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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解剑天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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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橚挥手道:“将这女刺客拿下,押入地牢。”

姓杜的道:“王爷且慢着处置她,待会我与甄老弟亲自前去盘问。这小姑娘武功虽算不得顶尖儿,但她身后那主子却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便依杜先生所言,先将她押着。”

公孙二娘被几名侍卫押着离开,临行时愤然回头看一眼周王橚,眼中怒色令周王橚心中暗生不安。

周王府地牢内,公孙二娘四肢被铁链锁住,缚在粗大的铁柱上。她所站位置是一个深及膝的水牢,三尺见方,一股腐尸的恶臭气味直冲鼻端,令得她烦恶不已。

地牢上方铁门洞开,一缕光线透进来,陆续走进数人,微弱光线下,她只能辨清当前正是甄杜二人,各提着一盏油灯,接着走在最后的几人手中均有东西,虽不明是何物事,但远看似是刑具。

姓甄的笑道:“看在那剑的份上,我就不参与审她了,杜兄慢慢盘问吧。”

姓杜的道:“你倒是会撇清,是不是怕秋渐浓会来找你麻烦?”

“杜兄说笑了,甄某既擒了她,又岂会惧怕她身后的人?”

“嘿嘿!”姓杜的慢慢走近,说道:“小姑娘,我们不想为难你,到了此处你也该知道绝无可能生还,不如你乖乖儿说出谁指使你前来,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呸!”公孙二娘没好气地吐一口痰去,姓杜的闪身避开,道:“你是坚不吐露呢,还是想试试王府刑具?”

姓甄的道:“王府内刑具尚不如大理寺与禁宫大内,不过对付一个小姑娘却似乎绰绰有余了。”

姓杜的向一人挥一下手,便有人持着鞭子上前。公孙二娘尚未看清,便觉得身上火辣辣一记抽痛,那鞭上生有芒刺,一鞭子抽下来便是鲜血淋漓。她微吸一口凉气,怒骂 道:“他妈的乌龟王八蛋,你最好杀了我,没人指使我来,是我自己要杀朱橚那叛贼的!”

姓杜的面色沉冷,一语不发,那持鞭的人就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都火烙般生疼,但公孙二娘仍是骂声不绝:“龟儿子,龟孙子……你祖宗十八代都跟着你一块下地狱……你家世世代代男盗女娼,绝子绝孙……”骂到后来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骂些什么,只觉得唇干舌燥。

“下去。”姓杜的道。持鞭人应言退下。他伸手过去,有人放了一包小小的东西在他掌心,接过他手中油灯。他摊开那一小包物事,昏黄油灯下,一排亮闪闪的银针整齐排列。

公孙二娘一怔,心想:“给我针灸么?这银针也未免粗长了些。”却见那姓杜的踏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她怒道:“你干么?放开我!”

随即那姓杜的取出一根银针,行动极为迅速,瞬间银针便从公孙二娘指尖刺入,没指而入。十指连心,锥心的痛令她身子抽搐起来,冷汗顺着面颊而下。她瞪着那人的脸,咬紧牙关不语。接着十根银针一根一根地从她指甲缝刺进去,她脸上转眼便脱了色,骂声亦停,十只纤纤手指颤抖不已。

“真是可怜。”姓甄的轻叹一口气,但语声中却毫无惋惜同情之意,反而带着略微的兴奋。

“这么硬的嘴,难怪会派你来刺杀定王爷。”姓杜的摇头道:“可惜啊,年纪轻轻地,花容月貌,转眼却要死无全尸。”

公孙二娘咬得满口牙齿出血,微打战地挤出一句:“死太监,死人妖!”她其实只是胡乱骂了一句,却见那姓甄的脸色顿变了,目光阴森,便似要将她吞了一般。她此时已无恐惧之感,充满怨毒的目光挑战似地看着他。

那姓甄的阴阴道:“好一张利嘴,这当儿还有气力骂人。小姑娘,你见过活人怎么剥皮么?你喜欢由脊背下刀,分开两半儿,还是喜欢把头皮割开,灌进水银?听说后一种方法比较有趣儿,人会痛得不停扭动,然后身子会自动从头顶那个洞跳出来……”他的声音本已令人牙酸,所说的话便更令人毛发直竖。

“你莫吓人家了,我觉得还是做成‘人彘’好些,这种刑法适合美貌女子。据说汉高祖死后,吕后把他的宠妾如意夫人抓来,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眼睛挖出,丢在猪圈里喂养,取名‘人彘’,结果吕后自己的儿子不慎见了,给活活的吓死。 ”

“不如用当今皇上最擅用的抽肠……”

“师父、甄兄,你们说的未免可怕了些吧,听来血淋淋的令人发怵。”随着语声,地牢入口又走下一名年轻人,他站在台阶之上,面目难以辨认,只觉得声音恻恻地亦不怀好意。

“哈哈,原来是简兄弟来了。”姓甄的笑道。

“你来做什么?”姓杜的问。

“听说师父擒了一名女刺客,特意前来瞧瞧。”

“简兄弟年少风流,多半是想来瞧瞧这刺客长得美不美。”

姓杜的道:“没你的什么事,这丫头嘴硬得很,还没问出什么。”

那年轻人笑道:“师父,对于这种性格强硬的女子,你们那些办法是不行的,就算将她剥皮凌迟,烹煮腰斩,到最后还不是忍耐不了断了气,怎能问出话来?”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对付女人,我自然是有点办法……不过你们得将她交给我。”

“胡闹,我知道你想什么心思,不过……”

姓甄的笑道:“不过他的法子也许有效,你何不让简兄弟试试?就算不灵,至少也死不了人的,嘿嘿!”

姓杜的哼一声,挥一下手,带着那几名拿刑具的人拾地牢阶梯而上,将那年轻人留在地牢之中。他们一走,地牢复又黑暗,只有地牢口射入微弱光线。那年轻人缓步走来,一双闪动着异样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公孙二娘的视线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她努力抬头从散乱的发间向前看去。那年轻人喃喃道:“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他抬手打亮火折,在公孙二娘面前晃了一下。公孙二娘迷糊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那两道目光充满兽性的欲望。火折的光在她面上晃了一晃,他笑了起来,笑声轻快:“长得还不错,又白又滑……”他手一松,火折落于水中,他的手掠过公孙二娘的脸庞,顺势而下,握着她的衣领刷地一撕,落下一幅衣襟。黑暗中虽然目不能视物,但他假想中雪玉般的肌肤已在眼前。在他纵情的狂笑声之中,带着无比的邪恶,他的眼中闪动着噬血般的光芒。

“禽兽。”公孙二娘的骂声充满极度的绝望与仇恨,那恨意凛冽得像税利的剑,要将对方、乃至于她自己都划成碎片。

那年轻人的笑声陡止,手也停落半空。他身后袭来一阵凉气,令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硬,缓缓地、缓缓地便想转过身去。然而随后而至的一掌,令他来不及作任何动作,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叫,身躯便俯伏向前。他的身子前倾到接近公孙二娘时,后领被人拽住,向后一拉,“砰”一声巨响,便仰面倒地。

剧痛与屈辱之间,公孙二娘几近模糊的心头忽有了一丝丝的清醒,她茫然地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雪亮剑光一闪,她手脚上的铁链已给斩断。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离情剑迫人的寒气和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立即明白了是谁。一时间所有的心志涣散,刹那间她有种解脱般的松驰,软软倒下。

“妹子。”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熟悉的是那声音,陌生的是带着极痛楚的语调。她也许含糊地应了一声,连自己都无法得知。尔后便觉得身子被人抱起,轻轻拥着。

地牢潮湿的地面,那年轻人缓缓地蠕动,慢慢地撑着墙站起身,一只手掌极慢地向前推出。

“有人劫牢!”地牢入口上方隐约传来鼎沸的人声与火光。

公孙二娘觉得身上一暖,一件长衣裹着她。随即背心一阵的剧痛,令她神志顿失。

“你是谁!”沉厉的喝声响在地牢之口,说到第三字时,已近在眼前。

“秋渐浓。”黑暗中有人回答。

“是你!”来人吸一口凉气。

“你们定会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刺骨寒冷的声音,带着削金断玉般的决断。掌风在地牢中激起,双方都毫无花巧的运足掌力推向前,蓬然剧震下,双掌分开,姓杜的轻吟了一声,眼睁睁看着秋渐浓横抱着公孙二娘从地牢入口冲出去。他趺坐于地,盘腿调息良久,方听到一声微弱呼唤:“师父!”

“简儿?”

“嗯,我击了那女子一掌,她……她多半活不过七日了。”

“你真是不怕死,你没听见秋渐浓说什么?他要我们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姓杜的打了个寒战。

“师父……你伤得很重么?”

“还行。”他苦笑,“甄怀元伤的更重,被他打得断了几根肋骨,还夺去了离情剑。若不是他贪图那剑,怕不会伤得那么重。”

“真……真可怕……”年轻人呻吟着。

疾驰的马车中,公孙二娘被剧烈颠簸摇醒,全身都火烧一般的痛,每动一下都引发全身的痉挛。她张了张干燥开裂得出血的嘴唇,喃喃道:“我……我活着么?”

“自然是没死,死人怎能说话?”

她努力抬眼,看见秋渐浓那张脸如此之近,朝她露出一丝极勉强的笑意。忽然间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让她觉得原先如此邪恶的脸便骤然间变得亲切而温和,她“哇”地一声就哭出来,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没事了,没事了。”秋渐浓轻拍她的背,心中一阵一阵揪紧的感觉令他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环抱她的手便紧了起来。

“好痛!”她叫了起来,全身的鞭伤和指尖的剧痛都在撕扯着她的意志。她想起自己的十指,艰难地抬起手,每根手指都被细细包扎着,银针显然已经取出。她微弱地问道:“那些银针……你怎么取出来的?”

“自然是一根根拔出来的,你当时已晕过去,每拔一根,还是会叫一声……幸而当时没有醒着,否则一定会害怕。”他没有说出,每叫一声,便如同在他心上刺进一根银针,每一根都是没顶而入。

马车停下来,秋渐浓抱着公孙二娘跳下车,付了车钱,对那车夫低喝道:“你若敢泄露我们在此下车,小心你全家的性命。”他看着那车夫战战兢赶着车去远了,才疾向身后那条路折回去,直奔了数里,见一所农户,翻墙过去,推门而入。那农户中打扫得十分干净,却寂静无人。

公孙二娘低声道:“你怎么到人家家中来了?”

“这里没有人住,我一早就叫他们准备好了。”

“你手下那些人呢?”

“有事去了,你还有心情管闲事。”他轻轻将她放在床塌上,仍是牵动了伤口。她虽忍着不发声,但深蹙的眉头已泄露了一切。

“我背上中了一掌,被那……那……打中的。”她咬着牙,充满恨意地道,嘴角边尚沁着一丝鲜血。

“你转过去,让我瞧瞧。”

“不……”

“怕什么?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你……”她气得苍白的双颊泛起潮红,剧烈地咳起来。

他轻拍她的背心,叹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背上的掌伤,再说你全身都是鞭伤,难道不用上药?”

她咬了咬下唇,殷红的唇边已被咬破多处。但她终于还是背转过身去,颤抖的背脊透着心底的伤痛。衣衫慢慢地解开,露出她背上一只殷红掌印,她背上并无鞭伤wωw奇書网,那掌印如未凝的鲜血般衬着冰雪般的肌肤,映得人眼睛生痛。

秋渐浓拉过衣衫轻掩住她的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什么掌伤?”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是七绝摧心掌。”

“什么东西?很可怕么?”公孙二娘慢慢回转身,看着他凝重的神色,疑惑地问。

“可以这么说。若不是他火候不到,又兼身受重伤,现在怕是连大罗金仙都无计可施了。”

“是么?”公孙二娘倒也不觉得很害怕,那一掌并未令她觉得过多的痛楚,倒是鞭伤与指尖的伤在不时抽痛。

“七绝是指七日而绝,就是说中掌之人要痛苦七日七夜方咽气。看上去与普通摧心掌亦无异,可是死后若剖开死者胸膛,便会发觉他每一内脏都裂成七片。寻常武功大多是致人伤残或死亡,而这七绝摧心掌在至人死地同时,最重要的似乎是要将人慢慢折磨个够。”他一边说一边敷着金创药,替她包扎好伤口。金创药清凉沁肤,令她周身疼痛稍减。

“那创这掌法的人岂非很恶毒?他怀着什么心思?”

秋渐浓的手顿了一顿,看了她一眼:“你除了咽气那一刻,或是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在不停的管闲事。”

“人长着嘴巴自然是用来说话的,除了吃饭就要说话,否则嘴巴还有什么用……哎呀,好痛!你会不会轻点,死鬼!”

秋渐浓一怔。

公孙二娘皱紧了眉头,轻吟着:“你看什么?还不快点。”

秋渐浓瞪着她,虽心中百般情绪交织,对她鲁莽行事的恼怒、受伤的酸痛以及对周王府那三人的痛恨却都盖不过一丝想要笑的感觉。这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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