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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美人迟慕-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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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妻子是否会冒冒失失赶到京里来。

一想起妙如,他的心里就十分纠结:一方面不希望她来,在南边好好替他们照顾好孩子。另一方面心里又渴望她能来,这起码说明,自己在她心目的份量,还是十分重要的,不说第一位,也是第二了。

情形果然如罗擎云计划的那样,俞彰发现西南人的秘密窝点后,第二日就采取了行动。但是,他并没立刻上报给元睿帝,而是命令锦衣卫的暗部,去打探汪家二房的情况。听说汪峭旭已然动身去接他妻子去了,俞彰心里这才意识到,他们被南安王算计了。

原来,去年十月底,南安王太妃在京中病逝,泠泉郡主自然要扶棺南下。当时,朝廷派了一队人马负责护送她们。本来,汪峭旭是要护送妻子跟过去奔丧的,谁知汪夫人突然病重,皇后娘娘得元睿帝的授意,暗中派跟汪府交好的诰命,去劝说郡主,要她让汪峭旭留下为婆母伺疾,以改善跟丈夫的关系。

泠泉不疑有它,真心劝说汪峭旭留了下来。这些年来,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没争取到相公放下心结。她只希望,最后这孤注一掷,能唤来他的原谅。

只可惜,就在她离京后没多久,一个变故,斩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回头路。

第三百八十六章责妻

妙如到达京城时,已是桂花飘香的季节。

比不得南边润泽的气候,北方的秋天自有一股凛冽之气。

当她从马车跳下来的时候,罗府门口空无一人,显得有几分萧瑟。跟往日门庭若市的国公府门前大不相同。她迟疑片刻,心里正在琢磨,府中是何等情况。

此时,一阵狂风横扫过来,把她的裙摆和披风,吹得嘭嘭作响,让人不由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一行人进了大门,他们刚要踏进垂花门时,罗逸芷得到消息,从里面迎了出来。

看到她脸上并无郁色,从门口一路走来,也没看见御林军的影子。妙如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见到久未见面的嫂子,罗逸芷喜不自禁。只见她快步奔上前去,走到妙如跟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关切地问道:“嫂嫂怎么赶来了?哥哥不是说,您在南边呆得好好的吗?”

小姑娘一边跟对方亲热地寒暄着,一面朝妙如身后望去,想找那两小不点儿的影子:“彤儿和毅儿怎么没跟来?”

“他们太小,经不起这般来回折腾,留他们在淮安了。”妙如解释道,然后她焦急地往内院走去。

“你四哥可在家里?”妙如脸上不掩惶急之色。

“他大前天就进宫了,这两天都未曾回来过。”罗逸芷脸颊上倒没有异状,语调里是一副闲话家常的平静。

妙如心里稍稍安宁下来,嘴角翘起笑容,打量了她一番,赞道:“听说家有事,我就急忙赶来了。走,咱们进里面说去。”

闻言,罗逸芷上前挽起她的手臂,姑嫂俩相携就要进去。

妙如边走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府里的异状,不禁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怎么,没人守着咱们罗府吗?你哥哥洗清嫌疑了?”

罗逸芷听了,脸上总算有了一些异样情绪。只见她嘟囔着嘴巴,愤然道:“全是那些酸儒假道,吃饱饭没事干到处咬人。现在又说冤枉哥哥了,加官进封要补偿他。谁稀罕啊”

妙如先是一怔,随后醒悟过来,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于是,罗逸芷把这一年来,她从三叔三婶,还有撷玉书院同窗那里听来的,朝堂关于罗家的争论,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有人说,若不是四哥在西北,对鞑子有震慑作用。说不定此时没那么容易脱身。”她声音里有几分颤抖。想来前段时间,罗家的遭遇吓到她了。

妙如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有的事,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哪能无中生有的?你不必让那些谣言乱了心智。”

“后来,听说查到刺杀陛下的,是西南的一伙刺客。哥哥解除禁锢后,前两日又被陛下召进宫里,说是去商量重大事情去了。前天昨天两日都没有回来。”罗逸芷的语气里,隐隐有几分担忧。

听了前半句,妙如本来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听说罗擎云进宫,且两天未归,她的眉头又蹙起来,遂问道:“是谁带他进宫的?”

罗逸芷起先是一脸懵懂,想了一会儿,随后回答道:“是薛家少将军亲自来请的。本来,府里的御林军撤走,哥哥进宫请完安后,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明天就回南边的。谁知到现在他还没回来。”

妙如听闻后,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回到苍筠院,她泡了个热水澡,收拾打扮一番,已是下午的申时。

她召来府里的大管家——路总管。让他打发人先到宫门口,探探罗擎云的消息,又派留守京城的烟罗,赶到雨笼胡同,让她在郡主府里等着明俨,让他一下朝就赶到镇国公府来。

烟罗听闻后,连忙解释道:“郡主,大少爷已经不在那儿住了。回京后不久,他在甜水井胡同,购置了一处宅子,跟大少奶奶搬到那儿去住了。”

这消息让妙如有些意外,她收敛起笑容,问道:“这是为何,是有谁说什么了吗?”

烟罗摇了摇头,解释道:“三月的时候,京里突然出来流言,说郡主您已经嫁人,雨笼胡同的宅子自当收回。断没有让您娘家人占为已用的道理,这不合规矩。大少爷一气之下,就带着大少奶奶,暂时搬到余家陪嫁的宅子里住着了。后来,大少爷又在甜水井胡同单独置了一处三进的小宅子。三夫人还带着奴婢,上门去道过贺。”

妙如冷笑一声,罗府前脚刚被打压,后脚就有捧高踩低的阿谀之徒,前来兴风作浪。还未出最后结果呢

“那二伯母呢?她有没有什么事?”她提起了钟谢氏。

“二太太到是没什么人出来指责,毕竟,她张罗撷玉书院的事,朝廷本就该给她配备住处的。”

妙如点了点头,又吩咐道:“你先到辞水井去一趟,若哥哥没在家里,就到宫门口去等他,务必要将他立刻请来。

烟罗得令而去。到傍晚时分,明俨没有等来,反倒是先来了新嫂嫂余氏。原来,她听闻妙如回京了,立刻登门来造访。

自淮安一别后,两人有大半年没见面了。明俨假期的时间短,还没在家中过正月十五,新婚的两口子就动身往京城赶了。自从将明伊过继给三房后,五房宋姨娘的气也消了,明偲就留在了淮安,进了父亲开的鹿鸣学馆就读。并没跟着长兄长嫂,再一同回京里来了。

姑嫂俩少不得聊起钟家的琐事。

“公公寿辰咱们也没法赶回去,真是不孝……”余氏有些愧疚的自责道。

“这算不得什么,本来爹爹是不打算做的,怎奈他那帮弟子起哄。爹爹还说,四十岁哪能叫寿,没得折了福气。他还抱怨,说有孙辈下跪磕头,做寿才有意义。”说到这里,妙如似笑非笑地瞥了余氏腹部位置一眼。

被小姑子这样一打趣,余氏顿时羞得满脸飞红,说道:“不是有毅哥儿和彤姐儿吗?现成的都有了。”

妙如接口道:“外孙岂能跟孙子比,嫂嫂和哥哥可要加把劲……”

两人聊着一些闲话,直到明俨得到消息,赶住了镇国公府,亲自上门拜访刚回到京里的妹妹。

知道他们兄妹俩有体已话要讲,余氏借口,要去见见撷玉书院的她曾经的同窗罗逸芷,就被妙如安排的人,带到罗家五小姐的紫笙院那儿去了。

待屋内没人后,妙如一脸严肃地询问:“哥哥可还在陛下身边侍奉?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俨愧疚地垂下了头,沉默了好半晌,才答道:“现在朝堂上乱着呢各自为政,也没个清流的中坚力量。孟侍郎进吏部尚书一职后,沈阁老和姓曹的走后,留下的空档,被京中几大世家官员哄抢。本来到有几分制衡之势,岂料,陛下这一病倒,稍有起色的新政,又推行不下去了。”

“陛下的病情很严重吗?”妙如无不关切地问道。

“反正传出来的说,本来有了一点起色。可查到行刺真凶,又被人气得病倒了。”明俨眉头紧蹙,不知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还是皇帝扼腕。

“到底是哪一伙人干的?”妙如也皱起眉头,这事牵扯极大,没个水落石出,他们罗府总是第一个背嫌疑。

“为兄辗转找人打听,抓到的是西南口音的,有人猜是南安王的人。可是那几名贼子,硬是抵死不肯承认。”明俨答道。

“南安王?这怎么可能?他难道不顾及泠泉郡主在京里的处境吗?”

“有传言说,南安王十分不喜他汪家的妹婿。还有人说,动手之人是以前南安王的副将,打小跟泠泉青梅竹马。泠泉在京中成亲后,那汉子就愤然离开了军营,后来不知所终了。此次出现在京中,说是带着一批人来北边贩布料来的。谁也没注意,有他们这一拨人潜在暗处。”

“朝中现在是什么结论?相公怎地又被叫进宫里,几天都不回了”

“北边的鞑靼在蠢蠢欲动,我想,陛下恐怕要派他再上前线吧”明俨有些同情地望着妹妹。

妙如担心的就是这个,忙颤声问道:“真的到这一步了吗?上回不是说,打得他们二十年内,不敢再来南犯吗?”

“或许他们在京中的探子,知道世子被困于府中多时。”

妙如的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皇帝对罗家突然发作,会不会异族在朝中收买了重臣,在他跟前进的谗言呢?这让她不由想起明末的历史。

这兄妹俩还在这儿瞎琢磨,突然,外面有人禀报:“世子爷回府了。”

两人似乎同时站立起身,明俨发现,妹妹一听到这消息后,脸上骤然间好像被什么点燃了一般,顷刻变得明亮起来,有种不出的欣喜和激动。

把大舅子夫妻俩送走后,跟罗擎云返回到苍筠院里,妙如刚进寝间内室,就把屋里伺候的人打发了下去。

屋内顿时陷入可怕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罗擎云的声音才响起:“你赶来京里做甚?今日若我还困在府中,这样冒失赶来,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暗沉沙哑,任谁听在耳朵里,都能感知到,他在极力在压抑着情绪。

妙如诧异地抬起头,怔忡地望向相公黑云密布的面容,一脸的茫然。

第三百八十七章参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他有心对咱们动手,在京城和南方,有区别吗?”妙如说完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一早就打定主意,瞒得死死,就是打算一个人领罪赴死,故意将家眷都留在南边,好让我们不知情由而脱罪?”

被她说破心事,罗擎云脸上赧然。

派人去边关一番动作,甚至打算鼓动兵哗,他其实心里早存了盘算:万一最后功败垂成,引颈受戮,到时他的父亲和妻儿,自然会被暗卫送得远远。没挣得万无一失的局面,他是不敢让她来京里涉险的。

“即使不脱罪,到时也会有人护你们逃进山林。”罗擎云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他为破局,在底下做的小动作,全都告诉了妻子。

果然被她猜中了,妙如心有触动。抬眼望向罗擎云,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民间有句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当初,受杨石两家和离之事的刺激,她曾一度非常排斥利益婚姻。原打算孤独终老一生的。后来机缘巧合,跟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如今这步,实属不容易。

若说临盆那一夜,或许他是舍不得儿子,对圣上有顾忌。那么,此次这件事,他拼得身首异处的风险,特意搞了那么大一番动作,还将这等欺君的举动告诉她,着实是豁出去了。要知道,这些话一旦泄露出去,将是抄斩灭门的大罪。

想到这里,妙如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冲淡了刚才因惧怕升而的寒意。因激动紧抓他胳膊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

罗擎云伸出宽厚手掌,覆在她正要拿开的小掌上,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

望着他凿定的目光,妙如感到无能为力,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才抬起眼眸,直直地盯着他,坦陈道:“既然咱们结成了夫妻,开始就不该瞒着我。若是你真的有事,下半辈我即使能苟活,也没多大意思你又不是不知,对人我一向……我一向难以产生信赖的感觉。好不容易有了能安稳的港湾,还没……如果失去了你,我的故事也就完了”

第一次听妻子亲口承认她难相信人,罗擎云的眸子骤然间亮了起来。

原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一直以来,总感觉她的思绪有些飘渺。做事大多数是谨慎、周全和自持,总是少一些冲动和放纵。在他俩的婚姻中也是如此有时他在想,会不会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汪峭旭?

听她主动提起这些,罗擎云恍惚间好像得到了答案。

“对岳父大人,你也难以产生放心,安全的感觉吗?”

“本来,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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