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力无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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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啊……
墨珠安静地伺立于一旁,给她添上一杯茶。
柳欣翎发了会儿呆,终于将视线拉回绣架上。在这种春日时光,又是在自己的了院子里,她喜欢将下人谴退出院外,然后坐在院子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个习惯从小到大都不变。别的闺秀都会呆在绣房里头绣东西,而她喜欢亲近自然,觉得坐在这里能让她的心情沉淀,做事特别地顺心顺手。
“墨珠,所有的人都不看好这桩婚事呢。”柳欣翎边在绣架上穿针走线边说着。
墨珠表情平静,淡淡地说:“奴婢也不看好。不过,奴婢相信小姐能过得很好。”
“哦,为什么?”柳欣翎有了兴致,不由笑看着丫环。
“因为小姐您力大无穷,奴婢相信那安阳王世子再顽劣也打不过您,定然会被您揍得很惨。”墨珠知道她家这小姐外表看着安静文雅,其实最是暴躁不过,惹着了她,只有惨字可言。
“……”
真是太诚实了有木有!
柳欣翎白了她一眼,继续绣嫁衣,不过心情好了很多。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上天赋予的大杀器,她就不相信拥有大杀器的自己未来能给人欺负得了。管你什么纨绔子弟、色渣世子,只要惹到她,她都会一根手指头摁死他。
想着,柳欣翎忍不住又要笑了,没想到以前很讨厌的空间所赠予的怪力竟然成了她的后半生的保证。
正在这时,柳欣翎突然感觉到一道偷窥的视线,猛地抬头,就见不远处的墙头上,正趴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痴痴地望着她。
虽然隔得不算远,但柳欣翎有轻微的近视,男子的五官看得并不太清楚,春日明媚的阳光下,那人束发的玉冠反射着滢滢的光华,十分的名贵。违和的是那人头顶上插了几片叶子,头发也有些乱。见她望过来,那男人不由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柳欣翎心中又惊又气,但脸上仍是一派淡然文雅的模样,快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墙头那男人头上砸去——
只听得“嗷——”的一声大叫,那男人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直挺挺地跌下了墙头。
墙的那边发出了好大的声响,还有人轻呼着“世子爷”的声音,估计是那男人的小厮之类的。
柳欣翎哼了一声,让墨珠收起绣架回房去。
不过走出亭子后,柳欣翎改了方向,靠近那一面墙,安静地听着墙外的声音。
柳家这一处院落外是一条无人的巷子,平时不太有人经过,是以外头的人搞出这等阵势,也没有人会发现。
“世子,你做这种事情……王爷知道了会打断您的腿的……”小厮低声下气的声音劝着。
“要打就打,谁让他莫名其妙的让皇十叔下旨赐婚!那柳家女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让我怎么娶?外一是个貌丑无盐的,那我不是亏死了?而且为了这桩婚事,爹竟然将我院子里的美人儿都发卖了,那可是我这些年收集的心血,没有她们我怎么活……”一个清亮的男声低咆着,显然十分的生气。
“那、那世子……您刚才看到未来世子妃了么?”小厮赶紧转移了话题。
“……”
“咦?世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啰、啰嗦!安顺,还不来扶本世子起来!”
“是!”
墙的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渐渐走远。
“对了,世子,您刚才是被未来的世子妃用什么砸下来了么?”叫安顺的小厮继续问道。
“闭嘴,你再啰嗦,看本世子不抽死你……”
“是,世子,请您别生气……”
…………
声音渐渐远了,直到消失。
柳欣翎暗暗磨牙,她再白痴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出刚才爬墙的是什么人了,心里不禁暗恨自己刚才为何不拿个石头直接砸过去将他砸成个白痴算了?竟然敢爬一个未婚姑娘的墙……这安阳王世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做出这种浑事,想来外头的恶行恶评也是真的了,这等浑账东西,怨不得没有人敢将闺女嫁给他。
而她未来竟然要嫁给这种人……
柳欣翎越想越气,“咯啦”一声,等她回神的时候,竟然硬生生捏断了身旁一株拳头粗的枣树。
墨珠淡定地扶住倒下的枣树,免得它倒下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院子外的人,虽然扶得吃力,但仍是用一种平静而生硬的声音说:“小姐,您再生气也不能拿东西出气啊。这下好了,夫人若过来发现这枣树没了,您该怎么说?惊蛰已经过了,很久不打雷了,雷劈什么的不科学。”
柳欣翎抽抽嘴角,轻松地将拦腰断掉的枣树干拎到角落里放着,带着丫环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咱们就当作什么不知道好了。”
柳欣翎说着,心里已经将这事情记在了那安阳王世子身上,这个仇结定了!
4、第4章
柳欣翎没有将那天被人爬墙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毕竟现在柳家上下为了这桩婚事情绪消沉,若是知道她要嫁的人还做出这等混账事情来,那还不气爆了?而且,这事情怎么说来都不光彩。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柳家来说,却无比煎熬。
柳夫人虽然对女儿的婚姻充满了绝望,每每看到女儿都要红次眼眶,甚至因此忧思成疾病倒了,但还是拖着身体给女儿准备嫁妆事宜。几个媳妇见婆婆病了,自然去侍奉汤药,可惜柳夫人是心病,积郁成疾,心结不解,怎么也好不了,而且柳夫人又是个倔的,硬是要撑着亲自为女儿准备嫁妆事宜,这样一劳累,身体如何不垮?
几个媳妇无奈,只能去请寄心院里的三小姐过来一起劝劝。
柳欣翎沉着脸,飞快地穿廊过院,直扑正房的卧室。
柳欣翎来到正房,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几个嫂子都在,神色忧虑,都围在床前,柔声地劝慰着。而柳夫人坐在床上,穿着素淡的衣物,一脸病容,手里拿着一份单子仔细地看着。
见到柳家三小姐进来,几个嫂子都自动让出条路让她过来。柳欣翎坐在床前的绣墩上,叫了一声“娘”。
柳夫人慈爱地看着女儿,温柔地说道:“三丫头过来,看看娘给你准备的嫁妆单子,喜不喜欢。”
柳欣翎眼眶一红,忍住心中的酸涩,乖巧地坐到母亲身旁,自有丫环接过柳夫人手中的嫁妆清单呈到柳欣翎面前。柳欣翎只是胡乱地看了下,根本没有留意到里头有什么,然后便笑着点点头说道:“娘准备的我都喜欢。”
柳夫人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发,笑着说了声“傻丫头”。
几个媳妇见婆婆的精神好了些,也过来凑趣地说着话,想让柳夫人放宽心。柳夫人是个厚道实在的人,对几个娶回来的媳妇都不错,除了大媳妇李氏因为是长媳要敬重倚仗些,其他两个平日都做到不偏不倚,让人挑不出毛病,是以几个媳妇处得还算不错。
不过,就算有女儿的劝慰,柳夫人的心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除了为女儿准备嫁妆的事宜时能振作点精神,其他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而柳夫人这一病,生生将柳家上下给折腾得人仰马翻,柳明成也差点愁白了头发。
女儿即将要嫁给京城一霸不说,相濡以沫的夫人又病了,让柳明成觉得事事不顺遂,心情阴郁不已。
柳夫人这病不只柳家上下愁,安阳王府也在暗中关注愁闷,甚至京城里的人都在暗暗看好戏,就差没开个堵局赌柳夫人会不会撑不过这坎香消玉殒,然后这门婚事泡汤推迟了之类的。
安阳王府自然知道柳夫人为何而病,虽然心里暗暗恼怒,但也没有在明面上说什么话,只是例行的让人送些药材过来探望一翻。他们也怕柳夫人若出个好歹,柳家女得守孝,婚礼自然要泡汤了,这对安阳王府来说实在不是件好事。其实安阳王府也很急啊,虽然婚事是皇帝赐的婚,他们不用担心新娘子跑了或悔婚之类的,可是若是柳家发生白事,按规矩,柳家女得守孝三年,届时安阳王世子都二十有三了都娶不到老婆,更谈何生娃,他们可真是等不得啊!
所以,安阳王府的人也天天上门来探望一翻。可是,安阳王府的人不知道,他们每来一次,就明晃晃地告诉柳家人,他们以后要和这王府做亲家的,然后又想到了安阳王世子的德行……于是柳夫人更是一病不起了。
柳欣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柳夫人这病太医来看过,说她只是抑郁成疾,汤药只能维持她身体,却不能解决根本,还得要她看开。众人无奈,只能天天给柳夫人熬药,天天过来劝慰。柳欣翎见母亲病得如此严重,甚至打算不绣嫁衣了,直接到母亲面前侍奉汤药,让她看到自己开心些。不过她这举动被柳明成知道后,自然将她骂了一顿,将她赶回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即将出阁的闺女,看着她就心疼,哪里还让她再分心做什么?
在柳家人对柳夫人的病都束手无策时,员外郎夫人上门了。
员外郎夫人与柳夫人是嫡亲姐妹,员外郎夫人是柳夫人的姐姐,柳家的儿女们见到她都要叫一声姨母的。不过,对于员外郎夫人的上门,柳家人的反应都很冷淡,这其中原因不过是因为同为两人姐妹,姐姐当年能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那青年做了员外郎,姐姐很快便成了员外郎夫人。而妹妹挑来挑去竟然挑中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嫁给了个小小的翰林院庶吉士。两人的丈夫,一个是正六品的员外郎,一个只是从七品的翰林院庶吉士,便可看出彼此身份的高低。所以,嫁得高的员外郎夫人自然瞧不起嫁得低的妹妹了。甚至在各自有了家庭后,姐妹情份也渐渐淡了起来,虽然时常有往来,但两家都不太热衷。
两人虽然为嫡亲的姐妹,儿女们都是表兄弟表姐妹什么的,可员外郎家的子女瞧不起个翰林院编修的儿女,柳家儿女也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姨母表面客套暗里瞧不起人的眼神。逢年过节时,除了让人送上一些礼物,员外郎夫人若不明示请几个小辈过去,柳家儿女都不会自动去员外郎府找虐。
不过,现在看到以往冷淡的员外郎夫人亲自过府来不说,还一脸亲切喜人的笑意,不由得让几个女眷面面相觑。
“哎哟,妹妹,你这是干啥啦?咋病得这么严重?”
下人们奉上茶后,员外郎夫人便对一脸病容的柳夫人惊呼起来,那神情看起来还真是很关心的模样。
柳夫人僵硬地掀掀嘴角,不知道同这个眼睛长到头顶的姐姐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只是含糊地说了声天气引起的便要揭过了。
不过柳夫人有心想遮掩,员外郎夫人却不配合,当下呵呵一笑说道:“妹妹不必急着解释,其实你会这样姐姐也清楚其中原因。唉,翎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听到她竟然能被皇上赐婚,我也吓了一跳,不过一起想起她要嫁给那个安阳王世子,我心里真是疼得紧……”
说着,员外郎夫人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柳家媳妇们和陪坐一旁的柳欣翎都暗暗地撇了下嘴,认为他们这姨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杆了。以往瞅都没瞅柳家姐妹一眼,现在来说这种话未免太假仙了。
柳夫人勉强笑了笑,没搭话。
员外郎夫人大抵是瞧出屋子里的人的神态,不由讪讪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啊,妹妹,或许我们都错了,事情只看到了表面,所以都以为这是最坏的,其实这对翎儿来说也许是个天大的福份呢。”
柳夫人眼光微闪,看向员外郎夫人,问道:“姐姐这话怎么说?”
员外郎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睛扫了眼室内的人,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话吸引了,隐隐露出好奇的模样,心中得意一笑。不过,员外郎夫人的眼光扫到柳欣翎时,见她仍是那副安静文雅的模样,垂着眼文文静静地坐在那儿,像个极守本份的女子,让人很容易忽略过去。可一想到自家那宝贝儿子对她的意图,员外郎夫人心里不禁有些恼怒,暗骂一声狐狸精。
“妹妹啊,也许你不知道吧,安阳王府极重视这门亲事,甚至为此将世子后院里头的美婢侍妾们都谴出了王府。”
员外郎夫人的话一出,全部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有柳欣翎在心里冷笑,安阳王想要孙子想疯了,能不重视么?想到自己嫁过去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柳欣翎就觉得憋屈得不行,真恨自己那天为啥没有直接抄起一块砖板拍死那安阳王世子算了。
柳欣翎目光微沉,暗暗决定以后有机会要去找块砖板放在空间戒指里,专门拍不顺眼的人。
“这是为何?”柳夫人微微倾身,也不计较员外郎夫人以前的冷淡,急切地问道:“难道那安阳王世子不闹么?我可是听说他……”柳夫人看了眼在场的女儿,生生将话咽下,不想拿那些话来污了女儿的耳朵。
员外郎夫人对能引起她们的重视很满意,笑着安慰了急切的柳夫人,笑道:“妹妹,你也是听说过安阳王世子的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