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贱妾-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点燃着的火把,将脚下青石扳上的苔藓照得清清楚楚。
花想容在小伙计的引领下,顺着窄道一路而行,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另一处暗门,打开以后,便豁然开朗,而洛羽正笑意吟吟地站在她的面前。
花想容笑着走向洛羽,他那一脸和煦的微笑让她徒增一种亲切感。她笑着和他打招呼:“洛大夫。”
洛羽淡淡地摇头,笑道:“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叫我洛羽,现在倒来装人,叫什么洛大夫。”
花想容一窘,随即脸上一红道:“那就叫洛羽吧,再叫洛大夫就有些扭捏了。”
洛羽赞赏地点点头:“你跟我来吧,我师傅要见你。”
“你师傅?”花想容立刻想到赵夺的腿,随即一脸兴奋地道:“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位世外高人吗?他的医术是不是很精湛?”
“就是他,我的医术在他眼里,根本是不值一提,你说他的医术是不是到了出神入画的境地?”
“太好了,走,我们这就去吧。”
“好。”洛羽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带路。
花想容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转身一瞧,居然暗道的出口竟是一个千年古树上的一个巨型树洞,不免由中生叹。
一棵棵的参天古树成了这偌大的庭院里独一无二的风景,花想容好奇地问道:“这些村,该不会都是暗道吧?”
洛羽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只是看着她淡淡地笑,直到走近一间毫不起眼的屋舍,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轻轻扣响了木门。
“师傅,我们来了。”
大门应声而响,在门打开的一霎,花想容竟然愣住了。里面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花想容断下思绪,再往旁处一看,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些挟刀捧剑的人分坐在老者的两旁,全都和颜悦色地看着她。
她忍不住暗暗称奇,为什么那些令人心悸的刀剑,丝毫无法掩去这位看起来平常无异的老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让她只注意到他的和蔼可亲,全然没有意识到四处环刀的险厉。
花想容一时局促起来,忍不住低声道:“大师好……”
老者并没有说话,而是向四下看去,其他的人纷纷指手刮脚,交头接耳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出来,道:“爹,我看是没错了,那个样子,跟小时候差不多嘛,你看,连紧张的时候把两只手交插起来的习惯都一样哩。”
花想容闻言,一低头,果然见自己的两只手缠在一起,立即松开,随即莫名其妙地望向洛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他们,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花想容再仔细地看了看老者和其他的人,除了老者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有些熟悉之外,她实在是认不出,他们到底都是谁。
洛羽指了指坐在正中,满眼含泪的老人道:“这位是我的师傅,邀月宫的宫主,同时,也是你的亲爹。”
“我的……亲爹?”
花想容不敢相信地后退一步,然而,老人眼却越发地朦胧起来,
092 拜师
原来,这人正邀月宫的宫主继练风。
“琉璃……”继练风激动地站起身来,就连嘴角的皱纹也跟着颤动起来。
花想容明显地感觉到继练风身上传来的那种真挚的情谊,可是,她却还是不肯上前,虽然不是由衷的排斥,却也不能立即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震惊。
洛羽扯起淡淡的嘴角,笑着鼓励她说:“怎么?你不是一直盼望着见着亲人吗?怎么这会儿就愣住了呢?”
“我……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花想容的话让继练风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他痛心疾首地别过脸去,哀声低泣,立即有人上来小声安慰,不一会,他便止住了哭声,一脸释然。
洛羽道:“没关系,你是因为没有及时化药,所以药力阻滞一处,影响了恢复,待我用功,将你的筋络打通,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
说完,他便气聚丹田,挥起一掌,轻抚在花想容的肩头,暗暗施力,将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度进花想容的体内。
花想容闭着眼睛,感觉一股热流在血管里乱窜,整个身子都被焐得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儿,这种暖意才渐渐消散开来,而洛羽也慢慢地收回了手。
“琉璃……”继练风再一次试探地叫着花想容的名字,这一次,花想容倒真是有些反应了。
“这个名字……好熟悉,我真的有一种感觉,这两个字离我好近,好近……”
“璃儿,你真的有这种感觉吗?是不是快要想起什么来了?你再仔细想想,认识爹吗?认识哥哥们吗?”
花想容努力地想要在记忆里捏寻他们的影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继练风那原本模糊的脸庞,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爹?你是我亲爹吗?”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呀。”
花想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洛羽推了推愣在当场的花想容道:“怎么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我……我只是不敢相信,当我知道花丞相不是我亲爹的时候,我多么期望能见到亲爹,可是,当亲爹站在眼前的时候,我又不敢相认。因为,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现在,我是不是也是在梦境里?是不是只要我一扑过去,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会消失?”
“不是梦,这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你亲爹。”洛羽肯定地告诉她,“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爹!爹!”花想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亲人的渴望,不顾一切地扑进了继练风的怀里,向来沉稳内敛的老人,抱着失散多年的女儿,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他慈爱地抚着她的头发,嘴里喃喃地道:“琉璃,是爹对不起你,是爹让楚枫那个奸人钻了空子,让你凭白吃了这么多的苦,你不要在心里埋怨爹才是啊。”
花想容摇摇头:“不怪爹,要怪只怪那个大恶人。”
继练风欣慰地点点道:“唉,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难为你在外受苦多年,总算是有惊无险,且也算有所历练。你现在就跟爹回邀月宫吧,到了邀月宫里,有爹的保护,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其中一位蓝衫打扮,年岁稍大的男子站出来说:“对,妹妹,爹爹年岁大了,马上要移位了,我们想来去,为了弥补你,决定宫主一位由你来担当。妹妹,你跟我们回去吧。”
其他人也随即点头附和道:“是啊,跟我们回去吧。”
花想容点点头,却在下一秒,又摇了摇头:“爹,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不是医术高明吗?能不能帮帮南阳王?平阳王谋反,挟制了太妃和皇上,虽然调动御林军的虎符在南阳王的手里,可他的腿受伤了,而且,他出没有能力回京城……”
继练风眸光一凛,半怒半嗔地道:“要我帮他?璃儿,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在花府的时候,就派洛羽去打探你的消息,确认了你的身份以后,我就派人来接你,只是你却突然嫁进了南阳王府。原以为,你能风风光光地做你的夫人,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可后来,洛羽误打误撞地得知你在王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们想要悄悄地接你出来,可你又从南阳王府里跑了出去。而这一次,我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下落。如果不是你肯现身相见,只怕这一次,我们又要错过了。孩子,我只问一句,南阳王那样对你,你还要帮他吗?”
这时,周围那些拿刀握剑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道:“对,妹妹,这样的人,不要帮他。”
花想容看了看大家深恶痛疾的样子,淡淡地笑道:“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可是,如果我们不管他,皇上和太妃要怎么办?平阳王政权不稳,如果被敌国钻了空子,那要怎么办?”
那个年岁稍大的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妹妹,你说实话,你还爱他,对不对?即使是他那样对你,你依然还爱他,对不对?”
花想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他,但是不可否认,当他向我表白他爱我、他想要我的时候,我的确是从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雀跃。但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一部分是因为他对我的伤害,但更多的,便是他的偏执,他的优越感,还有他的霸道。虽然我们现在可以不计前嫌,可是将来,不能保证不会再起任何冲突。与其今后还要彼此伤害,不如现在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所有的人听了花想容的话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继练风的身上。
继练风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笑了笑道:“好,既然璃儿这么说,爹就替你了了这桩心愿。”
说完,练继风的身上再一次染上了那风云称霸的气势,他花白的发丝凌空飞起,旋起一股巨大的气流,眼神一沉,尽展王者之势,嘴唇轻启,却响如洪钟:“既然琉璃这么说了,那就集合整个邀月宫的力量,全力帮助南阳王。”
当花想容带着继练风、洛羽一起来到义庄的时候,上官一家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会是邀月宫的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一心想要让女儿嫁的人,居然是南阳王。
赵夺看着站在眼前的一群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花想容离开的日子到了,他别过头去,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将眸底凝起的一丝绝望掩示起来,随即冷道:“邀月宫的宫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如果细数起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吧?”
闻言,花想容难在置信地看着赵夺,问道:“你都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怀疑我图谋不轨?”
赵夺装作不屑的样子,解释道:“我也是后来听卓言说的,但是,他告诉我了,并不代表我要告诉你。”
“可是……你后来不再怀疑我,甚至对我好了一些,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花想容细细地回忆起来,忍不住道:“没想到邀月宫的势力这么大,连南阳王都有所忌惮啊!”
赵夺冷哼一声道:“邀月宫势力再强,也不过是个江湖门派,怎抵我御林军的千军万马?”
洛羽不悦地道:“那就是说,南阳王根本就不屑我们的帮助了?师父,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此次前来真是多此一举。”
花想容急道:“爹……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不管是洛羽的话也好,还是花想容的话也罢,继练风一直没有出声,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赵夺,只待他的开口。
赵夺扬了扬眉,自嘲地道:“原来,你们想帮我,全是因为她?看来我赵夺真是娶了个不错的女人。只是你们说好了什么?谈的什么条仵?是不是你们帮了我,她就跟你们回邀月宫?”
洛羽扬了扬嘴角,应道:“不错。”
赵夺狠狠地盯了花想容一眼,那眼中的凌厉让花想容忍不住颤了一下。
“抱歉,用女人换取兵力,我办不到。她,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休想回什么邀月宫。”
花想容急道:“你不要看不清楚状况,你的母妃和兄长现在被人挟制,没有邀月宫的力量,你根本就进不了城。”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担心,只要上官老伯再把我装扮成死人,推进去就好了。”
“赵怜之所以不敢登基,就是怕你手上的虎符。他料定你一定会想办法救人,所以才会留下太妃和皇上的命,用他们来引你自投罗网。所以,你觉得城门是那么好进的吗?对于你来说,出城难,只怕,进城更是难上加难。”
赵夺不得不承认,花想容在向他阐述事实。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果你们是为国为民着想,愿意帮助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但是,要我拿她去换,我真的……办不到。”
他嚅了嚅嘴唇,轻道:“我很累,一直都是,有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自私一些,但是,我总是咬牙坚持下来,因为我一个人的放松,会让整个朝廷都为之一颤。可是现在,我唯一一次,想要自私到底。太妃和皇上,我自会去救,即使是死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而她,绝对不会成为我希望获取你们帮助的交换条件。”
继练风咧了咧嘴角,自是上扬一股霸气,他用冷眸看着赵夺,开口道:“你要明白,她是我的女儿,她必须要和我走。况且,你也知道,她身中遗心散之毒,我那里有许多名贵稀奇的药材,是她调养的最佳之处。”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休她,永远都是,你带她走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她身上的毒,需要蔓蔷藤,你有吗?”
继练风哼声一笑,满眼嘲讽地道;“哦?这么说来,你有?”
赵夺道:“我会有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管是野外生长的,还是落在某人手里的,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它找出来。”
两个人的眼中如同烧着两同炙热的火焰,似是要将周围的一切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