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男恩-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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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风卷起湖心亭外垂下的帘帐,两人对饮无言。
西凤。
“公主怎么样了?”邀月宫外,瑶姬询问着宫女道。
“这几日公主已不怎么吵闹,也肯用膳了。”宫女回禀道。
“真的?”瑶姬不禁一阵欣喜,看来芊儿是想通了,于是连忙向着邀月宫内走去。
“打开门。”瑶姬来到门外吩咐着侍卫。
“是。”
“芊儿……”门打开,她缓缓走了进去。
“母皇?……母皇是你吗!?”凤芊儿激动地从蜷缩着的床角跳下床,见瑶姬的到来,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母皇……母皇芊儿都想明白了,美丽的容颜并不是那么重要,不管芊儿变成什么样,母皇也依然会爱我的对吗?”
看着怀中仰头乖巧地看着自己的人儿,瑶姬欣慰的笑道,“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母皇很开心……”笑着的眼角竟渗出一滴泪水。她已经对不起那个孩子了,如今这个在她身边的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疼惜……
好好照顾她
看着床边正在诊断的人,夜玄曦忧虑地询问,“怎么样,是否有起色?”
“……”放下陆笙歌的手,安亦然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
夜玄曦捏了捏拳,他一天不清醒过来就一天不得而知他是不是桓聿……
“她呢?”他看向安亦然皱眉问道,从进来时,他就没有看见她。
“……”安亦然一愣,摇了摇头。
“不是说过让她守在这里直到桓聿清醒……”夜玄曦沉着声音说道脸色又黑冷了一分,之后向着门外走去。
躺靠在树干上,晒着冬日的阳光,南宫离微眯着眼,脑海里回荡的却是那晚在西凤宫墙外发生的事。他的娘亲是妓子……他是妓子的孩子且连父亲的姓名都不知。而小千,她是女皇的女儿,是西凤的公主……心中的自卑油然而生。慕容宸逸虽是亡国皇子,但如今已光复南靖,就算不当帝王,他也还是南靖国的皇子……而他呢?离宫宫主?为何自己觉得是那么的可笑……
头顶的树枝,一片叶片缓缓飘落,伸手轻轻捏住。端详着黄绿色的叶片,他微微苦笑,这不就是自己?
忽然听见下面的小道有人匆匆走来,他坐起身,向下看去。小千?看着那随着小跑翩跹着的鹅黄色衣衫,他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刚刚的苦闷一扫而光,连忙翻身而下。
穿过御花园,夏千洛正准备去御膳房亲自替陆笙歌熬粥,忽然从树上跳下一个人,吓得她向后打了个趔趄。
“小千。”只见南宫离嬉笑地看着她。
“吓死我了!”见是他,夏千洛拍了拍胸口不满地抱怨道。
“要去哪?”看着她,他笑问道。
“去御膳房熬粥。”
“熬粥?”南宫离有些奇怪,“御膳房不是有负责的宫女,哪用得着你去?”
“……”夏千洛摇摇头,微微露出自责之色,“笙歌如今这样,我们做只想让自己心安些……”
“……”看着眼前的人,他微微皱眉,“那不是你的错……”
“不。”夏千洛摇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成了这副模样……”如果没有遇见她,笙歌也许会在雪香楼逍遥一生,又怎会遭遇这些?如果没有遇见她,笙歌也许会遇见一见倾心的女子,又怎这样伤心难过?如果没有遇见她……
“小千……”南宫离看着她有些心疼,却忽见她身体有些不稳,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扶稳。
“小千你怎么了?”看着怀中的人,他担心地问道。
夏千洛摇摇头,“我没事,只不过刚刚忽然感觉一阵晕眩……”
“……”南宫离皱了皱眉,将她揽得更紧,“一定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吧……”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夜玄曦脚下一顿,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没想到你在这!”跟在他身后而来的安亦然,看着南宫离揽着她的手,缓缓地放慢了脚步。
两人一愣,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夜玄曦原本冰冷的脸上充满的怒意,正向他们走来。
“我不是说过让你守在桓聿身边……”黑眸冷冷地盯着她,看得出那眸中的怒意。
“我……我……”看着他,夏千洛心里不禁一阵慌张,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样的夜玄曦让她想起了几年前他因为亦然而用剑指着她的模样,为什么他又露出的这样的表情……难道如今,他还是这么讨厌她吗?
“不要太过分!”见状,南宫离挡在了夏千洛身前,不善地看着夜玄曦道。
“……”冷眸转向南宫离,冷沉沉道,“这是在朕的皇宫……”
几人都不禁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自称为“朕”……
凤眸一颤,浓眉紧蹙,南宫离转过脸拉住夏千洛的手腕,“小千,我们走!”
“来人!”只听夜玄曦一声令下,涌上前的侍卫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离看着他,凤眸中充满了寒意。
“你不可以走!”冷眸看着被南宫离牵着背对着他的人,夜玄曦沉着声道。至少,实在桓聿恢复意识之后……
“你觉得这些人就能困得住我吗?”南宫离扫视了一圈围着他们的侍卫,然后看向夜玄曦轻蔑道。
“离……”夏千洛低着头,缓缓挣脱开他的手。
“小千!?”他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
夏千洛转过身,看向沉着脸的夜玄曦,“刚刚我是去御膳房帮笙歌熬粥,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照顾他,直到他醒过来。”
说着,她便向着潇湘苑的方向走去。
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夜玄曦愣愣地站在原地。
“……”看着那人经过自己身边,忽然,那个娇小的身影竟坠了下去!安亦然慌忙揽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小千!”南宫离见状连忙上前。
…………
“她怎么样了?”看着把完脉转过身的安亦然,南宫离连忙问道。
安亦然在桌上的纸上写着,只是过度疲劳。
“……”南宫离点点头,不禁放下心来。
“呼……”一旁冷着面的夜玄曦一愣,惊讶自己竟不自觉舒了口气。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纸上的字,夜玄曦一愣,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着的脸,心里不禁微微有些自责。
命人生了暖炉,三人退出屋外,关上门。
“这下你满意了?”南宫离愤愤地看着一旁的人。
“……”夜玄曦紧紧抿着唇,冷面铁青。
“还好小千没什么,若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南宫离恶狠狠地说着,一点都不在乎他是何身份。
一旁的安亦然有些担心地看着夜玄曦。
“好好照顾她。”淡淡地说完一句,他便向着潇湘苑外而去。
“……”南宫离一愣,看向离开的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还以为是个冷血动物……”
转头看向安亦然,却还是有些担心,“她真的没事?”
“……”安亦然点了点头。
“那我进去陪她。”说着,南宫离便想推门进屋。
“……”手臂被拉住,他皱眉看向身旁的人。
“你干什么?我不会吵到她的。”见他阻拦住自己,南宫离有些不悦。
“……”安亦然一愣,看向自己扯住南宫离的手臂。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些慌乱地松开手。
寻父
“你……”看着一向清冷淡然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南宫离皱起眉,“难道你对小千也……”
“……”清丽俊美的脸变得有些铁青,唇抿成了一条线。
看着他,南宫离心中已了然。原来他对小千也……双拳握紧,不仅是慕容宸逸,现在就连有西凤第一美男之称的安亦然也对她倾心……没有来由的心慌意乱。“不可以!”在他有些慌乱地叫出声后,两人都不禁一愣。
看着安亦然惊讶的脸,他定了定神色,撇过脸,声音僵硬地说道,“她身边有我就足够了,况且你如今……”
身体定在原地,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回过神,他还在院中,只剩他一人。他不知南宫离何时离开,也不知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心中揪痛,迈开无力的步子向院外走去。
守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南宫离有些懊悔,刚刚是否说得太过分了些……“小千……”他轻轻拉着夏千洛的手,放在唇边,低低呢喃,“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况且你如今已经不能说话,小千那样一个爱热闹的人怎能与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在一起?……你可以保护好她吗?”
“然。”身旁夜玄曦的声音让他不禁回过神来,“……”
“出什么事了?”他微微皱眉问道,因为平时的然绝不会如此模样。
“……”安亦然摇摇头。心里苦笑,南宫离说的是事实,他也从未奢望可以留在她身边……只是今日南宫离说的话却实实在在戳到了他的伤痛处。
“今日真的是我太过分了吗……”
听着身旁人的话,安亦然不禁一愣。
“我只是想他尽快好起来,只要他清醒过来,便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桓聿……”坐在一旁的夜玄曦垂着眸默默地说着。他从小与桓聿还有孱弱的母妃相依为命,母妃死后,他更是只剩下了桓聿……母妃曾说过,让他照顾好桓聿,可是他却没能让母妃放心。如今,这个极有可能是桓聿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这次他一定会照顾好他……
“嘭!”门被推开,南宫离有些恼地向门口看去,只见易子墨慌张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南宫离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太过劳累。”
“太过劳累?”易子墨皱起眉,点了点头,“也是,先前她又要照顾慕容宸逸,之后又要照看陆笙歌……着实太辛苦了她些……”
南宫离捏了捏拳,“若不是小千阻止,我早已带她离开。”
“……”听了他的话,易子墨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是暗暗捏紧了身侧的双拳。
“你几日你去哪了?”南宫离忽然问道,想想已有几人未见到他。
“我……我回了西凤。”
“通风报信?”南宫离挑了挑眉。
“怎……怎么会!”
见他如此,南宫离不禁笑了起来,“你还真禁不起玩笑啊……”
“……”看着嘲笑着自己的南宫离,易子墨却也不生气,“我只是回去探望了母亲。”
母亲……心脏似乎被一跟针刺痛,南宫离慌乱地喘了几口气。
“你……你怎么了?”见他不寻常的样子,易子墨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事……”南宫离低着头摇了摇。
他站起身,“我……我要出宫一趟,你替我照看她吧。”
虽不知他要出宫做什么,但看他的模样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吧。侧眼看向床上的人儿,易子墨点了点头,“嗯……嗯。”
林中木屋。
“怎么回来了?”离莫言钓完鱼回到家推开门,见坐在屋子里的人,不禁问道。“小千那丫头还好吧?”
“我有事要问你。”南宫离沉着脸声音低低地说道。
离莫言弯腰将鱼放进盛满水的木棚里,然后支起身看向他,“有事要问我?”
“嗯。”南宫离点点头,“你真的不知道我爹是谁?”
“……”离莫言一愣,看着他缓缓点头,“嗯……嗯。”
“我不信。”南宫离定定地看着他。
“……”被那双眸看得有些心虚,离莫言稍稍心慌,“我……我不知……”
“你说谎。”南宫离冷冷道,“你那么爱她,又怎会连她爱上何人都不知?”
“我……”离莫言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你真的这么想知道?”
“是。”
“……当年你娘亲是与我说过……”离莫言说道,“只不过他是个人渣!”
南宫离一愣。
“那个畜生始乱终弃,在得知你娘亲怀有身孕后竟抛弃了她……”离莫言愤愤地捏紧了拳,“我原本想杀了他,但你娘她一再恳求我放了他……我是不想她伤心才会留那畜生一命……”
“……”身体微微颤抖,“告……告诉我……他在哪里……”
汝州。
“请问王昌平员外住在何处?”南宫离牵着马,一路上询问着。
“啊,王员外啊……”忽然有一人似乎知晓。
“你知道!?”听他这么说,南宫离忽然心中一喜。
“是啊,只不过他现在已不是员外了。”
南宫离一愣,“为何?”
“好几年前王家就家道中落了,听说王员外好赌,输光了田产,如今妻离子散,自己一人住在郊外的窝棚里……啧啧……”那人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
郊外……南宫离愣怔了片刻,连忙跨身上马,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看着正在编织竹篮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南宫离愣了愣,他……他就是自己的亲爹?
这时,中年男人也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黑马赤衫的妖孽男子,“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他客气地问道。
“你……你……”牵住缰绳的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他咬了咬牙,“你是王昌平?”
中年男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