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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对豪门说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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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日出江花”的偈语是:

红尘生白浪,花好月难圆;

“林海惊涛”的偈语是:

灯火阑珊处,唯有浪掏沙;

“太平洋之心”的偈语是:

“惊涛起骇浪,大船载月行。”

说出这三条偈语后,老相士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还请老相士明示。”当时,慕容沧海悬切地要求。

“该说的已说,不该说的说也无益。一切会自见分晓。另外,宝石和人是相互影响和感应的,所以运程也未必是一层不变的。噢,我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

亲朋好友有送礼品的,还有上礼金的。琳琅满目的礼品整整堆满了一个房间。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兰晶送的礼物是一条银灰色的羊绒围巾,舒适、柔软,围在脖子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老人家喜欢得不得了。

白兰度呈上的礼品是一只日本产的袖珍收音机,非常精巧,只有香烟盒大小。

慕容沧海乐滋滋地拿在手里,打开开关按纽,然后轻轻旋转调频按纽,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地方戏的频道,播放的正是《桃花扇》,他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金陵玉殿莺啼晓,

秦淮水谢花开早,

谁知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未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头几句喝词太文,他没怎么听明白。但后面的几句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

“爸,先吃饭,以后有时间再听吧。”慕容碧浪笑着关掉了收音机。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样的唱词太不吉利了,难道她当机立断关掉了收音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散席后,人们有的回房间休息,有的在阳光甲板上凭海临风。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舒婷的女子曾这样吟唱:人在月光下容易梦游,渴望得到也懂得温柔,

要使血不这样奔流,

凭二十四岁的骄傲显然不够

……

一样的月色,不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大海,不一样的思绪。

在慕容沧海的眼里,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仿佛在提醒他一个哲理,月缺了则圆,月盈了则亏。大自然虽然不说话,但它却用自己明明白白的行迹蕴涵着朴素而丰富的教海。

慕容碧泓和兰晶并肩站在甲板上,天上的月亮皎洁而明净,海里的月亮却在激昂地跳荡。

“晶晶,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呐!”

“是啊,月亮很圆。”

“这么好的月亮,我想……”他欲言又止。

兰晶转过脸来,默默地看着那张被月光映照得格外白皙的面孔,仿佛在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整个夜晚都和你在一起。”他终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没想到一个风月老手也有大失水准的时候。

兰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态度从容而坚定。

慕容碧泓顿时心里一凉,刚才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浇灭了,袅袅而起的青烟一如他心头的鸣烟。

而在甲板的另一侧并肩而立的是慕容碧浪和白兰度。

天地间都成了月光的国度,月亮伸出皎美的手,温柔地安抚着激情难抑的波涛。

天上一个月亮,海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海里,海里的月亮在天上。

两人的目光从天上转移到海里,又从海里转移到彼此的脸上。

柔柔的海水吹在脸上,有一种咸湿的味道,他们互相凝视着,慕容碧浪将满腔柔情化做了融融春水,而白兰度的眼眸却有些闪烁不定。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她问。

“在你的美丽面前,我还能想什么呢?”

“哈哈,你可真会耍滑头啊。”慕容碧浪不得不承认他的回答很巧妙。

“你指的是哪个头?大头还是小头?”白兰度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碧浪哑然失笑,她没想到白兰度竟然这么“色”。

“你知不知道,我期待这个月圆之夜已经很久了?”

“我、也是。”

两张面孔在月光下慢慢靠近。

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面容,慕容碧浪禁不住撅起嘴唇吹过去一口气,白兰度绽颜一笑,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她幸福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期待着他的亲吻和拥抱。

然而等了一会儿,她却没有等到渴望的亲昵。她只好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心中所爱,她从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些迷茫、一些激动,还有一些小鹿般的惊惶失措。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主动呢?”她在心里暗暗埋怨着。

她再一次挑逗似的朝他的脸吹了口气,这一回白兰度既没有笑也没有眨眼睛,而是嘟起嘴唇以气反击。

慕容碧浪看到,他嘟起的双唇非常性感,她不由得心中荡起了波澜。

舒缓的气流吹拂在她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酥痒得令人沉醉。

她情不自禁地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双唇印在他的双唇上。

先是轻轻的触吻,如微风掠过水面。

然后是灵巧的舔动,像小溪跳荡在山涧。

接着是如胶似漆的深吻,缠绵而甜蜜,此时此刻,她感到他们相互连接的不只是唇舌,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

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像一片雪花,轻午飞扬,渴望着融入大海的波浪里。

一阵手机响铃打断了她的好梦。

白兰度朝她歉意地一笑,然后拿出手机接听。

“喂,是我……好的,我马上过去。”

白兰度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说:“红雨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进房间,就看见红雨盖着毛巾被斜躺在床上,见他们进来,咧了下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了?”白兰度问。

“头痛。好像有点发烧。”

白兰度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哎呀,怎么这么烫?”

慕容碧浪也过去摸了一下,果然很烫手。

她迅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保健室江医生吗?请您马上到69号房间来一下。”

不一会儿,江医生便赶到了。

江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地,戴者一副近视镜,他简单地问了一下病情,随即从保健箱里拿出一支体温表。

“先量个体温吧。”说着就将体温表朝红雨的右腋放去。

“这边不得劲,还是放在左侧吧。”

过了一会儿,江医生取出体温表,对着灯光转动着看。

“三十九度二,打支退烧针吧。”

“不用了,吃点药,多喝点水就行了。”红雨轻声说道。

“还是打一针吧,这样好得快。”江医生劝道。

“那,好吧。”红雨懒怠地说。

江医生给红雨打了一针。然后从保健箱里拿出了几种药。

“这是解热镇痛的,吃两片,高烧退了以后就不必吃了;这是消炎的,每天三次,每次四片,还有……”

白兰度倒了杯水,用嘴试了一下,很烫,便放到桌子上凉着。

江医生交代完毕,说:“估计过一会儿高烧就会退下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就是了。”说着,朝他们笑了笑,背起保健箱走了。

白兰度见慕容碧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吧,有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好吧,别忘了吃药。”

白兰度将她送到门外,慕容碧浪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他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只听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面颊上抚摩了一下,走了。

白兰度走回房间里,关上房门,他端过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杯,用嘴试了一下温度。

“可以了,来,吃药。”他催促红雨。

“我不吃药,我、要、吃、你——!”红雨一字一句地说。

白兰度以为他在发烧说胡话,赶紧放下水杯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真是奇怪了,红雨的额头一点都不热,难道那支退烧针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看着他一脸的惊奇,红雨“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掀开毛巾被,用右手从左侧腋下拎出一只装着水的塑料袋,朝白兰度抖了抖,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一只小小的塑料袋就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主意够有创意的吧?”

白兰度由惊转喜:“好小子,把我吓得不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海风拂面至,春梦了无痕。

慕容碧浪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月光透窗而入,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海浪轻摇游艇,像母亲温柔地摆动着摇篮。

可她难以入眠,她期待这个夜晚已经很久很久,她渴望跟白兰度一起度过这个海上明月之夜,在他的怀抱里喃喃自语,同时倾听他用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娓娓诉说。她甚至设计好了几个别具创意的细节,就等着在这个夜晚一一演绎。她相信无论是自己还是白兰度都会有出色的发挥。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吧。

对了,不如去看看红雨的高烧退了没有。

她这样想着,起身来到69号房间门前。

门上的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灯光。

她举起右手刚要敲门,却隐隐听到里面传出了亲昵的嬉笑声。

“哎呀痒死了,别闹了!”

“别闹?除非你乖乖地向我求饶。”

“你再放肆,我可要奋起反击了。”

“那好啊,大不了面对面拼刺刀,就凭你那杆小小的红缨枪,还敢跟我的丈八长矛对阵?”

接下来便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

慕容碧浪举起的右手定格在空中。

红雨不是发高烧吗?怎么好得这么快?

他们的对话怎么如此亲昵?他们笑声怎么这么放肆?

难道他们两个人是一对……

她意识到此时此刻敲门是不太合适的,可她高涨的好奇心又让她欲罢不能。

她脑筋一转,疾步来到了控制室前,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雪花号”游艇上的每个房间都装有摄像头的,后来慕容家的人觉得这样不好,就让人给一一拆除了,但自家人常住的房间并没有拆除。69号房间就是自家人常住的房间之一。

她坐到操作台前,打开了69号房间的监控器,两眼紧紧地盯住前方的屏幕。

此刻的她心跳如鼓,胸脯一起一伏。她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她真想关掉机器一走了之,可强烈的好奇心却把它牢牢地粘在了座位上。

终于出现的图象让她的心为之一惊!

屏幕上显示的图象是白兰度与红雨的近距离对视。虽然他们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从屏幕上依然能够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他们在含情脉脉地对视,眸光中闪烁着互相呼应的火花,尤其是白兰度的眼神,充满怜爱和兴奋,柔情似水,灿若流星。让慕容碧浪心中伤感顿生,因为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看过自己。

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的心进一步沉落。

只见白兰度微微撅起双唇向红雨靠近,轻吻着他的额头,然后一路而下,亲吻他闭合的双眼,接着是鼻尖和嘴唇。

一边吻一边情不自禁地摇着头,显得那样的欢欣和愉悦。

慕容碧浪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生生地痛了一回。在她的记忆中,白兰度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吻过自己。

她痛楚地闭上了眼睛,待她睁开眼睛时,屏幕上的两个男人已经疯狂地拥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来滚去。

慕容碧浪“啊”了一声,随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伤心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泯泯流出,源源不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控制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她的心空荡荡的,她的身体轻飘飘的。

原来白兰度是同性恋!

她在美国上学期间,对同性恋是有所耳闻的,她甚至还看到过同性恋者大游行。从心理上说,她并不反感这种与众不同的感情。

毕竟性取向是种个人行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真正所爱的权利和自由。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全身心爱着的恋人竟然是这种“与众不同”的人。

刚才看到的这场“无声电影,”让她火热的心降温到冰点,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笼罩了她。那些困绕在她心头的疑团迅速地烟消云散。

为什么白兰度的眼神飘忽不定?

为什么那一次在海边,他的“激情”沉睡不醒?

是谁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清晰的齿痕,而且是带有两颗小虎牙的齿痕?为什么她刚刚送给白兰度的翡翠腰带,这么快就束在了红雨的腰上?

……

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而最让她心有不甘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娇丽敌不过红雨的英俊?

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一直沉到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

月光如水,海浪轻摇着“雪花号。”

慕容碧波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电脑已经打开,可他期待的“三十七度港湾”还没有上线。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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