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校花PK宝马校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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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宾利,又像一匹无人能驾驭的神驹,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况家的大铁门。
他根本就不该留在家里;
根本不该和姜启凡母子俩碰面!
早在看到宝马车上的涂鸦时,他就应该甩开一切,直接奔去找死丫头!
死丫头呀,死丫头!
看不出来,她可真有手段呀!
没想到……没想到啊!
她的魅力,果真有这么大吗?
一个东北佬,还不够填饱她的胃口?
连姜启凡,这样出类拔萃的男生,竟然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不会……是有什么妖术吧?!
或者,现在应该改口,叫她小妖女了!
丛珊瑚那欲语还休,惶惑迷离的娇憨状,像快速回放的VCR,在他脑海里时浮时现。
龙滨说得,的确没错!
只是褪掉她一身土得掉渣的外衣,她就能马上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媚态百生,我见犹怜的小女人!
可是,这样的一个丛珊瑚,说不定是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一会儿,翻飞到姜启凡的头顶,翩跹起舞;一会儿,又扑闪到东北佬眼前,追逐嬉戏。
“前面车牌号为XX878666的黑色宾利,请你马上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接受检查!”
车后,突然传来一道被扩音器无限放大的喝令。
他瞟了眼后视镜。
一辆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警车,一路呼啸地跟在他的车子后。
真倒楣!
他暗暗地咒骂了一句!
充耳不闻,假装自己的车牌号,跟扩音器里提到的号码,毫无关系。
陷害他…其害是种习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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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踩油门,以更快的速度,玩命似的朝前飙驰。
一百二,一百五,一百八十码……
如果给他插上一双翅膀,也许他就能马上飞起来!
公路两旁的行道树,都在这接近极限的速度中,化成了一道道模糊的绿色光影!
他和他的车,像一头聪明的海豚。
灵巧地躲开了路上的每一道障碍;
敏捷地越过每一辆挡在前面的车子;
在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车道上,任意游弋,随心穿梭。
他喜欢这种感觉!
疾光电影,谁可抵挡!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世界之王!
连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好像都特别顺从他的心意,一路通畅。
让他没用多少时间,就把那辆警车,甩得远远的,没影了!
再过一个路口,就要到机场了。
就要见到他“一夜不见,如隔三秋”的死丫头了!
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遇上了恼人的红灯,而且,至少有十几辆旅行社的大客车,堵在了他的前面。
那辆警车,像条克尽职守的猎犬,突然又从后面的车流中,冒了出来。
“重复,重复!前面车牌号是XX878666的黑色宾利,注意了!命令你,现在马上把车停靠到路边,接受检查!”
音量明显比刚才的高,语气也明显比刚才的威严。
唉!
都说人要倒楣,连喝凉水都塞牙!
这下,真要应证他姑妈的话了!
他暗暗地诅咒了一句,只得依命,把车老老实实地停在了马路边。
那辆警车,在其它车子唯恐避之不及的“友情协助”下,大摇大摆地超过他的宾利,在他的车子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警察。
那个又高又壮,脸宽嘴阔的警察,抬头挺胸地走过来,没好气地敲了敲况铭浩的车窗,“开门,下车!”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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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无可奈何地吁了口气,摇下车窗,懒洋洋地抬头一笑:“麻烦有什么事吗?警官!”
“你超速驾驶,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事!”另一个像是被人拧干了水分的瘦小警察,凑上来,气愤地插嘴道:“我们一直在叫你停下来,你没听到吗?”
“不好意思,警官,车窗关得紧,音乐声又开得太大,我真没听到!”他假模假样地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脸地说。
“你小子……”瘦警察个子小,脾气倒挺大的,“别废话了,把你的驾照,快点拿出来吧!”
“驾照?”况铭浩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了一遍。
木讷的表情,活像第一次听说,世界上还有“驾照”这么奇怪的东西。
他又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朝两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驾照,我好像丢在家里,忘带了!”
“忘带了?”胖警察瞅着他稚气未脱的脸,瓮声瓮气地哼了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看你不是没带,是根本就没有驾照吧!”
况铭浩微怔,脸上流露出被人戳穿秘密后的心虚。
“他果然没有驾照!”瘦警察好像一位发现了宝藏的盗墓贼,两只眼睛,直往外冒着金光。
“那个举报电话,说得果然是真的!”胖警察也流露出一种吊到大鱼后的兴奋感。
“举报电话?”况铭浩精明的捕捉到,对方口中意义重大的四个字!
“什么举报电话?”他马上绝处逢生似的反扑道:“谁举报的我?谁?是谁敢举报的?谁告诉你们,说我没驾照的!”
虽然,还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可他心里,已然明白,这样卑鄙无耻的举动,还能出自谁之手!
“哼!别以为,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阔小子,成天把公路当成赛车道玩命,就真的没人敢管你们了!”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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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十多分钟前打来电话,说中午,会有几个没有驾照的阔主,开着各自的跑车,在去机场的路段上,举行一场飙车比赛。”
“他还特别强调了,其中,肯定会有一辆牌号为XX878666的黑色宾利!”
“指得八成就是你小子!”
胖、瘦警察挤眉弄眼,一唱一和,绝对比演双簧的相声演员,配合还默契!
姜——启——凡!
你的报复,还真没完没了了呀!
死丫头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这么维护她?
为了她,你不把我整死,不甘心吗?
可再恨,再怨,再怒,况铭浩还是不得不乖乖的,被两个警察带回到了警局。
在穷胜无聊的枯坐了近两个小时后。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他没吃午饭。
警察没义务,也为他准备一份盒饭,即使他是阔少爷,富二代。
应该说,他连早饭都没吃过。
他的肚皮,现在充分领会到埃塞俄比亚难民们的苦难,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做,前背心贴着后背心!
这些,还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天内,两次!
准确地说,一个早上,他竟然被姜启凡设计陷害了两次!
就为了一个,他基本谈不上认识的死丫头。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姜启凡的名字,一边用无数支无形的银针,在这个名字上,扎了成千上万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窟窿眼。
今天是姜启凡第一次诬陷他吗?
当然不是!
好像,还是在很多年以前……
还在他和姜启凡很小很小,小到况铭浩,都快已经记不住的蒙昧无知的年纪。
那一次……
那一次,好像也是他在欺侮一个懵懵懂懂,不知为什么,长时间独自呆在他家院门外的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丫头,好像是在等谁?
他依稀记得,小丫头胖乎乎的脸上,有点脏。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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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黄色的,黏黏的东西,粘在她的鼻尖,和红嘟嘟的小嘴边上。
就好像她狼吞虎咽的,刚吃完了一只又大又香的甜筒冰淇淋,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嘴巴似的。
她是不是……
还扎着两只特别搞笑的羊角辫?
当她歪着脑袋,呆头呆脑地看着他的时候,像极了那只粉红色的,头扎蝴蝶结的小凯蒂猫!
只是,她乌溜溜的眼睛,很圆,贼大,还很亮。
对!
没错!
他就因为看到,那个小丫头的眼睛,又大又圆又亮,宛如夜空里扑闪扑闪的小星星,才兴起了戏弄她的念头。
其实,他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可姜启凡……
姜启凡那时,也像今天一样。
突然变成了一头受伤的野兽,撅起犄角,没头没脑地朝他扑来。
他们俩扭在了一起,滚到了地上。
打得昏天黑天,不可开交。
痛下杀手的两个人,都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捶成肉饼。
可那个没用的小丫头,愣头愣脑地站在一旁,瞪着他们俩。
空灵的大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惊讶,更没有陡见仗架后的惶恐;
她似乎一点也不明白,他们俩在干什么,在争什么,在吵什么!
或许,她就是一个空长了一双漂亮眼睛的傻丫头!
呵呵!
想到这儿,趴在办公桌上的况铭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连那个女孩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一概不记得了,却清清楚楚记得,她眼上流露出的无知和欢喜!
那天傍晚,他和姜启凡,在把对方同时揍得鼻青脸肿,皮开唇裂后,终于被佣人们发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把那个傻丫头独自丢在门外,气呼呼地跟着佣人们走进喜气洋溢,正在花园内举办酒会的况家时,姜启凡突然……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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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姜启凡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还是和今天一样,故意当然很多长辈叔伯们的面前,无缘无故的跌进了游泳池。
就好像是被他况铭浩,故意推了一把,才跌进去似的。
结果,那一次,况铭浩受到了铺天盖地,前所未有的指责和声讨。
从那以后,他就在亲朋好友那儿,成了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至于他姜启凡呢!
从来都是长辈们眼中的质优生,乖乖仔,怎么会对他这种冥顽不灵,无法无天的超级坏小子,动粗呢?
所以,他脸上的伤,身上的痛,纯属自找的,活该!
而姜启凡却像宝贝疙瘩似的,不但让母亲,在趾高气扬的姑妈面前,低三下四的陪了几日的礼;
还在况、姜两家长辈们的手心里,小心呵护,仔细照顾了好几个月。
如今,旧事重演。
这些又被活生生,勾起的陈年旧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让况铭浩愤闷地捶了下桌子。
姜启凡——!
你当你自己是谁呀,小女生们的守护神吗?
当初,为了一个傻不拉叽的小丫头,不惜余力地陷害他。
如今,又为了这个死不服输的臭丫头,自甘受苦地设计他!不!
这件事不对!
他突然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
姜启凡这么急着,把他推进警察局,不仅仅是为了单纯的报复他吧!
姜启凡真正的目的,是想……想阻止他去机场!
姜启凡刚才好像也有提到过,要去机场的附近办点事。
去机场的附近,能干什么呢?
去找死丫头吗?
去探望受了伤,憋了气,可能躲在家中的被子里,戚戚切切,痛哭流涕的死丫头。
抱着她,安慰她,抚爱她,甚至——
亲吻她!!!
或者,拖着那只受伤的手,明正言顺的,博取死丫头的眼球和同情!
难说,他们俩还会一起吃个晚饭。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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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双双漫步在夕阳绚烂的余辉下,一起愤愤不平,同心同德的把他况铭浩,骂个狗血淋头,死去活来。
一想到,如此登对的两个人,执起两只同样裹紧纱布的手,在落日的映照下,组成了一只完美无缺,泛着金边的心形。
他就像一只被人拔光了毛的公鸡,跳起来,站在日头下,哦哦哦的,直想高声诅咒!
“你想干什么?”坐在办公桌后的胖警察,横着眼,警惕地瞅着突然站起来的他。
“我想上洗手间!”他扯谎,从不打结。
“我跟你一起去!”瘦警察有着猎犬一样的嗅觉,轻而易举地嗅到他想逃脱的味道。
“算了,我又突然不想去了!”他像一条被钓上了岸的鱼,要死不活的,又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愿动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