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天下(重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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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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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宫破
用过早膳后,魏黎春在朱槿的陪同下,到殿后的小佛堂里诵经,黄婵带着两个宫女去太液池收集露水,只是去了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她便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嘴里嚷道:“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进佛堂时,被门槛一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朱槿忙上前将她扶起来,一边帮她拍打衣裙上的尘土,一边斥责道:“有什么事儿,慢慢说便是了,都是做姑姑的人了,还这般不稳重,叫下边的宫女太监们瞧见了,不把大牙笑掉才怪。”
黄婵牙尖嘴利,换作平时少不得要跟朱槿辩上几句,只是现下情势危急,她也顾不上这些,一把推开朱槿,冲到魏黎春面前,白着脸说道:“娘娘,方才奴婢去太液池的路上,瞧见很多衣衫褴褛的流民从东直门那边冲进来,手里都拿着大刀,见人就砍,东直门到御花园的路上,已经血流成河了,奴婢哪里还敢去采什么露珠,就赶紧跑回来报信了。御花园离长春宫不远,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些流民就杀进来了,娘娘咱们快些逃吧。”
魏黎春闻言吃了老大一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城外有京郊大营二十万大军驻守,城内有九门提督的兵马,就算那些都不济事,皇城还有十万御林军在呢,流民怎会悄无声息的进到宫里来?她质问黄蝉道:“此事干系重大,你可看仔细了?”
黄婵确定道:“当然。结香跟紫菀也看到了,只是她们没奴婢跑的快。”
说话间,结香跟紫菀也跑回来了,紫菀浑身衣裳都汗湿透了,结香跑掉了一只鞋,朱槿把她们唤来仔细询问了一遍,与黄婵所说丝毫不差,她斟酌了片刻,对魏黎春道:“不如把李福贵叫来,让他带人将前后殿门以及东西角门锁上,再加固些桌椅板凳,这样即便流民来了长春宫,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容易闯进来。”
黄婵撇嘴道:“锁门有什么用,他们可以撞门,也可以翻墙而入,逃出宫去才是正经,相信有二爷在,定能保我们平安无事。”
“黄婵说的在理,不能坐以待毙。”魏黎春从蒲团上站起来,双手合十朝墙上悬挂的观音图拜了一拜,转身对朱槿吩咐道:“东西就不必收拾了,只带上凤印跟本宫的腰牌,先去望月小筑寻皇上,再从西直门或者阜成门出宫。倘若这两个门都不成了的话,那就走密道。”
朱槿应了声“是”,忙去正殿取东西。
因今个是十五,须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所以魏黎春身上穿着繁复的华衣,头上也簪着奢华的金冠并数只金钗,担忧待会逃跑时行动不便,她便让黄婵与她回寝殿换身轻便的衣裳。
时间紧迫,魏黎春自己把外裳跟中衣退掉,只余抹胸跟衬裙,黄婵打开衣橱,在里边翻拣半天,直摇头叹气,穿这样料子的衣裳出去,是主是奴一眼便能看破,只怕要招灾,她将橱门合上,对魏黎春道:“娘娘先在此稍候片刻,奴婢去耳房取件奴婢的宫女服来给您换上,这样混进人群里不扎眼,逃跑起来也容易些。”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魏黎春点了点头,黄婵撒丫子便往外跑,跑出了寝殿门口,又担心娘娘一人在里边不安全,便倒回来将殿门关拢了,这才放心离开。
流民兴奋的叫嚷夹杂着宫女凄切的哭泣声,越过高高的围墙,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魏黎春如坐针毡,手里佛珠快速转动着,嘴里不断重复的祷告:“佛祖保佑!”
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寝殿大门被人大力踹开,惊的她一下站起来,手里佛珠滑落到地毯上,慌的忙四处寻找防身的物什,没等有所收获,一个高大的身影便绕过屏风进到里间来,她定睛一看,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一下跌坐到床头,拍着胸口道:“宁王,你吓死本宫了,还以为是流民冲进来了。”
一身白色蟒袍的宁王,手里悠闲的摇着折扇,虚虚朝魏黎春一拱手,笑道:“臣救驾来迟,还望皇贵妃娘娘恕罪。”
“宁王不必多礼。”魏黎春起身回了个半礼,招呼宁王就座,询问道:“宁王自外边进来,还是原是就在宫里的?”
宁王眼睛盯着她半露的胸/口,嘴里说道:“臣原本在王府里陪几个妾室打马吊,听管家回报说流民进了城,到处烧杀抢掠,还有一部分趁乱闯进了宫里来,臣担心娘娘安危,便连忙带着侍卫自西直门杀了进来。所幸,娘娘无恙。”
这种情形下,旁人躲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傻傻的往宫里冲?到底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魏黎春感激的连忙道谢,又问道:“之前也没有听到信儿说有流民往京城方向而来,怎会突然就进了京城,还闯进了宫里来?京郊大营何在?九门提督何在?御林军何在?”
“前几日保定府被流民围了,二皇兄带了京郊大营十万人马去平乱,奈何流民太多,久攻不下,林首辅担忧二皇兄安危,便又将京郊大营剩下的十万兵马派去增援。”宁王叹了口气,又道:“至于御林军,大概娘娘还不知道,太子一早便出宫前往永平府狩猎去了,御林军统领段昊带大军随行。”
自己这个儿子,胡闹起来真是不像话,魏黎春无奈的叹了口气,弱弱道:“不是还有九门提督府的兵马在么?”
“娘娘说的是。”宁王摇晃了几下扇子,嗤道:“只是九门提督府的兵马,除了老弱病残,就剩下那些世家里不成器的子弟,平日里叫他们巡巡街市抓抓偷儿倒还使得,哪里能与流民那些亡命之徒相抗衡?这会儿早就被打的溃不成军抱头鼠窜了。”
事情凑的这般巧,魏黎春很是无奈,起身道:“御林军不在,宫里到底不安全,还是得先出宫去,寻个安全的所在避上一避,再派人快马加鞭去将太子追回来。这里离慈宁宫近些,咱们先去将太后救出来,再去望月小筑救皇上,跟宁王来时一样,还从西直门出去。”
宁王却是坐着不动,半晌后突地大笑起来:“这母子二人那般对待娘娘,生死关头娘娘却还想着他们,未免贤惠过头了些。”
“原是一家人,自当生死与共。”提到太后跟皇上,她心里的担忧立刻浮上来,再也没有了叙话的耐心,越过宁王身边,径直往外走去。
没等走到门口,腕上一紧,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后拖去,然后整个人栽到宁王怀里。
两团柔软贴在自己心口,他满足的半眯起眼,嘲讽道:“娘娘穿成这样就往外跑,莫非就不怕那些流民起歹意?”
她低头一看,立刻羞愤欲死。因为流民的事儿闹的自己心慌意乱,也没工夫注意其他,却原来从方才宁王进来开始,自己就只穿着一件小抹胸跟一条衬裙,难怪他的眼神发直,只怕将自己全身都看光了。
魏黎春容貌本就生的极好,已近而立之年,姿色却不输那些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且身上又有一种年轻小姑娘身上所没有的成熟风韵,宁王早就对她肖想已久,此刻见她因羞愤而双颊泛粉,明眸盈水,嘴唇红润,立时便起了反应。
宁王抬起手,贴上她的脸,又移到肩头,停留片刻,然后慢慢向下滑去。
“宁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本宫。”她低头羞愤了一阵,却发现他竟然在对自己不轨,连忙使劲的挣扎。
“臣在做什么,娘娘看不出?”宁王解下自个腰带,将魏黎春双手反剪绑起,又一把扯掉她薄纱抹胸,撕成两段,将她脚腕分别绑到两条椅腿上,然后半跪到地毯上。
魏黎春被吓坏了,高声道:“本宫是你的皇嫂,你是我的小叔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来。”
“自打小金后入宫,皇兄就没再碰过任何嫔妃,到如今小金后薨了也有三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皇嫂独守空房,难免孤单落寞,今个就让来臣弟来满足皇嫂吧。”宁王将手探到她的衬裙下,猛的在她腿上掐了一把。
魏黎疼的几欲昏死过去,恰在这时黄婵抱着衣裳返回来,见有一男子正在欺负自家娘娘,连忙抄起个花瓶冲上去,准备拍在那人的脑袋上。
“找死!”宁王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反手一拧,“嘎巴”一声,黄婵的脑袋便耷拉下来。
魏黎春吓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哭叫道:“黄婵……黄婵……”
“娘娘,黄婵怎么了?”朱槿从门口冲进来,魏黎春见状忙朝她大喊:“别过来,快点逃,不要管本宫,去望月小筑找皇上,带他从密道离宫。”
朱槿是个聪慧的,向来懂得取舍,她连忙转身便跑,宁王冷笑一声,将手从魏黎春裙下抽出来,施展轻功追上去,一脚将朱槿踢向廊下镶金的立柱,鲜血从朱槿的头顶蜿蜒而下,她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黄婵跟朱槿是她从魏家带进宫里来的,八岁起便开始服侍自己,一个发誓终生不嫁,一个嫁人成了寡妇后又重回来,三人感情情同姐妹,此时两人相继死在自己面前,魏黎春心疼的涕泪横流,咒骂道:“岳临杋,你这个畜/生,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更畜/生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宁王走回寝殿内,将她两只双脚解了,拎着胳膊将她丢到了软榻上,跟着整个人压上去,抬起魏黎春一条腿,腰腹往前一送,便捅了进去。
五年多没有侍寝,内里狭窄而又干涩,于魏黎春来说堪比酷刑,疼的她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宁王却无比兴奋,一边在她身上耕耘,一边嘴里喊她“皇嫂”,释放了一次还不够,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更加狠辣,鲜血随着动作流的满床都是。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下来。然而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将她揪起来,拖着绑缚住她双手的腰带,将光着全身的她拖出了寝殿,拖到了长春宫门口,指着远处的乾清宫,说道:“娘娘不是想去救皇上么,臣这便带娘娘过去。”
第2章惨死
昔日庄严肃穆的宫廷,此刻变成了修罗场,不断有太监被砍翻在地,嫔妃宫女们则成了泄/欲的工具,撕破喉咙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回荡在亭阁楼宇间,凄凉而又绝望。
魏黎春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纵使胳膊被扯的生疼,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跟上宁王的步伐,几次摔倒在地,身上擦伤无数,脸也破了相,下身刀豁一般生疼,鲜血一路走一路流,她睁着模糊的双眼,期冀的望向那些四处乱窜的流民,希望他们能冲上来捅自己一刀,痛快的死掉也好过现在这般。
宁王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手中宝剑舞的密不透风,只有蛮力的流民自然不是他对手,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拐进御花园,抄近路来到了西六宫的地界。
西六宫离东直门颇远,是以此处流民相对较少,更多的是背着包袱的宫人,他们经过宁王身旁,俱都匆忙停下来行礼,然后转身继续奔逃,来来往往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竟无一人将自己认出,魏黎春不知该愤怒还是该庆幸。
自嘲的笑容还未从嘴角逝去,就陡然听到一声惊叫:“娘娘?”
她顺着声音侧过头去,就见太子的男宠兰泽站在一处宫殿的拐角处,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上拎着把不知从哪个流民手里抢来的大刀,身上的戏子服破烂的不成样子。
“你怎会在这里?没跟着太子去狩猎?”魏黎春吃了老大一惊。
兰泽回过神来,忙低垂下头,回道:“明儿是班主生辰,奴想去给他庆贺,便没与太子殿下同行。”
他原是孤儿,被德春班的班主抚养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只是这班主的生辰,实在不巧了些……她冷声道:“乐坊后面就是阜成门,你不赶紧出宫,往这里乱跑什么?”
兰泽将大刀握紧几分,说道:“方才奴在乐坊吊嗓子,管事姑姑突然冲进来说有流民冲进了宫,叫奴赶紧逃跑,奴想着殿下不在,娘娘恐有危险,便连忙往长春宫跑……”
魏黎春听完这番话,稍微有些失神。
说实话,她对这个长相比女子还要妖艳的戏子十分厌恶。皇上是个痴情种子,继后小金后过世后,伤心过度,自此不理朝政,专心跟着国师炼丹修仙,誓要与小金后在九天之上团圆,她为此伤情了一段时间,便将精力全部放在太子身上了。好在太子是个有出息的,摄政监国了一年多,朝臣无不信服。然自打两年前自己生辰宴堂会上他瞧上了扮作青衣的兰泽后,满心满眼便只有他,江山社稷反倒成了累赘。
到底是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能对太子下狠手,只得去寻兰泽的麻烦,三五不时的叫到长春宫来训斥一顿,他若是敢出言反驳,便叫人拖到院子里打板子,可悲的是情形没有任何好转,她与太子之间的隔阂却越来越深。
作为苦主,不咒她短命已是难得,他竟然还跑回来救人,并且一眼便能将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认出来,由不得她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