可不像往常,笑嘻嘻地露出酒窝。这回的脸色可不大好。
他爸连忙说:“反正不远,只要两三个小时,送送也不麻烦。不像林清家离这儿就太远了,是吧林清?”
陈叔叔主动跟我说话,我想可能他知道蓉儿跟我的关系最好的缘故。“嗯,对对对。我的老爸对我说要我像一根草,吹到哪里就快乐地长在哪里,他才不管我的饥饱冷暖,要想他送我,哎,机率为零!”
寝室里又笑作一团,可能是她们看到我又说又形象地比划最后做出一个垂头的可怜样子,很逗人吧。
这回蓉儿笑了,又见到了她的小酒窝,可是一见到她的爸爸,她又不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纳闷。
“蓉儿,你收拾一下,爸爸要走了。”蓉儿也没看他,只顾自己埋头收拾。她爸看了我一眼说:“林清,你出来一下。”她爸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