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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渣夫狠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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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了,还当是大少夫人送的呢。既是这样,我就与老爷去说,瞧瞧老爷什么时候定下日子。也不敢叫少夫人赔了,我那日叫人送了酒席过来就是。”

简妍心想朱姨娘这话里是对姚氏有了怨气,因想莫不是五姑娘在姚氏那边住着,受了委屈?如此一想,更觉自己当初撕破脸叫庄采瑛两个搬出去是对的,姚氏跟五姑娘,如今谁不是一肚子委屈,道:“姨娘怎说那话,一桌酒席才几个钱,才刚我母亲送了一些冰镇的海鱼来,又有邻居大嫂送过来的山鸡,算是山珍海味都齐了,自家的东西做一桌,也不费什么事。”

朱姨娘笑道:“那我只送了酒水过来吧,少不得要劳烦园子里丫头并厨房的媳妇,少夫人替我跟她们说,过两日散了点心买了酒水请她们。”因说着,又悄声道:“少夫人可还有江南一针的绣品?”

简妍道:“只一方都给二婶了,哪里还有。”

“我们夫人还想要呢,夫人收了家书,说是舅爷要回京考核,想来是大约定下了要任京官了,叫夫人替他买个院子。夫人又想替舅爷早早打点,于是问了,就知道舅爷的上峰夫人喜欢江南一针的绣品,原先少夫人送夫人的那副叫送了侯府太夫人,如今二夫人正后悔不迭呢。”

简妍见朱姨娘说这话投诚,暗想莫不是瞧着如今自己跟庄二夫人没有妨碍,朱姨娘就想着两边讨好,于是笑道:“当真没有了。”

朱姨娘又与简妍说了两句话,叫小丫头拿了简妍送给五姑娘、六姑娘把玩的六个黄澄澄的赖葡萄,依旧去了姚氏那边看五姑娘。

傍晚,玉环因说少了一个玛瑙盘子,金枝忙道:“那日拿去送无花果,三姑娘看着喜欢,拿在手里多看两眼,她虽不说,但听春桥嘀咕两句,我知道她动了要用盘子拿着送点心给侯府太夫人的心思,就说那盘子是简家舅少夫人的,还要还回去,如今那盘子早叫我藏在柜子里了。”

玉环不知金枝说这么一串是有心显摆自己的机警,只问了在哪个柜子里,瞧了瞧,就没有说话。

金枝本也不是要跟玉环说话,又进了屋子里,道:“奴婢瞧着三姑娘又有了要住进来的意思,说是前头阴湿,她觉得身上不舒坦。”

简妍道:“七姑娘还没想出这个由子,三姑娘倒是先想出来了,可见多吃几年米粮很有好处。别理她,有病就请大夫,换了屋子不顶什么用。”

金枝忙答应着,因听庄政航来了,忙要殷勤地过去伺候着。

庄政航避开她的手,自己个进屋换了衣裳,然后叫金枝等人出去后,吞吞吐吐地道:“蝶衣在府门外跪着了一日,二婶叫人跟我说,我没有理会。”

简妍默了默,心想那蝶衣倒是当真痴情,也不理会这事,又将庄二老爷要在他们园子里请客的事说了。

庄政航听简妍说猜着是燕曾,怒道:“你猜到是他,又答应了做什么?”

简妍道:“你这话说的太没人性,分家后二叔头回子开口,我能不答应?若是分家就各自不搭腔,我又做什么日日周到地挨家送东西?你没见自家儿媳妇那边二老爷都有了怨言,更何况我这侄媳妇?虽二叔管不着咱们这边,但若是当真有事,二叔也是能说上话的,何苦得罪了他?你忘了前头那字据的事了?我原说过两日请了金娘子来家的,如今瞧着,只能再过两日了。”

庄政航沉默了,又看简妍捂嘴笑了,“上回子我踹了他一脚,这回子我就叫人将他打的面目全非。”

庄政航蹙眉道:“你何时见过他?”

简妍于是将那日去金家的事说了。

庄政航哧了一声,阴沉着脸道:“他如何就知道了你?难不成上回子你老早就给老子绿帽子戴了?”

简妍一怔,啐道:“您老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向来不是有要去瞧人家新娘子的事吗?不是要打赌谁能见人家娘子一面的吗?”

庄政航怔住,暗想莫非是陈兰屿等人不见他出去,就想出这么个龌龊的念头,又问:“你如何知道的?”

简妍道:“燕曾都与我说了,便是你瞧过谁家的娘子,跟谁家的娘子暗中好过一回,我也知道。”

庄政航心里又羞又惭,面上涨红,唾骂道:“那没出息的东西,自己不要脸抢人娘子就算了,还跟你说我坏话!”

简妍由他骂着,只心里盘算着待燕曾来了,如何整治他,待庄政航骂完了,两人一同吃了晚饭,简妍又叫金钗拿了单给庄政航收起来的无花果给他吃;又叫玉环悄悄地去问姚氏哪里得罪了朱姨娘。

半天,姚氏叫露满来说因姚氏定下要将园子里的果子送去给姚家,也算是她分家之后自家产出的东西,虽不贵重,也有个旁的比不了的意思。谁知那果子五姑娘不声不响地叫人给摘了,又没给姚氏说,姚氏不知道就骂了两句,想来是五姑娘听见了,心里不乐意,对朱姨娘说了些寄人篱下叫人寒心的话。

晚间庄政航见简妍背着他抱着匣子睡,心想她很是坦然地跟他说了疑心是燕曾,自己还疑心她那么多,有些惭愧,于是借着说简妍搂着匣子睡会落枕,就叫简妍搂着他睡。

第二日,简妍竟头会子落枕了,虽有庄政航将功补过地替她揉了脖子,到底简妍还是难受了一日。

午间,金枝悄声跟简妍道:“门外一个妖调的媳妇正要进来,门上不许,吵了两声。”

简妍揉着脖子看金枝,金枝忙又道:“奴婢瞧着是见少爷的。”

简妍心想不会是红娇,红娇如今被老夫人拘着了,于是道:“领来我瞧瞧。”说着,又叫人叫了庄政航过来。

不一时,那媳妇叫人领进来,果然是极年轻妖艳的女子。

简妍瞧着她不似与庄政航有瓜葛的人,问:“你寻二少爷何事?”

那媳妇不说话,只拿了媚眼睃向庄政航。

庄政航也有些恼,心想莫名其妙一个人来,也将他叫了来,怒道:“没事你来我们门口闹什么?”

那媳妇忙笑道:“奴婢是大老爷那边的,夫家姓陈。”

简妍点了头,暗想说是大老爷那边的就高贵了?问:“来做什么?”

那媳妇虽知简妍门上的婆子严厉,不认识的都不许进,但自觉是大老爷那边的,算是一家人,因笑道:“奴婢听说园子里好,来瞧瞧新鲜。”

简妍冷笑道:“金枝,不用再问她是来做什么,只叫了人打死她算了,回头报官说家里打死了个贼。”

金枝答应着,就叫门外婆子来拉人。

那媳妇见简妍眼中鄙夷,仿佛伸手就能碾死她的模样,又见庄政航并不说话,也并不怜惜她,早前的一点子自傲早没了,颤颤缩缩地跪下磕头道:“昨日跪在门口的女人叫跟二少爷说,她出家去了,二少爷要是后悔了,就去城外两树庵寻她。”说着,捧出一把头发。

庄政航愣愣地望了眼那头发,道:“你就拿出去烧了就是,还当真拿进来。”

简妍打量着那媳妇,冷笑道:“你当你说半句,我就能饶你半条命?谁叫你来说的?”

那媳妇本说是蝶衣,后头机灵了一回,忙磕头又道:“是门上人回了又儿姑娘,又儿姑娘叫奴婢来跟少爷说,还叫奴婢亲自说。”

简妍笑道:“可还有忘了说的?”

那媳妇想了想,忙道:“并没有旁的了。”

“胡说,大老爷那边如今明明是平绣姨娘管事,何时就轮到又儿说话?”

那媳妇道:“小的回给又儿姑娘,又儿姑娘没一会子回来,就叫奴婢来悄悄地送给少爷。”

简妍点了头,对金枝道:“你领了她去老祖宗那边,拿了这头发,就说又儿进房里不知请了谁的命,吩咐这媳妇拿了脏东西送进咱们园子里来;另叫平绣姨娘好好管教下人,若有下次,或许咱们园子里就当真将人打死了。”

金枝忙答应着。

那媳妇想起人说庄政航与蝶衣情深意重,忙跪着将头发给庄政航,庄政航啐道:“你这混账,不去老祖宗那边领罪,还要递给我做什么?”

那媳妇哆哆嗦嗦,金枝并不与她多说话,叫了两个婆子就将她拉了出去。

待那媳妇出去,简妍望着庄政航,笑道:“你如今若慌慌张张地出去,在门外心焦地寻一会子,定然会在灰心失望之际,蓦然回首地发现蝶衣藏在角落里痴痴看你,口中喃喃地说:‘少爷,奴婢离不开您。’。”说着,当真做出热泪盈眶模样,就偏着头含情脉脉似哭非笑地望着庄政航。

庄政航愣住,反应过来后就嗤笑道:“你又说那怪话,罢了,人各有志,便是我这辈子欠她的,我这辈子也不想还她。等着下辈子我喝了孟婆汤,随阎王叫我给谁做牛做马去吧。”

简妍笑道:“你们这是缘定三生呢。”

庄政航嬉笑道:“你不就是怕我出去吗?偏还拿了这话挤兑我。来吧歪头小丫头,就叫少爷我疼你一回。”因说着,手就搭在她脖子上,又替她捏了一回。

过了一个时辰,金枝回来,道:“老夫人叫少夫人放心,日后不会再有那不长眼的奴才过来了;那媳妇叫免了差事打了板子;又儿被老夫人送去庙里陪着太姨娘了;平绣姨娘也说以后定不会放了人乱走,还请少夫人多担待。”

简妍点了头,心知庄老夫人这也是明白那又儿是听了庄敬航的话叫那媳妇来的。

因想着燕曾要来,庄政航也不敢出了自己园子,答应了庄三老爷将《公羊传》看了,就守在家中。

那日见简妍忙着叫人收拾酒菜屏风等物去了,庄政航就叫了才十岁的秦十五去瞧瞧跟着庄二老爷来家的是哪个。

秦十五出去一趟回来道:“是个很英俊的少爷,一身雪青衣裳,腰上挂着一柄宝剑。”

庄政航心想那就是燕曾了,又气恼地想只凭着一句话,简妍就能猜到是燕曾,可见他们是很好的,不然燕曾也不会将纨绔子弟聚在一起的玩意都跟简妍说,心里不由地泛酸,骂道:“来人家里还带了剑,这可不是寻人晦气!”

秦十五小声道:“奴婢瞧着那少爷佩剑很英气。”

庄政航斥道:“你小丫头懂什么,像个武夫似的不是好人。”

秦十五不敢说话,又依稀记得秦十三说庄政航是色中饿鬼,叫她没事躲开一些,于是忙转身逃走了。

庄政航正气着,忽听有人在屋外惊叹一声,忙出了屋子去看,只见碧霄之上,白云苍狗之中飞舞着无数靛青翅膀、胸画桃花的燕子风筝,不时有人剪了线,叫那风筝飘飘摇摇地落在庄家里头。

因瞧见那燕子,想起燕曾“燕不独返”的风流名,庄政航忙向厨房那边去寻简妍。

71一石二鸟

庄政航一路过去,脚下狠狠地踩烂了两只风筝。

厨房就设在原先庄采瑛的院子里,这也是存心不叫庄采瑛回来住。此时这院子里并未种什么花草,平坦宽阔的很,院子里摆着几十个竹扁,上面晒着各色干菜瓜果切片,简妍正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上的风筝。

庄政航远远地就看着简妍一身艾绿衣裳,乌鸦鸦的一头青丝,只耳上挂着明珠。一张仰起的小脸,脂粉不多,偏看皮是温和又乖巧,看骨是妖娆多风韵,如今分家后,又多出一股杀伐果决的自信从容。

庄政航不觉心中一跳,立住看她许久,忽地想难怪看花看迷了眼的燕曾最后会跟她成了亲,这么个十足表里不一的人,娇妻美妾她都能给一肩担了。不由地,心里的不自在更甚,沉默地走过去,见她还嘴角带笑地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于是阴沉着脸,走到她身边就伸手用手背打了一下她的脸。

简妍扭头看他一眼,指着风筝笑道:“你看见上头的字了吗?”

庄政航叫一个小丫头拿了手上的风筝来看,只见上头写着“一脚之缘,牵念至今”。

庄政航骂道:“那贱人,竟然还想挨一脚!”说着,就要去寻燕曾,忽地回头,望见简妍还在笑,便斥道:“笑什么笑,还不叫人将这晦气的风筝都收起来烧了。”

简妍于是对玉环道:“叫阮妈妈、蔺大娘、秦三娘领着人,将风筝都收起来烧了,谁也不许藏着,若藏了,抓到了就要打出去;叫人跟二婶说,叫二婶去查是谁那样促狭;另叫了青杏过来。”

玉环一一答应着就去了。

庄政航道:“你还笑!这晦气的东西掉谁家里谁乐意?亏他有脸一边跟二叔说话,一边惦记着人家侄媳妇。”

简妍道:“再晦气的东西人家也是用心了,你没瞧见上头的字是燕曾的笔迹?再者说,这也要算计准了风向,算准了线长,才能送到庄家里头;还要知己知彼,知道咱们园子里有什么东西;博学多才,跟谁都能说上话,两三日随他三教九流,都能成了忘年之交、莫逆之交。”说完,心想果然一样米养白样人,一样喜欢寻欢作乐,怎说起来燕曾就比庄政航高明了那样多?因又想自己为何就与庄政航说这个,难不成又生了望夫成龙的心思,有意没意要拿他跟旁人做比?

庄政航见简妍对燕曾十分推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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