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金安-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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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看明日了。
天意,究竟是如何呢……
夜间,宋晓假扮成了严落绯暗访了凤琳,恭敬道:“殿下,军队已经在凤凰城外五百里处驻扎了,只是……”
“只是什么?”凤琳皱眉问。
“为了以防万一,臣建议,让一部分将士进入凤凰城贴身保护才是。”宋晓犹豫道,“万一,凤翎汐领军而来……”
“嗯,你让她们进城。”
宋晓支支吾吾道:“可她们不听我的……非要殿下自己去……”
凤琳不满道:“我还要忙着明日之事,如何有时间出城再回来。”她还要准备明天当众的发言呢。
“那……殿下不如给个信物吧……”
凤琳想想也有理,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了一块玉正要递给宋晓时,就听她道:“玉太普通太平常了……将军队调入皇城,殿下,是需要虎符的……否则守在城门的士兵是不会放行的……”
在从凤琳手中接到虎符时,宋晓暗自笑得得意,她回了林逸买下的府邸,将虎符交给了正在为明日祭祀准备拼杀的凤翎汐的手中。
她笑道:“完璧归赵!”
“你……”凤翎汐一怔,就听宋晓严肃道,“凤凰城外一共两支军队,一支是你的手下,不过千人。一支是凤琳的,不过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效忠凤琳,他们只是效忠虎符的主人。所以,三殿下,你现在速速出城,要想办法将凤琳的人斩草除根,并让所有人都归顺于你!随后挥军攻城!将凤琳瓮中捉鳖!”
“可是短短一晚,皇姐又如何让所有人臣服呢。”凤清歌道出了担忧,“祭祀辰时就进行,如今只有三个时辰了啊。”
宋晓咬了咬唇道:“那就派人干扰她,阻碍凤琳祭祀。祭祀不能成功!一直阻碍到三殿下带军而来,。”
“我去!”不知为何沈君逸已经来到了门口,他淡淡道,“宋晓,明日,我去。”
“不行!这个任务很危险吧!说不定会与他们直接对峙。”宋晓反驳。
沈君逸笑了笑,望向宋晓的目光有些复杂,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乱发,轻轻道:“明日我要当众揭穿她才是贪污的幕后凶手,所以,让我来。”
“太危险了……还是……”宋晓不想让沈君逸冒险,明日,实在太过危险了。
“既然明日危险,那晓晓,你去吗?”沈君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说过了,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她当然在,她明日也要继续假扮着严落绯的。这一刻,她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明日我也去。”凤清歌目光坚定道,“我手中拥有很多证据,明日祭祀,百姓都会来看,我就要当中揭穿她虚伪的面具,看她如何狡辩!”
“好好好,你们都去,那我们谈具体方法。明日就算你们捣乱,但祭祀旁禁卫军驻扎,你们两人最多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这么短短的时间又有何用……”
“要不,我们趁着禁卫军被我们吸引注意力之时,晓晓,你去刺杀凤琳?”
“喂喂,凤清歌,你这计划也太随便了!”宋晓捂着疼痛的太阳穴,叹气道,“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无法制定详细的计划。”
“是啊……”凤清歌失落道,“如果明日下雨就好了,这样,祭祀就举办不成功了……”
下雨啊……
下雨她做不到,但可以着火啊……
宋晓眼睛一亮,扬声道:“君逸,清歌,明日就靠你们坚持一炷香了!我要让祭祀台着火!”
凤翎汐沉着道:“好,在你们为我争取时间的时候,我一定带军而来。”
祭祀是东沐的传统,在凤凰城的北郊圜丘举行。祭天仪式是人与天的交流形式,历代王朝都由女皇亲自主持祭天仪式。
而每次新女皇登基前,都会向天祈福,来判定新女皇是否有能力继位,而祭天仪式以及之后的新女皇登基几乎全城的百姓都会前来观看。
祭天的祭坛一般为圆形,寓意天圆地方。圜丘是一座圆形的祭坛,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圆形正是天的形象,圜同圆。在仪式上须诵读祭文、奏雅乐,并焚烧祭品,以表示人们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贡献给天,作为对天滋润万物的一种报答。
祭祀这日,凤琳率百官清早来到郊外,当然太女祭祀,身为女皇的凤琪和她的生父自然也是要到场的,在观赏台歇息着。
今日,凤琳身穿大裘,内着日月星辰以及龙纹饰图案的衮服,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脸上笑容得意。
果然如父君所言,今日天气晴朗!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祭祀开始!
凤琳清了清嗓子,望着台下的百姓,扬声道:“最近几年,灾荒不断,水灾雪灾一直困扰着百姓,本宫深感痛心。而前不久,又爆出了官员贪污**的事件。本宫发誓,若是我继位,一定带领东沐走出灾情,走出**!天佑东沐,降福免灾!”
凤琳说着,接过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并将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坛上,随后她点燃香烛,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意味着让天帝嗅到气味,前来品用祭品。
“天佑东沐,降福免灾!”
百姓跟随着凤琳呼喊着,一时间气氛高昂,等待着上天的福降!
这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传来:“什么天佑东沐,降福免灾!凤琳登基必将降临祸患!因为她正是此次贪污的罪魁祸首!”
沈君逸施展轻功飞上祭祀台,对着众人朗朗道:“我母亲的冤情虽然洗刷,但还有一件真相被永远埋藏了起来。那就是这一连串贪污的幕后人是凤琳而非闫宁!”
凤琳冷哼道:“沈君逸,你有何证据?莫要污蔑本宫!”
“我有!”凤清歌上前一步,板着脸,一字一句道,“不只是贪污。凤琳,三皇姐之所以战败,聆语皇姐会死也是你设的计!甚至于连我,你都要将我除掉!你简直是残暴不仁!”
凤琳睨了一眼禁卫军,冷声道,“将这些阻碍本宫祭祀的罪犯抓起来,压入天牢!”
祭祀会继续进行,谁也不能阻碍她!
禁卫军从四面八方朝沈君逸和凤清歌包抄着,凤清歌一面挥剑抵挡着攻击,一边提高着声音,将自己所调查的完完整整地叙述了出来,并用内力向外扩大着。
“凤琳残忍地杀害自己的皇妹来夺去这个位子!这样的人不配做东沐的女皇!”
眼看禁卫军要将两人拿下,凤琳冷笑道:“你这样喊也没用,你的三皇姐却躲着,傻傻送命的只有你一个人!你看,祭台上的香快要烧完了,马上祭祀就结束了。而我就是新的女皇!再与我作对的人,就是与整个东沐作对!”
凤琳得意地回头,正等着香火烧尽,众人叩拜高呼女皇万岁时,一道火光猛然地从祭祀中央燃起,火势之猛烈如同一条巨龙一般,将祭祀台中央上的食物全部燃烧殆尽,就连离祭祀台中央的凤琳都逼退了数步。
祭祀台着火了!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百姓随之尖叫着。
“来人,救火!”凤琳气急败坏道。
她怎么也想不通,祭祀台怎么忽然燃起了大火。
“天佑东沐,降福免灾!”宋晓走上前,随意笑道,“可见上天的回答是拒绝呢,也对,凤琳根本不是东沐皇室的血统,所以上天怒了!怒火冲冲,降下熊熊烈火!大家说,这样的人配做东沐的女皇吗?!”
刚才,趁众人被沈君逸和凤清歌吸引的时候,她窜到祭祀台的后面,堆起高高的柴火,随后点了一把火,柴火都是易燃的,而祭祀台上的桌布她又焦了不少的油。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由下而上的窜着,在燃烧到桌布时碰触到了油,于是汹汹大火窜起。所以直到她们发现火势弥漫将整个祭祀台吞下时,已经晚了。
凤琳望着宋晓,气得吐血:“严落绯!你在说什么!”
宋晓嘿嘿笑着,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扯下,戏谑道:“真是抱歉,我不是严落绯。凤琳,你称帝的美梦要破灭了呢!”
“来人,将他们杀了!”气急败坏的凤琳红着眼道,“斩草除根!”她已经不在乎在百姓面前大开杀戒了。
宋晓连忙躲到了沈君逸的身边,来个夫妻双剑合璧,配合的十分默契。
更奇怪的是,有些禁卫军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似乎被什么绑住一般,有些人用内力挣脱,却反而换来更紧的捆绑。
白芷手指轻动,嘴角挂着顽劣嗜血的笑容,就像是布下天罗地网的蜘蛛残忍地望着网上的蚊虫垂死挣扎着。
坐在观赏台观赏祭祀的严清筱忽然站了起来,脸色冷冽。严落绯竟然是宋晓伪装的,他刚才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手指紧紧地刺在肉里,眼中闪过滔天的杀意。
这时,远方有滔滔荡荡的军队而来,他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
“无论怎么杀都不断地冒出来,就像苍蝇一样。”严清筱冷冷地命令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严清筱,你还觉得大军听命于凤琳吗?”一直呆在他身侧的凤琪幽幽道。
“闫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清筱警惕道。
这时,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凤翎汐将马停在祭祀台前,对着凤琪恭敬道:“儿臣救驾来迟,请母皇恕罪。”
她的身后是整齐划一的踩踏声,以及浩浩荡荡的军队,将凤琳和保护凤琳等人团团围住。
凤琪望着远方,淡淡地笑道:“虎符,翎汐已经拿到手了,而她也及时赶来了。凤琳的祭天仪式也被打乱了……”
她转身望着身边俊美妖娆的男子,眼神复杂道:“清筱,投降吧……朕……”
“投降?”
他竟然被自己最自豪的易容之术骗得团团转。
严清筱低低地笑着,随后突然从观赏台上跳下,脚踩着众人的头颅一路向远方滑行至凤琳的身边。
而随着他的落地,十几个黑衣人迅速窜出,将凤琳及他身侧的士兵斩杀干净,手段凌厉,残忍无比。
严清筱望着观赏台上的凤琪,笑得好不妖娆:
“这个天下,是琳儿的!”
他拂袖,冷哼道:
“凤琪,想让我投降,休想!”
133完结倒计
不知道那个男的现在在哪里呢……
“清歌;关键时刻,你在发什么呆?!”
凤清歌恍然回过神,讪讪笑着。
宋晓狐疑道:“怎么你这次回来,变得怪怪的……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凤清歌心虚地撇过脑袋;道:“没;我是在想凤琳和父亲逃到哪里去了……”
说到此;她眼神黯淡了下来。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大皇女凤琳残忍杀害二皇女凤聆语的证据被七皇女凤清歌当众揭露;连自己回京途中被刺杀的事情也一一道明。
三皇女凤翎汐军临城下;将逆贼团团围住,这时突然涌现出一大批杀手。
当日,凤琳正式与女皇决裂,密谋夺帝。
女皇凤琪立三皇女凤翎汐为太女,将凤琳严清筱贬为平民,并下令捉拿两人。一时间凤凰城血风腥雨,人人自危,就恐两军开战。
然而,凤琳自立为王,占领一个小城后,气馁的发现,严家的钱竟然被人私自挪空了,而严家的各处商铺也被人狠狠的打压,她根本没有银两养这么一大群人。买不起军械,买不起军装,在两次与凤翎汐的交战中,凤琳都落了下乘。
文华二十八年。九月中旬。
在经历了两个月的光景,凤琳最终还是被抓获了,女皇痛心疾首,将她囚禁了起来。
闫宁最后死在了狱中,而那惊才惊艳的严贵君却在混乱中消失了踪影,被全程通缉。
后来,有人看见一位貌美妖娆酷似严清筱的男子在益州徘徊,他常常流连地在洛水河畔,暗自嘀咕着些令人茫然的话语。
“若轻……真是讽刺呢……那时我倾心于你,你却因为闫宁对我微露的好感,与我划清界限。那时正值宫中选秀,你对我的不屑于故,让我更想得到最尊贵的位子让你后悔莫及……然而,几年后,你却成婚了,幸福美满,家庭和乐。而我却呆在皇宫里醉生梦死,恍恍惚惚。我好恨,我好怨!为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得到幸福的人从来不是我!”
——贵君殿下,请住手吧……
“我讨厌你喊我贵君殿下……我讨厌你……”
“清筱……”
他还记得那时沈若轻来寻他时,目光怀着淡淡的悲戚和愧疚。他的心就在那一刻被不断地刺痛着。
“为了报复你,我要让你最好的两个朋友自相残杀。你曾经想阻止吧,可惜……最后,却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严清筱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河水低低地笑着,脚步轻挪了一步。
“我好累……想陪陪你,但我觉得,你这么喜欢你的正君,一定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但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就好了……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我好想你……若轻……”
女皇凤琪正式退位,太女凤翎汐继位,改年号“文语”。按照传统,当晚,凤琪正式向凤翎汐介绍了东沐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