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天下(重生)-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熟料刚回到长春宫,就见黄婵一脸着急的扑上来:“娘娘,不好了,兰泽公子去了厂子,要净身做太监呢。”
“胡闹!”魏黎春打了个趔趄,气急败坏的说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叫人去把他带回来。”
结香跟在黄婵身后过来,见娘娘脸都吓白了,忙道:“娘娘莫急,兰泽公子身份特殊,厂子的净身师父不敢擅自拿主意,遣了徒弟过来禀报,黄婵姑姑一得了信,便叫小桂子去捉人了。”
朱瑾闻言舒了口气,斥责黄蝉道:“你说话就没个轻重,娘娘双身子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
黄婵嘟嘴,无所谓的哼哼道:“我也是关心则乱嘛,娘娘才不会怪罪我呢。”
没多久小桂子就将兰泽带了回来,似是怕他反抗,竟用麻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魏黎春提笔在奏折上快速的书写着,头也不抬的说道:“兰泽公子今个唱的是哪出?”
趁自己离宫的时候跑去净身,显是下定了决心,若不是净身师父机灵,只怕便被他成事了,阉人身体不全,死后无法再投胎,这比恩将仇报还要严重,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兰泽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说道:“奴身上的伤养好了,没道理再赖在宫里,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奴过惯了悠闲日子,到外边只怕又要过回从前那种被人作践的日子。与其这样,倒不如斩断恶根,绝了别人的念想,也能永远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魏黎春冷笑道:“本宫身为摄政监国的皇贵妃,要什么样的太监没有,偏就缺了你这一个?”
兰泽吃吃的笑道:“是啊,宫里的太监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奴这样下贱的人,连做太监的资格都没有。”
本是想打击下他,让他莫要再打这个主意,不想他却误会了,魏黎春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原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倘若愿意出宫,那本宫便给你一笔银钱,再给你改个身份,你离开京城,寻个适宜安身的地方,娶一房贤惠的媳妇,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倒也算得上圆满……”
“县有县官,州有知州,府有知府,省有巡抚,民如何斗得过官?便是有娘娘照拂,山高皇帝远,娘娘又能庇佑得了奴几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奴生了这样一张脸,又怎可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兰泽笑着摇了摇头。
太子的男宠,虽被厌弃,但好歹也算是天家人,若放他出去任由人糟蹋,委实有损天家颜面,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黎春抬抬手,让小桂子松绑,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出宫,那便留下好了,教坊里那么多舞姬都养得起,再多养个戏子也算不得什么,好歹你也是德春班的台柱子,多少世家贵族想养你呢都不得机会呢。”
“娘娘真的答应让奴留下?”兰泽惊喜出声,笼了一潭烟水的眸子晶亮惑人,只是没过多久,这抹天光又渐渐黯淡下去,他担忧的说道:“可是,这只怕会坏了娘娘的声誉。”
魏黎春嗤笑道:“不过是养个戏子罢了,怎地就坏了本宫的声誉了?而且,你确定本宫尚有声誉?”
岳临柟倒背着手晃进来,闻言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想留下,还装出一副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样子,惺惺作态,真叫人讨厌。”
兰泽闻言,瞬间脸色惨白,因为所有这些担忧,全基于皇上。留在宫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若是因为整日在娘娘身边伺候,而惹得皇上与娘娘生出嫌隙,那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所以他才会趁着娘娘出宫,跑去厂子净身。
魏黎春眯眼伸长鼻子嗅了嗅,对黄婵道:“方才可是熏醋了,难怪一股子酸味。”
“没有呀。”黄婵傻乎乎的没有听出话中意思,一脸天真的说道:“娘娘可是想吃酸的了?”说着打开箱笼,端了叠梅子蜜饯出来。
魏黎春指了指岳临柟,哼笑道:“给皇上端去,皇上正需要呢。”
岳临柟自知话重了,又被魏黎春这样一打趣,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见兰泽跪在地上,小脸虽惨白,唇瓣却比怒放的鲜花还要娇艳,泪眼汪汪,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他恶寒的直发抖,忙不迭的说道:“哭什么,朕又没说不让你留下。”
魏黎春被岳临柟这副样子逗的“噗嗤”一下笑出声,与兰泽说话时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长春宫人手的确有些紧张,白日里有你在跟前伺候,朱瑾黄婵她们也能歇口气,所以也不必搬去教坊了,还住在隔壁耳房罢。皇上,您觉得如何?”
岳临柟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说道:“皇贵妃娘娘的主意,自是极好。”
兰泽欣喜的磕头:“谢娘娘恩典!谢皇上恩典!”
第45章
魏纤珞回门之后,魏家二爷魏思齐进宫来向魏黎春辞行。私心来讲,魏黎春并不乐意他离京,然而这原是他多年的夙愿,况且漠北也的确需要个自己人去掌控大局,也就没怎么矫情,哭了一场后,便送他离开了。
洗了把脸,坐到镜子前,打开胭脂盒子,挖了一点出来,在手心揉开,拍打到脸上,肤色顿时明亮许多,不过也只是这花瓣制成的膏子罢了,其他妆面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用的。
“娘娘,寿王妃来了。”结香进来禀报,魏黎春闻言忙道:“快请。”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寿王妃颜初柔进来半蹲身行了个礼,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只竹篮来,笑道:“听说娘娘最近在做胭脂膏子,臣妾想着宫里并未栽植桃树,便叫人去别院摘了些来,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不过闲来无事,胡乱折腾着顽罢了,倒叫表妹这般费心,本宫心下十分过意不去。”魏黎春客套了几句,示意朱瑾将竹篮接过来。
颜初柔笑道:“娘娘胡乱折腾也能这样风雅。”
只是为了杜绝一切伤及腹中胎儿的可能罢了,哪里谈得上风雅?更何况,以她的身份,在旁看着便好,自有人去忙活,根本无须亲力亲为。魏黎春抿唇一笑,感慨道:“寿王总算痊愈了,有他在朝中照看着,本宫轻松不少,否则哪里腾得出空来做这劳什子的胭脂膏子。”
颜初柔与寿王感情非同一般,闻言眸中晶光闪亮,满脸笑意的说道:“为娘娘分忧,本是王爷该做的,当不得娘娘夸。”
自打寿王身子大安重掌内务府后,颜初柔便时常进宫来陪魏黎春说话,只是性格使然,即便魏黎春态度十分和蔼,她仍是放不开,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说错一句话,这点上倒是与寿王如出一辙,真不愧为夫妻。
不过这也无甚不好,皇权本就至高无上,与皇帝谈兄友弟恭,即便曾有救命之恩,也无异于玩火自焚,而寿王这般小心谨慎,表示心存畏惧,能正确的找准自己的位置,严格遵守为臣之道,这才是真正聪明之人。
魏黎春脑子里百转千回,颜初柔在这时突然出声道:“有四个月了吧?”
“再过几天就整五个月了。”魏黎春抬手按在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来回摸索几下,无奈笑道:“都说头胎辛苦,可本宫怀太子时却轻松的很,哪像这小家伙,可了劲的折腾,保不准要生个混世魔王出来。”
颜初柔掩嘴笑道:“娘胎里闹腾厉害的,生下来性子反而安静,照臣妾说,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将来定是个沉着稳重的。”
魏黎春也跟着笑了:“那可就承你吉言了。”
借着孩子的话题,两人又闲扯了半晌,若是按照往常,颜初柔一早便告退了,今日却一反常态的稳坐太师椅,三句话不离恭维,只是她到底不擅长这些,难免有些弄巧成拙,魏黎春实在于心不忍,便主动询问道:“表妹若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不妨说来听听,没准本宫能帮得上忙。”
被看透意图,颜初柔吃了一惊,忙不迭的起身跪到地上,说道:“其实也不算为难的事儿,就是想请娘娘为榕玪赐婚。”
“这可是件大喜事呢。”魏黎春闻言,顿时满脸喜色,笑问道:“不知表妹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可有与那姑娘的母家通过气?”
自古至今,从太后到皇后,无不喜爱给世家子女赐婚,倒不是真心爱做媒,不过是宫里日子过于枯燥,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因此也造就了无数的怨偶。魏黎春素来心思重,不想造孽是一回事,更怕背后的暗潮汹涌,自然要先问个清楚明白,方能下决断。
“是永平府一户商贾人家的女儿。”颜初柔面露尴尬,十分牵强的笑道:“前些日子榕玪陪臣妾去白马寺上香,路上惊了马,径直冲向了前面车队的轿子,把人家轿子里的小姐给摔了出来,榕玪连忙去扶,于是就这样看对了眼……”
魏黎春了然,不由皱眉道:“榕玪可是世子,将来要承爵的,商户人家的女儿,给他做侧妃都不够格,哪能娶作世子妃?你糊涂倒也罢了,寿王怎能也如此糊涂?”
“臣妾出身低微,给王爷丢了一辈子的脸,打从榕玪生下来,臣妾便暗下决定,定要为他娶一个身份显赫的媳妇,可人算不如天算,偏让他瞧上了那商贾家的女儿,发誓非她不娶,臣妾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为了媳妇不要儿子了。”颜初柔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王爷说了,咱这样的人家,无须身份显赫的媳妇来撑场面,只要儿子高兴,一切也就值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当初不也是为了让太子高兴,而视而不见的让兰泽待在他身边么?何况人家亲生父母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婶娘又何须介怀?魏黎春笑道:“既如此,这个红娘本宫做了。”
颜初柔忙磕头谢恩:“有娘娘出面保媒,便是姑娘出身差些,往后也不敢有人说三道四。”
四月的天气,白日里开始有些热意,晚间却凉爽得宜,魏黎春沐浴完毕,斜靠在贵妃榻上,因怕伤及眼睛,掌灯后便不再理事,然而长夜漫漫,离安置的时辰还早,难免有些百无聊赖。
兰泽正用小锤敲核桃,见状建议道:“不若召歌姬来给娘娘唱小曲?或者,召舞姬来跳舞?”
“不要。”魏黎春调整了□子,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躺好,说道:“那些歌姬舞姬生的极为妖媚,还是少见为妙,免得将来小皇子沉迷女色。”
人还在肚子里呢,怎地就沉迷女色了,难不成长了千里眼?兰泽笑了笑,将剥好的核桃仁放到碟子里,递到魏黎春面前,又道:“那奴抚琴给娘娘听?”
“你?”歪在暖炕上翻书的岳临柟哼了一声:“就不怕将来小皇子沉迷男色?”
兰泽一下白了脸,张口便要解释,岳临柟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道:“朕随口一说罢了,不必当真。你家娘娘要听人抚琴,朕来伺候便是,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去歇息罢。”
跟在魏黎春身边这么久,对于皇帝的性子,兰泽多少也有所了解,虽然平日里总爱刺上一刺,却并未真的对自己打骂过,闻言也就放下心来,弯腰行了个礼,便回耳房去了。
魏黎春瞥了岳临柟一眼,塞了块核桃到嘴里,细嚼慢咽后,这才将上午寿王妃进宫提的事情说了一遍,岳临柟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宁王造反,与他并无干系,偏他这般小心,连娶世家女子作儿媳妇的胆子都没了,倒显得朕薄情寡义了。”
不等魏黎春插言,他又叹气道:“罢了,既然想图个心安,你成全他便是。”
“臣妾一早便应下了,哪里需要皇上吩咐。”魏黎春得意的哼了声,半抬起身子去取桌上的茶盅,结果一下没控制好力道,胳膊猛的一抽筋,疼的她“哎呦”一下叫出声来。
岳临柟赶忙跑过来,将她从榻上扶起,没好气的说道:“若想喝水,唤人进来服侍便是,瞎折腾什么。”
魏黎春疼的龇牙咧嘴,闻言反唇相讥道:“您把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说自个服侍臣妾,现下出了岔子,自己不反省,还反怪臣妾瞎折腾。”
“怀孕的妇人脾气大,朕惹不起。”岳临柟轻摇了摇头,在贵妃榻上坐定,帮她揉捏胳膊。
前三月没怎么用进饭食,呕吐停止后,魏黎春饭量大增,身子日渐丰腴起来,单薄的寝衣掩不住光滑细腻的手感,岳临柟揉来捏去了几回,便有些心猿意马,借口隔着衣衫拿捏不好力道,退掉了她半根袖子。
香肩半露,触手软绵,浴后清香在鼻翼萦绕,他呼吸渐渐不稳,某处随之胀大数寸。
魏黎春仰躺在软榻上,背后枕着柔软的靠垫,闭眼享受着帝王的伺候,抽筋的胳膊不但感受不到疼痛,还舒服的她直想哼哼。
只是这舒服突然脱离了原有的轨迹,改到了小腹上,她惊的瞪大双眼,见岳临柟边解她的衣襟,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怕你方才磕到肚子,朕要检查下。”
魏黎春一巴掌拂开他的手,唾弃道:“要检查也是传太医来检查,皇上几时变成太医了?”
“太医哪有朕靠得住?”岳临柟将她两手压到头顶,单手麻利的扯开她的寝衣,覆到隆起的小腹上,来回的摩挲着。
纵使他的手掌十分轻柔,抚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