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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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客人是否还要些香冥纸钱?本店一应俱全!”白花花的银子让年轻人的瞌睡都没了。他赶忙将这位贵人引进店,开始推销生意。
“可以,必要的东西还请店家看着帮咱们置办。这次太过于仓促,不知店家能否带着这些东西跟我们走一趟?”福生进了店,再次恭敬地问道。
“这……”年轻人犹豫了,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这天还未亮就来买棺材,还让他亲自送去,听起来有点吓人。
“呵呵,咱们知道这样太为难店家。但是由于实在是找不到帮手,还请店家能够多帮帮忙。”福生说着,从袖中又拿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
“好!成!”看在钱的份上,棺材铺的老板拍胸脯答应了。
“那还请店家准备准备,我会叫我的随从帮你。”说着,福生转头爬进了马车。
车内,除了那具躺在车里的尸首外,还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她便是已经易了装的玉宁。
由于担心福生和自己出去,惹人怀疑,她便建议二人换身仆人装扮。看起来也是去安置已死之人的模样。
福生瞧了瞧紧闭着眼睛的女子,于是对玉宁说:“都安排好了,等会就启程去乱葬岗。”
“嗯。”玉宁点点头,掏出怀里她从母亲那里要过来的白色药丸,给仿佛已经没了气息的女子服下:“福生哥,给我水。”
只见药丸喂下之后不久,女子呼吸的幅度慢慢扩大,渐渐地悠悠转醒过来。
“你醒了?”玉宁笑着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她把水壶递给女孩。
女孩动作迟缓地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地灌下好几口,只觉得身体一阵舒畅。
“我……这是在哪儿?”女孩疑惑地问道。
玉宁正要答,只听到外头传来毕恭毕敬地声音:“管家,店家的马车和其他物件都备好了,可以起程了。”
“知道了,你去给店家架马吧。”福生一边吩咐,一边转头对玉宁说:“宁儿,我们要起程了。”说着,他便钻出了马车。
不一会,马车在他的驾驶下动了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女孩望着玉宁,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现下别多说话。你的伤口在喉部,说多了会疼。以后嗓子也不会好听了。”玉宁安抚道:“我们现在是准备去城郊的乱葬岗。”
“什么?乱……乱葬岗?”女孩瞪大了眼睛瞧着小巧的玉宁:“为,为什么要去那里?”
“……你名为林彩蝶?”玉宁问道。少女马上点点头:“小女子是名为林彩蝶。”
“父母原为镶蓝旗旗下的佃户?”玉宁又问道。
“是,没错。”少女认可道。
“那便没错了。我们在你昏迷的时候帮你查了,盼君楼并没有好生安葬你娘亲,而是……随便一席草席,将她丢在了乱葬岗。”玉宁而是了很久,才敢说出事实。
“……什么?”林彩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豆大的眼泪簌簌流下,呆呆地瞧着玉宁。
“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就在东南角。现在就是带你去找你娘,好生安葬。此外,你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关乎你此后的命运。”玉宁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稚嫩的嗓音与其陈述的严肃事实显得既不协调。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林彩蝶只是愣愣地听着,到最后才恍然大悟,扑倒在玉宁面前,猛磕头道:“多谢小姐妙计,以后彩蝶为小姐做牛做马,再所不辞。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好了,别这样。我救你,实在是因为于心不忍。等这件事办妥了,就带你去见你祖母。但是我话可说在前头,这个办法大概也只能保你一时,如若出了什么岔子,姐姐你可千万别怪我。”玉宁把林彩蝶扶着坐下,微笑地说道。
林彩蝶听罢,拼命点头道:“彩蝶此次能够度过难关,全托小姐的福,如若之后再有不测,只怪彩蝶命薄,不关小姐任何事。”
“好,契约我已经帮你写好了。上头写明了以后每个月需支给你的工钱,写明了此为生契。如果不想干了,可以拿第一次支付给你的款项来赎身。这是仆人的契约,你不用做阁楼姑娘们做事情。明白么?”玉宁说完便将契约递给林彩蝶:“你若不放心,这个契约你到时候先带回去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小姐不会讹我的!”林彩蝶感激地说道,说着便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彩蝶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能当小姐的贴身丫鬟,从此以后侍奉左右。就当报答小姐的恩情。”
“……这事等你见到你祖母之后再说,以后你不叫林彩蝶。你叫林醒儿。是彩蝶的表妹,彩蝶之后便死了。你只不过是替她奉养祖母,明白么?”玉宁再次叮嘱道。
“明白,我明白!”
就这样,林彩蝶得到了重生。
原来,玉宁的计划只不过是个耍小聪明的计谋。林彩蝶性格贞烈,刺了那一簪子的伤口若是别的大夫恐怕是救不活的。玉宁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按了几个穴位止血,此外还亲自由婉柔看诊。但是,玉宁也明白,盼君楼的人只是在暗暗观察。如果她们救活了人,盼君楼还是会以备份了的契约相要挟,把人要回去。不一定非其不可,无非便是争个面子。如果人死了,也没她们盼君楼什么事情,人是死在勿返阁。如此一来,勿返阁就不得不操持这个死人的后事,也算给这个死对头一点晦气。
可是让凤老板没想到的是,玉宁和福生居然将林彩蝶带到了乱葬岗。不仅葬了她的母亲,还将另外一个被弃置的陌生女孩的尸体给入了棺木,好生埋葬起来。立碑上书“林彩蝶之墓”,且与彩蝶母亲的坟墓并排。
林彩蝶在这两座墓前哭得不能自抑,福生与玉宁也并没上前劝慰。每人都有辛酸之事,不是外人可以干涉的。之后,他们谢了棺材铺的老板,带着林彩蝶直奔她的祖母住处。
老人家早已经奄奄一息,就差那么一口气了。玉宁与福生他们的到来,真算是千钧一发之际。这让林彩蝶更加感激玉宁,心里想着一定要誓死保护这位好心的小姐,为了她,甘愿赴汤蹈火。可惜世事难料,之后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了每个人的意料,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安置好老人家,当玉宁与福生还有林醒儿三人回到勿返阁的时候,已是夜晚。八大胡同又开始了它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生活模式。三人驾着马车,来到勿返阁门口。坐在里头的福生只听到在外面驾车的护院对他说道:“管家,咱们阁楼前面跪着一个人。”
福生与玉宁皆感到奇怪,纷纷从车窗探出了口。
第一眼他们都被惊艳到了。
居然是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跪在了勿返阁的正门口。
正文 第七章 生契死契(完结)
这位少女光看侧面都会让人心生怜爱。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脸型。身材娇小柔弱,宛如柳姿。就算身上穿着极其简陋也不能遮掩她美丽的样子。
玉宁瞧着这女子紧抿着嘴,眼光就是盯着前方,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调笑几句她也不搭理。更有甚者,有些客人已经开始对其上下其手,她也毫不犹豫地打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女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福生与玉宁头一遭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他们两相视一望,默契地叫护院将车架到后门,因为前门已经是个太显眼的地方。匆匆下了马车,福生便带着林醒儿去管仆人的总管那里报道,而玉宁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刚要到云姨房间问个究竟。却被自己的母亲给叫住了。
“宁儿,过来,我想和你谈谈。”母亲少有的严厉语调,让玉宁身体一阵轻颤。她磨磨蹭蹭地挪到椅子旁边坐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今天这件事,是你的计划么?”婉柔望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女孩好一会,才缓缓问道。
过了好半晌,玉宁才点点头。
“……你明知道林彩蝶的性子烈,宁死不从。只不过缺少了那么点勇气,所以才故意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模样,让她觉得只有死路可走,是不是?”
“……当时那种情况,若想救她,便只有那么一个法子。本来我想拖延,但是凤老板太精明,契约带在身上来抓人。我没办法,又想救她,所以才想到这么一出。”玉宁小声答道。毕竟她的把戏被自己的母亲给拆穿了。
“……宁儿,你这一招太险,也算那姑娘命大,再刺深一点你岂不是欠了人家一条命?”婉柔皱着眉头说道。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宁儿变了,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与她的阿玛再相见之后,她就变了。婉柔说不出这有什么不好,可是却无端端地感到一阵不安。
“娘,孩儿知道。孩儿有分寸的。您瞧,彩蝶不是活的好好的了嘛?娘,原谅孩儿吧。以后孩儿不会这么莽撞了。”玉宁瞧着自己的母亲绷着脸不说话,讨好地蹭过去搂住了母亲摇晃:“娘……”
婉柔看着娇俏的女儿摆出可怜的模样撒娇,实在没办法再责怪她,长叹一口气道:“下不为例。”
“嗯,知道了,娘。”玉宁嘻嘻笑着,窝在了母亲的怀里。
将林彩蝶安置好的福生刚进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云姐正斜倚在小桌上,不住地轻锤着额头。他疑惑地瞧了瞧站在云姐旁边的琼儿问道:“这是怎么了?”
“哎,管家先生回来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那女子一直跪在咱们门前不肯走。弄得云老板的头疼病又犯了。”琼儿无奈地说着,并将刚端来的参汤放在一边:“夫人,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会头疼得更厉害。”
“哎……我没胃口,福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云姐摆摆手,露出一脸病容。
“回夫人,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跪在咱们门前的女孩是怎么一回事?”福生奇怪地问道:“莫非是要为哪家姑娘赎身?”
“她哪里是为谁赎身啊,她是要卖了自己。”琼儿翻了一阵白眼,拿起补汤来劝说云姐多少喝一点,云姐拗不过她,便自个端起汤来喝了几口。只觉得舒服了许多,脸色也和润起来。
“什么?卖掉自个?”福生讶异地瞧着琼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夫人更闹不清楚。她在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就进来说要卖了自己,还主动要求签小官的死契。夫人看她尚在豆蔻年华,实在不忍心,就让她不要再来了。谁知这姑娘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一定要卖掉自个。还一定要到咱们勿返阁,就这么跪在门前不肯走了。”琼儿一口气说了很多,带着一些气恼:“这不是存心找事么,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要往这烟花地里头靠。所以夫人才头疼。她跪在门前,也扰了咱们的生意啊。”
“……琼儿,别说了。福生,你正好回来了,和我一起去看看吧。”云姐眉间的烦躁一直没有消退,她撑着小桌站起了身。琼儿赶忙在一旁扶住了她。
“是。”福生默默地跟在身后。
勿返阁门前早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都感到新奇,这两日对勿返阁来说算是什么日子呢?昨日早上有个女子因为不愿意做这逢场作戏的工作而逃到勿返阁,最后被逼自尽;今天晚上就有这么一个绝色女子怎么都要到勿返阁来做这等工作。
“姑娘,您看,您都跪在这这么久了。勿返阁的老板都没反映,不如您还是到我们阁楼来?”此时在这姑娘身边劝说的是一间小阁楼的老鸨,她看这姑娘姿色过人,实在是想收为自家所用。
“你?你们阁楼,比勿返阁的名气大么?”那姑娘只是瞟了一眼,不屑之意很是明显:“还是比盼君楼的名气大?”
老鸨被这话弄得脸上一阵羞红,还好擦了胭脂别人都看不清。只听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她生气地拂袖而去。
“既然如此,你何不去盼君楼呢?”先前劝说其无效的另一个老鸨凉凉地说道。心想怎么都要挽回点面子。
“因为勿返阁签订死契所付的酬劳是最高的。”那姑娘笑道,过了半天再补上一句:“不是你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人能给的起的。”
“你!”那老鸨气急败坏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勿返阁的大老板和总管从正门里头走了出来。于是马上噤了声。
云姐被琼儿抚着走到门边,盯着那姑娘看了好一会,又转头往里走道:“你跟我进来吧。”
姑娘面露喜色地站起了身,拖着已经跪得麻痹的双腿颤颤巍巍地跟随其后,走进了偏厅。
“说吧,为什么一定要卖掉自己。”云老板坐在主位上问道。
“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