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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回眸一笑秋波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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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随忆微微笑了出来,还好自己醒悟得早,还好一切来得及。
  “随丫头,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随忆还在出神,被突然出现的随母吓了一跳。
  随忆摇摇头坐起来,“没什么。”
  随母过来拍拍她的肩,“快起床,今天该上山去看你外公了。”
  随忆点头,很快下床换衣服,她一直记得今天是外公的忌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上山的路比往常要难走许多,母女俩站在墓碑前的时候雨竟然开始下大了。
  这个地方是随忆的外公生前就选下的,四周花木繁茂,幽静安宁,耳边只有雨水冲刷着万物的声音。
  墓碑上老人的照片已经发黄,可笑容依旧温和。
  老住持与随母和随忆站在伞下看了许久,后来老住持催促着两人早点下山。
  随忆扶着随母走了几步,又听到老住持的声音,“潺儿,当年种下的那棵树要枯萎了,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起色,怕是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随母听后半晌没动,许久后慢慢吐出一口气,依旧背对着住持一脸风轻云淡的微笑,“枯就枯了吧。”
  然后便继续往前走,背影决绝。
  随忆有些不忍,特意找了个借口去了山上寺庙的后院去看了那棵树。
  这是她和母亲回到这里的那年母亲亲手种下的,也许随母只是随便种的,也许是为了留恋什么。
  随忆站在雨里想起上学的时候学《项脊轩志》,她最爱那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而眼前这棵树也已高耸挺拔,却丝毫没有了生机。
  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会随着这棵树的枯萎而烟消云散了吧。
  随忆的心情忽然低落下去,或许是因为天气,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外公的忌日,又或许是因为这棵树,因为母亲,因为随景尧……
  她没想到在下山的路上竟然遇到了随景尧。他和一个少年打着黑伞,一前一后地走在上山的路上,手上拿着的东西一看便知要去哪里。
  随忆隐隐觉察到这个少年是谁,她却不敢抬头去看,撑着雨伞的手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视线,垂着目光去看随景尧手里的东西。
  随景尧也没料到会遇上,有些尴尬地开口,“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们都下山了。”
  是,这个时候她和母亲应该是下山了,年年如此。如果她不是绕道去看了那棵树。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些年他躲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观察了多少次?
  想到这些随忆的心情更加郁闷了,没说什么,低着头从随景尧身边走过。
  身后响起少年的声音,“爸,她是谁啊?”
  “你叫她姐姐就行。”
  “哦,爸,我们到底是去祭拜谁啊,每年您都让我来却都不告诉我是谁。”
  “你别管那么多,回去别在你妈面前提起。”
  “知道了。”
  两道声音不大,身后的两个人渐行渐远,可随忆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终究没忍住,停下脚步,许久后回头去看。
  少年的背影在雨帘中并不清晰,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清瘦高挑的轮廓。
  这是随忆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可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敢去看。
  随忆握着雨伞的手忽然收紧,她和母亲对这个少年到底是亏欠了什么吧。
  劝酒小剧场
  萧贝勒版:请看上文
  江二货版:江圣卓摇着手里的酒杯,笑得妖孽,“喝这种多没意思啊?来,小爷我给你调个好的。”
  然后,一份绝对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龙舌兰酒,一份白兰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XXX,一份XXX,混合均匀后递到来人面前,“尝尝吧?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哦。”
  来人喝了直接躺倒,江二货一边得意的笑一边庆幸,还好躲过一劫,真喝了的话回去被巧乐兹闻到酒味又要睡书房了!
  叶梓楠版:叶梓楠嘲讽的瞄了一眼酒杯,“我不喝这种,听说X总有瓶XX年的XXX(东纸哥一点都不想写82年的拉菲,会被人笑shi鄙视shi的!),不如今天开了大家尝尝?”
  众人起哄,“X总,怎么不舍得啊?还是看不起我们啊?”
  劝酒的X总一边肉疼一边笑着,“舍得舍得,这就开。”
  (X总在心里狂抽自己耳光,我没事去招惹叶梓楠干什么?!你们不是喝酒啊,你们是在喝我的血啊!)
  温少卿版:温少卿温和的笑着,盯着来人看了半晌,直到来人心里发毛才开口,“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夜里经常惊醒?”
  来人一脸惊讶,”是啊是啊!”
  温大仙继续,”早上刷牙恶心干呕?”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温大仙笑了下,“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明天我的门诊,你来找我,我给你好好看看。”
  “好啊好啊!”然后来人举着酒杯原路返回,还一脸高兴。
  温少卿看着某人的背影笑,敢灌我酒,明天只要你敢来,我就敢给你看!
  乔裕版:乔裕内心活动:快来灌我!我喝醉了好去找妖女耍酒疯!趁机复合!
  众人内心活动:不敢,我还有个项目压在您手底下呢,把您灌吐了我的钱都飞了!
  乔裕:擦,你们都不来!所有项目统统重新严格审核!
  众人哭
  第十章 陪考
  晚上,随忆恹恹地躺在床上和萧子渊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萧子渊听她情绪不高,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来走到窗边,“怎么了?”
  随忆避重就轻地回答:“下雨了。”
  很快耳边传来萧子渊的轻笑,随忆一下子就脸红了。他是萧子渊啊,自己那点敷衍的小伎俩怎么好意思往他身上砸?
  随忆摩挲着床单上的花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萧子渊,你给我讲讲你父母吧,还有你妹妹。”
  萧子渊知道她不愿说的事情是问不出来的,便开口讲起来,低沉的声音在雨夜里听起来格外安定人心。
  “我母亲你上次在医院见过的,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很严格,我父母没注意便有了子嫣,他们不舍得放弃这个孩子,为了生子嫣,父亲受了处分,被调到边疆工作,爷爷呢,戎马一生从不骄纵孩子,没替父亲说一句话,只是说年轻人吃点苦是好事,母亲就跟着父亲去了边疆。那个地方很艰苦,冬天又干又冷,夏天又是持续高温,吃得也不好。母亲又要照顾父亲和我,还要带子嫣,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后来还是姥爷不忍心看母亲吃苦,出面把父亲调了回来,可是母亲的身体还是透支了,只能静养,为此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母亲。”
  随忆静静地听着,她一直以为像萧家这样的人家该是一帆风顺的,谁知道竟然还会有那样的起落。她在电视上见过萧子渊的父亲,看上去温文尔雅,却不怒自威,让她没想到的是对妻子儿女却那么深情。
  “那你妹妹呢?”
  萧子渊似乎笑了一下,“那个丫头,怎么说呢,有点任性,有点霸道,却又古灵精怪的。”
  随忆又想起了白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少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点任性有点霸道?
  萧子渊静静地等着,直到电话那边轻快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弟弟?”
  萧子渊本来低着头听着,听到这句后猛地抬起头,他看到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脸。那张脸上的笑容僵住,眼里都是讶异和淡淡的心疼。
  他想起林辰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孩子,他以为随忆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他也装作毫不知情,只当是如她所说,父母因为某些事情离异,她跟着母亲,和众多单亲家庭一样。
  可是她却突然愿意对他提起,是不是表示自己已经走到了她的心里?她愿意对他说,可他却不忍心让她把那些伤疤再一次撕开给他看。
  “我知道,我问过林辰。”
  随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你都知道啊……”
  萧子渊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下一秒随忆便有些愤恨地念叨:“林辰真是个大嘴巴。”
  萧子渊想到她此刻肯定整张脸皱成一团、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自觉笑出来,缓声问:“阿忆,你今天怎么了?”
  随忆犹豫了下开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听着就好,千万不要回答我。”
  萧子渊很快回答:“好。”
  这次随忆的声音很快响起,“我今天看到……看到随景尧和那个男孩子了。今天是我外公的忌日,我回来的路上恰巧碰上他们上山去祭拜,我才知道这几年我和妈妈看完外公之后,他都会带着那个孩子去祭拜外公。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或许也不是。但我只在他出生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也从来没想过再见他,他现在忽然出现,让我有些……有些奇怪。”
  她从山上回来后就看到母亲在书房里整理外公留下的东西,每年的这一天随母都是这么过的。她也不敢提这件事,但憋在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只能对萧子渊说一说。
  萧子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上一代的纠葛终究会影响到下一代,随忆似乎并没打算听到萧子渊的安慰,很快又开口,似乎颇为苦恼,“妈妈离开随家的那年在山上种了一棵树,今天那棵树死了,我知道那棵树肯定是有意义的,可是她知道树死了之后好平静。”
  萧子渊静静地听着。他们都明白,树的含义在于延续,可到底是爱的延续,还是恨的延续?如今这棵树死了,在随母心中又代表什么?
  无论代表什么,那段往事都深深地刻在了沈潺的心中。
  爱得那么深刻,伤害那么深刻,因为深刻如斯,才愈加平静。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们又该如何评价?
  两个人很久都没开口,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许久,萧子渊极轻地叫了一声:“阿忆?”
  那边似乎动了一下,绵长平稳的呼吸清晰地传过来。
  萧子渊无奈地笑了下,挂了电话,却在看到通话结束的提示后注意到了屏幕上的日期,重重地呼出口气后放下电话,靠在窗边合了合眼。
  他该走了,可是萧家、随家、父亲的态度暧昧,至于老爷子那边,现在还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还有随景尧和随忆的弟弟,这一切都不是小麻烦,真想把她一起带走,把这么麻烦和困扰扔在这里,让她再也不会迷茫再也不会沮丧……
  萧子渊想到这里硬生生停住,这些想法终究是不现实的,他还是抓紧时间回来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吧。
  几天后,离开的前一晚,萧子渊告诉随忆这个消息。
  随忆安静了很久才答了个字:“哦。”然后便不再说话。
  萧子渊笑着逗她,“怎么,你也不说来送送我啊?”
  随忆确实有些沮丧,没精打采地开口拒绝:“不去。”
  “毕业的时候我走你就不送我,这次还不送啊?”
  “那个时候你也没说让我去送啊。”
  “我不说你就不送啊?”
  “我……”随忆词穷,她最受不了送别的场面了,半天,瓮声瓮气地开口,“等你回来我可以去接你。”
  “嗯,这个好,我记住了。”萧子渊顿了下,“对了,你明年也该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之前随忆一直打算毕了业便回家的,后来她打算对萧子渊敞开心扉后,这个计划便搁浅了。萧子渊一向是先谋后动的人,他想知道随忆的想法。
  “我和妈妈商量过了,打算考研,前几天打听了一下,院里许教授有几个名额,到时候我去联系一下,但是许教授是医学界的泰斗,报他研究生的人肯定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许寒阳?”萧子渊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一定能考上。”
  随忆好奇,“你怎么知道?”
  萧子渊想到了一个人,“我找人帮你放水。”
  随忆想起上一次萧子渊对她说“放水”这个词还是那次知识大赛,随口就说了出来:“上次你说给我放水不还是输了。”说完之后猛地醒悟过来捂住了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引来萧子渊冷哼,“我自己不提就算了,你还敢提?!”
  随忆伸了伸舌头,“嗯……我错了……”
  萧子渊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揪得不亦乐乎,“那好啊,说说,错哪了?”
  随忆很诚恳地认错:“我不该提放水的事情。”
  萧子渊继续冷哼,“还有呢?”
  随忆肯定不会主动背起那么大的黑锅,不然以后都没翻身之日了,“还有,不该不去送你。”
  萧子渊戏谑着笑起来,“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啊。”
  短短的几秒钟,随忆便很快反击,“你为什么不喜欢喻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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