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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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青色纱衣,层层包裹,透露着汉家女子的风情。花瓣从她的指尖掉落,在她的怀里撒的到处都是。一旁的小桌上,一大盆盐水里还泡着许多。
颜色看起来娇艳欲滴,可是与她比起来,却也失去了应有的光辉。
允鎏想着玉宁粉嫩的嘴唇微微抿着,睡着香甜的模样,忽略了一旁玉蓉心碎的眼神,更是忽略了当日他叫醒玉宁的时候,她一脸的惊慌。
玉蓉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谢谢贝勒爷的关心,玉蓉没事。”
允鎏点了点头,放下帘子。忽然就闭目养神起来,不再说些其他的话。
玉蓉看着他的侧脸,紧挨着他坐着的身体不自觉又靠得更近了些。或许,是想给冰冷的心汲取些温暖。即便,这男人并不会愿意施舍她太多。
短暂的沉默而已,却让玉蓉度日如年。
当鹊儿拉开门帘子说忽伦王府到了的时候,玉蓉几乎来不及等到允鎏伸手扶她,便依靠鹊儿的帮助下了马车。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她所惧怕的东西一般,刚下车就急急忙忙往王府门内走了。
允鎏只当她是想着快些见到雅歌大福晋与忽伦王爷,根本就没想到她是为了逃开二人之间尴尬沉闷的气氛,等咐完布托与忽伦王府的家仆一道将带来的回礼放进王府,这才跟着管家进了王府大门。
这餐午饭,看似融洽,其实却各有心思。饭后一家人只是凑在那儿闲聊了几句,雅歌大福晋就着急拉着玉蓉进内房说些体己话了,止戈望着女儿与妻子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站起身来,微笑对允鎏道。
“贤婿,既然她们女人家去说些体己话了,你不如就来海棠阁,与我这个糟老头喝上几杯酒。如何?”
“既然岳父大人都发话了,允鎏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请。”
允鎏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回应止戈。
止戈笑着点了点头,带头向海棠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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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六章 错结姻缘(4)
玉蓉一路跟着雅歌进了梅园,低头间,藏着的是些许犹豫与矛盾的神情。
“乳娘,关门吧。鹊儿,你与桂嬷嬷一道去外头候着,或是准备些瓜果好茶过来。”
雅歌转身坐了下来,玉蓉却依然站着的。就好像是随时等待责罚的做错事了的小孩一样。
“嗻。”
鹊儿领命,不得不与桂嬷嬷一起退下。关门之前,还不甚担心地看了玉蓉一眼。
“坐吧,干站着是做什么呢。”
雅歌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玉蓉屈膝行了个礼,这才端端正正地坐到上边。
“哎。”
见到女儿依旧是一幅瑟缩的模样,雅歌忍不住摇了摇头。
“现下,你可是赫那拉王府的嫡福晋了。总是这样羞怯,以后可怎么主持大局呀?”
玉蓉听到额娘半是责问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一红,嗫嚅着回道。
“额娘,我……”
房门在这节骨眼上吱呀一开,桂嬷嬷在外头候着,端着瓜果茶点进来的,是些小丫鬟。上了这些秀色可餐的食物之后,便又退下了。
就因为这一个小插曲,使得玉蓉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雅歌瞟了一眼沉默的玉蓉,喝了一口茶之后,似乎话语也温柔了些。
“这几日,允鎏大贝勒对你可好?”
“好的,额娘。贝勒爷对我,好着呢。”
玉蓉俏脸一红,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一个新婚之夜。黑夜之中,迷乱的她只看得清那一对闪着黑釉一般含蓄光芒的双眸。
雅歌用帕子掩住了嘴唇,咯咯笑了几声。尔后轻轻戳了一下玉蓉额头,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啊,倒还真是叫那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给勾去魂了。”
“额娘……”
玉蓉半是撒娇,半是有些责怪。
“行了行了,额娘不取笑你便是。你与额娘实话说说,他果真没有给你委屈受?”
有么?
玉蓉心里问着自己。
没错,自己是感到了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可是,那是允鎏给的么?
是,又好象不是。
踌躇间,她竟然挤不出半个字来。
雅歌等了半晌,见女儿依旧默不作声。心里一紧,声音也冷了些许。
“我看赫那拉允鎏,他也是个明白人。总不至于会做出些什么不讨喜的事情,蓉儿,若真有什么委屈,也别总是一个人受着。不要凡事都来娘家告状这是对的,可是这可不是要教你一味忍气吞声。当家主母,可不是这么做的。家大了,事事就都需要有人操持。男人国事为大,女人更是家事为先。男人做国事,讲的是胸襟,可是真正强硬起来,心整个都是冰的。这女人啊,家事不比外事,家人不比外人。好好一颗心,硬生生就得剖两半,一半是冷的,一半是热的。相辅相成,才能管好他们这些个胸怀广阔男人的后院。”
雅歌慢条斯理地说着,又慢慢拿起了茶杯。
“额娘,您说的话,女儿记得了。”
玉蓉耳提面命听着,只觉得脑袋有些疼。这些拐弯抹角的话,她一时半刻竟然只是听了个半懂。
“嗯。是记得了,可有没有往心里去,我就不知道了。”
雅歌放下茶碗,指尖指了指玉蓉的心窝。
“别总是只记着,却不去想。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蓉儿,赫那拉王府是个大府邸。赫那拉家族更是与咱们朝廷皇族息息相关的名门贵族。这个赫那拉允鎏,也是你皇伯伯的心头肉,掌中纹。他有多明白分寸和轻重,额娘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呀,有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这侯门不比寻常百姓家,过几年他纳个妾添置个丫头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多上上心,好好想着,怎么当好这个嫡福晋,对得起这个头衔。最重要的是,要为赫那拉王府开枝散叶……蓉儿啊,你若真是做好了额娘说的这些,额娘还真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挂念你了。”
“是……蓉儿知道了,谨记额娘教诲。”
玉蓉听到纳妾二字,心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两下一般。
那方做工考究的丝巾,更是在脑海里一晃而过。
她心里一慌,刚有些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额娘,这眼瞅着快天黑了。女儿想去见见阿玛。”
听到玉蓉的请求,雅歌流畅的动作明显一顿。最后,她点点头,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玉蓉的要求。
玉蓉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便退下了。径直便向海棠阁走去。
站在外头等候多时的桂嬷嬷悄悄进门,却发现雅歌只是端着茶碗在发呆。
“福晋?”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雅歌一愣,抬头见到自己的乳娘,苦笑着放下了已经凉透了的茶碗。
“这孩子,心性一点就不向着我。到头来,还是与她的那个阿玛最亲。”
语罢,梅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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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六章 错结姻缘(完结)
天还未黑,止戈与允鎏二人却已是酒过三巡,伴着些许下酒菜,谈天说地,倒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来,贤婿,没想到咱们还真是相当投机。只恨以前杂事缠身,没能够与共一朝堂的贤婿好好聊聊。你果然是个英才,好,好!”
止戈拿起酒杯,豪爽与允鎏手中瓷杯相碰。还未等对方喝下,又是一饮而尽。
允鎏淡笑着,也将杯中水酒喝了个尽。翻杯示意间,适时劝了一句。
“岳父大人,您真是有些醉意了。不如,由儿婿扶您先去歇息一番?”
止戈摆摆手,坐在椅子上的他,更显得随性自然。只是这种抒怀看在允鎏眼里,读到的是一种长年累积起来的郁郁寡欢。
他很累,或者很苦。
总之,不会像表面的那般轻松。
“不,不。今日是高兴,并非是醉意。贤婿,这水酒虽淡,可是陈年好酒,猜猜,会是什么?”
“莫不是……五年的花雕?”
允鎏又抿了一口刚倒上的酒水,沉思片刻之后,立马给出了答案。
止戈一愣,尔后拊掌大笑。
“好,好。果真是碰到这识酒的人了。正是五年的花雕,五年,五年啊!!”
“王爷……”
谭禄皱了皱眉,赶忙上前扶住激动得险些摔倒的止戈。刚将他扶稳,却又被他有力的双手一把轻轻挥开了。
“……岳父大人,果真是如此喜欢江浙黄酒。”
“喜欢,喜欢得紧。哦,对,这里还有一两坛,陈年女儿红,既然贤婿是识酒之人,我且让你来与我尝尝!”
止戈神秘地指了指一株正开着绚烂的海棠,允鎏转头望去,忍不住皱起了眉。
时下已经是八月,那株海棠仿佛却才到真正的花期,妖艳的颜色迎着霞光,怎么看怎么让允鎏觉得心里堵着慌。就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不明白了。
不明白为何像宁儿那般淡雅恬静的女子,会偏爱海棠花作为饰品,甚至无处不在。当她端详着它们的时候,眼里藏着的故事,更是让允鎏有些不明白。
允鎏正在盯着那株海棠看着,视线里突然出现忽伦止戈摇摇晃晃的身影,后头紧紧跟着诚惶诚恐的谭禄。
“王爷……”
谭禄在身后唤着,又不敢上前拦着。
“挖开,把这里,挖开。”
止戈在海棠面前站定,指着脚下的土。他的白衣衬着那株海棠,竟然有些令人心碎。
谭禄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止戈还就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呆站在那儿,看看止戈,又似乎是求救一般望向坐在亭子内的允鎏。
“挖开,谭禄。把那里头的酒,取出来吧。”
说着,止戈就坐在了海棠花旁边,一手提着个酒壶,好不狂放的模样,让允鎏看傻了眼。
“王爷……”
谭禄仍然在犹豫。他知道,这底下埋着的,根本就是王爷的命。若真的是挖出来,挖的也是王爷的心。
“叫你挖就挖呀。愣着做什么?”
止戈再三催促,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一手撑在地上,仰头便将壶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
“你瞧,本王可是没酒喝了。挖吧。”
“……嗻。”
谭禄无法,终究是下了这第一铲。这一铲一铲下去,允鎏似乎看到一抹痛一掠而过,好几次都出现在止戈的脸上,他紧紧抓着手里的酒壶,几乎将之捏碎,才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渐渐地,深埋在海棠花下的酒坛初露形状。谭禄小心地拨拉开上头的尘土,用双手将它捧了出来。
“嗯……就是这个,还有一坛,再挖吧。”
止戈就这么抱着那坛还未清理干净的酒,也不怕污了身上的衣服。喃喃说话间,还看向了亭内的允鎏。
谭禄点头,又往深里挖了几许。酒坛倒是没挖到,却拿出来一个平安符。
谭禄一惊,止戈更是一愣。
久久看着那枚平安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拿过来……”
他伸出一只手来,带着些微颤抖将那小巧的配饰攥进了手心。
轻轻用拇指摩挲间,他已经确定,这真是出自婉柔的手艺。独一无二的七巧绣法,忽然就让止戈对于婉柔的样子愈发清晰了起来。
他的眼似乎有些湿润。
夕阳西下,一弯缺失了一半的玉蟾挂上了天空。
看起来就似他的心,整整缺了一半,无法补全。
谭禄默默站起身来,来到了亭子处。
“姑爷,真是对不住。王爷似乎有些醉了,还请姑爷不要见怪。容小的将王爷扶去休息。”
若说之前允鎏初听忽伦止戈与那个汉女之间的故事不为所动,现下的他,却对止戈表现出来的痛似有所感。他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的模样。
“去吧,岳父大人是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说着,他望向依然靠着海棠花席地而坐的止戈。此刻他怀里抱着那坛酒,手里拿着那枚平安符,抬头望月间,他已经拥有了他的全世界。
等谭禄将止戈扶离花园之后,允鎏突然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布托跟在身后,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