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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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这个房子,边学道用的边爸的名字。这个房子的事,连边妈都瞒了,只有边爸跟他知道。
同为男人,边爸对儿子的理解更深一点,边学道这个年纪,跟父母同住,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他帮着边学道瞒了边妈。
放以前,边爸不会瞒边妈的,可是边妈把他的车钥匙没收了,怎么商量都不给,边爸觉得边妈明显是更年期症状,若是知道儿子又买房子,保不齐要磨叨几天“乱花钱”,不说,他也是图个清静。
边学道在哈尔滨办事,几乎没有找不到人的衙门,就说这次过户,直接找到了房产住宅局局长,局长两个电话,一路绿灯,什么测绘,什么本人到场,统统免了,边学道拿着边爸身份证,边爸本人没去,照样两小时搞定。
边学道买这个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变相的仓库。
之所以买二手房,是他没精力去搞装修,也不在乎装成什么样,门锁一定要换,不仅换锁,里面还要加一道门。
再就是东西藏在哪?
好在原房主留下一个空书架,边学道开始往楼上运书,有电梯,他也不怕麻烦。随后,又买了一个保险柜,为了让可能出现的窃贼满意,他往保险柜和床头柜、衣柜里分散塞了三根金条,一块名表,五千美金,十五万人民币。
至于他记东西的日记本和磁带,塞在了书柜下面的格子里,只要进屋不难看见,但没人会注意。
房里一切安排妥当,边学道动手“写歌”了。
李裕已经催过他了,边学道也觉得去德国之前得给李裕把歌弄出来,不然自己一走大半个月,李裕得急死。
《斑马斑马》的旋律很好记,歌词也不难,2001年时边学道就都记了下来。
另外,歌这事,他得跟李裕说明白,对外就说两人分工,李裕谱曲,边学道填词,从今以后都是这个口径。
李裕拿着歌词,就想去酒吧,边学道拉着他说:“咱还有家音乐工作室呢,你去酒吧见了光,被别人把歌偷了咋办?”
李裕张着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幸亏你心眼多……”
边学道翻了李裕一眼:“谢谢夸奖。”
……
爱乐工作室大体还是老样子,换了一些设备,换了一些人,被边学道散养着。
唐涛一直没走,相比范红兵,唐涛是个艺术痴男,虽然岁数不小了,也不结婚,天天泡在工作室,还没过那股子一生追梦的发烧劲儿。当然,自从边学道把工作室全权交给他,收入上唐涛实现大幅提升,车和房子,该有的都有了,虽然没结婚,但不缺女人。啥也不缺,日子过得自由,倒也不羡慕跳出哈尔滨在北京打拼的范红兵。
自由富足、自得其乐的人生,不见得比风风光光的人生差,相反可能更幸福一点。
看见边学道和李裕,唐涛显然很意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回到了三人第一次合作《献给李薰》时的情形。
三人合作,轻车熟路。
编曲上,主要是吉他,唐涛琢磨了几遍,建议中段加上点小提琴,基本就OK了。
老规矩,版权和发行方面由工作室负责,李裕负责唱。在录音室唱了几遍,李裕走出来,边喝水边跟边学道说:“我怎么又让你推出来干这活了?”
边学道笑着说:“这活挺好,弄好了名利双收,多少人想干呢。”
李裕问:“你咋不干?”
边学道说:“我已经名利双收了,不需要。”
李裕漱漱口,把水吐了说:“放心,下次再有名利双收的好事,我一定拽着你。”
……
从工作室出来,边学道就被李裕拽住了。
边学道问:“咋的?现在就有名利双收的好事?”
李裕坐进边学道车里说:“大学时咱俩去看过的那些老人,这几年没了三个,有一个去敬老院待了一个月,说啥不待了,说那里不是人待的地儿。”
边学道问:“咋了?虐待?”
李裕摇头:“那他没说,就说敬老院的饭有问题,吃了就犯困,他怀疑里面掺了安眠药之类的药。还有,他看见一个老头被护工捆在床上,捆了一星期。”
边学道问:“现在你要干啥去?”
李裕说:“老头从敬老院回家后情绪低落,我怕他有什么想不开,我想去看看,顺便让你看一眼,要是觉得行,给他在酒吧或者宾馆安排个活,不用多少钱,清洁工都行。”
边学道诧异地看着李裕:“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老头多大岁数了?你请他干活,磕了碰了摔了咋办?”
李裕说:“这都是后话,你先去看看,你觉得行咱再商量。”
顺着李裕指引,两人开车来到老头家。
这里边学道有印象,感觉上他跟李裕来过,但已经模糊了,让他自己开车来八成找不到。
下车四下看了一会儿,边学道判断出,这里是卢广效将要改造的棚户区之一——曲家堡。
曲家堡是哈尔滨主城区最大的连片棚户区,总面积达21。58万平方米。虽然紧挨着哈尔滨理工大学,但偌大居住区连一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仅有一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连通城市主干道。
这里的房屋以平房和简易砖瓦房为主,也有部分两层楼房,绝大部分住户已经搬迁。据老住户介绍,曲家堡已有几十年历史,有户籍的大概2000多户,实际上住着近4000户。因条件艰苦,很多房主不住在这里,租房的多是外地人。因为没有下水管线,经常污水横流,垃圾遍地。这里也没有接入集中供暖,冬天很难熬。
进门前,边学道跟李裕说:“这里两三年内就会拆迁改造,住户添点钱,再申请点补助,可以搬到哈南的安置小区。”
李裕说:“你说那都是远景,安置小区在哪呢?地基挖了吗?还没影呢吧。再说了,老头这岁数了,置换了楼谁给他装修?能住进去吗?”
边学道说:“你这么爱操心老得快啊!”
李裕说:“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赚了不少钱,吃不完穿不完,你要那些钱干啥?拿出来做点善事吧!”
边学道“我靠”一声,问李裕:“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善事?”
李裕在前面径直推开房门说:“我没看见啊。”
边学道很难相信,一个65岁的老头,头没秃,牙没掉,两眼有神,除了后背有点弯,情绪有点低落,完全不像65岁。
老头跟李裕很熟,看他进屋,迎了过来,嘴里说着:“小裕子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边学道瞬间想到了影视剧里宫中的小太监,当然,如果老头改叫“小李子”,那就是大太监,太监之首。
老头跟边学道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弯腰去柜子里找出一个纸壳盒,打开,里面是四个玻璃杯,拿出两个放在桌子上说:“给你俩用新杯子,干净的,我经常刷。”
暖壶里水不多了,只倒出一杯,老头转身要去烧水,李裕匀了半杯水给边学道,跟老头说:“我俩够喝,别忙活了。”
李裕跟老头说话,边学道拿着水杯,也不说话,就是听和观察,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观察老头交谈时的语气、用词和表情。
坐了差不多20分钟,李裕给老头留了几百块钱,两人告辞出门。
送两人到门口,看见边学道的车,老头拉着李裕说:“以后再来别开这么好的车,这附近很乱,还有人仇富,会使坏剐你的车,也没个监控,警察来了都查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边学道问李裕:“这老头嘴里新词不少啊,又是仇富,又是监控……”
李裕说:“前两年他有个小报摊,边卖报边读报,知道的东西不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老人。”
边学道问:“报摊?怎么不干了?”
李裕说:“岁数大了,社会上有的是没工作的壮年劳动力,报社发行公司嫌他老,把他辞了。人你也看了,来之前说的事,你什么意见?”
边学道坚持说:“你时不时来接济一下就行了。”
李裕说:“你不懂,老人最缺的不是钱,是关心和充实,不然为啥现在社会上老年大学那么火,那么多老人赖在老年大学不毕业?”
边学道说:“得得得,我扯不过你,你要安排他也行,但有一点,上岗前必须做一次全身体检,哪里有毛病先有个数,还有,若是有传染病什么的,坚决不许录用。”
说着话,边学道手机响了,也没看号码,直接接起来——“边学道,你再不来,我就找英国帅哥看球去!”
嗯?
边学道看了一眼号码……
是廖蓼!
第454章 大妈你后台真硬啊!
挂了廖蓼电话,瞄一眼李裕正看自己的眼神,边学道状若无事继续开车。
李裕问他:“又一个?”
边学道明知故问:“啊?什么又一个?”
李裕说:“我听见了,是个女的。”
边学道说:“啊,一个校友。”
李裕跟边学道一个寝室的,边学道居然拿校友这种说词敷衍他,气得李裕直翻白眼,问:“谁那天晚上拉着我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边学道扭头问:“是我吗?我还知道这词吗?没印象啊!”
李裕说:“你再说一遍。”
边学道耸了一下肩膀:“好吧,是我说的。”
李裕说:“单娆挺好的,领得出手,非典时还那么不要命去陪你,你还想咋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负,你说了,我才知道这句话。”
边学道手指敲着方向盘说:“怎么跟你解释呢……自己做得不好,不代表不知道自己错了,不代表不知道大道理,不代表喜欢别人这么做。人和人的处境不一样,面对的问题也不一样,就像开车,你不撞别人,不能保证别人不撞你。”
李裕想了一会儿说:“狡辩。”
边学道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说无用,也许过几年你就明白了。可是说真的,我真不希望你明白,明白就代表你也经历了,虽然你是咱们寝最专一的,但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扛住各种诱惑。起初我以为开酒吧是个好主意,后来想想,那是个声色之地,对你来说未必好。”
李裕说:“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扛得住。事实上,直到现在,我经受的考验就比你想的多。”
边学道笑了:“那是你没碰到跟你来电的,加上李薰就在隔壁上班。男人女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诱惑不够大,无所谓背叛,只是筹码不够高,感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李裕看着路面说:“我就是我,别人的理论用不到我身上。今天把话放这里,等咱俩都60岁了再见面,我依然敢说我这一辈子只爱李薰一个女人,没出过轨,没嫖过娼,没碰过别的女人。”
边学道这下没话说了:“你这么狠,会没朋友的!我说不过你,我就俗人一个,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可我做不到。还有啊,话说回来,你就那么自信能活到60岁?这年头,又是转基因,又是地沟油,又是空气污染,又是农药化肥,一头猪几个月就能养到二三百斤,一身肉里全是添加剂和激素,咱们这代人想活到60岁,不容易!”
李裕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重,就顺着边学道的话题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酒吧里有几个海归的常客,出手很阔绰,挺受欢迎,他们跟小妹吹嘘在国外有房有产有车,天蓝水清空气好,当时我就想,我奋斗到40岁,也争取出国,不为我,为我的孩子。”
边学道看了李裕一眼问:“你今年多大?奋斗到40岁?”
李裕说:“今年24啊,你不也是?”
边学道问:“真想出国?”
李裕说:“啊!”
边学道说:“不用等到40岁,快点呢,就30岁,最晚2014年,我包你出国。”
李裕一头雾水地问:“为啥是2014年?还有,你咋包?”
边学道看着路灯说:“有个很准的算命先生,说我2014年有道坎,所以有啥事,我都集中在2014年前办了。”
李裕撇嘴:“别一天神神叨叨的。”
……
陈建升职了,所以要找大家喝酒。
升的不是实职,是虚职,副主任科员,不过也很牛了,要知道他是本科毕业,这玩意都是研究生入职一年才给定的。
升官发财,人生大喜,这个场必须捧。
老规矩,于今先来跟边学道、李裕汇合,然后一起去饭店。一个月前晚上酒驾,把车灯撞坏了,这次于今学乖了,不开车,打车走。
在遇到酒吧转悠半天,恋恋不舍地跟李裕说:“有没有好看的小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李裕说:“前几天刚查出一个艾滋妹,你有兴趣?”
于今哆嗦了一下:“我跟你说着玩呢。”
有边学道的路虎,于今绝对不坐李裕的车。坐在车里,拍着内饰:“羡慕啊,我啥时候能混上你这个级别的车?”
边学道说:“有点出息吧,你去北京上海看看人家的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劳斯莱斯,还有那些有私人飞机的,再说羡慕这个词儿。”
于今说:“那个不能比,北京一个耍嘴皮子的,都能开400万的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