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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对豪门说不-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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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可靠消息,那位出道不久,总爱闹出点惊天动地的动静的女演员,重新获得了在一部影片中扮演女主角的资格,幕后之情节,可想而知。

……

看到这里,慕容碧波勃然大怒。

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地侮辱兰晶。

他将报纸揉成一团,愤怒地撕得粉碎,抛在地上。

他决不允许这种无耻小人沾污自己的爱人,他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好在现在有许多事是可以用金钱办到的。

按照报社编辑提供的地址,碧波敲开了某小区某楼某户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近视镜的年轻男人,与那个编辑提供的信息完全吻合。

“请问您找谁?”那人疑惑地问。

“我找梦笔生花。”

“我就是,请问……”

不等他把话说完,碧波右手一个直拳捣过去。这一拳迅疾而强劲,正击在那家伙的脸上,打得他“哎呦”一声,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脸上的眼镜也不翼而飞。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人?!”那家伙一边捂着脸,一边气急败坏地问道。

“打的就是你!”碧波怒喝一声,左手勒住他的衣领,右拳再一次强劲出击,打得他旋转了半圈,重重地趴倒在桌子上。

碧波晃了晃手腕,正准备乘胜攻击,扩大战果,只见那家伙右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瞪着血红的眼睛,挥刀直刺过来。碧波条件反射似地挥臂阻挡,左前臂被水果刀刺了个正着,他感到了一阵刺痛。那家伙接着又挥刀刺向碧波的面部,看来是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说时迟,那时快,碧波闪电般地用右手握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水果刀在两股方向不同的力量左右下颤抖着。这时,碧波猛然发力,将对方的手背往桌沿上使劲一嗑,水果刀“砰”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碧波受伤的左前臂流出鲜红的血,洇透了他的白衬衫,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

碧波顾不上理会受伤的左臂,频频出拳击打那家伙的面部,将那张斯文自净的脸揍成了五彩斑斓的果浆铺。

“好汗饶命,有话好说。”那家伙终于撑不住了,连连求饶。

“我明明白白得警告你,再敢信口雄黄、恶语伤人,小心你的狗命!”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碧波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身而去。

“楼外楼”酒店。

“你今天怎么这么慷慨,竟然主动请我吃饭?”碧波问坐在对面的兰晶。

“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了。”兰晶的语气中带着愉快的味道。

“什么好消息啊?快让我也分享一下吧?”

“我先不告诉你,你猜猜看。”

“女儿心,海底针,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谁让你猜我的心事了?人家是要你猜一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兰晶娇嗔地说道。

她撒娇的神态映在碧波的双眼中,简直太养眼了。

“那好,我就动脑筋猜一猜。嗯,有了,一定是你早上出门以后,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你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鼓鼓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大票额的美元!”

“不对。再猜。”

“再不就是你张开樱桃小口打呵欠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一只馅儿饼,正好落在你张开的嘴里。”碧波再一次郑重其事地猜道。

“也不对。不过,倒有点靠谱了。”

“你别再难为我了,快点告诉我吧。”

“那好吧。前天,公司正式通知我,还是让我出演《芳草天涯》的女主角。”兰晶终于揭开了谜底,看得出,她很开心,一脸的神采飞扬。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碧波心里欣慰极了。这原来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刚才早就猜到了,他故意不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哇噻,真是个天字号的好消息哇!可喜可贺,来,庆贺一下!”碧波举杯相邀。

兰晶端起咖啡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碧波把杯子放在嘴边刚要喝下去,就听兰晶说:“先别喝,还没击掌呢。”

碧波哑然一笑,很自然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响应着她摆了个准备姿势。

“啪”地一声,两只手掌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哎呦。”碧波突然低声喊了一声,同时轻轻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兰晶有点疑惑地问。

“没事、没事。”碧波急忙矢口否认,一边说没事一边朝她扮了个鬼脸。

谁知兰晶不受他的迷惑,她警觉地审视着他的手臂,从他半圈的袖口处发现了白色纱布的一角。

“你的胳膊怎么了?”她急切地问。

“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收回自己的胳膊。

“谁知兰晶比他的速度还快,她放下酒杯,一下子双手环抱住他的左前臂。

“哎呦!”他不由得又叫了一声。

兰晶慌忙松手。她后悔自己不该贸然去碰他的胳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事的,医生说七天后拆了线就会好的。”

“你是说,还缝了几针?”

“就几针,没事的。”

“快让我看看!”

碧波看着她不容置疑的样子,只好把胳膊伸了过去。

兰晶小心翼翼地卷起他衬衣的袖口,然后轻轻地揭开一条胶布,掀开半边纱布,看到一条长约五、六厘米的伤口,伤口上横着五条黑线。她的心骤然痛了一下,双手颤抖着重新盖好他的伤口。

“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跟那个‘梦笔生花’打了一架,是我找上门打的,不小心让他刺了一刀。”

兰晶立刻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她也看到了,她当然很气愤。但她之所以没做出强烈反应,一是因为那篇文章并没有指名道姓,二是她认为如果她勃然反击或诉绪法律,有可能正中歹人的下怀,所以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可她没想到碧波也看到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而且反应那样强烈而迅捷。

一种名叫感动的热流涌满了她的胸怀。

“你呀,真是的,为这么点小事,犯得上这样大动干戈吗?”她又急又气地埋怨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不能眼看着这个社会渣滓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毁坏你的名誉。”

“那你找上门去,要是赶上他人多势众怎么办?”

“我是正义之师,更是威武之师。”为了强调自己的正义和威武,碧波特意坚握双拳用力挥舞了一下。

“自己都挂彩了,还吹牛呢。”

“可我把他饱揍了一顿儿,打得他连连求饶呢!我现在终于感受到‘琴书不解家国恨,惟有宝剑快恩仇’的意思了。没想到挥拳出击的感觉这么爽。”

“就知道自己快意恩仇,你这样一受伤,还缝了五针,就不怕人家心疼啊?”她嘟起嘴唇幽怨地说道。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碧波的心荡起阵阵沉醉的涟漪,像微风吹过的湖面。胸中涌出一连串快乐的音符,像手指轻轻撩过竖琴的琴弦。

“‘人家’是谁呀?”他故作懵懂地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住兰晶。

兰晶的脸上泛起两朵山茶花似的羞涩。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碧波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快乐、那样舒畅、那样发自肺腑。

“怪不得有人说,羞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今天我终于亲眼目睹了。”

面对他赤裸裸的凝视,兰晶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

可碧波此时仿佛已浑然忘我,他用目光牢牢地网住她,越看越爱,越爱越看。

“别这么死死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像色狼似的。”

“面对可餐秀色,哪个男人不‘色狼’呢?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你这么青面獠牙的,就不怕把人家的秀色吓成面如土色吗?”

慕容碧浪将花篮送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可她期待的那个电话却一直没有打过来。

自从那天在停车场,那个长发披肩的俊美男子帮她发动了汽车,她的心脏便开始跳得欢欣、激荡起来。

特别是当她从那个娱乐记者的口中得知这个帮忙的人是歌坛“情歌王子”秋水寒时,她的心便被一种莫名的愉悦所包绕。自从跟白兰度分手之后,她的心一直灰沉而寂寞,而这次秋水寒的出现,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生命。

虽然秋水寒的歌时常回响在大街小巷,但慕容碧浪并不曾静下心来刻意地聆听过。

这次街头偶遇,使她心中滋生出一种了解秋水寒的渴望。于是,她驾车几乎走遍了上海的音像店,全力以赴地收罗秋水寒的音像作品及磁带,当然还有许多有关秋水寒的报刊等文字资料。

望着搜罗来的满满一桌子光碟、磁带和报刊,她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秋水寒的歌确实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慕容碧浪一听便着了迷。那歌声中蕴涵的真挚和忧伤,像一条长长的彩带套住了她的心。让她扼腕痛惜自己以前怎么会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对秋水寒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感受到他的魅力。他略带忧郁的面孔,他春天般的动人笑容,不知不觉地在她的脑海里安营扎寨,并且越来越频繁地浮出水面,成为一道百读不厌的风景。

经过多方探寻,她终于得知秋水寒在上海衡山路开了家花店,店名是“春风吹又生”,真是一个非常特别而美丽的名字。

心动不如行动,这是慕容碧浪一贯的信条。无论是什么事情,她宁可去行动而遭遇挫折或失败,也决不会过分的思来想去、裹足不前。她喜欢想到就去做,这种特质在女性中是很少见的。

她特意地从一家花店定制了一只花篮,是用各色鲜花编缀而成的,色彩斑斓而爽心悦目,然后,她在卡片上写道:秋水寒先生:谢谢那天你帮我发动汽车,一只花篮,谨表谢意!收到后打个电话告诉我好吗?

碧浪

接着,她在卡片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认真地核对了一遍。

然后,她雇人将花篮送到了“春风吹又生”花店。

给花店送花篮,这种奇特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等待是焦灼而漫长的。

这三天,每当她的手机一响,她的心便会激荡欢跳,然而这些电话没有一个是秋水寒打来的。

一次次的错失归帆,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种种猜测油然而生。

他是不是收到了我的花篮?也许收到了,但看到那张卡片时忘了我是谁?或者想起了我是谁,却不屑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思绪绵绵,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次次起起落落,怎么都挥之不去。

当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她的心已不再欢欣如鼓,她懒懒地打开手机,按了下接收键。

“喂,您是碧浪小姐吗?我是秋水寒。”手机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该来的终于来了!慕容碧浪突然间心如撞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是我,我是碧浪。”

“谢谢你的花篮,其实,那点芝麻小事,用不着这么隆重道谢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你那么慷慨地出手相助,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你的方式很特别啊,给花店老板送花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谈不上什么特立独行,只是习惯了我行我素。花篮送过去已经三天了,那些花都已经谢了吧?”

“没有,它们依然鲜艳。我刚从外地演出回来,十分钟前才看到你的花篮。回话晚了三天,但愿没让你太着急。”

谢天谢地,原来秋水寒刚刚才看到花篮,慕容碧浪心中涌起欢欣一片。

“那天实在抱歉,也许我太眼拙了,竟然没有认出出手相助的人就是名扬天下的情歌王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像你这样对我视而不见的话,我会自由和随意许多,那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的谢意,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赴你的邀请。”

“哦。”慕容碧浪心中一沉。

“不过,我倒是有时间和诚意请你吃顿饭。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慕容碧浪驾驶着她的凯迪拉克如约来到了那家名为“冷暖两心知”的酒店。

一下车,便看到秋水寒正等候在酒店门前的闪烁灯光里。

依然是长发及肩,依然戴宽边墨镜,静静地矗立着,像一棵卓然不群的孤松。

“嗨,我在这呢!”看到慕容碧浪从车上走下来,他用歌星特有的磁性嗓音远远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喊在慕容碧浪听来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温暖,像一片强劲的电光照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你好,但愿我没让你等太久。”她微笑着走过去,主动把手一伸。

秋水寒伸手跟她握了握手。

两手交会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酥麻。

“等候女士的大驾是男人的义务和荣幸,当然也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你就不怕我受宠若惊吗?我这个人可是很容易骄傲的。”她心中好生奇怪,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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