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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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太后直愣愣的看着康熙,她希望儿子能护住侄女,压下这件事。至于他们夫妻两个之间会不会有裂痕,以后还会不会你敬我爱,她顾不上了。她现在只知道,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否则于佟家就是泼天大祸。
太皇太后暗暗的皱眉,到底佟太后也是佟家的人,虽说儿子重要,可是家族一样重要。她到也没直接冲着毓秀就去,只是开口道:“皇上,虽说后宫之事不该你管,只是你毕竟是她们的丈夫,受害的都是你的媳妇,还是你来拿主意的好。”
康熙闻言侧头,扫过了一边站立的几个女人,见她们或惊或惧,眼中含泪,都不自觉得用乞求、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轻轻扯动唇角,弯出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笑,不急不徐的说:“皇玛姆错了,朕的媳妇只有秀儿一人,也只是秀儿一人的丈夫,她们最高不过是嫔,何德何能当得您老人家一句媳妇的称呼。”
“皇帝慎言。”太皇太后再度语塞,心道,面对着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你还真能狠得下心,还是不是男人。
至于慧嫔几人,听了康熙的话,心真是拔凉凉的,人人面白如纸,不敢至信的看着那个狠心的男人。
“就算是贵妃,放在平常人家也不过是妾,就算是皇家,也就是个高级些奴才,朕有说错吗?”康熙语气淡漠,似乎说得再平常不过的话。
毓秀有感于自家相公对自己的维护,心里甜甜的,只是自己的仗自己打,也该让她们识点趣了,要不还会以为自己的软柿子呢,谁想捏都捏。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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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对峙
不知什么时候,空中飘起了小雪,飞飞扬扬、挥挥洒洒,为庄严肃穆的紫禁城披上了一层白纱,御花园一角的腊梅悄悄的绽开笑脸,细细的吐露出丝丝芬芳,为这美丽的雪景再添一份别样的风采。
温暖如春的慈宁宫暖阁内,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康熙不分对错的维护,让屋内除了毓秀的女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之后,太皇太后涩声道:“皇帝这是打算袒护皇后了?”
康熙不悦的反问:“皇后做了什么需要朕来袒护?”
太皇太后大约此时大约也被气迷糊了,随手一指脸色格外苍白布答应,“看看这个丫头,虽说位份低微,可也是你的女人,在家里也是被如珠似宝的对待。进宫之后,你百般冷落不说,难道还由着人去害她性命不成”
康熙这回是真的恼了,冷笑出声,“皇玛姆这话说得蹊跷,在宫里谁还能去害一个可有可无的奴婢。”
毓秀悄悄的挠了挠康熙的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的摇了摇头,冲着他抿唇一笑,随即开口:“听皇玛姆的意思,大约是想把布答应生病之事,赖到孙媳身上了?”
什么叫赖太皇太后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布答应此次生病也与那些个脏东西有关,至于这些东西是如何出现在储秀宫的,皇后是总理后宫事务者,也该给哀家和皇上一个交待。”
“也对,自大婚后,宫中事务就一直由孙媳掌管,今日之事,原该好好问问。”毓秀点头同意了老太太的观点,“只是,就算是刑部大牢里的重犯,也要人个开口辩解的机会,不知皇玛姆可许孙媳问上两句?”
这个要求很合理,太皇太后认为毓秀无论怎么说,都逃脱不了一个失查之罪。再说逼得太紧了,康熙很容易直接拉了人就走,把事情全部压下,连审都不用审,那样更愁人。她和蔼的冲着毓秀一笑,“哀家自是信你的,问吧。”
呸,你要真信我,就不会摆出这付阵式,真当我是几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是不。毓秀暗地里腹诽,面上却依然笑意盈盈的,“今天是那位太医给布答应问诊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臣。”一个长着张国字脸,留着短须的男人上前两步,跪下回话。
“陈太医?”毓秀打量了他一下,迟疑的问。
“是。”
“布答应所患何症,与那些宫中禁物,可有关系?”
“回娘娘的话,布小主行经淋漓不尽,已尽月余,具臣看,与其常用的胭脂水粉中所含药物和帐边、身上所配香囊中的香料有很大关系。”陈太医给出的答案非常准确,一幅专家级的口吻。
毓秀侧头看了身边的康熙一眼,想着这位号称医药天子的老公,听到手下的太医这么说,会不会跳起来背上大段的医书砸晕他。
康熙若有所觉的转头,冲着毓秀俏皮的眨了眨眼,随即又面无表情的转了回去。
噗……他这是故意在气人吗?毓秀往太皇太后和佟太后那里瞧去,果然太皇太后那老太太,身上的气息又阴郁了两分。
“布答应,这些东西都是在你屋里找到的?”看了那堆东西,好像不应该只是一个人的,连梳妆盒、浴盆都有好几个,显然应该把储秀宫里其他妃嫔的东西也都找出来了。
听到毓秀问话,布答应身子一颤,低头含泪,娇娇弱弱的起身行礼,声都是颤抖的,“回皇后娘娘的话,不只是奴婢的,还是慧主子和其他两位姐姐的。”
“这些是哀家知道后,派慈宁宫和慈仁宫里的嬷嬷一起去找出来的。”太皇太后接过了话,顺便解释了一下。
毓秀笑了,“到是辛苦两位嬷嬷了。”
“奴婢也只是听从主子吩咐办事,当不得辛苦两字。”并排站在一边的两个嬷嬷同时行礼,颇有些惶恐的意味。
“布答应,既是发现所用物品有碍,未何不报本宫,却扰太皇太后的清静?”这话可是有点重,你用得东西有问题,不直接找掌管宫中事务的皇后,却越级上告,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第一时间就先怀疑是皇后要害你?凭什么怀疑,有何证据?光这一点,直接就可以直接打死你,木有商量。
布答应本来就怕,如今身子抖得更厉害,哭音越来越重,“奴婢,奴婢……”情急之下抬头,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苍白的小脸滚落下来,给她凭添了一股楚楚动人的美态。
被美人所瞩目的康熙,不耐烦的喝道:“哭什么哭,宫里的规矩都忘了,皇后娘娘问你话呢,如实回答”
布答应脸上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去,唯唯诺诺的说:“回娘娘的话,当时奴婢怕极了,根本就没有主意,是来探望奴婢的顺主子打发人回太皇太后的。”
“顺嫔?她到是好心。”毓秀意味不明的夸了一句,随即就叫人,“去咸福宫,把那几个也都带过来吧,两位嬷嬷和太医用不用也去咸福宫看看,是不是也有这些与人有害的东西。”
太皇太后见逢插针,直接开口,“既是皇后吩咐,你们就走一趟吧。”
“是。”
在等待的时间里,康熙侧身问:“秀儿乏不乏,若是累了,就明天再问好了。”
毓秀以手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今日事今日毕,左右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早点平了早点回去休息。”
“嗯。”康熙也没多少什么,这种事情自然是早点解决的好。
大约是因为宫中的大*OSS们都在等着,顺嫔她们来得很快,就是找东西的嬷嬷和太医也回来的挺快。毓秀一见回来复旨的几人和跟在他们身后拿着东西的小太监们就乐了,“嬷嬷和太医的眼力可真好,显见得是有真本事,见多识广啊”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嬷嬷觉得皇后的话听着咱这么别扭呢。
“这些都是在咸福宫里搜出来的?”太皇太后一见抬来的那些东西,脸黑了。
“是,都是在四个主子的屋里找到的。”慈宁宫出来的那个万嬷嬷搜索四人组发言。
顺嫔立马就跪下了,“太皇太后、太后、皇上请给奴婢们做主。”她这一跪,忽拉拉的跪下了一片,慧嫔迟疑了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后,你怎么说?”佟太后赶在太皇太后发火前开口,打算给侄女争取一个辩解的机会。
太皇太后冷着脸,带着厌恶、憎恨的目光落在毓秀身上,话却是对着康熙说的:“皇帝,这就是你千般维护的媳妇,她给你当的好家。”
康熙无所谓的一笑,拂了拂衣袖,“皇玛姆又错了,漫说现在还未确定这些东西到底是谁弄到咸福宫和储秀宫里的,就算是确定了是皇后所为又如何?反正朕又没打算要别人生的孩子。”老康,你偏心眼儿偏得太过了哈
太皇太后气得真哆嗦,抖着手指着康熙,恶狠狠的说:“你不怕养大了她的胃口,将来连你一起害了。”
康熙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大笑出声,“皇玛姆莫不是年纪大糊涂了,有朕在,她才是皇后,才能明正言顺的主持后宫、掌管内务府。若是朕死了,秀儿最多也只能当个太后,还能做主掌天下的女皇不成她若是不傻,自然知道,只有朕活着,才是最好的。”
“哼,皇帝别忘了,还有废后一说呢。”太皇太后真是被气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说。
“朕大婚那日,就对着上天和列祖列宗发过誓,此生只有秀儿一人为妻。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朕是皇帝,金口玉言,决无更改。”康熙说得斩钉截铁,也感动了坐在他身边的毓秀。一只滑腻柔软的小手,悄悄的反握住康熙的大手。
“你……你……你就宠着她吧,看将来史官如何说你。”太皇太后此时也只能拿史官来说话,康熙是个爱面子的皇帝,肯定不喜欢留下一个爱色误国的名声。
“朕与皇后伉俪情深,史官只有赞誉,还能诋毁不成?难道宠妃废后,才算是好名声么?”咱跟秀儿是原配夫妻,就没听说过,那家夫妻恩爱,还有人在背后骂的。
“……”吐血,佟家丫头到底给皇帝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千般维护、万般爱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在这丫头未长成之前,直接弄死,省得迷得皇帝跟我离心离德,半句话都不听。
毓秀端坐如仪,挺直了腰背,一字一句的说:“皇玛姆,孙媳自大婚以来,恪守妇道,孝敬长辈,友爱弟妹,自问言行并无错处,皇上为何要废我?就算我无子,孝端文皇后不也一样有女无儿,太宗皇帝当日也有极宠爱之元妃,却也未生废后之心。”老太太,别忘了,你可不是正牌皇后,就算你姑姑这个第三个上位的大福晋,也一样没有儿子。最后咋的了,你有儿子也得老老实实的排在人家后面,你姑姑活着的时候,你也照样得眯着,半点不敢得瑟。
好吧,爱新觉罗皇族的特殊例子太多,随随便便都可以举两个出来,以堵现在人的嘴。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反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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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反击(上)
听到毓秀到孝端文皇后都搬出来了,太皇太后气得胸口急速起伏,指着她对康熙吼道:“皇帝,你就看着你媳妇这般顶撞哀家”
康熙忽然咧嘴一笑,连了点痞痞的味道:“皇玛姆为何生气,朕以为皇后说得没错啊,大清从来都没有因无子而废后一说。”
“好好好,你们夫妻一心,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还有什么说的。”太皇太后急怒过后到冷静下来,直接把话题扯到那堆东西上来,“皇后到是给哀家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若是说不明白,你就闭宫思过,宫务暂时不要管了。”
话到这里,她斜了康熙一眼,“皇帝不会说,我老婆子如今连管教孙媳妇的权利都没有了吧?”
康熙握着毓秀柔弱无骨的小手,摸得正高兴,离言闲闲的回道:“皇玛姆身子一直不好,管教人这种劳心又劳务的事儿,朕那敢劳烦您老人家,回头再累病了,该说朕不孝了。”
毓秀听着康熙和孝庄老太太尖锋相对,半点也不肯让步,心中暗笑:老太太今天是气晕了头,把话都说错了。她到是眼尖,看得不错,康熙是个好面子的皇帝,也重名声。像他管种好面子重视身后名的皇帝,怎么可能跟他爹一样落个无顾废后的名声。
若是所娶的皇后真的做了不合他心意的事,他也决无可能当面给妻子难堪,毕竟从小学习儒家文化的他,知道夫妻本是一体,给妻子难堪就是给他自己难堪。他最可能做的事,就是暗中下手弄死她,然后在她死后,再来表现一下夫妻情深的样子。呵呵,历朝历代病死的皇后总有几十上百个,死老婆可比废后的名声轻多了。尤其是像这种宫中阴私,他更是丢不起这个脸,能捂下肯定会捂下,决无可能自己掀开,暴露于天下。
悄悄的挠了那个不老实的男人一下,毓秀抽手起身,“既然皇玛姆不信我,执意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孙媳说不得,也该发辨一二。”
“顺嫔,布答应,先回答本宫,为何发现所用物品有碍,不先派人报我,却来找太皇太后?你们到是先一步给本宫定了罪,本宫再问一句,可有凭证?”
慧嫔、顺嫔等人从刚才跪下就没人叫起过,跪了这半天,腿早就疼了。听到毓秀的问话,布答应眼泪汪汪的开口,“奴婢决不敢怀疑皇后娘娘,只是奴婢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