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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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还有我要告诉报社,凌云保险公司总经理的小情人和保洁员打架,哼哼,看你们的公司还有没颜面在社会上立足。”
我气呼呼地往外走,突然手臂又被抓住,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甩进了厕所的一个隔间里。随后我就瞧见一个高大的影子进来,门被重重地关上。
“你想干什么。”我吓坏了,难不成这家伙想把我关在厕所里痛揍一顿为他前台小情人出气。
他按住我的肩,低喝道:“你给我坐下。”
我只觉整个身体一沉,便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面,听他又喝道:“给我坐好,不许动。”
“你想打我?”我吓住,看情形他真是想揍我。
“你给我听好,我的公司不允许有人闹事,你和林丽的事我不管谁对谁错,现在我已经处理完,你如果再闹我就将你的头给拧下来。”
我被唬得不轻,前几年就听人八卦过公司老板原来年轻的时候是个黑老大,后来犯事被人打瘸了一条腿这才走了正道,料想这骆家现在和黑道还有密切的关系,骆小开的恐吓也不是假的。
“你是黑社会?”我结结巴巴道,印象中杀人放火的事只有黑社会才会做。
他神色一舒,道:“我是黑手党。”
这个只能从电影里面才能听到的词,将我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传说中黑手党一身黑西服,带着黑手套,每个黑手党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出现就能迷倒千万女性。我瞧着近在咫尺的骆桢,一点点地将他的模样对照电视中的形象,没错,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这两点符合了,至于黑西服和手套,现在天气热,他要是穿着肯定是个傻瓜。
“黑手党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打你的情人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我就退避三舍。”黑手党杀人如草芥,话不投机便是刀光血影,人头落地。
他目光一凛,喝道:“闭嘴,我没有情人,你再胡说八道破坏我的名誉,小心你的舌头。”
我吓得捂住了嘴,这男人果然惹不得,一出手就拧断我的头,再就是割我的舌头,我看自己还是及早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吧。“大哥,你不是要解雇我吗,我现在就辞职。”
“你知道我的秘密,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他眯起眼瞧我,墨色的眼眸中竟放出荧绿的光芒。
帅哥和乡野丫头
第二日是发工资日,几个保洁部的同事都在谈着下班后去银行查帐户,甚至芳芳还约着我陪她一起去逛商场买衣服。她不知道,那种地方我从来都不想去,我身上穿的每件衣服都是最廉价的地摊货。但是我仍是会装模作样地和她一起逛,一起试衣服,可最后我会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买那件衣服。
不过今天没心情,昨日被骆桢吓得不轻,他说我不老实就把我的头给剁下来喂狗。
下班后我仍是被芳芳给拽走了,两人先去银行,芳芳查完帐户喜滋滋道:“袭人,降温费发了一百多,你快看看啊。”
我迟疑着,卡里的钱恐怕早就扣得精光不剩,什么降温费那都是浮云。但在芳芳的催促下,我还是从包里取出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页面显示2567元。我大吃一惊,卡里面原有三四百块钱,怎么会变成2000多呢,难道是忘记扣工资。我翻了下明细记录,果然是今日转进工资和降温费了。
“芳芳,你一个人去商场吧,我想起自己还有点事要办,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我背起包快速冲了出去,前面367路公交车正缓缓进站,我加快几步跑了过去。虽然说不想管叶袭,可我还是不忍心,毕竟这多年我们都是相依为命过来的。除了他,我再没任何亲人。
在B大门口下了车,我却不愿意进去了,上次我还撂狠话说再也不管他,如今进去多没面子,要是再看见那个什么月缡的不是成心找气受吗。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进去,他不仁不能我不义,等他念完博士我就彻底地不管他,安安心心找个男人嫁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叶袭宿舍的门没关,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穿着短裤坐在桌前吃泡面,桌角上还放着泡面的蓝色塑料袋,走近一瞧那泡面还是超市里最便宜的一种,才几毛钱一袋的好劲道。霎时,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袭人,你来了。”他看见我也是一呆,手掌赶紧将碗盖住。
“你别挡,我早看见了。”我冲他摆着手,叶袭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他都不会说出自己的需要。可是那个月缡什么的难道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么,怎么能让自己男朋友吃泡面,这种女朋友不够格。
我从包里取出一摞钱塞到他手中,道:“以后不要吃泡面了,我会每月给你送钱过来,直到你念完书。”
“不用。”他将钱又塞回我手上。
我烦了,大声道:“你客气个什么,你以前不是用得很好吗,给你就拿着。”我不耐烦地将钱再次塞到他手上,他又塞回来,不料手却撞到了我的左胸口,我疼得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你好像很疼。”他不相信。
“叶袭,你别婆婆妈妈行不行,说了没什么。还有,你给我把钱拿回去,看你吃泡面像个瘦皮猴。”
他瞅了我一眼突然迈向门口,二话不说就将门给关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最后也让他给关上,并扯下了蓝色的布帘子。
我被他弄糊涂了。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他虽说得慢,但脸上却掩饰不住担忧之色,倒让我一时给愣住了。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叶袭都是那个即便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色的人,他几乎没有喜怒哀乐。记得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只是在灵前跪了一天一夜,然后便像个无事人般继续读书。
发愣间,胸前的衣襟被缓缓解开,耳畔听到了叶袭惊讶的声音。“袭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胸口都瘀青了。”
我往胸前一看,衬衫前面几排扣子竟然全给解开了,露出里面紫色的抹胸,忙捂住胸口道:“喂,你想占便宜啊,大姑娘的衣服也是由得你解的。”
他拽住我的手,沉着脸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瞧着他,他眼中分明有种无法言说的沉痛的神色,禁不住眼圈一红,眼边的泪就阻挡不住肆意流淌下来。
“你还记得关心我啊,你不是有什么月缡不要我吗。我和人打架了,我想多找份工作赚钱,所以求林丽帮我在网上发广告求职,可是她却给我写了一个很恶心的征婚广告,我被骗了去才知道是个老色狼。后来她又骂我养小白脸,说你又老又丑,还是瘸子,我就和她打起来,但是我打不过她。”
我号嚎大哭起来,从父亲去世后我还从没有这样伤心过,一直都没有个人可以诉说心里长久的委屈。
叶袭一直听着,忽然伸手将我抱到怀中,在我耳边道:“袭人,等我明年毕业了,我们结婚。”
哭声嘎然而止,我睁着泪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明年我们结婚。”他望着我。
我立刻高兴起来,要知道挨这么一顿胖揍可以让叶袭这榆木疙瘩开窍,那顿打也真值得了。但为何我怎么不早点找林丽打架呢,说不定终身大事前几年就给解决了。
晚上我如愿以偿地留在了叶袭的宿舍,但是令人气恼的是我睡他的床,他却抱着枕头睡到了对面同学的床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去看叶袭,他躺在浓重的黑暗里眉眼不分明的样子,但仍可从他面部模糊的轮廓里看出,他真是个很英俊的男子。
忍不住想要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忽然叶袭翻身睁开眼便瞧见了我,我赶紧缩回在半空中的手。“刚才有只蚊子在你的脸上,我是想打死它。”我讪笑着。
他笑了,道:“这么黑,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我眼睛好得很,再黑都能看清。”我极于撇清自己想要趁他睡着偷摸揩油的不良动机,转开话题道:“叶袭,那个月缡是什么人啊。”
“是我导师的女儿,也是我妹妹了。”他答得漫不经心。
我有些不舒服,道:“你妹妹真多。”
“不多,就她一个,你将来是我老婆。”
我暗自高兴,借着他的话题点拨道:“既然我们都快是夫妻,那你对我是不是要……”
“要怎么。”他疑惑起来。
我心骂了一声笨蛋,决定直截了当告诉他:“呆子,我是你老婆,你怎么不……不……不亲……”最后我自己也说不出口了,本来嘛这话就不该女方说。
黑暗中他爬起了身,找了半天才对准我的脸,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两瓣湿热柔软的东西触到自己的唇上,麻麻痒的一瞬就消失了。我有些不满意,这个吻也太偷工减料了吧,蜻蜓点水都算不上。
“重来。”我命令道。
他又爬了上来,摸索着我的脸颊。
“重来。”
“重来。”
……
夜里终于累了,睡了去。
过几天是周末,我和叶袭约好上午去宁山公园看花卉展。这个宁山公园在西四环附近,离我所住的地方正好是东西相反,昨日夜里叶袭就赶了回来,因此早上我们一起出发。
路上堵车半个小时,转车,再慢慢吞吞地到达宁山公园,已经是两个多小时过去。公园的售票口处人山人海挤满了人,我和叶袭夹在人群当中一点点地往前移,可恶的宁山公园管理处明知道周末休闲的人多,却只开放两个窗口售票,焦急等待的人群不少在破口大骂。
不过骂归骂,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白恼怒。我虽有些急,但好在叶袭在身旁,再加上多年的心愿已了,即使是等上三两个小时也是满心欢喜的。
又捱了半个小时我们才排到了队伍最前面,我往后一看,呵呵,好雄伟的队伍,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足有两百多号人物。
“叶袭,票买了没有。”
“买了。”
我没有回头,径直抓过身边的一只手就跑了出来,边走边道:“叶袭我们快进去,都耽误好长时间了。”
走出去半天没听见身后的男人吭声,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跟在身后,而我还拽着他的手臂。我吓了一跳,赶紧松手道:“喂,你是谁啊。”
此时从人群里又奔出一个红发女子来,她跑上前冲我一打量,气极败坏道:“狐狸精,你要不要脸啊,看见男人就想勾引走。我还在他身边,你倒有脸牵走我的男朋友。”
我大概明白是什么回事了,这男人当时也在我的旁边,我把他错当成叶袭给拉了出来。但是听到这女人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要不要脸的,我也火了。
“喂,谁稀罕你男朋友啊,我老公可比你男朋友帅多了,我又不是傻瓜,不要帅的,要满脸痘痘的不成。我只不过是把他当成我老公了,所以才牵错了人。”
红发女子啐了我一口,道:“就凭你这寒酸样也配帅哥,也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接济的捐献灾区的衣服啊。我告诉你,帅哥是最珍贵的资本,凭你这种乡野丫头只配给帅哥倒夜壶。”
“哼,我这乡野丫头还能给帅哥倒夜壶,你这城里小姐却只给丑男洗臭脚丫。”我也不甘示弱。
那女人也气歪了嘴,扯着身旁的男人要他帮腔,可怜那男人也是个和叶袭一样不善言辞的,嘴巴蠕动着就是不肯吭声。
我见那女人骂得厉害,便想把叶袭找出来给这女人看看,谁说我这乡野丫头没有帅哥老公,气她个半死。东瞄西看了半天就是没发现叶袭的人影,也不知是钻到哪个人群缝里去了。
从公园门口驶进来一台黑色的奔驰,随着车门打开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削薄的短发,我看见他的时候,正午的阳光镀在他的眸子里,于是那两点墨色便像春日下的碧波慢慢地洇开来。
是骆桢。我虽然感到惊奇但是没想太多,说不定他也是来看花展的,此刻我全心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让面前嚣张的女人闭上她的狗嘴。
我迎着他跑了过去,他也看见了我,但是没什么表情。
“骆总,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他仍是面无表情。
我瞅了瞅十米开外的那对男女,道:“骆总,我没时间和你说,你就跟着我,我说什么你不做声就是。”说着,我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便拽过他的手往前面拖。
那女人横着眉瞧我,我抬起半边脸得意洋洋道:“看吧,这就是我老公,你不是说我这乡野丫头配不上帅哥吗。你看,这个人算不算帅哥。”
“切。少骗人了,你老公开奔驰,你穿地摊货,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冒充你老公就可以。我这双眼睛可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他是不是你老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一愣,这女人眼光还真毒,骆桢确实不是我老公。我一时语塞,倒不知要说什么反驳她好,果然肚子里没墨水就是不行。
“我是她老公,她是我老婆。”身旁的骆桢突然开口了。
那女人愣住了,我也愣住了。(Zei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